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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這就是命啊

打從私宅回來,鄭琰就很乖,乖得不能再乖了,即便是過年放假,也認真溫習功課,不再跑。因爲誰在這個時候惹事兒,等同於老壽星上吊。

世子寵個把媵妾本就不是個大事兒,世子妃烙了張梅花餅本就更不是什麼值得說道的新聞了,如果因此產生夫妻矛盾,那也沒啥。坑爹的是這件小事卻引發了一件大事——王府衛隊與相府衛隊互毆,還是在大正月裡的。

這是真坑爹啊!不論是衛王還是韋知勉,都被坑了一把,很有人的-。衛王是想,把蕭源打個豬頭,你這貨幹什麼不好帶兵去攻打老丈人家?!韋知勉對兒行爲造的後果略有頗詞,對婿卻非常不滿。同是男人,他理解婿會有的行爲,但是做到打老婆的臉,伺候小老婆比伺候親媽還用心,這就絕對不可原諒了。

皇帝很生氣,剛得了祥瑞就有給他抹黑的。

上至皇帝下至宰相,都極其不爽!最不爽的要算金吾衛,事是發生在他的地盤上的!兩邊兒加起來幾百號人的大械鬥,還是發生在祖國的心臟部位。金吾衛的心臟也面臨著嚴重的考驗,雖然他非常及時地調派人手進行“調解”,也掩蓋不了管轄範圍出現大規模暴力事件的事實。

金吾衛心想,我真TMD要冤死了!(花:此事考察員是否稱職,不是看破案率,是看它坑爹的案發率。轄區有一百個案子你全破了,也比不上轄區只有十個案子只破了五個的。坑爹有木有?!)

如果因爲這件事被牽連問一個“職”罪,真是要哭瞎了眼!你就說吧,他是能攔著蕭源不去睡小老婆還是能攔著韋氏不去烙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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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吾衛是鄭黨,連帶的讓鄭靖業也很不高興。讓鄭靖業說,這事兒本不怪金吾衛,金吾衛又不能預知未來並且命令衛王府不讓府中護衛出。金吾衛已經算是反應迅速的了,幾乎是蕭源一帶人出門,就有人飛奔去報告他了,金吾衛馬上調集人馬去阻截。

時間差啊親!

金吾衛在鄭靖業面前痛哭流涕:“下無能。”

鄭靖業心說,這回隊友不是豬了,這運氣也太差了一點兒。心中恨恨,把蕭源給記恨上了。第二天開會,他老人家鄭重向皇帝提出:“臣雖忝居相位,有些話卻是不能不說的,相府尚可被隨意衝擊,若非金吾衛及時趕到,這後果不堪設想。這回是爲了兒小事,萬一下一回有刺客上門……實非國家幸事。”

聽他這麼一說,衛王真想啃死這個臣!什麼衝擊相府,什麼刺客上門,分明是在暗示皇帝,王府連宰相家都敢攻打,下一步是要造反了麼?

對此,我們只能說,衛王,你腦補過度了。

皇帝把這當了一件政治任務來辦,不但相府護衛增加,皇宮的守衛也更森嚴了。衛王哭無淚,回去化悲憤爲暴力,又了蕭源一頓,打得與他堂弟蕭令德倒有幾分想像了。而皇帝越想越氣,本來想蕭源的,後來聽說蕭源已經被衛王打得連親媽都認不出來了,只得放棄,改而令蕭源“閉門讀書,修”。

至於韋氏,要是普通人的人,估計蕭源能跟離婚,現在蕭源被扁又被關,衛王洗清還來不及,又焉敢再招惹一位宰相?神馬?你說皇室親王的傲氣?不好意思,早在哥哥們被皇帝哥砍死的時候嚇沒了。

衛王府派人去韋家接回了韋氏繼續當的世子妃,朱氏當然是給世子妃理。世子妃也不客氣,直接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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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男人,真是靠不住,尤其你還是這男人的小老婆的時候。人權沒保障啊!

金吾衛逃過一劫,跑到鄭家千恩萬謝,並且拍脯表示:“五郎娶新婦,必然順順利利的。”我給您家清道,保管沒人搗,回頭就去通知京城大小地頭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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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琬的婚期近了,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日期定在了二月裡,家裡分外忙碌。以往有方氏、關氏兩個在的時候,裡裡外外都很能搭把手,現在只剩杜氏、趙氏兩個,鄭琰算是半個,還是段譽六脈神劍式的半個,委實忙不過來。

鄭瑜自告勇:“我回來幫兩天忙吧。”

被杜氏趕走:“胡說,阿嵐還小,你給我回去照顧好他。家裡縱忙些我也能支應得過來。”

鄭琰也想摻一腳,杜氏連句話都欠奉,就這麼瞪了一眼。鄭琰承認慫了,靠!鄭琰淚眼汪汪地表示,真的不會添啊!

杜氏道:“你不是得上課去了麼?”還記得鄭琰膽大包天地當著皇帝的面調戲皇帝的小老婆的事,故而希顧益純多教一點法律,TX別人家小老婆沒什麼,頂多挨頓打,運氣好的就把小老婆送你了,TX皇帝小老婆只有死路一條一類。

鄭琰一把辛酸淚地滾到了師傅家上課,正打量著下了課先不回家,先跟師母哭訴一番。一腳踏進教室,鄭琰傻了。

納尼?誰能告訴眼前這隻是怎麼跑到師傅家裡來,並且登堂室坐到了師傅旁邊?此時在顧府教室,顧益純上首坐著,他的右手邊坐著青衫廣袖的池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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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上次跟師傅師母見面的時候由於被師母的侄子調戲,弄得不愉快的好吧?怎麼現在表現得倒像一對忘年好基友了?你們倆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現在這又是要鬧哪樣啊?

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鄭琰再次被SHOCK了。

顧益純對鄭琰一向是看顧有加的,笑地道:“你們都坐下。”哦,忘了說了,鄭琰後拖著侄子數枚。

池修之的心比鄭琰好不到哪裡去。這不是那隻糰子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不會是——鄭靖業他閨吧?他知道顧益純之前只收了鄭家孩子當學生,鄭靖業他閨大概是唯一的學生,能出現在這裡的只能是鄭琰。可是在他的印象裡這明明是隻街坊團子啊啊啊!還想過如果混了可以放心人家的腦袋。不趁早兩把,等糰子長大了就男不親了。

怎麼就了偶像他閨了呢?他得怎麼樣才能人家閨的腦袋而不被彪悍爹報復?或者說,男有別,過了今天,這妹子還會不會在他眼前晃盪等啊?

池修之現在的心,彷彿終於能夠養只貓、終於能夠看一點雜記,然後昨天突然在雜記上看到所謂“男不養貓”的典故來由,不由夾,雙手一鬆,抱懷裡的貓落地“喵”了一聲。

等大家坐好,顧益純鄭重爲大家介紹:“這是修之,昨天新收的學生,以後你們就在一塊兒上課了。”

鄭琰:“……”你們怎麼由相殺變相的?

顧老師還嫌不夠似地繼續放雷:“修之,認識一下,他們姓鄭,這是七娘,這是二郎……”

池修之:“……”還真是鄭家的團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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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鄭琰與池修之的第一次正式會晤,雙方都表示,信息量略大,對方現在的份略坑爹。

鄭琰實在是忍不住了,跑到慶林長公主求八卦,留給新任師兄OR師弟,一個茸茸的背影。

慶林長公主聽鄭琰這樣問,答道:“前陣兒你們不是放假麼?你師傅閒得四逛,又遇上了。他們爺兒倆談得來,就認作師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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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修之是知道顧益純與鄭靖業關係好,即便是這樣,他也不肯輕信名士的。顧益純的那位名士老師,在京中可是呆不下去走人的。相信鄭靖業的眼,卻也懷疑名士的本事。池修之不是腦殘,不會全盤喜歡與偶像相關的一切,在沒有認定顧益純有可取之之前,他是不會輕舉妄的。要做學問,他家裡那些藏書儘夠了,一個人如果想讓他信服,得有一點別的本事才行。

顧益純對池修之以前雖只一面之緣,實則心中暗暗有些欣賞。以池修之的年紀,能被TX而沒有老怒當場翻臉圖報復(大霧),心難得。更兼池家式微,而池修之並未見著貴人就胡結,頗有風骨,品格不錯。又憐池家好好一代名門現在了這個樣子,有些兔死狐悲想提攜。

只因第一面見得太不是時候,自家親戚剛剛調戲完人家,不翻臉就不錯了,顧益純想表達善意,也得看人家接不接。什麼提攜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話說顧益純上其實是有不名士特點的,比如比較隨逛。慶林長公主被他的孕夫癥狀擾不勝擾,趕他出去蹓躂。他被老婆趕出門,蹓躂蹓躂地回不了家,想起MS有個聽說過的善書法的人亦在京城,跑去找人玩了。

此人正是池修之的街坊,更難得的是,此人知道池修之家裡有許多名家字帖。兩人談得興起,登門拜訪,打一個照面兒,池修之與顧益純都呆了——認識啊。有中間人,有藉口,害者與犯罪嫌疑人家屬就這樣坐到一起。

顧益純學問極好,這並不能讓池修之拜服。池修之家藏書的珍貴與富卻讓顧益純一看三嘆:“委實難得,世人論世家,要看多年頭、要看多祖宗、要看什麼派頭。要我說,還是看這樣的傳承。”

至此,池修之對顧益純的好度上升。

顧益純有些躊躇,有心推薦池修之出仕呢,年紀太小,池家父蔭不夠,想收做徒弟呢,又略。以前是他厚著臉皮上了鄭靖業了,現在人已經老了,老婆都懷孕了,實在做不出再倒年的事來了。

憋了半天,終於在臨出門的時候留下一句:“莫讓祖先負累。”

就是這句話促了池修之拜師的決定,他找的就是這個!對人生的指點。池修之也頗爲躊躇來的,然而不試一試卻不肯死心。用他外婆的名義寫帖子,這點很好辦,然後親自登門。

顧益純正不得,表示大正月哪天都是好日子,過來吧,年!

池修之還真的也提了幾條臘登門來了。

顧益純:……這場景好悉。

顧益純是個好人,據說眼極準。但是……在欣賞人這一方面,實在是有些瘸。他看好的上進好年鄭靖業,混個風評不好的政客。他看好的風骨正太池修之,哎,估計也要讓他無奈。

這就是命啊!

作者有話要說:顧老師是好人,大大的好人。對師弟是,對徒弟也是。發他兩張好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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