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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藥天香》 第113章

說完,朝自己娘了下眼睛,甜脆笑聲中,人便一溜煙地去了。

繡春和丈夫對視一眼,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

夫婦二人攜手回房後。蕭瑯一時來了興致,繡春拿出收藏的當年所有舊日畫。兩人湊在燈下,一張張地翻看,指指點點,回憶著當初畫畫時的地點和場景,最後看到那張戲作的忍者神搖扇圖,想起當時的一幕,兩人都是捧腹大笑。笑完了,蕭瑯把妻子攬了懷中,深深嗅了口上的悉香氣,嘆了聲:“一晃眼,齊兒竟都這麼大了……我也老了……”

繡春笑道:“殿下你就算老了,也是神裡最英俊的那隻。”

燭火跳躍中,眉梢眼底流出萬種風無比,蕭瑯只覺百看不厭,凝視片刻後,忽然做出生氣樣子,衝皺眉道:“還敢罵我!行,現在我就你這隻婆,咱倆誰也逃不開!”說罷真的一把抱起來送至牀榻之上,放下了帳簾。

夫妻一番溫存過後,蕭瑯忽然想起那雙鞋,提了下那天所見,最後疑地道:“莫非是我看錯了?齊兒做的不是男人的鞋?”

繡春還是頭一回聽到這事,略微蹙眉,想了下,安丈夫道:“我哪天尋個機會,去問問齊兒便知道了。”

蕭瑯點頭,夫妻二人又說了些話,安歇了下去。

~~

兒長大。這小半年來,繡春旁觀,漸漸本就覺得和從前似乎有些不同。自己也曾青春年過,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本就想著有機會和兒談下心。現在從丈夫聽說了這事,心中愈發存了疑慮。先悄悄找了齊兒邊的幾個近打聽最近外出的行蹤。侍們表示,公主在金藥園裡時,每次出去,近侍雖不能近靠近,但都有老太公一道陪著,兩人同進同出,並無什麼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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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祖父,越老,脾氣便越像小孩,活之時,最不喜歡邊有人跟著。被他看見了,就要發老大脾氣。所以繡春一直叮囑隨從們遠遠跟著而已。現在聽侍的說法,自家兒似沒什麼異樣。但那雙男人的鞋……

過了兩天,繡春尋了個機會,和蕭齊兒閒話時,提了一句,說是自己有天經過房,無意看到好像在做男人的鞋,見陡然一變,便笑著,聲道:“齊兒,鞋子做了,你是想送給誰的?跟娘說說看,沒關係的。”

蕭齊兒兩隻春蔥小手絞在一起,起先不承認,見繡春一直笑瞇瞇地著自己,終於吱吱嗚嗚地道:“是……是做給外祖公的……”

“是嗎?娘這就去問問你外祖公,咱們齊兒的手藝如何。”

繡春起,作勢要走,蕭齊兒嗚了一聲,一把扯住,道:“娘,我要是跟你說了,你可不要生氣,更不能我爹知道!”

繡春笑道:“娘你還信不過嗎?”

蕭齊兒點頭道:“我信得過。”當下關了門,扯著繡春坐到了牀帳裡,紅著臉,說一句,停一會兒,大半天過去了,終於把事嘀嘀咕咕地說了出來。

~~

“娘,就是這樣的……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可是我還不敢讓他知道我是誰。我怕他知道了,就不敢和我好了……還有爹爹,那麼多國公府來說親,他都看不上眼,說他們配不上我,要是讓他知道了葉棠就只是個翊衛隊正,他一定會反對的……那可怎麼辦……”

蕭齊兒著繡春,一臉沮喪表

“等等……”

當孃的太過驚訝,以致於連腦子都有點跟不上思路了。

“你是說,半年前小紅馬出事那會兒,就和他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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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蕭齊兒輕聲嗯了聲,“要不是他救了我,我說不定已經毒蛇咬了……”

繡春倒一口涼氣,勉力下心中的驚駭後,繼續有些不可置信地追問,“你那會兒在金藥園裡住了那麼久,就是因爲他被派在行宮裡執事?你們後來時常見面?”

蕭齊兒一張小臉紅得像塊布,哼哼著道:“也沒怎麼見……就幾次……每次都是我去找他……他很忙……我就和他說幾句話而已……”

“娘你放心,我和他什麼都沒做!真的!”

蕭齊兒見自己娘臉愈發凝重,趕這樣說道。

“你外祖公也知道了,還順了你的話,裝作是金藥園的老管家,每次他過來找你,外祖公就替你們打掩護?”

蕭齊兒雪白整齊的牙輕輕咬了下紅灩灩的脣,嗯了聲,“外祖公可喜歡他了……說他是好孩子,還說比當年的爹要好上許多……娘,你千萬不要怪外祖公!都是我他冒充老管家的!”

繡春-了一聲,手扶住額。

簡直要暈了。

這個娘,當得有多失敗!十六歲的兒開始瞞著自己了,竟然也都毫不曉得!

“娘,你怎麼了?你不會怪我吧?”

蕭齊兒見出這種表,怯怯不安地

繡春呼吸了口氣,勉強下因爲這個突然消息而致的震驚之後,想了下,對著兒和地道:“齊兒,娘知道了。你放心,這事娘暫時不會你爹知道。但是從現在起,你也不要再和他見面了。”

“可是娘,我真的喜歡他!他對我很好很好,和他在一起,我真的很開心!娘,你也不高興我和他在一起嗎?”

蕭齊兒怔怔地著自己的母親,一雙眼睛中,慢慢地開始有盈盈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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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春嘆了口氣,道:“齊兒你別誤會。娘不是反對你們的事。只是這關係到你的終,咱們一定要謹慎。孃的意思,是你先不要和他見面了。娘會找人去打聽下他的底細。倘若他真的忠誠可靠,對你也是一心一意,別管他是什麼份,就算你爹不肯,娘也一定會幫你的。”

蕭齊兒睜大了眼,出歡喜之,急忙道:“娘,我剛纔跟你說過了,他是茂州人氏……”

繡春擺擺手,止住話,道:“這些我知道。我再去打聽確證。”

蕭齊兒終於點了點頭。

繡春再問了些話,確定都盤問沒有了,終於稍稍放下了心,正要再叮囑幾句,侍在外頭傳話,說王爺回府了,應了聲,便起來,拍了下兒的手,道:“那先這樣吧。娘心裡有數了。你記住我的話,沒我的允許,暫時不要和他見面!”

蕭齊兒輕輕嗯了聲。送至門口,忽然扯了下袖,忸怩道:“娘,求求你,先不要讓知道我是爹的兒,好不好?我怕會嚇到了他。”

繡春看向自己的兒,出門前,對微微笑道:“娘曉得該如何的。還有,他若真的用心去喜歡你,便不會被你的份嚇得逃跑。倘若那樣的話,他便也不值得你去喜歡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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