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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136被老公訓了

即使被婿酸得不行,鄭靖業還是記得自己在閨面前不要過於土匪,冷哼一聲便罷。顧益純見自家學生無事,心頭一鬆,暗笑一聲鄭靖業小氣,出右手,拇指食指一對,著鄭靖業左肩上的服把他給提走了。鄭琰一臉的笑,池修之也想笑,想一想另一位是他岳父,又忍住了:“聖上給了假,咱們也別拂了他老人家的好意,這裡日頭毒呢,回吧。”

鄭琰跟徐瑩大打出手,活絡了筋骨,上火力十足,點頭道:“是呢。”看池修之也是一頭的汗,待要掏帕子來給他汗,纔想起來,自己的服已經報銷了,上這個還是穿的徐瑩的呢。首飾什麼的倒是配全了,帕子卻不曾給配。抱著池修之的胳膊道:“還說我,你這一頭汗呢,我的帕子找不到了,你的呢?快。”

池修之把老婆上下一看,皺眉道:“咱們快回家,別穿旁人的服了,換回來,再把舊討回來。”

說話間,徐瑩已遣了個宮婢抱了個包袱過來,屈膝行個禮:“郎君、娘子,娘子換下的裳在這裡,我們不敢自專,太子妃命送過來。”

池修之的眉頭這才展開了,鄭琰也道:“有勞你了,回稟太子妃,承照顧了。”接過服,後腳步響起,卻是阿肖拎著角跑著過來,一看鄭琰沒事兒,才吐出一口氣來。鄭琰就讓阿肖接了包袱,阿肖從錢袋裡出一把錢給了宮婢。宮婢喜道:“謝夫人賞,奴婢討了個好彩頭。”

鄭琰道:“明日我使人把裳也還給太子妃。”宮婢不敢擅專,笑稱會代爲轉達。

鄭琰坐車,池修之騎著馬在車邊兒上跟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阿肖坐在車廂的角落裡,看看鄭琰,再看看窗外,心裡頗覺不好意思。皇帝到底是皇帝,鄭琰與徐瑩大打出手,他急著去圍觀,也沒忘了下消息不讓宮中傳,阿肖等在外面還不知道。直到鄭靖業與顧益純出來,阿肖趕過來見兩位老主人,鄭靖業心細,吩咐去照看鄭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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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肖奔過來,看到池修之邊兒站個年輕小娘子,剎時就怒了!王八蛋!哪個王八蛋敢勾引家七娘的郎君?一拎子,就飛奔了過來!咳咳,鄭琰穿著徐瑩的服,人還掛池修之上,池修之還擋了大半邊,阿肖再沒想過鄭琰會在東宮裡換服!一看鄭琰,纔是驚呆了。本來準備回去跟鄭琰告狀來的,池修之居然讓個人掛他上!

現在麼……阿肖角落裡,努力讓自己變佈景板。

鄭琰與池修之一路上也只是說些閒話,池修之道:“五郎前兩天還跟我說,要到咱們家喝酒呢,定要下帖子再來,說是頭回串門要鄭重。”

鄭琰笑道:“他要是暈頭暈頭的撞上來,我跟他沒完!”走親戚也要有個走親戚的樣子,頭回上門必得鄭重,尤其兩邊都是有職在的。

阿肖繼續裝死,直到回到別業,才麻煩地扶鄭琰下車。池修之一沾鄭琰另一條胳膊,阿肖就悄悄退下去了。鄭琰覺得奇怪,阿肖平常當然也是個穩重的人,今天突然安靜得有些過了呀!

池修之掃一眼阿肖,還以爲已經知道鄭琰跟徐瑩對掐,是在擔心鄭琰。他對皇帝也算有了,皇帝對他也算是個伯樂。他倒是支持鄭琰把東宮抹平,皇帝也好點心,全心教導太子。太子起來,對國家也有好。就和氣地對阿肖道:“娘子今日並沒有什麼不妥的,你也不要擔心了。”

又心疼鄭琰:“累著了吧?晚上不要親自下廚了,回去好好歇歇,先把裳換下來,連同首飾一同奉還吧。”這又不是正式賜,穿一個關係沒那麼親的人的服,對於他們家目前的階級來說確有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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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肖雖則心虛,機靈還在,聽池修之說的奇怪,含糊著應了,扶著鄭琰回房換服。一面換服一面問:“娘子這裳不是穿的那件,首飾也換了,把我嚇了一跳。這上的裳又要還到哪裡去?看著裳不壞,還回去之前還要漿洗一下哩。”

鄭琰卸著簪環,“唔”了一聲:“東宮的,跟太子妃打了一架,裳扯壞了,借給我的。”

咔嚓,阿肖裂了……

鄭琰頭髮已經解開,一手握著頭髮一手在眼前晃晃:“你怎麼了?傻了?”

阿肖傻了,阿慶們都傻了好嗎?服都扯壞了,這“打了一架”就是真的支起拳架子來了。就算你是宰相家的閨,也不能跟太子妃打架啊?以前你不只是個單純善良的只跟太子閨死掐的乖寶寶的嗎?難道嫁人之後掐架的標準也要隨之上升嗎?看看,隨著七娘嫁人,對手也從太子閨太子老婆,方式也從鬥了互毆。等這位主子生了孩子,那得兇殘什麼樣啊?

幾個侍一齊哆嗦:娘子,要文鬥,不要武鬥啊!

這一天,雖然池修之說了讓鄭琰休息,鄭琰還是下廚給他做了一盤子甜餡餅,池修之就喜歡這個。口上嗔著:“大熱天不怕中暑。”吃的時候倒是非常開心。

徐瑩的服要漿洗過了再往宮裡送,現在就洗,最早也要到第二天才能送回。不等鄭琰把服送回去,宮裡的賞賜就下來了。先是懷恩親自過來,皇帝賜鄭琰金若干、綢緞若干、貢果若干,還額外封了個小箱子,寫了一張紙條,說這是辛苦錢,打開一看,封的都是金錢。懷恩笑著恭喜鄭琰,鄭琰也大方,打開箱子:“您自己抓,我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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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恩與,笑著就抄了一把:“謝娘子賞啦~”額外奉送報,“太子與太子妃合好了,飯都是一起吃的,聖上知道了喜不得。”

鄭琰回頭對池修之道:“聽到了,可不用擔心了。我們家這一位,擔心聖上好久了喲。”

懷恩與池修之見面也多,他個人兒,又向池修之賣個好兒:“池郎有這份心意,縱是自家不言語,聖上也是看在眼裡的。”

池修之也承他的,微笑著點頭,懷恩有點寵若驚的覺了。池修之同學,在外面是從來不笑的,如果你要強行調戲讓他笑,他有各種辦法讓你去哭。

阿肖也是忙碌,給懷恩帶人的人每人發了些賞錢,衆人都道池家大方。

送走了這一批人,鄭琰苦笑道:“這算個什麼事兒?”

池修之道:“勸人和睦總是件好事。”鄭琰小聲對他說:“我就是心裡一,順口這麼一說。”池修之認真地道:“焉知不是天意?”鄭琰一頓,還有這說法兒?

阿肖來請示:“宮裡所賜都是有數的,唯有金錢,剛纔那位侍抓了一把,不知還剩多,要數。”

“造冊庫罷,金錢留點兒好零用。”鄭琰又從箱裡抓了一把讓阿肖收了。

本以爲這就算完了,接著東宮來人了,一併送來了太子與太子妃兩人的謝儀,來的據說是太子的心小棉襖侍張平。一次帶了兩份禮來,顯見太子夫婦至表面上又夫妻一心了,有這個開頭,只要徐瑩用點心,結局總不會壞的。東宮不缺錢,徐瑩也是個豪爽大方的主兒,鄭琰留意一看,這裡面有幾套金玉首飾,皆是造,再算一算這些東西的價值,並沒有超過皇帝。心道徐瑩脾氣再,做事還是比較靠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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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發了賞錢,張平也跑過不差使,像鄭琰這樣大方的,縱使在權貴圈兒裡也不多見,心裡平添幾分好。繼續傳達太子夫婦的意思,東宮要辦個驅邪儺祓,請池娘子一定要到。鄭琰心說,這話一定是太子說的!

也謝了他的好意,張平有意賣個好,笑道:“娘子可一定要到,大夥兒都說您是個福星呢!”

哈?

這好歹是個封建時代啊,如果不全民封建迷信一下,怎麼對得起這樣一個背景?皇室尤其迷信,從他們的子上說,就要聲稱自己是上天的寵兒,不更迷信一點簡直對不起人民羣衆。

張平得了厚的賞錢,開心地帶隊走了,跟著的人也得了賞錢,不及頭子厚,也比別多些,大家一齊開心。回去跟蕭令先彙報,都說:“瑯玡郡夫人真是難得的和氣人。”弄得蕭令先也跟阿肖似的尷尬:唉,冤枉好人了。

池家別業裡,阿慶驚奇地問鄭琰:“娘子,原來東宮不合是因爲原先風水氣運的關係?”跟著鄭琰的時間長,知道鄭琰與很神的伏先生有過一面之緣,“娘子是怎麼看出來的?原先只與伏先生見過一面啊?怎麼能學得來?”

鄭琰想了半天,方纔想起來伏先生是誰,心道,這哪是跟伏先生見過一面學的?本是跟著鄭先生混了十幾年學來的。

這樣還沒完,江大長公主也下帖相邀,請鄭琰後日過府一敘,請的陪客還是慶林長公主。不想日子與宮中儺祓衝突了,鄭琰只得提筆寫了封回信,解釋了一下況,約了改日再聚。隨帖而來的財自然也是笑納了。

皇帝本來是給假休息的,現在弄了收禮,還收到天黑。別業裡點起燈來,又燃著驅蚊香,鄭琰跟池修之商量:“如今手上錢也多,趁咱們還在這裡,是不是另置一小別業?”

池修之是個不肯讓老婆累著的人,沒有當甩手掌櫃,而是認真地問:“咱們已有兩別業,再置別業,你要用來做什麼呢?”

鄭琰道:“往年不好說,今年我能作主了,想置一小別業,贈與外祖母。每年總是說不肯住親戚家,如果有自家的宅子,想來是肯的。老人家年事已高,總在京中住不是個事兒。在京城而未至熙山,總覺得對不起。”

池修之很是,卻依然猶豫:“家中的錢,多是你的,我又不是不曉事的人,”擺手,“若是借居,隨你怎麼辦,隨是平日些許饋贈也就罷了。非是我不心疼外祖母,只是……”花老婆嫁妝的事池修之還做不出來。

鄭琰也不說話,就託著腮看著他,看到他不好意思了,才道:“居然跟我見外了。你統共就剩這兩個親戚了,照顧些也是應該的。若是面子上的事兒,倒也好辦,咱們還置業,請們住,不收房錢,如何?反正不住在一,就是散散心。我原想請們來散心的——這倒不算是寄居——只是咱們這裡怕不了應酬,怕擾到們。只好到明年了。”

池修之終於答應了,鄭琰抿一樂。

阿肖歸置完了東西,把冊子拿來給鄭琰看。鄭琰記不壞,看了一回沒有錯訛,阿肖也伶俐,金錢的零頭兒都取了來另裝了一隻小匣子,庫的是整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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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鄭琰跟池修之一道宮,一個上班,一個去還服。

見了徐瑩,看不錯,知道這事兒算是抹過去了。笑道:“這樣就好了,過兩天江大長公主問起,我可有話說了。”

徐瑩很關心祖母,問:“祖母怎麼樣了?”

“我也沒見著,昨天收了賜帖呢,原是邀我明日去看歌舞。嘖嘖,有些人喲~”

徐瑩眼圈一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看著鄭琰,非常理直氣壯地拿出帕子眼睛鼻子,把鄭琰給逗笑了。

“你笑個啊?”徐瑩炸

鄭琰心道,你哪裡學來的新詞彙啊?瞪大眼睛看著徐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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