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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156鄭琰做好事

問題大了去了,且不談立戶的問題,單說生活吧:“寡婦門前是非多,寡婦好歹還可能有親戚九族,戶是什麼都沒有了,才立的戶,混混兒擾,那就夠的了!這不是坑人嗎?”真想淚流滿面,鄭家對不起池婿,給了這樣一個老婆!

“你知道一個丁能耕多田嗎?”杜氏開始憶苦思甜,“拼了命去幹,也比丁男!這還得是能幹的丁!所以丁限田就比丁男要!”

“哈?真的假的?!”

杜氏測惻惻地道:“你以爲那麼容易啊?種田首要養耕牛,打草餵食不用說,遇上疫病就全完了!沒耕牛就要租借,農忙裡到哪裡弄去?弄不到就只好自己拉犁!怎麼拉?做小買賣既沒本錢,拋頭面的也辛酸,指不定就被調戲了去……”

杜氏說了許多,鄭琰徹底被罵醒了,都沒想到耕地要用牛t t,真是四不勤五穀不分啊!懂了,完全懂了。這個時代的生產力不足以支持解放運!鄭琰記得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了,這一套理論如果讓拿來玩政治,很簡單,什麼花錢收買侍宮婢啦(已經在做),把慶林長公主等人綁在自己的利益戰車上啦(效卓著)。如果上升到整個社會變革的層面上,現在,毫不客氣地說,就是個蝦米!

權是那麼好申張的嗎?這是個社會問題好嗎?不可能單靠行政命令解決的!

必須提高勞效率,解放生產力!

一行金閃閃的大字閃現在腦海裡。

尼瑪?!鄭琰略頭暈,這個題目是不是太大了一點?!現階段不是能完的,鄭琰死心了,乖乖照鄭靖業的要求去修改了。是的,讓宮立了戶,就等於是把金雀放生,死的是大部分,頑強生存的只是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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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琰沉默了,差點兒當了王莽。【1】

回去就改了條陳,現在慶幸的,家人都很明智。還有,太妃們都還沒出宮。爲表謝,鄭琰特意去看了一回苗妃,問問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苗妃與鄭氏其實是有些生疏有些芥的,然而爲了二十四郎,不得不求一求鄭琰:“二十四郎也大了,我想給他換個穩重些的師傅。”

“我只能幫您捎個話。”

“你費心。”苗妃吐出三個字,看看鄭琰,不由有些發怔。

鄭琰好奇地看著,苗妃強笑道:“我要走啦,二十三郎本想我過去的。做孃的哪有不跟兒子住在一起的呢?我還是住到二十四郎那裡罷,也好照看他。”

“此後行,倒是自由了些。”

“大概吧。”以前常纏著先帝出宮玩,總不能如願,如今可以了,卻一點也不想了。

鄭琰又詢問了苗妃出宮的日期,苗妃道:“過冬前搬罷。我與們不一樣,有新皇后在,昭仁殿哪裡還能住得安穩呢?們兒府上還要修葺新居,二十四郎年尚未娶妻,宅子又新,府中不拘哪裡,我總住得。”

“柴炭可備好了?”

“縱使出了宮,我還是太妃,我的兒子還是親王,這些是不了的。”

鄭琰一笑,心中卻記下了,打聽一打聽,萬一苗妃缺了用的,送一點給應應急。宮中和府中生活,是不一樣的。

從昭仁殿出來,鄭琰就去向徐瑩報告了苗妃離宮的日期:“照這樣,頭一批放出去的宮人就得準備了,”袖子裡拿出了修改方案,“這是改過的方案。聖上初登大寶,不宜生事,還是簡單些好。”

徐瑩不疑有它,就更不懂什麼國計民生了,宮鬥還是被迫長起來的呢。到了蕭令先那裡,見鄭琰刪掉了宮只要願意就可立戶的條款,只存“有家者歸家,無家者酌安置,父兄親族俱無,乃立戶”,一挑眉,他認同了。作爲一個男人,他更喜歡現在這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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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這個條陳,讓正式的宰相看了一看。鄭靖業抹一把汗,死丫頭終於沒惹禍,蔣進賢不喜鄭琰,卻不能不賣這個面子,況且鄭琰因此一事名聲大震,他實不在此時生事,也投了贊票。他們一態,剩下的兩人也都同意了。

於是鄭琰起草,鄭靖業同意,池修之代爲撰稿,鄭德良蓋上大印……

這鄭家店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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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妥了一件事,雖然沒有取得預期的果,但是增長了見識,鄭琰心裡還是頗爲滿足的。九月末,苗妃遷居,鄭琰去給暖屋。見府中略有忙,倒也沒有出大差錯,想來苗妃也是個伶俐人,開頭手忙腳也是有的,二十四郎又是親王,有一套班子代爲作,以後當能上正軌。

鄭琰贈苗妃的乃是一套以前得過的金盃金壺,是先帝賜之,那啥,家裡就數這東西多了。苗妃看著這東西,心頗爲複雜,上面打著的年號還是先帝的,指尖著那幾個鏨上去的字,心裡好像都有了寄託一樣。待鄭琰的態度也更和緩了些。

鄭琰微微一笑,尋蕭令嫺與蕭令妍說話去了。

蕭令嫺道:“將作那裡給我的圖還真是細呢,阿孃必會開心的。阿琰費心了。”

鄭琰道:“嗐,我又沒出什麼力,不過是搭了一回。”

蕭令妍道:“這一句話可值八品。”鄭靖業把米源的兒子弄了個八品的,兩姐妹理所當然認爲這是報酬。

鄭琰也不解釋,只與們說些八卦,什麼魏王家、晉王家都裝修房子了,不知道淑妃要跟哪個住一類。蕭令嫺忽然揚一揚下:“看五娘,也修葺屋室了,難不燕王太妃還能去那裡住?沒的添!”把老子看中的一個匠人給弄過去蓋房子,害老子缺人手,只好找鄭七討人。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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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間,宮中傳來賞賜,卻是蕭令先與徐瑩爲庶母遷居添陳設。

這個時候就是要刷刷存在嘛!鄭琰腹誹。

苗妃的人緣兒並不好,來的多半是些礙不過面的諸王公主一類,朝臣什麼的,就沒來什麼人。坐了一會兒,大家也就散了。

鄭琰與兩位長公主住在相反的反向,在門口分手,一往左、一往右,各帶一隊人馬慢悠悠離開了。哪裡的城區都有限速,此時雖無測速,不用你說七十碼,跑得太快了撞到人也不好。

時間還早,鄭琰想去看看池外婆與池舅媽,瞅一眼們過冬的東西準備得怎麼樣了,便吩咐:“去外家。”

車子拐了個彎兒,車再次轉了起來。

鄭琰閉目養神,尋思著明年與池修之離京之後,家中給葉遠看個門還是能夠辦得到的。陪嫁的屋子自有僕役看護,想來宰相兒的私產,還沒幾個人敢染指。新置的鋪子倒不用費心,只坐收利息,不去經營。莊田有莊主照看,都是老手了。唔,新田莊真心難買,多的是零碎買的,有些看不上,忽然明白爲什麼權貴們好奪人田園了,買的不趁手,手中正好有權,乾脆去搶一搶= =!

要擔心的只是玻璃作坊,自己不在京中坐鎮,被人竊取了方要怎麼辦?給孃家保管嗎?又有點財務不清了。玻璃鏡子的銷量不小,市場還很大,被山寨了怎麼辦?等等等等。

正想著呢,車忽然就停了。鄭琰睜開眼,不等發話,陪侍在旁的阿崔就探頭出去問:“怎麼了?”駕車的何六是個老把式了,不應該犯低級錯誤。

外面何六的聲氣道:“一個小娘子衝了出來,擋在路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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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聽到一個

子的聲音,倉皇而急促:“貴人救命!”

四下已經聚起了一些好事之徒和圍觀羣衆,京城百姓酷八卦。

鄭琰不得不示意阿崔開口詢問:“爾有何事,可訴於京兆,若是外地京,則案歸有司,奈何攔夫人車架?!”有沒有眼力見兒啊?

“妾萬不得已,請夫人恕罪!”說話的聲音很年輕,帶著哭腔,“不知夫人是誰!定能見到聖上娘子的!求夫人可憐可憐我的孩子吧?”

鄭琰大奇:“把帶上來,什麼孩子不孩子的,要是治病,給些銀錢。要是有別的事,不要讓說纔是。”發善心是一回事,萬一這人是什麼人弄來陷害的,又或者是有什麼私之事,還是不要宣揚得人人都知道爲好。不是小心,是他爹辦過小人事,那手段,跟這也差不多了。

阿崔機警地帶著兩個壯侍婢去把外面的人給架了過來,人一看這陣勢先驚了,掙扎著高聲道:“承慶郡王要殺我腹中骨!這是他的親骨啊!夫人!”阿崔連忙拉著道:“大嫂不要心急,慢慢說,你這樣說得不明不白的,旁人聽了去又有什麼用呢?”

“就是要讓大家知道,不然我們母子就沒活路了!”

我勒個大!怎麼讓我遇上了這樣的狗劇?鄭琰想吐,小心揭開窗簾一角,看到一個小腹微凸的青年婦人,年約二十上下,雖不十分倒也有五分,一也算整齊,頭髮略有凌

“把帶過來,讓看戲的都戲了吧!”鄭琰知道,有了圍觀羣衆,這事兒就不能按下去了。

孕婦被帶到了鄭琰的車轅前,鄭琰冷冷地道:“你選得好時機啊!我是不管也不行了!”

阿崔聲音亦冷:“你知道我們夫人是誰嗎?”

孕婦又跪了下去:“妾固不知,只是今日吳王太妃移宮,過往必是貴人,妾也是沒法子了,總不能讓孩子去死!夫人救我母子一回,妾永世不忘,日夜爲夫人焚香禱拜,祝夫人公侯萬代!”

倒是會說話呢。

“長話短說,如實說,否則別怪我把你扔到宗正寺去!”

“妾錢氏,承慶郡王家侍婢,不敢有非份之想。不合讓郡王臨幸,有了骨,郡王厭惡這孩子會在孝期出生,知道了必要除之。王妃不忍,僅囚妾,妾恐生變,故而、故而……”

“這是郡王的骨嗎?”

“自然是!”孕婦的聲音大得都裂了。

“幾個月了?!”鄭琰冷靜地問。

“四、四個月。”

“那就不是孝期宣了?!”鄭琰問得很大聲。

孕婦也大聲道:“不是!可郡王……”

“夠了!給輛車,隨我去宗正那裡!”

鄭琰快要氣死了,衆目睽睽之下,被人攔了,就不能讓什麼不好的傳聞跟扯上關係。眼下最妥的辦法無過於把人送到宗正那裡,有什麼事兒,你們蕭家人自己掰扯!

這個承慶郡王是知道的,先帝第十八子,蕭令先他弟,名蕭令恭,娶妻沈氏,是個文弱得有些神經質的年。別的侷限,鄭琰沒辦法與諸王多接對諸王並不太,反倒是與皇帝接得更多些。之所以知道蕭令恭,乃是因爲他是個大孝子!先帝喪儀,他哭昏了過去,尼瑪當時連苗妃都沒哭昏過去呢!只有江大長公主昏倒,這貨就做了第二個。醫診斷,就是傷心過度。那醫鄭琰認得,事後問過,確實就是傷心得昏倒了。

蕭令先認爲這個弟弟非常孝順,曾多次誇獎,要不是事多,被得臉都腫了,護頭護臉都忙不過來,早把這兄弟弄親王了。

眼下出了醜聞,還讓自己遇上了。

我究竟得要多倒黴?!

鄭琰還不能放鬆,萬一這是個坑呢?如今朝上可不太平啊!怎麼誰都不攔,就攔上自己的車了呢?鄭琰生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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