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妃這纔是真正冷靜了下來:“你說該怎麼辦呢?”
慶林長公主的主意也簡單:“聖上不會讓你們吃虧的,不然也不會讓我來了。他就是不給你一句解釋,你能耐他何?你能不養兒子了麼?”
兒子是苗妃的命子,苗妃被拿住了死:“真能保我母子平安?”
“應該吧,十七郎年紀也不大,不會這樣手狠的,朝中還有大臣呢。幾個相公哪有神盯著你呢?”
說到宰相,苗妃又想起鄭家來了:“你們瞞得我好苦!果然,鄭家近來也不肯過來坐了,我還道他們是好人了。”
慶林長公主一推二五六,死活不肯讓自己人吃虧:“他們對你也夠意思了,你幫過人傢什麼呢?令尊令兄,要不是鄭相公,早被充軍流放了。”
苗妃咬牙,付出的是,!可在利益面前,又值幾個錢呢?“你們倒得好。”
“我們是好啊,我又不死著他們幫我當皇后、幫我兒子當太子,一不如意就要生怨。”
苗妃被兌得沒話說,慶林長公主算是有句話說對了:還有兒子要養,還有日子要過。真要惹火了這些人,且有的。以前是覺得沒人能把怎麼樣,現在隨著皇帝的翻臉不認賬,再不敢作此想了。
慶林長公主跟苗妃也沒啥冤仇,不過是被這些事弄得煩了而已。在看來,苗妃是早就出局了的人,再這樣糾纏下去,除了給大家添麻煩之外,還能有什麼益呢?慶林長公主最看不上苗妃的,乃是這人太小人了!小家子氣,就知道纏男人,煩!
就是哥哥,拿個不懂事的丫頭當寶了,瞧瞧現在多好,早該給兩掌認清形勢了。
世態炎涼,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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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腹誹的皇帝在認真工作,他在約談大臣,頭一個就是鄭靖業。本來應該把鄭靖業留下來談話的,但是他心中難安,必要看一眼苗妃,再來弄正事。他從苗妃那裡出來的時候,郭靖都來報到了。
皇帝一面嘆:“鄭靖業明強幹,”一面對郭靖道,“就這麼辦。”然後讓池修之去請他岳父過來有事相商。
池修之騎馬奔去請鄭靖業,鄭靖業已經換好服等著了:“岳父知道聖上有事相召?”
鄭靖業心說,皇帝只要沒有真的腦,他醒過味兒來就是找宰相。微笑不答,反而對池修之道:“做賊的滋味如何?”
池修之彆扭地咧咧,沒說話。實話實說,不咋地。追封許氏,他也不是很樂意的,真的,這樣的事有違他的常識,還不知道要被先生怎麼罵呢。然而劍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只是覺得,皇帝的這些兒子裡,也就十七郎能看一點:至他還沒有什麼明顯的把柄被髮掘出來。爲了他,只好小捧他媽一下了。
鄭靖業拍拍婿的肩膀:“不要想太多,這朝上,”附到池修之耳邊,“就沒有哪個不是賊的!袁曼道行夠好了吧?照樣有人罵他!相罵無好話,聽過就算了。”
池修之含糊地應了,還是有點兒彆扭。
鄭靖業沒再耽誤,問明瞭郭靖已經帶著鄭文博與張亮去蜀王別業了,也很迅速地上馬奔赴翠微宮。
見了皇帝,鄭靖業揖一揖,在皇帝左手邊的矮凳上坐下了,不等皇帝說話,就用一種班主任看犯錯小學生的目譴責著皇帝。皇帝承不住力,一手:“這事是我辦得急了點兒。”
鄭靖業嘆氣,聲音很溫和地道:“聖上爲何不與我們商量一下就冒然宣佈呢?臣稟公而論,是陛下魯莽。”
皇帝道:“哎呀,我時日無多,不早日定下來,於心不安吶!”
鄭靖業也面無表了,這樣的謊話用來騙宰相,你不覺得在侮辱人智商嗎?
皇帝問策於鄭靖業:“眼下怎麼辦?”
鄭靖業道:“臣已經放出話去,是先帝託夢於陛下。”
“嗯嗯。”這個理由不錯。
“但是憑這個,實在是不足爲憑啊!大臣們是不會買賬的。”
“嗯嗯。”
“如果陛下先與臣商量了,咱們可以先放出風聲去,先帝託夢了,讓您早立太子,先帝看好蜀王。只是風聲,蜀王也可藉此閃上前。再讓蜀王辦幾件有聲的事,下面就會順利得多。”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
鄭靖業忽然狡猾地看著皇帝:“聖上這樣匆匆佈置,想是下面已經有了對策了吧?”有時候,丞相也不能太聰明瞭。
皇帝咳嗽一聲:“還有些猶豫呢。”
“那——聖上不妨分別宣蔣進賢、韋知勉等問話,他們也是宰相,還有沈晉、袁曼道等人,都是朝廷重臣,都會是明事理的人。說不定,會有啓發呢?”
皇帝掌笑道:“大善。”他也是這麼想滴~各個擊破。皇后可以不追封,但是,太子一定要立——只要皇帝走政客思維,鄭靖業就沒有猜錯的時候。
鄭靖業回去了,蔣進賢被宣了進來。蔣進賢奉詔的時候正在家裡開會商議事兒呢,蔣卓也在側,蔣進賢還誇夏晟哩:“虧得他機敏,據此正理。否則,一時之間還真沒太好的理由回了聖上。”
蔣卓哭笑不得:“相公錯了!這世上還有齊王在呢。”您老哭糊塗了吧?
“齊王不恤民,又遭遠謫,豈有正位中宮之理?”蔣進賢早就把齊王給排除出名單了。
蔣卓道:“毋以妾爲妻,除非聖上另娉淑,則後宮無人可冊爲後啊,就是說……聖上無嫡子。有嫡立嫡,無嫡立長!太子已廢,齊王居長,夏晟的堂妹是齊王妃!”
你妹!
蔣進賢收回所有對夏晟的誇獎,他想撓死夏晟!
蕭深親自來把蔣進賢弄進宮,蔣進賢向蕭深打聽:“十一郎,聖上形如何?”
蕭深自是不肯輕易鬆口的:“蔣相去了便知。”
蔣進賢正一正冠,神肅穆地了翠微宮。一臉烈士樣地對皇帝揖一揖禮,此時鄭靖業已經回家了,蔣進賢坐了鄭靖業剛纔坐的位置,不等皇帝開口,就很嚴肅地對皇帝道:“聖上,朝廷大事,不可兒戲。皇后,一國之外,更不能輕易便追封啊!鄭靖業四說,是先帝託夢?這……這隻有無知村婦纔會相信的理由啊!”擺明了不信。
皇帝好脾氣地擺擺手:“先帝是託夢給朕了。”
“先帝深明大義,怎麼會辦出有違禮法的事呢?以妾爲妻……”
皇帝不得不打斷了他:“先帝是說,十七郎有做天子的福份。然而他非嫡非長,朕要立他,必要給他個名份才行。”
蔣進賢正道:“就因爲一個夢麼?臣不敢奉詔。聖上今日以先帝託夢而立太子,若明日先帝再託一夢,說是要廢太子,陛下照做麼?今日此例一開,後世之君只管說託夢,臣下反對不得,這是要敗壞國家的!”
皇帝繼續好脾氣地道:“好,不說託夢,我也上了年紀了,至今東宮空虛,你倒說說,誰合適?”
蔣進賢毫不猶豫地道:“萬事有禮法在!”
“齊王?”
蔣進賢熄火,意識到不能這樣,蔣進賢又鼓起了鬥志:“聖上,飛書之事衆說紛蕓,然齊王種種不法,確有其事,不恤民,不可爲君。”
“趙王?”
“趙王與秦王與飛書之事有涉,便是燕王亦有流言。”
皇帝笑了,完全不是在苗妃面前痛哭流涕、在妹子面前苦苦相托的衰樣,一雙眼睛裡著睿智。他說的話完全表明了跟慶林長公主真是親兄妹:“咱們也別拐彎抹角了,明白說了吧,你覺得魏王合適?”
蔣進賢吸了口冷氣:“是。”
“朕不喜歡他,”皇帝很明白地道,“粘粘乎乎!齊王不恤民?別以爲朕不知道魏王那些田園是哪裡來的!你們上本參燕王,焉知沒有人蔘魏王呢?晉王那個小畜牲,親生骨都能弄錯!接下來該是誰了?十郎?!十四郎?!你是想讓朕繼續親口承認自己的兒子做過多錯事、有多麼不堪麼?!”
蔣進賢汗流浹背:“臣不敢。人無完人。”
皇帝面無表地看著他,蔣進賢額上也出汗了,撲倒在地:“聖上,臣固有私心,只是這……蜀王並不曾有過什麼事蹟,大家也不知道他的稟。”
皇帝沉聲道:“總不會手足相殘就是了!立魏王,燕王肯服?立燕王,魏王肯服?!不立時鬧起來不算完!換一個人,不忿是不忿,總不至於這樣針鋒相對!”就算造反了,蜀王也不會過於仇視哥哥。換了別人,燕王敢反,魏王就能殺,你信不信?
蔣進賢無語,仍是不太甘心。
皇帝道:“你們爲相,總要爲了國家!我比你們更希這個國家好!”
蔣進賢很快衡量了局勢,皇帝如果鐵了心立蜀王,他只要說,前面幾個王統統不好,蛋裡挑骨頭,又或者扣上些七八糟的帽子,也不用是謀反,就像晉王這樣親閨給換了都不知道的糊塗事兒找一找,也就夠了。
見好就收好,作爲一個政客,蔣進賢權衡完利弊之後,痛哭流涕地向皇帝表示:“臣萬不能以一己之私利,而置國家於不顧的。陛下意屬蜀王,臣無異議,”話鋒一轉,不涉及利益,他的堅持又來了,“只是……許氏追封爲皇后,臣萬不敢附議。這是開一代惡例!若因蜀王,追封爲淑媛也可、昭儀也可,若爲皇后,臣萬死亦不敢從!”
皇帝痛快地道:“此事是朕有失考慮了,就依卿言。”
接下來是韋知勉,這一位其實與諸王的聯繫都不太深,比蔣進賢還好說服,只要皇帝說:“許氏之事,朕已知不妥。諸王這一、二十年相爭,令朕心寒,彼此更爲仇讎。爲國家計,當立十七郎,使我死後,新君能容手足。”
韋知勉就同意立蜀王了。
沈晉等人,比照著蔣進賢來,也都被皇帝順了。
袁曼道最反對的,不過是許多追封爲皇后,皇帝只要保證了這一點,他就先鬆了五分口。比及皇帝說擔心皇子手足相殘一類,袁曼道比皇帝還上心:“陛下覺得蜀王寬宏大度?”
“起碼沒仇沒冤吧?”
袁曼道沉默了:“如此,臣請漸收諸王之職權,弱其甲士。”
皇帝嘆道:“卿言甚善。”
皇帝挨個兒進行說服工作,同時也承認了,自己確實夢到了先帝了。這也是他有義氣的地方了,不讓鄭靖業背太多的黑鍋。可惜鄭靖業的黑鍋已經背得太多了,大家習慣地要再罵上鄭靖業那麼兩句。
鄭靖業也不是沒有收穫,他老人家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再上一個層次——理問題及時穩妥,如果說託夢說是“急智”的話,派人保護蜀王就是“有大局觀”。蜀王也因此覺得鄭靖業是個好人,蜀王從來不認爲自己能做太子,雖然他是個比較有理想有抱負的青年,也只是想做個賢王而已。可見能當上太子,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這裡面不止是有他爹的青睞,非有朝臣支持不可。鄭靖業,理所當然是個可靠的人。
皇帝也是個公平買賣的人,對於幫他背黑鍋的人,他也不會虧待。他早想好了,讓鄭靖業做太子太傅。
鄭靖業豎辭不可:“蜀王已有師傅,立爲太子,王傅當爲太傅。陛下意屬蜀王,可見王傅之教導不錯,何必中途換人?”這種半道摘果實的事,也要分況。鄭靖業當然喜歡截胡,卻不想落這個埋怨。秦越跟蜀王多年師生了,就是不做太傅,蜀王也念著他的好。自己本來是個見義勇爲拯救弱的俠,萬不能變個挾恩圖報,希發展超友誼關係的流氓。就算要發生關係,也得是無以回報以相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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