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湘走出屋子,王桂英已經把要帶的東西裝到一個蛇皮袋裡,就是平時裝化的袋子,只不過洗乾淨了。
郭湘苦笑,自己這一打扮再加個蛇皮袋簡單就是個農民工,前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有混得這麼慘的一天。
“嫂子你的東西呢,都給我,我來拿。”顧振東出手。
“我背著呢。”郭湘拍了拍上的挎包。
“就這麼點?冬也得帶上吧,這一去不知要多久,北方的天涼得早。”顧振東愣了愣。
“你嫂子還沒買呢。”王桂英有點窘,“沒事,到了那邊讓你哥給你嫂子買……”
“哦……”顧振東這才想到郭湘才來家兩個月,郭家又是那樣的形肯定沒嫁妝,頓時有點不好意思,忙附和,“對對,讓大哥給你買,那邊的服更好看……”
郭湘笑笑沒有說話。
果兒走了過來,抱住郭湘,“嫂子,我舍不得你,你早點回來!”
郭湘抿了抿。
王桂英笑,“對,早點回來好,早點回來好。”
在看來早回來就是早懷上了,那就可以早抱上孫子了。
郭湘了果兒的小腦瓜,“果兒在家要乖,好好學習,別讓娘心,我不在的時候功夫也別落下,以後娘就靠你保護了……”
果兒抬頭看郭湘,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嫂子,我們走吧!”顧振東提起蛇皮袋,看得出來嫂子有點舍不得走,他心裡還的,想不到這麼短時間嫂子就和家人有了這麼深的,看來和大哥的生活也不必擔心了。
王桂英和果兒把兩人送出門,直到看不見人影才回了屋。
“娘,你說嫂子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果兒問。
不知為什麼心裡總有些不安,總覺得剛才嫂子有點怪怪的。
“那可說不準,等回來呀,你就要當姑姑了。”王桂英一臉喜,似乎已經看到大著肚子回來的兒媳婦。
顧振東和郭湘一起到了鎮上,又到汽車站轉車去縣城。
“振東,要不你還是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能行。”郭湘說道。
“那可不行,娘說了讓我送你上火車,如果知道我只是送你到鎮上,饒不了我。”顧振東搖頭,“再說嫂子你對縣裡不,我要帶你去火車站,還要幫你買票。”
“好吧!”郭湘點點頭,算了,去就去吧,也省得自己去打聽。
到了縣城已是十一點多,一到火車站顧振東就去買票,好在順利買到了。
“嫂子,是下午四點多的火車,不過沒有直達的,要在沈城轉車,這是到沈城的票,到了沈城就要你自己買票了。”顧振東把票遞給郭湘。
“好!”郭湘點頭,看了看車票,把票塞進包裡。
“時間還早,要不我們先吃點東西吧?”顧振東又說道。
郭湘點點頭,自己倒是無所謂,顧振東回去又要花幾個小時,不吃東西他一定會。
“那我們去吃碗米?”郭湘問。
“嫂子,您吃就行,我這還有紅薯。”顧振東憨厚地笑笑。
郭湘抿抿,知道顧振東是怕花錢,可是卻舍得給自己花,心裡有點不好。
“那我也不去了,我這還有蛋呢。”郭湘說道。
兩人在候車室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郭湘掏出蛋遞給顧振東,他搖頭,“嫂子你吃,我不用。”
“其實……我不吃煮蛋,
娘給我的時候我沒好意思說。”郭湘笑笑。 特別是在火車上,吃的人可能不覺得,可邊上聞的人就會覺得特別臭,這深有會,所以特別討厭人在火車上吃蛋。
“真的?”顧振東愣了愣,還有人討厭吃蛋的?他平時想吃都吃不上呢。
“真的,你幫我解決一些。”郭湘拿了三個蛋塞進顧振東的手裡,包裡還有三個,想來他也不會全收了,就留著吧。
“太多了,一個就好。”顧振東忙擺手。
“讓你吃你就吃!”郭湘提高了聲音。
顧振東嚇了一跳,臉一紅,點點頭,拿起蛋在座椅上磕了磕剝去蛋殼。
吃得急差一點噎住了,郭湘忙從包裡找出一個小的搪瓷杯,“我這有杯子,你去接點開水。”
“我不用,我去那邊水龍頭那兒喝點水就行。”顧振東忙擺手。
“吃了蛋又喝生水要拉肚子的。”郭湘說道,“再說我也想喝點水。”
顧振東愣了愣,接過水杯去開水接水,過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嫂子,給你,小心燙。”顧振東把水杯遞過去,臉上又一紅,“我,我沒用過……”
郭湘接過杯子,看來這個弟弟很懂得分寸,算了就別跟他瞎客氣了。
兩人吃過東西,郭湘讓顧振東先回家,自己在這等就好,不然晚了沒有回家的班車了。
到了四點多火車來了,郭湘也沒跟別人,反正有票,遲一點上也沒關系。買的是座票,臥鋪可買不起,也不好買。
等上了車找到自己座位的那一排,先把蛇皮袋放在了行李架上,然後再看自己的座位,發現已經有人坐在上面。
一個留著長發的年輕人,上穿著花襯衫,下拖地的喇叭牛仔,這打扮雖然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但在這個時期是非常前衛的,應該是去過大城市的人。
很多人都驚異地看他,又不敢做聲,那人一臉得意洋洋又鄙視地看著周圍的人,一群鄉佬。
可郭湘是誰,三十年後穿越過來的人,什麼沒見過,這打扮在眼裡Low了好麼?
“同志請讓一讓,這是我的座位!”郭湘走到花襯衫面前。
那人看到郭湘的一剎那眼裡閃過一驚豔,可再一看一土得掉渣的服就知道是鄉下來的,馬上趾高氣揚起來。
“什麼你的座位?我先來的,我坐在這就是我的。”花襯衫揚頭說道。
郭湘皺起眉頭,座位是憑票坐的,不是說誰先搶到就是誰的。
“再說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你一聲試試,看它會不會應你?”花襯衫挑起三角眼看郭湘。
郭湘揚眉,看來是一個不長眼的。
“它雖然不會應我,可我能證明它就是我的。”郭湘掏出車票揚了揚,“我有票,這個座位就是我的。”
“車票誰沒有?我也有。”花襯衫一臉鄙夷。
“那你把車票拿出來看看,是不是這個座位,也許是你看錯了。”郭湘耐著子說道。
“我憑什麼讓你看?你誰呀?我說這是我的就是我的,你能怎樣?鄉佬,再跟我胡攪蠻纏, 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花襯衫兇地說道。
這鄉佬諒也不敢怎樣,嚇一嚇也許就怕了。
“姑娘,我看還是算了吧,吃虧是福。”有人在一旁好心勸說。
一看這花襯衫就不是個善茬,萬一鬧起來還是小姑娘吃虧。
“是啊,算了吧,要不你來我這邊我們一起?”邊上一個大嫂說道。
“還是別爭了……”對面的人也說道。
“我不敢怎樣?”郭湘氣笑了,臉一沉,一把揪住花襯衫的領,一提就把他提了起來,“好話不聽非我手是吧?”
“你、你要幹嘛,放手,你快放手!”花襯衫臉漲得通紅,沒想到這姑娘力氣這麼大,他想掙居然掙不開,而且居然比自己還高,真是太丟臉了。
“放開我,否則我真不客氣了!”花襯衫大起來,手朝郭湘的手上抓去。
郭湘的手一旋,改抓住花襯衫的領,著他的脖頸在自己面前轉了兩圈,不讓他到自己的手,還把他轉得暈頭轉向,然後用力一甩丟到一邊,冷笑,“你要怎麼不客氣?”
花襯衫一屁坐在地上,邊上的人哄堂大笑。
“喲,還真客氣,坐地上了?”
“沒想到這麼慫啊!”
“小姑娘有兩下子!”大家哄起來。
花襯衫惱怒,可是剛才一試就知道郭湘手上是有功夫的不好惹,就不敢再上前,厲荏地了一句,“你等著!”
爬起狼狽地跑了。
郭湘撇撇,什麼東西。
“微微,來忘情島,我們把婚離了。” 貝微微一上遊戲,就看見遊戲裏的“老公”真水無香發過來這樣一條消息。微微不由有點傻眼。不是吧,不過是宿舍寬帶壞了修了半個月,才這十幾天的功夫,就“情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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