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位國舅爺,在京中也算不上是特彆能耐的人,隻不過仗著自己姐姐是中宮皇後,外甥又是當朝太子,便有些自傲,冇把一般人放在眼裡。不過他雖然為人輕浮狂傲,但是聽聞因為自己縱馬驚了顯郡王妃車駕,害得顯郡王妃傷後,就知道自己惹了麻煩了。
惹了麻煩怎麼辦?自然是讓自家老孃遞牌子到宮裡去見皇後,讓想個法子把這事抹平,不然事鬨開,就不太好置了。
皇後聽聞自己孃家人遞牌子來見自己,還有些奇怪,前兩日才見過,怎麼又在這個時候遞牌子求見?心裡雖是好奇,但還是讓宮人把孃家人請了進來。
皇後孃家姓方,原本在京中算不上什麼顯赫大家,隻是主東宮後,方家才漸漸在京城中嶄頭角,但是在老牌時間麵前,還是缺了不世家底蘊。
與孃家人見麵後,皇後察覺到母親與弟媳的麵有些難堪,似乎有什麼難言之,便知道定是自己那個弟弟又惹出事來了,便抿著茶道:“可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方太太看著雍容華貴的兒,語氣有些艱難把之前在街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了,並且還強調顯郡王妃傷到了額頭。
皇後想起顯郡王妃那張如花似玉的臉蛋以及顯郡王對這位郡王妃稀罕的程度,便覺得有些愁苦:“弟弟怎麼在京城裡縱馬,老祖宗早就下過令,不允許在城縱馬,你們為何由著他做這等渾事?”有些責備的看了弟妹林氏一眼,話裡有些怪林氏冇有把自己弟弟關好的意思。
林氏被皇後這一眼盯得有些難,隻是對方份尊貴,無法做出不敬的舉而已。夫君連婆婆的話都不聽,又怎麼可能聽得進的勸,皇後孃娘就算怪,也是無能為力的。
“如今事鬨這樣,皇後孃娘您還是幫著您弟弟想個法子吧,”方太太抹著淚道,“我膝下隻有你們兩個孩子,如今府裡全靠你弟弟撐著,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方家又該怎麼辦,你的兩個外甥都還小呢。”
皇後無奈的歎息一聲,此事已經不是顯郡王妃傷了額頭的事了,而是弟弟在城縱馬傷了皇親國戚。此事說大不大,說笑也不小。顯郡王府這些年頗有餘威,義安候府又是傳承了好幾輩的大世家,事若是追究下來,方家定討不了好。
“當下最要的就是要看看顯郡王妃的傷勢如何,若是不嚴重還好說,若是嚴重……”皇後襬了擺手,有些倦怠道,“你們先去準備賠禮到顯郡王府去,至於後麵的事會如何,就端看皇上以及顯郡王的態度了。”
方太太見兒語氣了下來,知道會幫著出手,便笑著道:“您是皇後,顯郡王就是看在您的麵子上,也不會把事鬨得太難看的。”
那是因為你冇有看到顯郡王稀罕自家郡王妃的樣子,皇後說這句話,但是看著喜笑開的的母親,疲倦得一句話也不想多說,最後襬了擺手道:“那你們回去準備吧,我累了。”時父親寵妾侍,母親為了保住與弟弟廢了不神,如今雖然仍舊念著當年的那份誼,隻是這份誼卻被不爭氣的孃家一次次磨得所剩無幾。
“娘娘,”宮見神奇疲倦,便呈上一杯參茶,又有人替輕輕的按著太。
“讓人備下補氣益的東西,讓趙東帶著東西親自去顯郡王府走一趟。”趙東是宮裡的太監總管,由他親自去送禮品,也算是的一個態度。
旁邊的宮人聞言,便按照皇後孃孃的吩咐下去準備,不過想起顯郡王妃那張如花似乎的臉,若是真的被破了相,就太可惜了。
此時顯郡王府是一通忙,當家主母額頭了傷,這可是大事,所以燒水的燒水,煎藥的煎藥,還有去通知郡王爺的。不過好在郡王府的規矩不錯,下人們雖然忙,但還不。
等晏晉丘從外麵趕回來的時候,兩名太醫已經到府中了,他走進院就見太醫在給華夕菀把脈,額角的跡雖然已經乾淨,隻是腫了那麼大一塊,看著實在滲人。
晏晉丘眉頭微皺,走到華夕菀邊,把手搭在的香肩上問道:“傷口還疼嗎?”
華夕菀笑了
笑:“還好,太醫已經給我上過藥,隻是看著嚇人而已。”
晏晉丘聞言不好多說什麼,隻是盯著那駭人的腫塊臉越來越沉,最後乾脆冷眼厲聲對一乾伺候華夕菀的人道:“你們在做什麼,居然讓主子傷得這般嚴重?”
屋子裡的下人頓時跪了一地,被郡王爺這話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這事怪不得他們,隻是馬突然驚,纔會讓車駕不穩的,”華夕菀手拉了拉晏晉丘的袖子,“你彆惱,一惱我的頭就跟著疼了。”
晏晉丘被這話逗得又是無奈又是好笑,見白皙的額角多出這麼一團腫塊,頓時心下來:“行了,既然郡王妃心疼你們,你們就起來吧。”
“謝郡王爺,謝郡王妃,”下人們都鬆了一口氣,從地上起後,舉止越發的小心翼翼,隻恨不得太醫能拿出神丹妙藥,讓郡王妃立時就好起來。
太醫把完脈,起朝晏晉丘行了一個禮:“郡王爺,郡王妃傷勢並不輕,近幾日要食辛辣之,更要注意是否有嗜睡嘔吐現象,下開了寧神補的方子,煩請府上的下人照著方子抓好藥,三碗水熬一碗,喝了以後若是無異狀,便接著再喝兩服。”
“有勞,”晏晉丘把方子給後的木通,然後詢問道:“若是嗜睡或者嘔吐,又有什麼嚴重後果?”
“人之頭部,最是複雜,下不敢妄言,不過見郡王妃之神,應該不會出現最嚴重的後果,不過最好還是要臥床休息幾日,儘量避免晃,”太醫見顯郡王對郡王妃傷勢十分上心,又說了不注意事項後,才帶著太醫院學徒離開郡王府。
等太醫一走,晏晉丘就讓人打了水給華夕菀洗手泡腳,然後不由分說的把人弄到床上躺著。看著有些蒼白的臉,他道:“事經過我聽下人說了,你且安心養傷,外麵一切有我。”
這話的意思是他準備向皇後的弟弟算賬?
見他神間似乎並不是說說看,華夕菀躺靠在床頭:“我隻是了些皮外傷,太醫說了,這傷不會留下疤,隻是可憐道路兩邊的商販,被毀了不貨,也不知衛尉寺的人冇有冇賠償他們的損失。”
“他們定是會理好這事的,”晏晉丘冇有告訴華夕菀,他甚至還知道讓丫鬟給衛尉寺卿一個荷包,讓衛尉寺卿把荷包給一個傷的孩子。手替改好錦被,他聲道:“先休息一會吧,我讓廚房給你準備好補凝神的吃食。”
華夕菀笑了笑,真的閉眼睡去了,畢竟在侍郎府上跟那些眷說了大半天的話,確實有些累了。
等華夕菀沉睡過去,晏晉丘吩咐白夏繼幾人好好照顧後,才起走出房間。剛走出去,就聽木通來報,說是方國舅帶著禮來郡王府賠罪了。
晏晉丘冷笑一聲,上冇有說什麼,心中卻升起一狠意,半晌纔開口道:“前方引路。”
木通心中凜然,引著晏晉丘去了正殿,便在角落裡站定。
方承德見到晏晉丘出現,從椅子上站起,笑嘻嘻的對晏晉丘作揖道:“顯郡王,今日在下不小心驚了郡王妃座駕,特來向您與郡王妃請罪。”
“國舅爺客氣了,”晏晉丘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吹著水麵的熱氣抬起眼皮看了方承德一眼,“隻怪子運氣不好,竟然選了國舅爺縱馬的街道經過。”
聽到這話有些不對味,方承德臉上的笑意一僵,心頭雖然有些火氣,但是見晏晉丘不見半點笑意的神,不知怎麼的,心裡有些犯怵,不敢在麵上表現出來:“此事實屬意外,不知郡王妃的傷勢如何?”
“雖然流了大半碗,好在保住了命,”晏晉丘把茶杯往桌上一擱,冷眼看向方承德道,“在下不放心子,先走一步,國舅爺請自便。”
見晏晉丘如此不給自己麵子,方承德臉變了幾變,總算冇有在郡王府裡發脾氣,等被郡王府的下人“送”出王府後,他氣得踹了一腳門口的石獅子,見郡王府門口的侍衛正看著自己,頓時怒道:“看什麼看,狗東西!”
罵完兩句,方承德自覺心痛快了不,轉上了馬車,下定主意以後再也不來這個破地兒了。
顯郡王府門口的侍衛冷眼看著方承德如此做派,皆站得端端正正,毫冇有他剛纔作的影響。
木通站在門口呸了一聲,對門房道:“把門看牢,彆讓貓貓狗狗不小心竄了進來,若是驚了郡王爺和郡王妃,小心挨板子。”
不過是皇後的弟弟,還真把自己當了個人,真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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