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章 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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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鸞就知道劉珍等不及,只是也沒有想到會用這樣的法子;十指連心啊,怎麼下得去手?
第一針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總還是好下手的,可是第二針開始便會一針難於一針,因爲痛啊:那是自己的手指。
和大妞跟劉珍在一間房裡,可是誰也沒有聽到痛哼過一聲;紅鸞忽然覺脖子後面吹過一陣寒風,冷得打了一個戰慄:對自己如此下得去手的人,怕。
紅鸞自大水中逃生後,只怕過某家大宅中的惡犬,那不是平常能見到的狗兒,隻就能抵得上兩隻狗大;聽人說那惡犬只吃活,對人可是下死口的:只要咬人就會咬向脖子。
曾看到過那隻狗,兩隻眼睛掃過來就讓全汗都立了起來;說不清楚的覺,只知道絕不會和那隻狗搶食。
現在同樣的覺又出現了,在紅鸞看到劉珍手指上的針眼時,讓想起那隻吃活的惡犬。
貴妃臉上的溫不見了:“這、這是怎麼弄的?是不是有人對你用私刑?”
劉珍連忙跪下:“回娘娘的話,是奴婢自己傷到的。”
“自己傷到的?”妃的臉上滿是疑,卻沒有追問下去。
不過自有人代追問,邊的宮開口:“你怎麼會把自己傷這個樣子?”
劉珍拼命搖頭,只說是自己太笨了。
妃冷冷的看了一眼花宮,輕輕一擺手立時有宮和太監向奴院的方向行去;花宮的臉大變,並且汗水自額上流淌下來。
花宮現在驚懼且悔恨,如果不是自己姑母偏要再看看劉珍,那裡會有今日之禍?自己早就說黃宮的事絕對是劉珍姐妹所爲,可是姑母偏不相信還疑心那個愚笨的紅鸞。
大妞還沒有完全想明白其中的關節,但是卻知道一點兒,以後再也不用趕繡活了;可是近日紅鸞和劉珍說過的話當真不多,劉珍怎麼會甘心自己做出頭鳥呢。
妃只是讓人給劉珍敷上藥,這才問的姓名:“你劉珍?原本我看著有個機靈的宮奴名劉秀……”
“是、是奴婢的妹妹。”劉珍終於聽到了妃提到劉秀。
妃點點頭:“哦。”便不再和劉珍說話,反而看向花宮:“你倒是當得好差。”
花宮現在只能叩頭:“奴婢只是按宮規行事,那劉秀所爲實在是……”
“好了,應該知道的和不應該知道的我都已經知道了;只是我原本以爲花史和你會到我宮中去一趟,怎麼著也是我給你們的差事,你們不應該給我回稟一聲?”
妃打斷花宮的話,聲音並不大慢慢悠悠的就好像在和花宮閒聊:“我要的人沒了,你們也應該給我一個待纔是。卻不想花史和你不知道是不是事太多忙得分不開,還是本不記得我要人的事了,等到今日纔在這花園裡見到你。”
花宮臉上的汗水把脂弄得一團糟:“娘娘容稟……”
“不要容稟不容稟了,這事兒一會兒再說;”妃看向去而復返的宮和太監。
“娘娘,是繡帕繡的。”宮上前給妃見禮:“問過了那院子看門的宮奴,十天這些宮奴每人要六方帕子,不上的便要罰沒十五文銀錢,不然就要打十五板子。”
妃看向花宮:“哦,宮裡什麼時候有這樣宮規?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你給我解說解說吧。”
花宮抖著脣把昨天對紅鸞等人的說辭拿出來應對,說完後連連叩頭:“娘娘,奴婢也是一片好心。”
妃一笑:“花宮還真是這些宮的再生父母,連出宮後的嫁妝都爲們想好了。”
的宮在一旁又道:“娘娘,這些宮奴白天來花園當差,晚上的差事並沒有停下來。”
“什麼?”妃臉一變,盯著花宮道:“此事,你要如何分說?也是爲了們好不?”
花宮抖著脣開開合合幾次,卻什麼託辭也說不出來。
妃一指那些載種在盆裡的花木:“你知道不知道這些花木上有多人的心,你知道不知道這裡每一株花木要多銀錢?你又把皇家的面置於何地――我們皇家就是這樣待家奴的?傳了出去讓天下百姓如何看待皇上、看待皇家?”
一句接一句,一句比一句重,最後一句落花宮的耳中直接倒在地上:死罪,當真是死罪啊。
妃看著說不出話來的花宮:“哼,你自回去找花史,我在宮中等著你們前來分說。”說完帶著人走了。
沒有立時發落花宮,卻並不是想饒過;其中的用意紅鸞到了後來才明白:讓花宮去找花綻放,就是讓們反目仇,對兩個人來說都是折磨;而且對花宮來說現在的每一刻都是折磨,驚恐如影隨形的跟著――妃對們的惱意居然如此之深。
大好的灑滿了皇宮,就算是宮中最偏僻的宮奴院落裡同樣是鋪了一地的。
花綻放此時正躺在牀上聽一個宮回事:“有人送了不的銀子,爲了在這次出宮的宮奴名單裡添上紅鸞的名字。”
“什麼人?”花綻放的眉頭挑起:“一個剛剛宮沒有多久的宮奴,宮裡哪裡有人?”
“伺候劉公公的一名太監。”
“劉公公?”花綻放坐起來:“那太監和紅鸞是什麼關係?”
“不知道。”
“爲什麼要爲紅鸞活出宮的事?”花綻放又問一句。
“不知道。”
花綻放卻沒有生氣,只是道:“你那邊細細的查一查,我這邊也仔細些。”
“一個宮奴,要出宮便讓出宮,值得我們費這麼大的心思?”
“值的。”花綻放瞇起眼睛來:“如果和承殿的那個賤婢的事有關,如果和劉秀的死有關,你說值不值的?而且,如果和這些事有關的話,又怎麼能讓活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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