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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150令先初爲帝

然而在有子的人裡,還有一個非常難過的人——苗妃。

因爲是庶母,苗妃等宮妃要避忌諸王,皇帝的沒能在第一時間聽到,是聽的事後傳達。

在殿前,諸王在殿,就只聽到殿後傳來一聲淒厲的長嚎。鄭琰原在傷掉淚的,被這一聲嚇得一個激凌,與慶林長公主換了一個眼:是苗妃。能在這個時候發出這一聲的,一定是苗妃,只有敢!

慶林長公主,哦,現在是大長公主了,對徐瑩輕聲道:“我去看看。”

慶林大長公主還沒回來,後面又有淒厲的聲音傳來:“騙子——你帶我走了吧——啊——”

尖銳的聲,連前殿都聽得清楚,蕭令先再在前面聽鄭靖業的安排呢,聽了這一聲,第一反應就是苗妃。皺眉對張平使了個眼,張平匆匆過去查看。

後面的聲音低了下去,不一會兒,慶林大長公主回來了。

“是貴妃。”

徐瑩輕聲問:“沒鬧什麼吧?”

“哭得太慘!”

“多派幾個人去看看,不要鬧得太過份,”徐瑩鎮定地佈置,“派人看好吳王和周王,如果貴妃鬧得太兇了,把周王給領過去!”

沒了丈夫的人,兒子最重要,二十四郎的出現,讓苗妃終於定了心神。

於是重新排定哭靈的位次,外命婦自是無緣得進大正宮,另有一。宮妃、公主、王妃等在殿後靈堂,徐瑩理所當年地打頭。鄭琰伴在側跟著哭,慶林長公主見哭得太慘,給換了塊手絹兒,鄭琰著鼻子:“臨死還要人一把神馬的,最討厭了!”

還真是……捨不得!

苗妃離們最近,喃喃地道:“哪怕給我一句話呢?誰稀罕這些臭錢!我只要給我一句話啊……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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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林大長公主也不想再斥責苗妃什麼了,鄭琰輕聲道:“到死都想著給你個大份兒的呢,還用再多說什麼了嗎?”

苗妃嚎啕大哭,只是哭得沒那麼淒厲了。

皇帝有命,不許一天到晚一直哭,哭一回,衆人都答答地停了,只剩下啜泣之聲。

喪禮一直在繼續,衆人有心談,也沒那個條件,直到晚間。關係親的人很自然地湊到一謀些什麼,男人堆裡討論的無非是局勢如何,待國喪過後又要發什麼。人們就八卦得多了。

苗妃的母親傅氏宮,與苗妃討論著出宮之後的生活問題。

淑妃則與蔣進賢的妻子妻氏、魏王妃、晉王妃,兒樂昌公主、廣安公主一起,商量著出宮後到哪裡住。照常理,淑妃當然要與所出的長子魏王一起住,葉氏道:“我回去便讓他們重新整修房舍。”樂昌公主不同意:“你們的孝心大家都知道的,只是……九郎家裡有些,阿孃過去了還能整肅一下。”

晉王妃發苦:“是我無能。”

樂昌公主道:“我不是說的你,你就是太好脾氣了,由著九郎作反,可要跟他鬧吧,又跟咱們新皇后似的了,太鬧騰了。阿孃過去了,好歹能九郎,讓他著調兒點兒!”

廣安公主道:“正是這個意思。事還沒完呢,不能讓九郎再胡鬧了。”

晉王家小六孃的事,魏王從頭到尾都是個害者!淑妃系的人不止一次腦補過:如果沒有晉王家脈之事,新君是不是已經是魏王了呢?

大家還沒死心,還是想博一博,這樣的想法從來都不見,也幾乎每次新舊替,都有人想付諸實施。哪怕前面已經有無數先輩死在沙灘上,後來者仍舊無怨無悔地一頭紮了上去。無他,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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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拼搏,就要杜絕豬隊友!晉王這個管不住自己二兩君的傢伙,就是個豬隊友!

晉王妃心中不是滋味,但也希婆婆也過來,誰喜歡丈夫花心呢?含道:“那我回去收拾屋子去。不知阿孃這裡的侍婢,是要帶出去麼?”

廣安公主道:“出去不比宮中,正在喪中,講不得排場,阿孃還是留兩個懂事無怨的,留在宮裡罷,都帶出去了,倒顯得小氣了。”

淑妃嘆道:“正該如此。”

同樣的對話也發生在承嘉殿。沈婕妤面帶愁容,一臉悲苦地看著姐姐收拾東西:“從在家裡開始,作了幾十年的伴兒,如今倒要各奔東西了。”

沈賢妃道:“你這說的什麼傻話呢?咱們想想辦法,你總也能出來的。”

沈婕妤苦笑道:“我出去能到哪裡去呢?”

榮安公主道:“難道我不是您的兒?阿孃往六郎,您看我那裡,您可樂意去?”

沈婕妤眼中閃過驚喜的閃,又黯了下去:“只怕新君不允。”

榮安公主冷笑道:“這可不一定,他新即位,正要做臉呢。本來如果宮裡還能如常行走,您留在宮裡也行,大不了我常來看您,陪您說說話、解解悶兒。現在要把人關到一,哪能讓您這個罪呢?您又不是未曾生養過,只是可憐我那妹妹……”

三人哭作一團,燕王妃在旁一邊抹淚一邊相勸。

榮安公主先止淚道:“眼下還不是哭的時候,十七郎還著呢,以後咱們走著瞧!”

沈賢妃道:“小聲些!”

“我心裡的數的,現在還不是時候,哼,鄭七何德何能而名在詔?還不是爲了做給鄭靖業看?等著吧,老臣與新君,十七郎怎麼會不想用自己人呢?到時候,鄭靖業不保他,還要咬他,正是我們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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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們討論的鄭琰也在與徐瑩討論問題,所謂“彼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報之;彼以衆人待我,我以衆人報之”,先帝對鄭琰很好,鄭琰自然要投桃報李。徐瑩與鄭琰談得來,鄭琰也不想添煩惱。

宜和大長公主年高,慶林大長公主還有子,兩人倦極歸家。徐瑩哭了一天,力也有所不濟,還是強打著神問的心腹王順:“今日東宮可有異常?”

王順看一眼鄭琰,見徐瑩和鄭琰都無於衷,小聲道:“幾位孺人都是依禮哀哭,宮人大多安份,只是逮著一個趁竊的,已經掖庭令置了。”

鄭琰看了一眼徐瑩:“後宮原是貴妃在掌管,娘子想過要怎麼接手麼?這可不是幾本名冊幾把鑰匙能製得了的事。”

徐瑩道:“先謹守門戶吧,等太妃們移宮了再說。”

“就是要在們移宮前把章程定下來纔好。”

“你不會說無用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後宮裡的宮婢,多是先帝時擇採宮,老者已生白髮,令人心中不忍,不如放之。東宮人口,眼下這些伺候的人也夠用的了,待孝期過了,再擇採宮。再有,不如形制度,宮婢多宮服役,至多歲可以出宮,也好給們一個盼頭,免得在宮裡生事。”

徐瑩眼睛一亮,又沉靜地道:“此事要稟太……聖上纔好,我還須斟酌細節。”

鄭琰聽到“聖上”二字,不由一愣,旋即想起,這個名字如今只好用來稱蕭令先了,悉的那個人已經是先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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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細節無關,”鄭琰沒打采地道,“是要有個好理由。”

恤下難道還不夠?”

“宮怨幹天和。”鄭琰無聊地丟下了一句話。

徐瑩額角,心思轉了好幾圈,對鄭琰道:“你新得了紙筆,寫封奏書如何?”

鄭琰道:“恩出自上。”

徐瑩搖頭:“奪人功勞,我沒那麼小氣。”

鄭琰笑道:“新君要立威德,皇后更需要啊!”

“這等樣事,我說的話,他可未必會聽呢!”徐瑩重重地哼了一聲,“我也想明白了,左右不過是婢子,總比從外面聘進來的好!”

鄭琰耳朵一:“怎麼?有人生事?”這個有人,自然是意有所指,指的就是徐君。

徐瑩道:“現在還沒有,可你看先帝的後宮,還看不明白麼?”

鄭琰低頭看著自己白皙的手指,輕聲道:“聖上生母,也不是外面聘的。”

徐瑩愕然。

“外面聘的,你好歹知道他是個什麼樣,裡面的人,你哪有力把上千號人都一一瞭解了?”

“這倒是,你還是寫奏書吧。”

。”

鄭琰利索地寫了人生中的第一份正式報告,當場就遞給了徐瑩,徐瑩打開一看,不由呆住了。

鄭七,你太無恥了,居然找得到這許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鄭琰在奏摺中寫道:“……先帝妃妾離宮,豈可無人侍奉?爲昭陛下賢孝仁,可令太妃侍婢隨同出宮……自魏公變法,宮皆良家,是爲陛下服役而宮,豈有久拘不嫁之理?百姓服徭役尚有限期,何獨宮無期?紅宮,白首仍不得出,使人骨分離,非仁君所爲也……天久不雨,乃失調,後宮多子,宮怨不斷,氣累重,請釋宮人。又,大正宮侍婢千餘人,翠微宮亦有此數,若宮立期限,或五年、或十年,到期即開釋出宮,使婚配,以增育人口。則服役者喜,而其家人亦無骨分離之憂,亦使陛下之仁德廣爲傳誦,何樂而不爲?”

徐瑩親自把鄭琰的奏本送到了蕭令先的手裡,彼此四位顧命大臣都在,還在商議著接下來喪事怎麼辦呢。蕭令先被打擾了,略有不爽,但聽說是鄭琰的奏本,哪怕是爲了給鄭靖業的面子,他也得接了。

鄭靖業道:“又要搞什麼名堂了?”

蕭令先打開之後大吃一驚,驚疑地看著鄭靖業:這老頭一直在我跟前還沒走啊,他什麼時候跑出去寫的奏本?!這筆跡分明就是鄭老頭的!

也許是他的表太明顯了,引得四人不得不問他出了什麼事。蕭令先一目十行掃完奏本,無語地傳了下去。

蔣進賢看完就無語了,用眼神鄙視鄭靖業:鄭靖業,你拿你閨的名義寫奏摺管後宮的事,還名目張膽自己寫,你以爲大家不認識你的字啊?你太沒下限了!宮婢都放走了,是斷了太妃們在宮裡的線啊!唔,不對,還有……尼瑪下一步是不是要清理了啊?這絕戶計使的!

蔣進賢道:“如此,宮中就缺人手了,一時之間,不好再徵發民力。”

徐瑩道:“東宮的人先不遣,搬過去就是了。反正本來這些人也夠用了,大喪期間,一切從儉,孝期過後再補充也來得及。”

鄭靖業也看到了這其中的微妙,點頭道:“是這個道理。”

蔣進賢再罵鄭家父可惡,一下子把諸王在宮裡的手砍掉了一半,上書的鄭琰、決斷的蕭令先、執行的徐瑩,還統統都了好人了。蔣進賢口上說:“聖上寬仁。”肚裡罵娘。

韋知勉和衛王繼續當壁花。

自己閨搞出來的事,鄭靖業不得不再留下來爲蕭令先解釋一下:“先帝諸妃在宮中經營日久。”

蕭令先也沒笨到家,很快領悟:“這樣很好!”猶豫地看著鄭靖業。

鄭靖業挑眉道:“聖上?”

“這是你寫的麼?”

“丫頭從小習書,是與我寫的字有些像,的行書還像思玄呢。”

蕭令先拍拍口鬆了口氣,剛纔嚇了他一跳呢:“那就照這個來吧,擬個條例出來。”

消息傳出來就炸了鍋,淑妃、賢妃都是想留人在宮裡,也好打聽一下況什麼的。這下可好,宮婢完全不能用了,倒是有,又怕鄭氏有後招。

榮安公主氣得渾發抖:“這是保著太子……哦,現在該說是帝后二人了。鄭七從來不簡單,這小丫頭!我以前還是小瞧了他!宮婢們都打發出來了,我們就難以聽到宮的消息,這一手,實在是高!真不愧是鄭靖業的閨!咱們阿爹,對十七郎真是好!詔裡還以爲新君弄一個忠心耿耿的侍中!”

在這件事上被人贏了一局,無論是淑妃系還是賢妃系都是不開心的。人一旦不開心了,把別人弄得更不開心一點,自己的心就會變好。他們決定找皇帝一點麻煩,他的氣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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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令先還不知道有人在“謀”針對他,他這時候正在志得意滿!

一切都很順利,蕭令先想,這個國家現在是他的了,雖然也有阻力,但是他有可靠的宰相、正確的方針,他佔據正統,他能走下去。

蕭令先信心滿滿。

最初也確如蕭令先所想,沒什麼人在皇帝喪期惹事。在這種需要維穩的事鬧事,是需要相當大的勇氣的。別看新帝登基大赦天下,除了造反、忤逆這樣的十惡重罪不赦,其他的統統回家團聚去了。敢在這個時候鬧事,卻與大赦相反,那是要罪加三等的!

蕭令先比較擔心的反而是政事,皇帝指定的四位輔政大臣,衛王基本就是個擺設了,韋知勉也不肯出頭,蕭令先又討厭蔣進賢,他肯問就是鄭靖業。讓鄭靖業哭笑不得的是,新君問他的第一句話是:“老師,我們要做什麼?”

“陛下何出此言?”鄭靖業不得不重新研究一下蕭令先的腦袋構造,你都當皇帝了還不知道要幹什麼?

蕭令先地道:“三年無改於父道,我雖愚鈍,亦知此理。則一切按部就班,我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陛下想做什麼呢?”

“自然是完先帝未竟之事業!”蕭令先也不含糊,“抑世家,重士人,擇賢臣,威四夷,正倫常,而後天下定。”

“陛下不如先從眼下做起,先帝辭世、新君登基,這個時候是最容易出事端的。陛下初登大寶,百未知聖意,恐人心不穩。再者,先帝尚未安葬,諡號未定,每每爭諡號最是艱難。陛下要開個好頭,下面才能順利。”

蕭令先對鄭靖業很信任,他要做的事也需要鄭靖業的支持:“老師說的是。”

蕭令先的皇帝生涯是以給人加晉爵開始的。他爲加重鄭靖業的份量便於穩定朝局,以鄭靖業“先帝老臣、輔佐有功”爲理由,封鄭靖業爲新平侯。——這是老皇帝教過的,市恩於老臣。

在魏靜淵之前,做宰相的都會被封國公,魏靜淵改革,刪了這條政策,他自己都沒要封爵。蕭令先趁著自己新即位的東風,給了鄭靖業一個侯爵,在這當口,誰都說不出什麼來。如果說反對鄭靖業,那就是贊同魏靜淵,世家就是自打耳。不反對,只能贊同。鄭黨更是隻是一力支持。

從來活人比死人更容易搞定,除鄭靖業外,蕭令先加得最順手的是自家人:太子妃爲皇后,公主爲長公主,長公主晉升大長公主,先帝妃有子者隨其子封號稱太妃,無子者依原品級稱號前綴“先帝”二字。

接下來死人就比較難搞了,先帝抑世家不假,但是他的人緣兒不錯,鄭靖業心中有膈應,還是覺得這個皇帝已經算好的了,大力爲他爭取。又有不屬鄭黨亦非世家的中間派,對皇帝的印象亦好,也希能給皇帝以諡。世家雖對皇帝不滿意,部也有人覺得皇帝算厚道人。

幾番作用之下,皇帝被諡爲景帝,廟號顯宗。每個皇帝都會有諡號,除非他被廢了,又或者亡國了,這種況下有沒有諡號全看別人的心。但是廟號卻不是每個皇帝都能有的,這是要看皇帝的能力的,幹得好的纔有,大家覺得你幹得不好,對不起,拜拜了您吶!

先帝能得顯宗之廟號,也是因爲他極四十載,文治武功皆有建樹所致。

這些沒有什麼,至於先帝的原配夏皇后,妻隨夫榮,也沒有什麼異議。新君登基之後第一次被大臣們,卻是在他生母的追奉問題上。

世家在蕭令先生母追諡的問題上死死地咬著,不肯讓蕭令先追諡生母爲皇后。蕭令先知這樣不行,退而求其次,我追諡爲太后總行了吧?

還不行!

追也只能追諡爲先帝德妃。

作者有話要說:蕭令先好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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