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開始忙著爲青蕾嫁給太子忙得熱火朝天,剛開始出府李相還要詢問阿蘿與劉玨往來之事,阿蘿小心應答,不端倪。李相要忙政務,心青蕾,漸漸問得了。
劉玨似乎消失了似的,沒有面。阿蘿天沉浸在銀子帶來的快樂中。與子離空了就去學騎馬。日子變得逍遙起來。
子離不知阿蘿已知曉份隻字不提,阿蘿也不問。
子離常常看著阿蘿出了府就象只快樂的小鳥忍不住就想多寵一些。覺得與阿蘿在一起心奇好。有什麼煩心事,與阿蘿一起往往能一掃而空。就象有天阿蘿終於能夠策馬狂奔,一張臉跑得紅通通的,笑意盈盈道:“大哥,覺就象是飛起來的覺。自由!”
子離笑道:“飛起來會是什麼覺呢?你飛過嗎?”
阿蘿想起以前坐無力翔機的覺,對子離形容道:“是那種在空中俯瞰大地,覺得心境一寬的覺。”
子離道:“人怎麼可能在空中飛呢?”
阿蘿想了想子離的隨從做了一隻很大的紙鳶,對子離道:“大哥,我策馬放起紙鳶,你試試用輕功站在上面試試。”
等到子離雙足一點站在紙鳶上時,紙鳶往下沉了沉,被阿蘿的馬帶著疾飛,鼓起的風力加上子離的輕功,這一刻子離真的覺到了阿蘿說的那種飛的覺。只可惜一會兒就不行了。子離卻深深記在了心裡。
阿蘿知道很多故事,有次對子離說道:“有一個人他向天神抱怨負擔太重,太累,太苦。天神就許諾說只要他不回頭,就跟在他後陪著他賺走一段路,以後就再也不會苦,不會累。那個人就真的再不回頭一直往前賺走過了高山,走過了平原,走過了大海,他越走越順,越走越輕鬆。就對天神說,你爲什麼不能陪我走一生呢?有你在我走了這麼遠,卻越來越輕鬆。”
子離笑道:“那是天神施了法,看他走得累幫他把變輕了。”
阿蘿笑咪咪地看著子離道:“天神啊就讓他回頭看,他此時正走過海灘,回頭一瞧,海灘上只有他一個人的腳印。天神就說,我其實本就沒陪著你走。你的神在你自已心中。意思是每個人都對自已的行爲負責,戰勝自已就戰勝了一切。”
子離深深地看著阿蘿。良久才用阿蘿聽不到的聲音低嘆:“你就是我心中的那個神明。”
轉眼半年時間已過。青蕾雖是太子側妃,因爲太子寵,卻也嫁得風風。出嫁那天阿蘿頭回看到古時太子娶妃的場面,當然不是青蕾,而是王燕回。阿蘿咋舌,人多力量大啊。綿延幾裡的隊伍,這就逝代的三軍儀仗隊?
帶著小玉靠在酒樓二樓看熱鬧。
劉玨突然出現了:“許久不見,聽說你學會騎馬了?過得開心得很?”
阿蘿扯開笑容:“是啊,你要是不出現,我會更開心。”
劉玨低嗓子道:“太子大婚之後四皇子也會大婚了哦。”
阿蘿哦了一聲也低嗓子道:“太子大婚之後,顧相千金也要出閣了哦。”
劉玨一愣,出笑容:“咱倆不是兩個傷心人?一起喝喜酒去?”
阿蘿不屑:“你不會借酒裝瘋丟人現眼吧?”
劉玨微笑:“你要是酒愁腸我可以摟著你哭。”
阿蘿罵:“登徒子!”
劉玨一笑:“什麼意思?”
“不要臉的同意詞!”
“我怎會不要臉呢?我最多和你在一起把臉揣懷裡罷了。”說完劉玨大笑著離去。
太子大婚完後一月,子離用簫聲約出阿蘿,帶著騎馬直出西門,兩人跑了一會兒停下。阿蘿跳下馬驚歎道:“沒想到四月的草原竟開滿了花。這裡的草原怎麼都開的是紫的花?”
子離含笑道:“這種花北星蘭,四月開放,能開到六月末。”
阿蘿看著連到天邊的草原,對子離說:“要是有,晚上在草原上營燒看星星多好啊。”
子離笑道:“這有何難?讓人準備就是。”
阿蘿爲難道:“晚上我可不能出來。被那個爹發現可不得了。”
子離眨眨眼睛:“你早早睡下,再出來?我來接你便是。”
阿蘿覺得子離太偉大了,高興得合不擾。子離瞧著阿蘿道:“阿蘿,你今年秋天就滿十四了是吧?我覺得你又長高一頭呢。”
阿蘿用手比了比,還真是,頭頂都及子離的肩了。
覺得可能還會長,長大了真好。一蹦一跳地告訴子離要準備那些東西,要什麼調料。子離一一答應下來。
這天晚上,阿蘿等到大家睡下,把門反鎖,悄悄從窗子跳出,輕手輕腳出了院子。子離已悄然候在了竹林裡,帶著阿蘿躍出了院牆。
城門早已關閉。子離東穿七彎,不知從哪兒竟鑽出了城。他對阿蘿笑笑:“寧國太古老,總有一些不爲人知的,恰巧我知道這麼一條道。”
兩人上了馬飛馳在草原上,頭頂上星星閃如碎鑽,月分外明亮,天上竟一兒雲彩也沒有。跑了一段路,看到火。
子離的隨從準備好了一切,等到兩人到來便默默消失在黑暗中。
阿蘿圍著火堆烤東西,往灰裡埋土豆。烤好一串子離吃一串。阿蘿笑他:“你這麼啊?”
子離笑道:“遞給我不吃,豈非太不懂禮?”
阿蘿哭笑不得,只得命令他拿著。烤得差不多了兩人你一串我一串地邊吃邊聊天。子離問阿蘿:“如果你知道我是寧國皇子你還會不會與我來往?”
阿蘿道:“我不是已經和你來往了這麼久嗎?大哥?還是你劉緋?”
子離笑道:“你早就知道?”
“是啊,劉玨告訴我的。”
“那爲何不來問我?”
阿蘿蹲著刨土豆:“好燙,快接!”扔了一個給劉緋,自已用手把土豆甩來甩去:“我早就說過了啊,你願意告訴我自然會說,不願意我問來幹嘛。”
子離慢慢剝開土豆的皮遞給阿蘿,接過手上的繼續剝:“那你早知道顧天琳賜婚於我?”
阿蘿邊吃邊說:“是啊,我知道。”
子離道:“你覺得顧天琳如何?”
“麗,驕傲,聰明,很好,我對印象很好。”
“你們怎麼認識呢?”
阿蘿吃得很舒服,躺下看星星:“在桃花宴上彈了一曲《佩蘭》,選曲和彈奏都是一流,以琴傳意,震暈了好多人,至今還有的fans呢。
哦,就是慕者。”
“可是爲何太子選了令姐而沒選呢?”
阿蘿語塞,子離繼續說:“據傳言道令姐一曲《秋水》技全場,琴聲逍遙襟開闊,志向高遠。氣度不凡。”
阿蘿忙點頭稱是。子離又道:“然我去東宮,見著令姐,太子高興令琴一曲,琴藝雖不凡,卻不見得如傳言一般。”
阿蘿只好解釋:“可能姐姐嫁給太子之後,一心只想做好妻子本份,不如待字閨中之時。”
子離喃喃道:“阿蘿,你喜歡顧家是麼?”
“是啊,我當時還天琳姐姐呢。”
子離笑道:“那麼阿蘿,你想嫁個什麼樣的男子呢?”
阿蘿想起了河東獅吼,也想起了憨夫龍,想起了從前看過的太多故事。笑道:“不知道。我以前沒過。”
看著天上的星星,阿蘿對子離道:“認得你我真幸運,我以爲在這裡我不會認識什麼好男人的。”
子離眼睛慢慢亮了,阿蘿說:“你的眼睛好亮,象天上的星星一樣,大哥,你是個帥哥呢。”
子離往天上看:“小時候,我母后也掌抱我看星星,說子離的眼睛象星星一樣閃亮。小時候,我很淘氣,大哥很疼我……”
阿蘿慢慢聽子離說往事,聽著聽著就睡著了。子離瞧著看了神,拉過毯子裹住,讓阿蘿頭躺在他上。子離擡頭看看滿天的繁星。心想,要是能一直這樣不理朝事的過日子該有多好。
就在阿蘿與子離躍出相府出城而去的時候。劉玨在王府已得知此事。今日不同往昔,他覺得不安和急燥。一想到阿蘿和四皇子在草原上過夜,心裡竟難異常。在松風堂看了會畫像出神,喚來劉英道:“召集玄組,赤組,我要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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