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在明白了這一點後,魚木才聯通前後,決心讓胡蘭做“斬殺永恆之人”。
斬殺永恆之人,只能胡蘭來做。
所以說,之後,便帶著胡蘭從這座世界消失了,要讓胡蘭去接永恆的意志。覺醒“代言人”份後的魚木,同樣也覺醒了自己的能力。帶著胡蘭離開清天下,爲的便是躲避葉的視線,因爲清楚,如果留在這座世界,任何事都逃不掉葉的視線。肯定,如果自己在清天下讓胡蘭永恆意志,那麼葉會直接回歸永恆,以永恆九大真理將們制裁。
最初,魚木思考了很久,到底要去什麼地方纔能避免被以“葉”爲中心的永恆意志發現。
去其他世界?那會被審判者發現。只有在這座被使徒影籠罩的世界才行,可葉本人就留在這座世界。
在前前後後思考了將近一年,最終,魚木想到了一個地方——
未來。
去到這個世界的未來。
作爲永恆的代言人,魚木幾乎知道關於永恆與世界的一切構。
每個世界都是獨立系統,不被其他世界影響。時間、空間、規則……種種都是獨立的,天道意志主宰了這一切,調控著這一切。而天道意志到世界法則的影響。世界法則一共有九條,而九大使徒便是代表。
平衡、天命、空間、迴、思考、變化、恆常、時間以及世界。
九大法則構了世界意志,九大使徒調控著九大法則。使徒是永恆的使徒,所以,永恆與世界之間的關係就是永恆——使徒——法則——世界。爲了避免出錯,永恆設立了審判者,專門負責裁決一切背離法則的存在。
一要躲避葉,二要躲避審判者,於是便只能藉助使徒的能力。
然而九大使徒本是與法則平等的,並無法超出法則,單純藉助使徒的能力,自然是無法躲過審判者的監視。
所以,必須要接更高層次的也備使徒能力的存在。
魚木想到了最初使徒。
“最初使徒?”胡蘭疑地看著魚木。
“是的,最初使徒備所有使徒的能力,並且自調僅次於永恆意志。沒有迴歸永恆的葉,是無法控制最初使徒的。”魚木目灼灼,“所以,我們要藉助最初使徒的能力,去到這個世界的未來。”
“可我們怎麼藉助最初使徒的能力呢?”
“我們不能直接與最初使徒接,而應該是用間接的方法。”魚木說。
“怎樣間接的方法?”
“製造混!”魚木眼中那抹好看的彩瘋狂涌。
著天空與大海,聲調高昂,“永恆不變的唯有永恆!一切皆在永恆之下,唯有與之相對的無序混。”
胡蘭問:“我們應該從哪個節點下手呢?”
“你在這個世界裡殺死了葉,但並不代表你殺死了永恆。之前我跟你說過,過去的改變會影響現在,而現在的改變同樣會影響過去,因爲過去已經發生,現在正在發生,唯有還未發生的未來是不定的。所以說,未來便是最大的無序與混。”
“可,我們不是無法去到未來嗎?按照一般理而言,未來是並不存在的。”
魚木點頭,“是的,對於一般理而言是不存在的。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永恆沒有過去、現在、未來的說法,永恆只是永恆,不存在過去的永恆,不存在現在的永恆,不存在未來的永恆,永恆!就只是永恆!所以才能被稱之爲永恆。但永恆之下的世界不一樣。當一個世界意志創造出一個獨立的世界時,如果沒有世界之外的因素干擾了,未來便是有跡可循的。這就像讀書人寫文章之前要先做題綱,明確寫作的順序。世界同理,在這個獨立系統的演化中,也是有順序的,什麼時候出現修仙文明,什麼時候出現第一個聖人,包括每次世紀劫難什麼時候發生都是既定的。”
胡蘭皺著眉,“所以,可以把一個獨立的世界看一條線?”
“是的,不到外界因素干擾,便是一條線。前提是世界意志,也就是天道存在。沒有世界意志,這條線會不斷扭曲,直至最終徹底混,不可逆轉。”
“我該怎麼看到這條線呢?”
“爲觀測者。”魚木說,“每個世界都可以有一個觀測者。世界意志無法離世界本,所以難免到無法解決的問題,觀測者存在的意義是輔佐世界,防止演化進程出現混。並且,觀測者擁有與世界意志一樣的能力。”
“那這不是很危險嗎?如果觀測者有私心的話。”
“所以,觀測者只能由至高理者擔任。”
“爲至高理者,那我豈不是沒有任何自主意識了?”
魚木瞇眼一笑,“這不還有我嗎?”
胡蘭稍愣,“該怎做?”
“別忘了,我可是永恆代言人。耍點小手段,給你開個後門,還是可以的。”
“啊?”
“別啊了。跟我來!”
說著,魚木拽著胡蘭一步踏至高天。
胡蘭調很低,在至高天裡看到的就是純純的一片黑,周圍什麼都沒用。
“這裡是哪?”
“至高天,使徒、審判者、世界意志等高級調所待的地方。”
“我什麼都看不到啊。”胡蘭甚至看不到魚木在哪兒,也不到,只能聽到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
“因爲你調太低了。不過別擔心,馬上就能看到了。”
魚木說完,強行將胡蘭連續升格,直至破格爲世界觀測者。如所說,這是在開後門。
很快,胡蘭眼前的一切變得清晰無比。
世界與世界演化進程線出現在眼前,原本虛無縹緲的概念,以實的方式呈現,像是發的無形狀糰子,一條長度無限發的線填滿整個糰子。
“這就是世界觀測者能看到的真實世界與世界進程線。”
“真神奇。”胡蘭喃喃。
魚木沉默了一會兒,心略複雜地說:
“胡蘭,你知道爲世界觀測者意味著什麼嗎?”
“什麼?”
“從此以後,胡蘭這個人,將不會存在。你離了世界的規則,而胡蘭是誕生在世界規則下的。”
“我……不再是我……”胡蘭低聲喃語。
“是的,你將爲一個擁有極高調的複雜集合。胡蘭的意識與、我給予你的對永恆意志的、世界觀測者以及你那一劍,共同組的集合。”
胡蘭沉默不語。
魚木說:“不要覺得自己不是人了。事實上,任何極高調存在,都不是單純的某種事。你看世界,不正是世界之下的一切與世界意志的集合嗎?即便是葉也是如此,葉的意識與,永恆意志組了他。我也是如此,魚木的意識和,永恆意志組了我。”
“我沒有難過。我只是在想,是不是,我再也無法爲胡蘭了。”
“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從此以後,你不再是胡蘭,胡蘭也不再是你。你!只是跟胡蘭有共同的意識和。”
“那,胡蘭呢?”
“從你爲世界觀測者那一刻,就不存在了。便只存在於那一刻的過去,未來不會再有的蹤跡。”
“這樣啊……那得換個名字才行呢。”
魚木心複雜,這個過程接起來並不輕鬆,要你否定自己的存在,對誰而言,都難以接。
“你打算什麼名字。”
“先生之前對我說,或使心,爲翩翩者。讓我自由自在地活下去。那,就或者吧。”
這一刻,或者誕生了,胡蘭湮滅了。
“或……者……你做好準備了嗎?”魚木問。
或者點頭。
“那好,接下來我會去找最初使徒,讓祂降臨,再之後,我會把我的一切能力都付於你。之後的你,既是永恆代言人,也是這座世界的世界觀測者。”
“你呢?”
“我,”魚木燦爛一笑,“我要回歸永恆。”
“迴歸永恆……爲什麼?”
“我不迴歸永恆的話,葉怎麼出現呢?你說是吧。”
或者懂了,轉而又問,“那你之後還會出現嗎?”
“誰知道呢。”
魚木眼神遙遠而神,讓人猜不在想什麼。接著說,“之後的流程,你還記得嗎?”
“記得。”
“或者,你要把你創造的影響貫穿整件事的所有!記住了,一定要!這才能確保葉徹底離永恆。”
“先生是無所不知的,真的可以嗎?”
“不,永恆纔是無所不知的,僅僅是葉本並非無所不知。”
或者點頭。
“不過,你要記住。”魚木說,“你千萬不能跟葉相見,那樣可能導致他提前回歸。”
“嗯,記住了。”
“好了。”魚木嘆了口氣,“我們開始吧。”
或者看著魚木,神憂傷地將抱住。
魚木笑著拍背安,“沒關係,以後要是想我,就去過去看看我唄。”
說完,陡然消失。
“連句‘再見’都沒說,真的就再也不見了嗎……”
或者失神許久,才悠悠一嘆,轉離去,開始等待最初使徒來臨。
……
魚木並沒有直接回歸永恆。
永恆不變的,唯有永恆。
作爲永恆代言人,不時間的影響,回到永恆之下的某個時間節點,找到了最初使徒。
魚木著最初使徒,一點一點改變祂的調,讓祂備了自我意識,並告訴了祂一切,關於“葉雪與葉”之間故事的一切。
“多好啊,永恆化的葉,與最初使徒化的葉雪。不好好守護,怎麼能行呢?”
最初使徒從至高理跌落,開始等待著混的到來。
做完了這些,魚木將自己永恆代言人的能力與或者,而本人則去往了某個世界一個在未來會名地球的星球,開始在那裡佈置永恆化的召喚點。而開始這項步驟時,混還未到來,使徒還未侵,世界也還備世界意志,沒進末法時代,繁盛的修仙文明籠罩這座世界。
爲永恆代言人後,或者沒有毫的耽擱,直接到最初使徒,獲得了最初使徒縱世界的能力。
第一時間去往自己世界的未來,開始製造混。
沒有時間概念,也就不知過去了多久,一個名爲“厄隉”的混之種第一次出現。
誕生於這個世界的未來的混之種,很快就影響了過去。
最初使徒立馬就察覺到了厄隉之種的出現。掌管世界法則的祂,理所應當消除這個種子,將混扼殺在萌芽階段。但同樣來自未來的由魚木告訴祂的“葉與葉雪”之間的故事,影響著祂,讓祂縱容這顆種子不斷長。
很快,厄隉長爲一棵“參天大樹”,其鬚遍佈每一座世界。
混無序的世界污染了世界法則,污染了九大使徒。九大使徒遵循厄隉的意志,降臨一座又一座世界,顛覆世界法則,控制世界意志,讓每一座世界都不停歇地走向最終的混與無序。
某一個永恆之下的時間節點。
使徒們降臨在某座修仙文明繁盛到了極點的世界,這座世界上有個在未來被命名爲“地球”的地方。
這個世界的人稱使徒們是天災,於是他們開始對抗,守護自己的家園。
第一天……覆滅;
第二天……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