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雛鳥認人，第一眼瞧見了，所以就不會認錯，小孩眼楮一眨不眨地只看著自己哥哥。

曹雲昭對此又嫉妒又羨慕，不過他也逐漸掌握了如何討好小朋友的方法，只要多說一些關於白九的事，對方一準聽。這天曹雲昭在又抓住機會給謝講故事，講了白九傷的緣由︰“你白哥哥特別厲害，上的傷是在青河留下的，他救了好些人呢！”

曹雲昭誇白九，謝就聽，挨著他坐下，小手托腮認真聽故事。

曹雲昭一顆浪漫細膩的心，又熱新式舞臺劇，把白九在青河帶了一隊人從山匪手中救下青河白家眾人的事講得天花墜，編了傳奇故事。

白九進來的時候，隻兩句就聽不下去，抬手拿書輕拍他一下，擰眉道︰“慎言。”

曹雲昭︰“……”誇也不行？

曹雲昭不死心，看著謝問道︰“兒，曹哥哥再給你講個故事吧？講西遊記好不好？”

謝咯咯笑道︰“這個我知道，西遊記裡孫悟空用金箍棒，曹哥哥一口一個人參果！”

曹雲昭先是跟著笑，很快就反應過來，故意惱怒地去哈他︰“小東西說什麼哪，你白哥哥才是豬八戒，才吃人參果！”

“哈哈哈~”

白九看他們關系好，故意謝到自己邊，給他拿了一枚果子吃。

是今年新下的一小顆海棠果。

謝還記得海棠果酸甜的味道，眼楮亮晶晶的，仰頭張等著喂。

曹雲昭隻恨這會兒自己手上沒有海棠果。

傍晚吃飯的時候，白九沒等到謝，著人去找的時候，旁的人笑著道︰“爺忘了，兒今日休學，賀夫人一早就差人來接呢，這會兒怕是已經到家啦。”

白九怔愣一瞬，才想起今日是謝回家的日子，要等三天後才回來。

不但是白九，就連曹雲昭也忘了，第二天早早帶了一匣子糕點過來，沒見到小孩頗為失落。

白九懶得搭理他，抬眼看向窗外，樓下的花園和往日一樣，只是沒了那個悉的小影。

中午吃飯的時候，曹雲昭百無聊賴，拿筷子隨意挑著吃了幾口嘆道︰“我還特意讓人燉了獅子頭，上回兒特別喜歡吃，得，他不在，我這飯吃著也沒什麼滋味。”

白九倒是和往常一樣，吃完了飯菜，又繼續溫書。

三天過得很快，傍晚的時候，白九踏東院就聽到小孩的小聲，腳步都快了幾分。

他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小孩舉著一個布老虎跑過來，撲在他懷裡，興沖沖把新玩給他看︰“哥哥，給！”

白九順勢把小孩抱起來，並未察覺自己作有多自然，一邊走一邊問他這幾日都做了什麼。

謝道︰“阿娘做了好多好吃的菜，爹爹帶我去街上買糖人，還給我買了布老虎。”謝獻寶地推給他，“哥哥，我們一人一個！”

白九笑了一聲，接過來收了禮。

謝不但送了布老虎，還把從阿娘那裡得到的零食給他，連平日裡最寶貝的撥浪鼓也拿到白九手邊，擺了半張床的小玩意兒。白九盤坐在那，拿手托著下，隨意翻看了下，了一枚海棠果喂給謝吃。

謝抱著他胳膊，小聲跟他道歉。

白九奇怪︰“怎麼了？”

“哥哥，我把我阿娘也分給你一半。”

白九怔愣，很快輕笑一聲，親他額頭一下︰“不用，我有兒就夠了。”

謝認真點頭︰“那我留下，給哥哥暖被窩！”

謝熱，果然熱烘烘的小火爐一般，他雖小但一顆心赤誠，一直記掛著白九上有傷，即便是晚上睡著了也沒著半點。

白九夜裡沒了睡意，半躺在那看了會兒書，又忍不住低頭看看小孩，輕輕了他臉一下。

也不知謝姨同7兒講了什麼，單憑小孩這份小心又討好的心思，他一顆心再冷也被捂暖了。

冬第一場雪趁著夜在窗外撲簌簌落下，屋裡床榻上二人相擁而眠，暖意融融，沉沉眠。

臨近年關，白府來了客人。

這次來的是青河白家之人，同7行的還有一個小孩，瞧著和謝年歲差不多，小臉倔強，進門先給白九磕了一個響頭，喊道︰“九爺爺過年好，祝您福壽安康、松鶴長春……”

後頭跟著的人連忙捂住他的︰“錯了，這是給老太爺的拜詞兒！”

白九拿了紅封兒給那孩子，笑道︰“無妨，一樣的。”

白明禹站起，虎頭虎腦的也不怎麼怕生，很快就瞧見那位“九爺爺”懷裡抱著的小孩——他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人，也沒見過這麼氣的，怎麼這般大了還要長輩給穿鞋子？

謝歪躺在白九懷裡，也在好奇看對方。

白九給他穿好小靴子，放他到地上，哄道︰“不許再了，知不知道？若是再讓我瞧見，今天不許踏出房門一步。”

謝不怕他，哼唧了一聲，白九被他逗笑了，拍拍他小腦袋︰“出去玩兒吧，就在院中，別跑遠。”

青河來的人還有旁的事商談，也笑著道︰“這就是兒吧？瞧著和明禹差不多大小，明禹，你也出去玩兒一會子，別跑，也顧著兒些，知道嗎？”

白明禹小大人一樣拱手行禮，應了一聲。

謝卻是已經跑到門邊，今日下了新雪，他迫不及待要出去玩兒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評論區抓一百個小朋友陪兒去院子裡做遊戲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