“向我效忠?”雷恩有些吃驚。
在艾倫厄斯,效忠和效力是完全不同的意思。
效力是一種僱傭關係,約定時間到了或是合同到期,隨時可以走人,僱主無權阻攔;而效忠則是無期限的,一般用於主君與封臣之間,主君對效忠自己的臣屬,擁有絕對的權利。
除非得到主君的特許,臣屬才能離開,否則將視爲背叛,主君可以無條件的置背叛者,這種權力凌駕於法律之上。
雷恩只想讓瑪庫拉格人爲自己效力,並沒有讓他們效忠的打算。
也許別人很樂意,可是在他看來,這種效忠帶來的並非只有好,也有許多包袱和義務。
他更喜歡直接簡單一點。
瑪庫拉格人使用要素,從自己這裡得到力量,再提供厚的報酬,讓他們爲自己做事,這是雙贏的結果。
雙方利益綁定,關係簡單明確,沒必要搞宣誓效忠那一套。
並且,他通過靈魂之眼,知道瑪庫拉格人的那個要素,宿主可以聽到對方的心聲,也可以隨時中斷要素的聯繫,宿主掌握著完全的主權,本不怕遭到背叛,效忠只是多此一舉。
當然了,如果西卡琉斯執意效忠,自己也不會拒絕。
“西卡琉斯,我很高興你願意爲我效忠。”
雷恩站起來認真說道:“但是,你要想清楚了,一旦宣誓就沒那麼容易撤回。”
“是的,大人,我很清楚自己想要的。”西卡琉斯顯然經過了慎重的考慮,沒有一點的搖。
實際上,在競技場被雷恩擊敗,這個結果既讓他難以接,又有些神思不定。
因爲雷恩展現出了恐怖的素質。
這讓他想到了自己的種族天賦,可是又不能輕易決定,是否要向雷恩吐這個能力。
雷恩的品格,他還不能確定。
不過在競技場的短暫接,可以看出,雷恩不是一個殘暴刻薄的人,也沒有那些貴族高高在上的傲慢,以及對外族的歧視。
在離開競技場之前,自己的前老闆,託塞德林殿下前來送別,態度極爲親切,話中暗示他過去對自己的關照,以後要保持聯繫,不能忘記了。
西卡琉斯聽出來了,託塞德林看重的不是自己,而是領主大人。
以他對託塞德林的瞭解,哪怕是傳奇強者,都沒這麼看重,可見在託塞德林的眼中,雷恩的實力地位,都超過了一般的傳奇。
西卡琉斯還沒有想好,他的兩個同族卻已經按捺不住了。
在來城堡的路上,兩人就決定向雷恩效忠,使用種族天賦。
西卡琉斯本來沒有這麼迫切,準備先跟雷恩接一段時間,瞭解以後再說,可是他作爲瑪庫拉格部族在都的首領,必須爲自己的同族負責,於是以示範,先試探一下雷恩的態度。
然而,雷恩的反應卻很謹慎,並沒有滿口答應。
這讓西卡琉斯更加放心。
他不再猶豫,說道:“大人,我們瑪庫拉格人天生有一種能力……”
“等一下。”雷恩連忙打斷了他,這裡還有別人在場呢,目在書房裡掃視一圈:“士,抱歉……”
西卡琉斯一臉茫然,直到空氣中有個聲淡淡“嗯”了一聲,側出現一道任意門,然後又立即關閉,他才恍然大悟。
奧希麗雅在離開前,還隨手扔了一個隔音力場。
雷恩察覺到有些不高興,但是沒有辦法,他自己不想瞞,可是爲要瑪庫拉格人著想,這是他們最重要的。
“西卡琉斯,你可以繼續說了。”
雷恩把野蠻人從地上扶起來,笑道:“我們坐下說話,沒必要搞得那麼嚴肅。”
西卡琉斯被他的輕鬆姿態染,坐到沙發上,沉重的軀把沙發得吱吱作響,連忙又直起,減輕對沙發的力,說道:“我們有一個種族天賦,作‘原共生’,使用它選擇一個原,能夠從原那裡得到力量,增強自。”
雷恩心想,原來這個要素作原共生。
被選中的目標不宿主,而是原。
他頓時做出非常驚訝的表,“原共生,我以前從來沒有聽過,算是一種要素嗎?”
“應該是的。”西卡琉斯也不太確定,“我們瑪庫拉格人在幾百年前才獲得這個種族天賦,族中長老認爲,我們幾千年來信奉吉歷曼,不斷向祂祈禱得到迴應,給予了恩賜。”
“原來忠誠之神還能迴應信徒。”雷恩驚歎一聲。
吉歷曼沉睡了數千年,連“榮耀”神職都被湖中仙奪走,只剩下“忠誠”神職,尊號也改了忠誠之神,人們都以爲,祂早就隕落了,沒想到還能給信徒賜下天賦。
“當然!”
西卡琉斯神莊嚴,眼中充滿了信心,毫不懷疑的說道:“神一直都在我們邊,祂的輝必將重現。”
雷恩點了點頭,神祗威嚴飄渺,自己還不是不要妄加議論。
“原共生是怎麼使用的?有什麼限制?”他問道。
“我們以神的名義,發起忠誠誓,選擇效忠對象也就是原,得到原的迴應認可,天賦就能生效了。”西卡琉斯詳細說道:“原越強,我們得到的力量也越多。”
“原可以是同族,也可以是人類、靈或其他智慧生,但是不能是外形相差太多的異族,比如巨龍,惡魔,儘管他們的力量極強,卻不能爲原。”
“共生期間,我們會竭盡全力保護原,萬一原死亡,我們的靈魂將到重創,很難恢復。”
“形共生以後,原能夠聽到我們的心聲。”
“這讓原和我們的聯繫更加,不過,原也會時刻到心聲的干擾,攻擊原的意志,像是一種心靈上的詛咒,不得安寧。”
“所以,原接的共生人數不能太多,最好保持三個以下。”
“意志堅定的原,數量可以多幾個。”
“但是也不能太多,共生人數超過五個,原就很危險,有可能會導致神分裂,就像人類的魂詛咒一樣讓人發瘋。”
西卡琉斯一口氣說完,有些忐忑的說道:“大人,如果你不願意爲原,請爲我們保守這個。”
“我會的。”雷恩鄭重點頭。
原共生這個天賦要素,讓瑪庫拉格人備最頂級奴隸的潛質。
如果泄出去,可以預見,必定有捕奴團衝上塞恩高原抓捕瑪庫拉格人,這對一個僅有幾千人的野蠻人部落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
雷恩思索起來。
原共生還有人數限制,不知道那種心聲干擾,是否對自己有影響。
如果真理意志可以免疫心聲干擾,那就太好了!
雷恩對此很有把握。
傳奇要素絕不是浪得虛名。
他沒有多想,立刻回道:“西卡琉斯,我接你們的共生,爲你們的原。”
“大人,瑪庫拉格人的忠誠,絕不會讓你失。”西卡琉斯極爲高興,高大的軀站起來,正說道。
雷恩點了點頭,笑道:“我更喜歡你們我‘老闆’。”
“好的,老闆。”
西卡琉斯馬上改口,“按照傳統,建立共生的時候必須有同族在場,請讓我的兩位族人進來。”
雷恩自然不會拒絕,西卡琉斯出去,很快就帶著兩個瑪庫拉格人回來。
他們已經得知,雷恩即將爲自己的原,都是非常興,興沖沖的向雷恩自我介紹,一個格隆,另一個名字是基瓦特。
經過詢問,雷恩才知道這兩個強壯的瑪庫拉格人,竟然都只有二十歲,跟自己同齡。
西卡琉斯年長一些,也還沒到三十歲。
雷恩不嘆,瑪庫拉格人的天賦,比人類真是強太多了。
“老闆,我準備開始了。”西卡琉斯說道。
得到雷恩允許過後,他在雷恩面前單膝跪下,用一把匕首劃破了手掌,鮮流出來。
他握著拳,目落在雷恩上,高聲宣誓:“忠誠是我的生命,忠誠是我的信念,忠誠是我的榮耀!我,西卡琉斯,在吉歷曼的見證之下,將忠誠獻給雷恩*奧古斯都,服從他的意志,執行他的命令,永遠忠誠,絕不背叛!”
西卡琉斯的誓言,引了手中的鮮。
飄飛起來,在半空扭曲組一個奇異的符號,雷恩辨認出來,這個符號跟原共生的要素符文一模一樣。
他按照西卡琉斯的指引,上前出手指,輕符號。
頓時,一意志涌腦中,直達靈魂深,卻沒有造破壞,而是在等待著自己的迴應。
靈魂中的世界樹輕輕,變異手機的小紅花,也在散發芒。
雷恩知道自己只需一個念頭,就能將它驅逐出去,或者接納它,與西卡琉斯建立起共生關係。
他面平靜,選擇了接納。
“我接你的忠誠。”
話音一落,懸浮著的符號立即化爲芒消散,雷恩的靈魂世界樹上,迅速長出了一全新的樹枝,它的位置不高不低,介於已有的兩層樹枝之間。
新樹枝的頂端冒出萌芽,在幾秒鐘,長了一片葉子。
手機界面中,一個圖標在空白形。
雷恩驚奇的看著,很快,圖標變得更加,最終爲一張人臉的模樣,好似一個照著西卡琉斯外貌畫下來的頭像。
與此同時,半跪在地的西卡琉斯上發生劇烈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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