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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140算盤響叮噹

池修之好心請客,給自己招了個敵,憋屈的心,真是讓人同。更讓人同的是蕭深,同人:郭靖。

郭靖爲了看住他表弟,連敲詐都忘了,第二天又跑去看蕭深:“你作這個死樣子給誰看呢?昨天都快要喝吐了你!人家都看在眼裡了。”

蕭深拍地擡頭:“看在眼裡了?”

郭靖吐:“除了那誰,別人都看到了。”

蕭深繼續裝死。郭靖推他:“你好歹收斂點兒,不然池郎怎麼辦呢?天下人多著呢……”bulabula一大堆,蕭深才道:“我本來都想放下了,昨天一看到,又……”

郭靖果斷地起,反正他又不蕭深的媽,用不著他管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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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琰是完全不知道這些的,又宴請了兩回,這裡倒沒有什麼狗單相思了。鄭黨部對於這位兇殘的士,敬佩有之,慕全無。隨著鄭琰的出嫁,池修之夫婦在鄭黨部,又有了新的定位。甚至很多人猜測,鄭靖業的子孫沉穩有餘、銳意不足,將來池修之這個婿要頂大多。與池氏夫婦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鄭琰也沒忘了湯小弟的事,李嘉給出了個主意:“將作那裡歸老米管,他是個現管的,頂用。”

這位米先生曾經是李俊的副手,因爲工作認真,鄭靖業把李俊踹走,讓他做了一把手。鄭琰與他不太,李遂自薦做了箇中人。湯小弟很快就從將作那裡退了出來,三轉兩轉,歸了鄭琰門下。鄭琰也與這位“老米”慢慢識了起來。

隨著李小弟的到來,鄭琰的算盤也做出來了,算起賬來算盤打得叮噹響,幹勁兒十足地又親自排演歌舞。教坊裡的教習只教些尋常曲目,不夠新鮮。鄭琰想要個軸的特菜,還得現想。倒是有一個想法,搬一下大名鼎鼎的千手觀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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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的是,穿越前又不是學音樂的,穿越這麼多年了,對歌舞本只有些模糊的印象了,想要排得一模一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只有現排。

幸爾這輩子的音樂課還有學,歌舞也會一些,又有教坊專業人士作教習,花了些時日排了支風格相似,細節當然會有區別的舞曲。也令教習耳目一新,幹勁十足地表示:“有生之年能排出這樣一支曲子,死且無憾!”

舞伎們也很歡欣,對於人自由的限制也沒那麼多抱怨了,有門手藝能吃一輩子呢,即使年紀大了,會跳這支曲子,還能當教習。

大家一齊努力之下,終於在搬離熙山之前有了初步的模樣。

鄭琰還是不滿意:“不夠整齊!再練!”

說什麼就是什麼,阿肖阿慶是堅持執行的命令的,教習也想盡善盡,舞伎們繼續咬牙苦練。

杜氏是最怕兒沒事找事的一個人,聽說鄭琰把舞伎關起來練新曲,預計一關半年,就把鄭琰給拎了來:“你又弄得什麼鬼?!”

鄭琰莫名其妙:“我近來在家裡好好的啊,除了跟大家說說笑笑,別的事可都沒沾,他們朝上考詹事府,我到東宮跟太子妃玩,也是一句話都沒,一個主意都沒出。”

杜氏頭疼地擺手:“你走吧你走吧,別把你的家房樑給拆了就好。”

鄭琰一抿:“哪兒能呢。”

杜氏打起神問:“我聽你阿爹說,詹事府應試,小有麻煩,究竟如何?”

“我也沒見著,不過聽郎君說,那個樑橫,被考得眼冒金眼,只是勉強過關。倒是有一個柳敏的,實是人材。不過人我也沒見著,究竟怎麼樣,您還得問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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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安穩就,誰管他敏不敏的,可憐蔡夫人,可是了氣了呢,有好些日子不大出來了。”

“蔡夫人可不是躲本來就不擅際來的,秦太師人又多不在高位,阿孃自然覺得蔡夫人不常出來。”

了杜氏一番,鄭琰又接到了一份通知:呆在孃家不要,鄭靖業會把池修之打包帶回來,大家一起吃個飯、聊個天。

鄭靖業這是又有話要提醒小兩口的,說的就是柳敏。

鄭琰很奇怪地問道:“這個柳敏有什麼不妥嗎?不是說滿朝沒人考得住他嗎?”

“舉凡詩書禮義、律法典故、文史義,無一不通!行止有禮,不卑不,縱使蔣進賢有意,也挑不出病來。”

“那阿爹還愁什麼呢?”

“這個人不好對付,他才二十五歲,比你們大不了多!會遇上的!那個人的眼睛裡,有野心。”競爭對手一個,有什麼好高興的的?鄭靖業的計劃裡,接他宰相位子的人,大概是李嘉,因爲他的兒孫有點奇奇怪怪的。而接李嘉位子的,必須是池修之,皇帝也在鍛鍊池修之。但是,柳敏給鄭靖業的覺很不好,這個大概會爲池修之的競爭對手,尤其柳敏還是詹事府的人,池修之與蕭令先的接卻不那麼多。

鄭琰小聲道:“沒了柳敏,還會有個花敏呢,寶劍鋒從磨礪出。”

鄭靖業嘆道:“只得如此了,修之無事,多與太子聊聊……唉,還是別聊了,你是聖上邊的人啊!”

鄭靖業一句話,鄭琰卻放到了心上,暗忖要把池修之放到太子邊纔好。唔,還要不擔政治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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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遇總是偏那些有準備的人,此話不假。鄭琰正琢磨著事兒呢,這不,機會就來了。

這個機會還是世家給提供的,卻說世家要爲難詹事府諸人,還真讓他們敲掉了幾個。這不是最終目的,他們的最終目的是要搞掉太子。世家是一個廣泛的概念,一共有好些人家,今天你出手、明天他出手,對方看起來還是“世家”。這一回出手的不是蔣進賢,乃是齊王和他的背後勢力。

要說齊王可真是狠,竟想出一招絕戶計來。前面說過了,爲了平衡,也是爲了拉攏,太子府裡也有世家子任職的。這一回的主意,乃是出一個敢死隊員,以太子的名義拉攏手握軍權的人,造搶班奪權兵諫謀反的假象,沾上宮謀反,除非功,太子必死。這還是從廢太子發到的啓發。與此同時,如鄭靖業這樣的太傅,也是要到牽連。一箭雙鵰。

齊王在謀劃著,太子還不知道!鄭靖業雖知世家必然有作,心裡還在鄙視:白癡,你們弄的那些都是老子玩剩下的。老子拔太子羽用了多年?你們匆促之間能事嗎?他還在想到閨家看歌舞呢。

遷回京城之後沒出半個月,鄭琰家裡的歌舞終於通過了的挑剔。鄭琰把這首場演出放在池修之的生日上,池修之的生日在九月十七,鄭琰廣邀賓客,得到了衆人毫不吝嗇的好評!但是,婿過生日,岳父這樣的長輩不好登門!年輕臣下過生日,皇帝也不好登門!

於是鄭靖業不開心了,生向外啊!他也要看歌舞!

於是皇帝也不開心了,丫頭不厚道!他也要看歌舞!

兩個老頭一鬧,鄭琰只好再請他們,兩人都不肯排在後面,於是一齊過來,皇帝還帶著太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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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很好看,時間也不長,直到收尾,皇帝還在回味:“此曲只應天上有啊!”

鄭琰正要說什麼,門上葉遠飛快來報:“門上來了個老人家,可生氣哩,他說他袁曼道,正往裡衝!”

池修之連忙讓把袁曼道請進來。

袁曼道是得悉謀劃,才跑過來的,這事兒早一刻說早一刻好,遲一刻說不定人家就發了。還得報告給皇帝,報告丞相都沒用。他一進來就道:“國家危矣,汝等還在聽歌看舞?!”

皇帝笑道:“老袁,過來坐,有話慢慢說!”

袁曼道快要急死了:“此事不能在這裡說!”

池修之很快地道:“有書房。”說完就起領路。

鄭琰喝退了歌舞、下令不許多話,也往書房那裡去,親自坐鎮,防止萬一有聽的。當然,自己也在聽。

書房裡,氣氛沉得嚇人。袁曼道氣都沒勻,就斷斷續續把聽到的消息報告了。這讓原本對他印象不好的蕭令先大爲驚奇,繼而,袁曼道真是個純臣!現在不是慨的時候,蕭令先雙眼含淚,跪在皇帝面前,深一聲:“阿爹——”

皇帝冷冷地道:“朕還沒死呢!必保汝無恙。”

皇帝的保證,真的不能相信,就是鄭靖業也只能說:“聖上之威尚在,造反的事,他們現在是不會做的,頂多就是玩個花招。這花招卻是防不勝防,除了這一個,還有下一個,必得有個萬全之策纔好。眼下只能先解決這一個,馬上就手,他聯絡的誰,先調回來,免職!”

鄭琰記在心裡,等他們商量完了,皇帝太子沉著臉回宮。袁曼道回府,鄭琰拉拉鄭靖業的袖:“阿爹,留一下。”

鄭靖業雖然心煩著急,仍是住了腳:“有事?”

“方纔我都聽到了。”

“有辦法?”

“聖上不是已經在做了嗎?您是是宰相,又是太子太傅,何不以此類推,以朝臣兼任詹事府?”鄭琰笑地道,“這樣雖名爲兩府,實則用的是同一班人馬,太子做什麼,聖上難道不知道?使父子同人,以防離間。現在詹事府諸人也可給他們一些中樞之職嘛!”

沒錯,兼任,後世智慧。

鄭靖業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奧妙,拍拍鄭琰的臉:“你呀!我回去就上書,只可惜老袁也不知道是誰出了那個損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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