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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163鄭七返京師

鄭德儉離京雖只一月,氣質已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一個月發生了太多的事,鄭德儉也頗吃了不苦頭。池修之因爲他是晚輩,也有意培養他,帶著他上山下鄉,鬥天鬥地,池修之既是上司又是長輩,支使起他來,那是相當兇殘的!鄭德儉風吹日曬,放到蕭令先眼裡,真是憂國憂民好年一枚。

再見到鄭琰,蕭令先的表就緩和得不能再緩和了,說話也很客氣:“剛纔見到鄭德儉,黑了瘦了也結實了。你們吃苦了。”說得那一個一往深。

鄭琰哆嗦了一下:“應該的,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蕭令先又問:“如今鄢郡一切可好?”

鄭琰道:“反正我回來之前還都行,種子也種下去了,長安又括括出些人來,正好拓一拓渠。可惜我回來沒什麼好帶的,再晚半年,還能捎些陳穀子爛芝麻的充一充門面,也顯得禮別緻。”

徐瑩指著道:“偏你促狹。”

鄭琰正道:“這卻是認真的,對於爲君者來說,有什麼比年更喜的的呢?今秋收了,纔是好兆頭哩。”

蕭令先認真地點頭:“正是這樣!”

真好騙!鄭琰由衷讚歎,口上卻道:“聖上謬讚了。”

蕭令先問:“方纔我也問過鄭德儉了,長安的表章也說得很明白了,我還是要再問一問你——戶,真的很嚴重麼?”

鄭琰道:“這個我可說不好,鄢郡的事是長安他們在辦,我不過是偶聽了一點而已。就算是鄢郡如此,也不能代理全國皆是如此。不到,我倒是思有所得。”

“那是什麼?”

“道理也簡單,聖上知道,長安在括之前做了什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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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水?”

“蠲一切苛捐雜稅,”鄭琰冷靜地道,“小民變作戶,也是無奈之舉,不是他們不心向國家,只因歷年的雜賦相加,他們承不了了而已。雜稅既蠲,他們也樂得做編戶齊民。然而這歷年加賦,又有些緣由,未必只是員貪墨。聖上只管想想,如今的田價,就比本朝之初的田價整整高了三。還有,承平日久,人口繁衍,衙門裡的事也多,所需的小吏也多,這些人,不能讓人不吃不喝只幹活,那也是要發餉的。”

蕭令先認真地聽了,嘆道:“誠如此,還需良吏啊!長安是怎麼辦到的?你們就不要過日子?他就不要發餉?”

徐瑩一直在聽,此時道:“就是個財主,家裡怎麼會缺了錢?”

鄭琰道:“我還真沒那麼多錢了一郡的花銷。不過是適可而止而已,收個差不多得了。”

蕭令先和徐瑩連正經的田地都沒見過,不過是隔幾年做做樣子,一個去藉田,一個去親蠶,下面怎麼辦事,他們完全是陌生的。聽了鄭琰此論,也算是大開眼界了。蕭令先努力記著這些知識,還說:“不是你,別人還不跟我說這些呢。”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在向人請教有關政務方面的問題。

鄭琰口上謙虛,心中腹誹,你才幹了皇帝多久啊,還時不時個風,底下油子怎麼會跟你推心置腹?

徐瑩卻是另有想法的,徐君級別不夠,與三個同事一起住掖庭,沒事兒不放出來走。蕭令先正在喪期,自然不會過問這個,也沒有什麼今天點誰侍寢的事兒。但是,與皇帝的朝會一樣,徐瑩也要五天見們一回,如果有什麼熱鬧,也要意思意思地讓們出來放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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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的機會,讓蕭令先與徐君接漸多。讓我們來看一下蕭令先的後宮構:皇后徐瑩,一個能撓花他的臉的彪悍妹子;三位孺人,文化水平不高,只是順而已;剩下一個就是徐君,此君溫順、善解人意,更妙的是有知識有文化有理想有追求,還楚楚可人。

徐瑩不會事事都順著蕭令先,格使然,再注意,是人家大老婆,主母,必須有自己的行爲準則,不可能一味遷就。雖然文化水平也不錯,實在也稱不上一朵解語花。三位孺人就更不用說了,大字不識,蕭令先嘆兩句典故,們十次裡有五次理解不了。

一下子就突出了徐君了,帝后說話,一言,聲音糯糯的,道理一條一條的,直說到蕭令先的心坎兒上去了。如何不想

只因還在喪期,蕭令先在這件事上十分堅持,不好大肆青睞後宮,否則,徐君不知道要跳上幾級了,說不定現在已經揣了個包子,窺伺著東宮、窺伺著昭仁殿了。

君的鄭黨背景沒有人會懷疑,徐瑩需要鄭琰一個保證。不是不與杜氏打道,一來杜氏是塊老薑,恐怕不太好相與,二來是鄭琰更爲年輕,將來的事,還是更能做主,鄭琰的腦子又很好使,徐瑩一點也不想有這樣一個敵人。哪怕懷疑鄭琰的立場問題,徐瑩還是要再努力爭取與鄭琰的和平對話。徐君不姓鄭,不是嗎?有自己的父母兄弟,不是嗎?

鄭琰離京了,下次回來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一定要抓住機會。徐瑩毫不客氣地趕蕭令先走人:“阿琰來看我,倒讓你哆嗦了這麼久,給我們留些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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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令先不以爲意地起:“巧了,我前邊兒還有事,你們慢慢聊。阿琰若是外面沒什麼急事,索多留一會兒。”又讓徐瑩招待鄭琰吃個飯、喝個茶。

鄭琰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這還是蕭令先嗎?

人都是會變的,大部分人也都會慢慢變得起來,蕭令先跟徐瑩這個暴脾氣的老婆一起生活,久而久之,也學會了一點寬容與裝聾作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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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令先一走,徐瑩也不端著了,定定地看著鄭琰道:“你越發有神了,外面天寬地廣,真能振人心。”

鄭琰道:“有利有弊,離京一月再看帝居,恍如隔世。見到阿孃,忽然覺得的頭髮白得厲害。昨天回來到現在,還沒見過阿爹。”

徐瑩嘆道:“真是各有各的難呢。你與你那池郎可還好?看著春風得意呢。”

鄭琰道:“託福。”

徐瑩冷下了臉:“我卻不好!”

這貨說翻臉就翻臉啊!鄭琰鬱悶地道:“怎麼?”

“我只問你一句,你是不是要護著徐君?幾次爲進言,又提品級。”

“我只是依例而言,並無逾越。”

“我不聽虛言。若有爭心,你待如何?”

鄭琰愣了一下:“聖上還沒出孝。”

徐瑩一仰脖,冷笑道:“他總不能一直守著孝。”

鄭琰默了一下,認真地問徐瑩:“現在說什麼也來不及了,你已是母儀天下,你的丈夫是皇帝,他是太子的時候尚要納婢,孝期地過,你能阻攔得了嗎?沒了徐君,更有後來者。世家,可比一個徐君份量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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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君與們不一樣,那雙眼睛後面,住著一個惡鬼!”徐瑩惡狠狠地道,“換了別人,哪怕是世家,我也沒什麼好怕的,只是這一個,是個小心,看到他,我的後背都要發涼。你信不信,這滿宮裡的人扔到一個屋子裡關著,最後能走出來的,一定是!你,給我個準話吧!”

這就是徐瑩,下定了主意,乾脆利索。

“我重禮法,斷不忍見有寵妾滅妻,廢嫡立庶之舉。”鄭琰認

真地承諾。

徐瑩忽地一笑:“一起用膳吧。”

鄭琰的宮申請是早上才遞的,遞到徐瑩手裡,徐瑩批了下來,再傳到鄭琰那裡,鄭琰再宮,已經有些晚了,說了這麼會兒的話,確實也到了飯點兒了。皇宮的飯很盛。徐瑩是個不會委屈自己的人,伙食更是緻,並不只追求看起來氣派。

這兩貨居然就這麼痛痛快快地吃起了飯,非但心影響,飯量也沒影響。徐瑩還邀鄭琰去後面的園裡飯後散步,散步回來,兩人走得腳下發熱,人也有些慵懶,又一塊兒午睡。

們要另鋪牀,徐瑩道:“等你們鋪好,太都落山了,阿琰與我同臥。”手拉手開臥談會去了。

兩人並排躺平,鄭琰彆扭地扭扭子,很小的時候不算,長大以後,就跟池修之在一張牀上睡過,現在旁邊睡著個徐瑩,覺略微妙啊!有種給蕭令先戴了綠帽子的錯覺。

“我很羨慕你,有一個好郎君。”徐瑩輕聲呢喃。

“我不會給他不好的機會的。”鄭琰的聲音也很輕。

“我本來有這樣的機會的。”

“徐四,怨憎分明,心細如塵。”鄭琰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到現在也不能確定徐君是不是真的是個壞人,只不過是自己看著不舒服罷了,要是因爲這個理由就要搞垮,似乎太兇殘了。但是,徐瑩這個樣子,鄭琰心裡的天平還是傾向了徐瑩,是正室黨。而且……這也不算是要整徐君,如果徐了歪腦筋,那是自己找死。反之,徐瑩也會考慮蕭令先的吧。

君已了蕭令先的眼,鄭琰想,不知道徐樑會怎麼做呢?本來就不是那麼老實的人,他會活躍起來嗎?

鄭琰道:“我家的些使婢子,有好幾把子力氣,十分耐用,執棒能把年男子給拘押起來。”言罷,閉上眼睛真的睡了,tmd,回京真鬧心,還是鄢郡好!

徐瑩扭臉,只看到鄭琰平靜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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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琰是回來給兩個老頭子祝笀的,結果在宮裡吃了頓飯,還睡了個午覺,才爬起來往慶林長公主家裡去。

慶林大長公主很是歡喜:“哎呀呀,可算是回來了,想死我了。”

顧益純也捋須而笑:“你們兩人都長進了,見過你爹了嗎?”

“還沒呢,昨天回到家裡,今天一早去見阿孃,阿爹已經往宮裡去了。我又往宮裡去,出來就見師傅師母來了。沒事兒,晚上回去就能見得到了。”

顧益純大肆誇獎著他的學生:“長安辦得很好!爲國爲民啊!括還在其次,好的是蠲了苛捐雜稅!你也很好,在外面很威風吧?”

鄭琰衝他比了個豬鼻子:“呸!我就被關到後衙了,哪裡也去不了。”

顧益純故作嚴肅地道:“還真像。”

!鄭琰想捲袖。慶林大長公主對鄭琰道:“既然回來了,我給你接風洗塵,好好熱鬧熱鬧!鄢郡那小地方,就是出去了,又有什麼熱鬧好看?”老人家非常豪氣,“把十九娘、二十一娘也找來,還有以前的人,好好熱鬧熱鬧。”

鄭琰道:“那好!”

慶林大長公主又關心地道:“你那玻璃坊,再開一開罷,長安祖上的家業可惜了,你們正年輕,趁著這時候多攢些家業。我聽說,可有人卯足了勁兒也想試著做玻璃呢,眼下還沒,你呀,著些。”

鄭琰道:“我回來之前已經使人把窯先燒了起來了,這大半個月,再做些新鮮的。”心裡狂罵,怎麼穿越了,還是個大山寨國?!讓我先攢點家業行不行啊?攢兩年我就公佈配方,利國利民啊!

不行,坐不住了,回去就開工!唔,什麼玻璃魚缸的,也做一做!

鄭琰的計劃是,給爹和師傅的笀禮,貴重的自不必說,絕不能有玻璃製品,完全明白,玻璃,也不值什麼大錢。還不如拿金子笀兩隻烏給二位呢!

回去就火急火燎地開工了,鄭琰在鄢郡閒極無聊,忽然想起了玻璃不止能鑲窗子做鏡子。它做個杯子啊什麼的,非常好,還有就是玻璃工藝品,拿鐵管兒吹一吹神馬的,不要太好。玻璃的的,鉗子一一扭,定型也容易。吹個玻璃缸養金魚!唉,現在還沒有金魚,倒是有錦鯉呢。

不如行,回去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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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鄭琰非常忙,早上奔到孃家,上午和中午在宮裡,下午到了慶林長公主府,晚上又回了孃家。

抱著鄭靖業一陣撒,鄭靖業見到兒也非常開心:“長大啦長大啦,你們都很好。長安做得也不錯。我見到六郎了(鄭德儉),他也長進了不,你們很用心教導他,這樣很好。”

鄭琰道:“也是他自己爭氣,其實吧,就是欠磨練。把誰放到外面幹了這許多的事,也該知道是非了。”

鄭靖業頗爲贊同這句話:“是這個意思,我與你娘起自寒微,大郎幾個還算知道民間疾苦,四娘以下,都是些小混蛋!該吃些苦頭。”說著鄭琰的鼻子,表示,也包括你。

鄭琰傻笑。

“今天去見到聖上了?”

鄭琰點頭:“是。阿爹,這位聖上,也是該吃些苦頭的。他倒熱心政事,只覺得一紙令下,天下澄清纔好,可哪有這麼容易的事兒呢!今天開始聽他的口氣,很看重括啊!我真怕他一拍腦袋又出什麼昏招了,只好給他說了些下。”

“你怎麼說的?”

戶之事,關鍵並不是大力括就能杜絕的。我說,長安先減賦,才能借分水而括。而天下價,較開國之初漲了不,加些稅也是在所難免……”慢慢地把白天跟蕭令先說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鄭靖業慨道:“聖上要是有你這般見識就好啦!我跟蔣進賢死命地勸啊,這才勸了下來。”先帝你是不是也想痛哭流涕。

鄭琰道:“還有一事。”

“嗯?”

“皇后的意思,徐樑家的兒,頗得聖上青眼。皇后問我,咱們是個什麼意思。我說,我守禮而行,不會坐視廢嫡立庶,寵妾滅妻。”

鄭靖業笑道:“對著皇后,就得這麼說。”

“那,到底要怎麼做呢?”

鄭靖業道:“言行如一,”臉不是很好地道,“不論先帝是有心還是無意,都令我爲難啊!”最好徐君死在宮裡,一切就完了。

鄭琰猶豫地道:“我是不太喜歡徐四,可是,又沒有什麼劣跡,真是……”

鄭靖業拍拍鄭琰的肩膀:“你呀,還太年輕,心。放眼看大局~”池修之證明了他的能力與手段,鄭靖業很有栽培婿以支撐自家的意思,鄭琰在這其中的作用就至關重要。鄭靖業希兒能更快地長起來。

“哎~”想了一想,鄭琰又問,“如果皇后一直無子,徐四之子佔長,又或者更賢,阿爹,我們怎麼辦?”

鄭靖業道:“怎麼辦怎麼辦。”

“嘎?”

鄭靖業很冷酷地解釋道:“徐家的外孫,與我們有什麼相干?你姓鄭,你的丈夫姓池!你知道麼,無論是蔣進賢還是葉廣學,如今對聖上都有些和緩了,魏王急得上火也沒用。這還是親戚呢,可他們各有一大家子人要管,誰爲誰拼命?!又不是兩手空空的賭徒!”

說白了,不需要!以前爲皇子們爭,是有利可圖,現在不爲皇子們爭,是收益和風險的對比不劃算。政治鬥爭中的緣姻親關係起到的作用,與利益相比,不過是五五之數。是有會看重緣親緣的,也有更注重利益的。至於誰是哪樣的人,全靠盤手的判斷。

鄭琰點點頭:“我明白了。”哪怕是徐樑,如果推徐君不劃算,他也不會手。哪怕是鄭靖業,蕭令先又不是他外孫,他還不是推了蕭令先一把?

“好了,去吃飯吧,在鄢郡吃得還好麼?”

“還行,帶了廚子過去,就是鄉下地方,這會兒青黃四不接,菜。”

作者有話要說:山寨君v587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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