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顧思憶行走在校園裡,抬頭就能看到夏之雋的名字, 時不時就能聽到旁邊的人在討論他。
他雖然很出現在學校裡, 卻是校園裡十足的明星人。深染, 不需要他親自鞭策,已是學習力十足。
天氣漸熱, 臨近五月下旬的生日。夏之雋還沒回國, 顧思憶不想干擾他的計劃,也沒問他。
用平常省下來的零花錢給他買了一雙AJ球鞋, 打算到時候送給他。希送的鞋,能伴著他走遍世界各地。
今年的生日不在休息日,顧思憶沒讓爸媽過來看。請那幾個好朋友, 放學後出去聚一聚。
一放學,鄭培培就興衝衝的過來找顧思憶。
張茵在前排做卷子, 還沒走。顧思憶離去時, 問了一句,「我今天生日, 請大家吃飯,你要不要一起來呀?」
張茵一楞,「我不知道,沒準備禮……」
「沒關係呀,就是一起玩玩。」顧思憶熱邀請道。
鄭培培們分到文科班後, 顧思憶在班裡也沒什麼要好的朋友, 兩人這學期坐在前後桌, 關係切了不。
在顧思憶盛邀請下, 張茵跟們一起走了。
顧思憶在餐廳訂了一個包間,顧致遠特地給報銷一筆厚的費用,讓跟同學們好好玩。
席間大家說說笑笑時,鄭培培突然說了一句,「說好了他們倆生日是團聚日的,這才第二年呢,學神就不在了……」
陸嘉燁:「我去,什麼不在啊,這話聽著真晦氣……」
顧思憶一品,還真是,哭笑不得道:「他忙嘛,特殊況,可以理解。」
緻的菜肴陸陸續續端上,包間門又一次推開,服務員說:「你們訂的蛋糕到了。」
顧思憶:「我沒訂蛋糕啊。」
陸嘉燁笑道:「我們給你訂的!超級豪華味大蛋糕!」
說著,打了個響指,「推進來吧。」
一個巨大的超高層蛋糕被推進來,室衆人發出歡呼聲,紛紛鼓掌。
顧思憶忍不住笑了起來。蛋糕好看,推蛋糕的人更好看!
鄭培培笑道:「爲學神點贊!差點以爲你不回來呢!明明是兩個人的生日,小酒窩一個人過多孤單啊!」
陸嘉燁隨即道:「就你瞎心吧,小酒窩的生日你還擔心阿雋不回來?就算是在北極都得趕回來!」
夏之雋沒有告訴顧思憶他要回來的消息,那幾個哥們都知道。
大家都沒說,就是爲了這時候給一個生日驚喜。
夏之雋一合剪裁的黑西裝,才從某個領獎臺下來,直接坐飛機趕過來了。
進18歲的他,個子更高,臉上綫條更加分明,了幾分年的秀氣,多了幾分青年的英氣和俊。
尤其他這一正裝打扮,跟桌旁那幾個還穿著休閒裝的男生比起來,愈發顯得優雅,氣質偏偏,出年人的。
不止是顧思憶,幾個生都被他帥的臉紅心跳。
夏之雋拿出一個禮盒,遞給顧思憶,「生日快樂。」
「哇,快讓我們看看,學神送什麼!」鄭培培好奇的道。
向梨和張欣奕跟著起哄,「想看想看!讓我們過過眼癮!」
陸嘉燁:「你們人吶,就是八卦……不像我們男人,乾脆利落!小酒窩,來,我來幫你拆!」
「我謝謝你了,我自己來……」顧思憶笑的兩個小酒窩盛滿甜意。
在衆人的期待中,拆開了禮盒。
目一片金燦燦的,迷人眼。
「哇——」衆人齊聲驚嘆。
禮盒裡是一塊塊純金獎牌。
顧思憶拎起一個,上面的一串英文字母標識著金牌的榮譽。
鄭培培驚嘆:「我的天吶,學神的浪漫……我等凡人是無法效仿的!」
向梨和張欣奕都是星星眼的欣賞和羨慕。
陸嘉燁嘖嘖道:「我這輩子都沒過金牌,給我看~跟我家那金鏈子有啥差別不?」
顧思憶笑道:「獨家珍藏品,僅供欣賞,謝絕肢接。」
心裡喜悅又澎湃,真的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更沒想到他將這一年來四競賽拿到的獎牌全都送給了。激的眼角有點潤,怕丟臉,極力控制住激的心。
盒子下面是一條馬仕的方巾,夏之雋拿出來,系在顧思憶的包上,作爲佩飾。紅小挎包在這個條紋綢緞的點綴下,更顯生俏皮。
鄭培培又一次驚:「哇,漂亮!學神這審,一點都不直男!」
「不直男?什麼意思?」陸嘉燁問。
鄭培培呵呵噠:「你就是典型的直男審。」
「???」陸嘉燁莫名。
蘇韓笑著給他科普,「據說,直男審是災難。」
張茵坐在桌子另一旁,看著這邊甜又親昵的畫面,和兩人眼神裡流出的意和默契,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當初,爸爸給轉班時跟說,夏之雋是很出的男孩子,以後會爲的丈夫。
又憧憬,轉過來,跟他同班。
然後,知道了,不是這樣的。一切都跟家人想的不一樣。
他有了喜歡的孩子。他對的好,連這個局外人都能覺到濃濃的意。
他現在對顧思憶這麼好,如果將來爲的丈夫……
那將自己置於何地?而他,又是變一個什麼樣的人?
那樣一個背叛三心二意的男人,還是喜歡的嗎?
他這樣出優秀的人,不會有任何污點的,包括。
張茵認清這個現實後,由聯姻的夢中醒了過來。以平常心跟他們來往。至於家人那邊,無論說什麼,都沒再放心上。
喜歡的夏之雋是芒萬丈的,是所有孩子心目中的夢。
這個夢,一直在心底存在就好。
寧願他如天上皓月,高貴而遙遠,不願他零落泥,被權利污染,爲世俗茍且。
這頓慶生飯,因爲夏之雋的到來,變得更加熱鬧,也更加完整。
散場後,夏之雋車把其他人拉回學校,自己帶著顧思憶去江灘邊散步。
顧思憶來到江灘公園,覺得這地方有點眼。
走兩步就發現,這是一年多前,運會最後一天,夏之雋帶來約會的地方。
兩人在這裡騎單車吃冰糖葫蘆,還有他突然抱住對他表白……
往事一幕幕涌上腦海,顧思憶有點臉紅。
夏之雋牽著顧思憶的手漫步,顧思憶揚起臉蛋看著他,比了比手勢,說:「你好像又長高了。」
以前比高出一截,現在比高了更大一截。
夏之雋說:「好像是吧,前不久測高是一米八六。」
顧思憶說:「我怎麼就沒長呢,還是一米七左右。」
踏上一旁的水泥矮墻,頓時比夏之雋高出一截,笑瞇瞇道:「終於會到比你高的覺了。」
夏之雋看著笑,朝出手,兩人手拉手,沿著這條路繼續往前走。
走到盡頭時,夏之雋出手,將顧思憶抱了下來。
落地後,他的雙手沒有鬆開,仍然抱著,低下頭,額頭抵著的額頭,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低問道:「想我嗎?」
顧思憶看著近在咫尺的眉眼,心裡一酸,低下頭,點頭。
想他,真的很想他……
高一時兩人朝夕相,他時時刻刻在邊,每天走進教室前心都是愉悅的期待的,因爲教室裡有他。不會做的題目,一轉就能問他。課間時轉頭相視一笑,都能讓暗的高興一整節課。坐了同桌以後……悄悄的拉個小手,甜又刺激。
而升高二以後,上學期是偶爾遇到,這學期是想看一眼都很難。兩人上一次見面還是過年的時候……
夏之雋抱住的小姑娘,戲謔般在耳邊低道:「這麼想我,還能跟我分手嗎?」
顧思憶悶悶的揪著他的服,沒吭聲。
說什麼分手……他一來找,就歡天喜地。他抱親,毫無抵抗力。
兩人現在哪裡是分手,不過是了異地和地下,見面時避人耳目的親昵一下。
夏之雋看到這的模樣,忍不住湊過去,親的臉蛋。
顧思憶在中拒還迎。
他咬著的耳朵道:「你這輩子都別想跟我分手。」
「……」他霸道的宣告,聽得面紅耳赤。
回去的路上,顧思憶突然想起一件事,問他,「聽說你被保送名校了,還有很多國外的名校對你出橄欖枝?」
「嗯。」夏之雋點頭。
「那你還參加高考嗎?」
今天是5月23號,半個月後就要高考了。
「參加。」夏之雋點頭。
校方希他參加,因爲他參加,龍興理科狀元的彩頭基本是妥了。他不參加的話,很有可能被其他學校的尖子生撥得頭籌。高考狀元出在哪所學校,對學校的聲譽影響很大。
而他參加高考,也有個附加條件,顧思憶升高三時,轉重點培優班。他知道數學是的弱項,教數學的李明啓老師跟他關係不錯,答應了好好照顧。
夏之雋的用意,顧思憶這時候還不知道,心裡在擔心另外一個問題。
醞釀了半晌,問:「你不會出國讀書吧?」
夏之雋上的腦袋,給吃了一顆定心丸:「不會。」
顧思憶鬆了一口氣,如果他大學就出國讀,尤其那種世界級的名校,是真的進不去了。
「那你準備上什麼學校?」顧思憶又問。
「到時候看。」他沒有給出確切答案。
六月炎夏,一年一度的舉國高考如期而至。
高一高二學生放假,高三學生正式經歷人生第一次大關卡的考驗。
大家都對夏之雋很放心,因爲他每一次的表現都完的無懈可擊,從沒讓人失過。
校方,家屬,朋友們,都在期待他再一次爲人生履歷添上彩的一筆。
顧思憶倒不在乎他考的怎麼樣,也不期待這個結果。
更關心的是,他因爲高三頻繁輾轉於競賽,面對高考會不會不適應?會不會因爲外界期待有力?
大家都窩在家裡假期的日子,顧思憶上說回家,拒絕了鄭培培他們一起出去玩的邀請。實際上,自己在酒店開了房間,留下來陪夏之雋。
高考開始後沒多久,跟那些家長一樣,來到考場外等待。夏之雋的考點被分到一中,就在一中外守著。
帶著鴨舌帽和墨鏡,高挑的個子,窈窕的段,頻頻引得過往的人注意。
那些家長聚在一起聊天,站在樹蔭下玩游戲打發時間。
考試結束,校門打開,人流往外擴散。
顧思憶選了一個高點俯視人流,怕自己閃神,連墨鏡都取下來了。
還好,夏之雋足夠出挑,足夠帥氣,即使千軍萬馬,他往那兒一站,就是天然的發,跟其他人隔絕開來。顧思憶戴上墨鏡,悄悄的來到夏之雋後,出其不意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本想嚇他一跳,哪知道他穩如泰山,淡淡的轉過頭。
迎上姑娘俏麗的鼻尖和小巧的下,他眼裡閃過驚喜,但很快問道:「你怎麼在這兒?沒回家嗎?」
顧思憶笑道:「我跟爸媽說了,我要陪你高考。他們還給我出了酒店房費呢。」
即使墨鏡擋住了那雙漂亮的眼睛,這燦爛的笑靨也如同夏日裡最清甜可口的味。
夏之雋忍不住彎了彎,眼裡漾著難言的溫和滿足。
「我已經在這附近勘察了好吃又衛生的餐廳和午間休息的酒店。」顧思憶頗有些得意道。
「嗯。」夏之雋應聲,噙著慵懶的笑意,跟著走。
那些國外一起競賽的同學,很可惜的沒有看到過天才帥哥夏之雋的笑容,曾經還有人討論說,爲什麼夏之雋總是那麼安靜斂,都不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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