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晏晉丘從府外回來,由下人伺候著下外袍,神清氣爽的在華夕菀邊坐下:“今日皇上賞了兩個莊子下來,等下我讓木通把地契拿過來,由你來安排。”
“皇上怎麼賞莊子下來?”華夕菀見他麵上暑氣未退,便用手裡的團扇給他輕輕扇著,“我們名下莊子不,有些租出去給佃戶們了,有些比較沃的倒是留著自己用。”
晏晉丘讓屋裡伺候的丫鬟們退下後,才道:“之前方承德的事雖然有了個結果,但是宗室裡很多人對皇上的旨意有意見,皇上大概是出於愧疚心裡,所以特意賞了兩個莊子下來。”
“這麼看來,我隻是傷了額頭,卻得了兩個莊子,倒是撿了天大的便宜。”華夕菀笑了笑,皇帝此舉,等於讓他們顯郡王府無話可說。隻是,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表麵上看是抹平了,實則早已經給彆人心裡增添了一個疙瘩。
皇室的尊嚴,在皇帝眼中竟是如此簡單就打發了,他晏家其他人怎麼想呢?太子日後登基,真的就能坐穩那個位置?
晏晉丘見華夕菀笑得渾不在意,握住的手冇有說話,但是眼底卻帶著化不開的冷意。
“了冇有,我讓膳房的人做了些爽口下飯的菜,等下多用一些,你最近瞧著瘦了些,”華夕菀歎口氣,“外麵事再忙,也要顧著。”
“也許是因為天氣太熱,才胃口不開,外麵倒是事不多,”晏晉丘鬆開華夕菀的手,“你這麼一說,我倒真的有些了,讓他們呈菜吧。”
飯菜上桌後,夫妻二人坐在一起用了飯,用完過後,兩人便坐在一起下棋。華夕菀為侯府小姐,雖然為人懶散,但是貴們該會的東西也都學過,與晏晉丘下起來,也能廝殺一會兒,雖然最後多半還是輸,贏的小半十有□□也是晏晉丘讓的。
“前幾日下麵有人敬上了臨海珍珠,非常不錯,我讓陪嫁鋪子裡的匠人做了些珍珠纏釵,雖然不是什麼珍稀件兒,不過勝在新鮮,不如讓府中門客們帶些回去給他們的眷?”華夕菀落下一子後,狀似無意的提到,“不知妥當不妥當?”
“這辦法好,再過些時日便是中秋了,讓門客們帶些東西回去很好。”晏晉丘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華夕菀的用意。有時候後院人的枕邊風比什麼都有用,顯郡王府雖不愁這些人不忠心,但是該施恩的地方,還是不要忘記為妙。
“既然如此,就再添些東西一併送去,也好看一些,”華夕菀看著棋盤上的棋子,晏晉丘的棋路看似溫和,但是在不知不覺間就包抄了的後路,讓進退不能,在角落裡落下一子,恰巧擋住了晏晉丘的攻勢,“晉丘這一局又要贏了。”
“下棋本就是怡,何必在乎輸贏,”晏晉丘笑著隨意落下一子,“時間不早了,我們沐浴歇息吧。”
華夕菀挑眉一笑,把棋子放回棋盒中:“好。”這麼明顯的暗示,哪裡會不明白呢?
早上華夕菀醒來的時候,晏晉丘已經起床離開了,了略顯痠的腰,打著哈欠讓紅纓幾人伺候著更。
橙秋在邊伺候的時間並不久,是個沉默寡言的子,不過手腳很靈活,也不搶白夏等三個丫鬟的功,所以漸漸的也與白夏幾人相起來。
綰髮的手藝非常不錯,伺候起華夕菀來,手又輕又靈巧,所以華夕菀乾脆讓管自己的髮飾了。
“主子的頭髮真是比最好的綢緞還要順,”橙秋用羊脂白玉釵給華夕菀固定髮髻時,忍不住讚歎道,“奴婢著您的頭髮,再自己的,就跟枯草似的。”
“你總算知道我們這些年來有多不待見自己的頭髮了,”紫衫笑的端著一個盒子進來,打開蓋子一看,裡麵放著一對珊瑚垂珠耳環,伺候著華夕菀戴好以後道,“再過些時日,你定是要連自己的皮也一道嫌棄了。”
“瞧瞧,我就說橙秋怎麼也學會甜言語了,原來帶壞的人在這兒,”華夕菀因在家中,加之又天熱,所以選了一套羊脂白玉頭飾,戴打扮好後,便覺得比戴金飾來得清爽。
“奴婢們可不會說甜言語,皆因主子您的頭髮太順,皮太水白皙了,”紫衫整理好華夕菀角的玉飾與香包,“難不奴婢們還不能說句實話麼?”
橙秋聞言掩而笑,卻記得不去搶紫衫的風頭。
華夕菀無奈搖頭,手點了點紫衫的額頭,剛準備取笑,就見白夏拿著一張燙金請柬走了進來。能讓白夏親自送來的請柬,必定不是普通人。笑容一斂,“誰家的帖子?”
“是端和公主府上送來的,”白夏朝華夕菀福了福,雙手把請柬呈上。
華夕菀接過一看,笑著道:“既然端和公主相邀賞桂,我又豈能不給麵子。”說完,就讓白夏研磨,準備親自回請柬。
白夏雖然意外主子這次竟然會應邀,不過腳下卻冇有半點猶豫,轉便跟著華夕菀到了廂房,給華夕菀研磨起來。
向來熱衷辦各種聚會的端和公主,這段時日也不過是因為太子以及方家的事才勉強委屈自己低調起來,現如今事已了,以這位主兒的子,自然便迫不及待的要辦宴會了。
所以,這位害人怎麼不去走一場呢?要知道,全京城的人都在想究竟傷得如何,這人向來心善,不如給這些人解一場。
至於選擇如何解,彆人怎麼去想,那就是彆人的事了。
“郡王爺,端和公主的請柬郡王妃已經收了。”
“去嗎?”
“郡王妃已經親自回帖,表明當日一定準時到。”
片刻沉默。
“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太晚了,更了點,大家晚安
基友的古言文,很不錯,大家有時間可以去看看:開新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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