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字路口,恰逢中午,小學校門口大批學生陸陸續續走出校門。
好不容於休假一天,任天雪今天早上約了閨喝早餐,又在萬達廣場瘋狂地購,這才心滿意足地往回走。
在路口將閨放下車,在等紅綠燈的時間,微微側著頭,剛好看到了一個悉的影從小學校門口走出來。
這個人?怎麼這麼眼?
奇怪的是這個人一走出校門,周圍的小學生彷彿都有意避開他一般,將他排出來。
“聽說袁老師被開除了呢!”
“對啊!好像欠了很多老師的錢,一直沒還……”兩個小學生過馬路討論著。
任天雪突然眼睛一亮,對了!袁堅,這個男的是那天上門找沈穹算卦,吵起來的那個人。
難道那兩個小孩討論的袁老師是他?
任天雪一腳油門將車開到了校門口,只見袁堅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響了響喇叭。
袁堅一擡頭,看見了坐在車上的任天雪,頓時眼淚就嘩啦啦地涌了出來。
“唉?怎麼哭了?”任天雪不著頭腦,奇怪地喃喃道。
一個大男人居然在街上哭起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趕下車去看看。
袁堅自然認得,一張就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邊哽咽邊說,十分淒涼。
任天雪一臉愕然,什麼況這是?
“你先別哭,到底怎麼回事?我記得你好像姓袁是吧?”一邊扶著袁堅,一邊問道。
兩人來到學校旁邊的小賣部,坐在一把大遮扇下……
袁堅聲音泣地說道:“當初我要是聽沈大師的勸告,就不會弄到今天這番田地。”
任天雪頓時想起來,沈穹跟眼前這個男人吵過一架,還嚷嚷著說什麼三個月炒賺錢,他賺多沈穹都送他兩倍。
爲了這件事自己還特意在沈穹旁邊嘮叨了一陣子,任天雪自然記得。
難道他如此淒涼,就是因爲票虧了?
“我真後悔沒有聽沈大師的話,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袁堅低著頭喃喃道。
“啊?究竟什麼況?”一愣。
袁堅嚥了一口水,艱難地說道:“我當時也是傻,一時間昏了頭,那天算完卦回來,我還找同事借了幾萬塊,隔天又投了進市。”
“你……”任天雪既無語又無奈地著他。
袁堅繼續將他悲催的遭遇說出來,“原本我陸陸續續投了近三十萬到市,這幾年裡漲漲跌跌,資金只剩下不到二十萬,我看那隻也跌得差不多了,這不和沈大師鬥氣,借錢又投了進去,哪知道這就一腳踩進了深淵。”
“剛投進去的第二天就漲了,我也就沒留意,也沒多想,反正自己錢也投進去了,卻不料次日來了個跌停,一下子損失了近三萬塊錢,我當時差點就暈了。”
“你說我能怎麼辦?我難道賣了退出來?”袁堅激地著任天雪。
任天雪心裡頭當然是大聲吶喊:“肯定賣了出來啊!不然繼續跌了怎麼辦?”此時的早就見識過沈穹算卦的本事,所以先爲主就知道肯定會繼續跌。
只見任天雪沒說話,卻是一副無奈地看著自己,袁堅繼續說道:“是的,我又錯過了一次出逃的機會,如果我當時能嗅到危險,而不是死死看著眼前的虧損。”
“接著連續一週的大跌,我自己的資金再加借來的幾萬塊,一下子損失了百分之三十,這任誰都承不了。辛辛苦苦存了那麼久的錢,而且還有一部分同事的錢,這眨眼什麼都沒有了。”他像行走一般面無表,彷彿在說的不是自己的事。
“終於上週有位同事家人得了病,找我要錢,我怎麼拿得出手,霎時間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炒輸錢這事,紛紛上門討債,生怕來遲了我就還不起。”他臉蒼白,像在述說什麼可怕的事。
“因爲追債追上家門,我老婆孩子都知道了這事,我纔不得不跟他們坦白。”他閉著溼潤的眼睛,讓淚水不至於涌出來。
“沒了!一切都沒了!這件事傳到了校長那邊,我工作也保不住了。”他慘淡地笑道。
任天雪一直沒有說話,實在沒法安對方,只能用擔憂地眼神繼續聽他述說。
“前天我不得不忍痛割,將票清倉了,把錢全部退出來,將債務還清,老婆現在賭氣帶著孩子回孃家,什麼都沒了。”他面無表,像是放棄了所有的希。
“但其實這不算什麼,真的,真正讓我覺天要塌下來的是當我將票賣完後,他的!那隻票漲停了,停牌了!”他出了絕而又瘋狂的笑容,一邊搖著任天雪的胳膊,一邊用可怕的語氣說道:“停牌了你知道嗎?都說重組後能漲是十幾個板……十幾個板啊!!!”
任天雪被他嚇得站了起來,對方的表實在太可怕了。
撲通一聲,他雙膝跪倒在地上,雙眼瞪大著地面,裡喃喃道:“幾天,只差幾天……我要是再忍幾天!!!”
他突然猛地擡起頭來,兩隻眼睛已經紅了,帶著!
“不對,不是我賣的,是他們我賣的!這不算,這不算!我還持有票,我能賺回來……”他雙眼空,不停喃喃道。
任天雪震驚地著袁堅,約覺到眼前這個男人,因爲悲傷過度,瘋了!!!
袁堅艱難地站了起來,搖搖晃晃走在路上,裡還一直喃喃著:“不是我賣的,我沒有賣,我能賺回來……”
任天雪馬上深吸了一口氣,周圍的路人紛紛發現了袁堅的異樣,要多遠躲多遠。
果斷地拿出電話報警!!!
“喂,這裡是靈溪小學門口,這裡有人神失常,可能所刺激過度,我擔心他出什麼事了,你們趕過來吧!”
不久後一輛警車來到校門口,跟著任天雪的指引找到了瘋瘋癲癲的袁堅。
此時袁堅正蹲在草叢裡,抱著頭,裡還不停喃喃著:“我能賺回來……”
任天雪跟警察解釋道:“這人炒虧了錢,了重大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