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著點用吧,”戰北野吹熄火摺子,“大家都不是弱手,用你們的耳朵代替眼晴。”
他拉過孟扶搖的手,道,“別拒絕,現在我們只有走在一起,才最安全。”
孟扶搖笑了笑,沒有再出手,手指細細的在他掌心過,半晌笑道,“嗯……你的手居然不大……啊,你竟然是個斷掌,‘左斷掌主兵符,男人斷掌掌朝綱’,恭喜恭喜,可惜這種掌相,脾氣大,子拗,重重義,個堅執絕不半途而廢,哎,典型的不見棺材不掉淚……”
“你嘀嘀咕咕什麼,”戰北野笑,“神似的。”
孟扶搖正要回答,突覺腳下一,有什麼東西了過去,那東西得極其輕微,甚至不像實,就像一道風淺淺掠過,孟扶搖甚至覺得到那“風”掠起腳,有微涼的冷氣進來。
二話不說,擡手就對地面一砍,覺匕首及那東西險些一,哧的一下從那東西背脊上過去,微涼的噴上手背,孟扶搖突然想起了一件東西,臉白了白。
雙頭崖蛇。
火一亮,是戰北野趕亮起了火摺子,他看見地上果然是雙頭崖蛇,臉立即變了,趕蹲下,仔細檢查孟扶搖腳踝,“被咬沒?傷口,傷口呢?”
“沒。”孟扶搖腳,“沒咬我。”
話雖如此,衆人都不住面面相覷,在這裡發現雙頭崖蛇實在是件糟糕的事,這種蛇凝煙化霧毫無聲息,本無法憑聽力辨明,偏偏火摺子又不夠了,現在用了等下進墓是死,現在不用被蛇咬死還是死。
戰北野卻道,“爲什麼沒咬你?”他的眼擡起,看向前方,前方是一方嶙峋石壁——已經到了盡頭,沒有路了。
“墓就在這附近。”戰北野了四周,“沒那麼糟糕,那蛇不咬人一定有原因,這附近應該就是大鯀墓葬,都小心些,給我活著出去。”
衆人慢慢散開,就著那點微搜尋墓葬口,孟扶搖喃喃道,“蠟燭、手電、尺、表、刷子、指北針、鎂條、火柴、鏟子、筆……唉。”
“這都是什麼?”有人在耳邊問。
“盜墓……哦不考古……孟扶搖眨眨眼,看戰北野,“詐。”
“扶搖,你到底來自哪裡?”戰北野深深看,“你從來都不像這五洲大陸中人。”
“我來自這墓葬之中。”扶搖開玩笑,心底卻生起淡淡惆悵,假如有一日,自己回到五洲大陸,會不會在某次考古中,走進屬於這一世人們的陵墓,在那些寶頂耳室壁畫棺搏之中,重遇故人?
會不會掀開重重棺綢金玉甲包裹的古代溼的黃金面,看見自己永生難忘的面容?
那會是怎樣的一種穿越時空前世今生恍然如夢的?
搖搖頭,將心中這一霎奇異而堵心的拋到一邊,孟扶搖手拔出一個黑風騎士的鐵錐,選準一塊地面,斜斜向下一,拔出一點土,看看,放在一旁,再,再拔,五次三番。
戰北野默然立在一旁,看的奇異舉,眼底有深思的神。
仔細看了拔出來的土和上面的銅鐵陶木等附著,又嗅了嗅土塊和鐵錐上的味道,孟扶搖嘆了口氣,“五花土……可惜不是鏟……不過也能看出個大概了。”
站起,道,“就在這溶下,不知道大鯀族的人是怎麼把墓室造到下面去的,不過下面應該有下行。”
在地面大概畫了個位置,道,“很大的墓,看樣婦還是七輻七券的拱頂,裡面葬的可不會是一般人……從這裡試試。”
所指的這一小塊地方,在中微偏向下的地方,有些暗,也生著石柱,看起來毫無異常。
有黑風騎兵走過去,在地面上一番搜索,搖了搖頭。
他站起的時候,著了後一個石筍,那石筍突然裂開,士兵無意中了一眼,突然變了臉。
他“啊”的一聲驚衝而出,剛出半句聲音便凝在了咽中。
孟扶搖和戰北野剎那間一左一右閃電般掠過去,戰北野搶在孟扶搖之前衝到,人在半空,劍芒紅一閃,護住孟扶搖的同時已經劈向那石筍。
那石筍卻突然骨碌碌滾倒,彷如有生命一般讓過戰北野,直向孟扶搖腳下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