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貴妃一怔,瞥了一眼:“公主可真不會說話,本宮是皇上的貴妃,也算南王爺的母妃,怎麼會不喜歡他呢?”
“妾知錯。”桃花連忙低頭:“娘娘千萬莫往心裡去。”
話是這麼說,但又不傻,蘭貴妃要是當真喜歡南王,怎麼會說話那麼僵,沒說兩句就讓他去給皇上請安呢?好歹也寒暄兩下,關心關心,纔算盡到一個母妃的職責吧?
說來也奇怪,這蘭貴妃要是沈在野的妹妹,那沈在野是南王這邊的人,怎麼會反過來不喜歡南王,甚至有點排斥他的樣子?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故事啊?
“本宮不是小氣的人,你也不用一直這樣張。”看一眼,蘭貴妃道:“相爺很擅長打獵,你跟著他,等會兒就可以大開眼界了。”
“是。”
這聊天也沒辦法進行下去,兩人隨意逛了逛,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便開始往回走。
孟太僕滿頭是汗,跟著瑜王在馬場裡來回巡視。
“沒想到景王兄會把父皇找來。”瑜王臉不太好看:“你確定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這一馬場位置偏僻,行宮也是隨意修建的,本沒花多銀子,工減料自然不在數。瑜王很擔心在狩獵期間出什麼問題,那責任可都是孟太僕的了。
“王爺放心。”著額頭上的汗水,孟太僕道:“下已經讓人在幾不太牢固的牆邊守著了,萬一出了什麼事,定然會第一事件掩蓋好。”
“嗯。”瑜王皺眉:“沈在野最近經常在景王兄邊走,想必有意幫他,咱們不能被抓住把柄。至於你兒,本王也懶得怪罪了,你將功補過就是。”
“多謝王爺!”孟太僕拱手,又不太甘心地道:“蓁蓁被休棄,單純是因爲劉記的牽連,本是沒犯什麼大錯的,還王爺明察。”
“做了什麼,錯沒錯,本王一點都不在意。”瑜王抿脣,狹長的丹眼微微瞇起:“本王在意的只是能不能抓住沈丞相的心。但顯然,失敗了。”
孟太僕一愣,連忙低頭行禮。
瑜王擡頭,掃了一眼蔚藍的天,輕聲道:“也不知道沈在野最近在想什麼,似乎是當真要偏袒景王兄了呢,這可不太妙。”
景王本就勢力最大,再有丞相相助,那東宮之位就真的沒機會到他頭上了。
“王爺可有什麼想法?”孟太僕問。
“很簡單。”瑜王笑了笑,負手道:“若他當真決定了幫助景王兄,那咱們這邊,可就不能對他留了。”
“您的意思是……”
瑜王手,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既然不能爲他所用,那就是敵人了。對於強大的敵人,當然是越早除掉越好。
行宮裡的沈在野打了個噴嚏,微微皺眉。
“卿子不適?”皇帝著棋子,關切地問了一句。
沈在野搖頭,笑道:“興許是被人惦記了,這樣暖和的天氣,想生病也不容易。”
皇帝挑眉,手吃
掉他一個卒,輕笑道:“堂堂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然有不人惦記。”
話還沒落音,外頭就響起南王的聲音:“兒臣來給父皇請安。”
因著先前一連串的事,皇帝最近對南王倒是印象深刻,揮手就讓人放他進來。
穆無暇穿著一滾紅邊兒的白騎裝,看起來神極了,上來便規規矩矩地行了禮:“父皇萬安。”
“免禮吧。”側頭看著他,皇帝臉上似笑非笑:“倒是你最懂規矩,第一個來請安。”
穆無暇擡頭,微微一笑:“夫子說過,禮不可廢,向父皇問了安,兒臣纔好去做其他的事。”
“嗯?”皇帝挑眉:“你有什麼事好做?”
“景王兄讓兒臣去巡山。”
巡山?帝王神未,心裡卻是敞亮。巡山是景王自己攬過去的活,說是不怕苦不怕累,卻一轉頭就丟給了南王,真是會討賞,又會推事。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
“是。”南王應了,沒看旁邊的沈在野,幾步就退了出去。
皇帝繼續看著棋盤,心思卻不在下棋上頭了。
“上次卿評價朕的幾個皇子,說起南王,只評他天真無邪。”許久之後,帝王輕聲開口道:“朕倒覺得,他其實也踏實能幹,小小年紀,卻沒有別的皇子上的浮躁之氣,頗有大將之風。”
“是麼?”沈在野垂著眸子,淡淡地道:“微臣倒是不曾注意,說起能幹,陛下的皇子當中沒有比景王爺更能幹的。”
景王?皇帝輕笑了一聲,眼裡的意味不明。
原先他還看重無垠的,但是……也罷,再多看看吧,反正也不急立太子。
休息了一個時辰之後,衆人也整頓得差不多了,皇帝興致地就帶著蘭貴妃上了雙鞍馬,要去山上走走。
“相爺也帶著姜氏來吧。”蘭貴妃一笑,看著沈在野道:“方纔本宮還說呢,相爺擅長狩獵,能讓姜氏大開眼界。”
宮人已經牽了雙鞍馬過來,沈在野便朝皇帝和貴妃頷首,手將桃花抱上了馬。
“終於有機會能問問您了。”靠在他前,桃花抓著鞍頭小聲問:“您同蘭貴妃什麼關係啊?”
臉微沉,沈在野有些不悅地道:“你在面前說話了?”
“沒有沒有。”連忙擺手,桃花道:“妾只聽說,您是的哥哥。”
哥哥?沈在野抿脣:“就算是吧,如今也沒什麼干係了,你就把當貴妃娘娘即可。”
沒什麼干係?桃花挑眉看著他,眼裡多了些揶揄:“妾瞧著,娘娘還是關心爺的,莫非以前……”
“閉!”沈在野目裡跟含著刀子一樣,低斥道:“這是什麼地方,你也敢這樣說話?”
心裡一跳,桃花連忙捂著往四周看了看。
皇帝的儀仗已經到前頭去了,他們的馬周圍是護衛,不過站得遠,應該沒聽見。
“妾知錯。”捂著口齒不清地道:“妾不問了。”
“好生抓了!”沉聲吩咐了一句,沈在野策馬就衝開了旁邊的護衛,走另一條道上山。
馬跑得太快,嚇得桃花吱哇,怎麼抓馬鞍都覺得不踏實,乾脆還是死死抓著後人的腰帶來得可靠!
“你想勒死我?”沈在野咬牙怒吼。
“我…妾怕啊!”桃花哭無淚:“您慢點!”
“慢了還有什麼東西好打?”冷哼一聲,沈在野手就出了背後的長箭,搭在弓上就朝遠了過去。
桃花還什麼都沒看見,就聽得後頭一陣歡呼,有護衛大喊:“是隻兔子!”
這也能中?桃花驚訝了,回頭看著後的人道:“妾一直以爲您是文,不會武的。”
“所以我那一暗格的刀劍都是擺著看的?”嫌棄地看他一眼,沈在野一邊箭一邊道:“在你的心裡,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渾披著金鱗的毒蛇。”桃花老實地道。
沈在野:“……”
就一輩子忘不掉“毒蛇”這個詞了是不是?!
氣不打一來,沈在野手就將拎起來,懸在空中:“爲了獎勵你的誠實,毒蛇想送你一雙翅膀,去飛吧!”
說著,就作勢要把扔出去。
“爺!”桃花嚇得手腳抓,眼淚都要出來了:“您不能這樣啊!每次又要妾說實話,又不聽,乾脆就讓妾撒謊好了啊!”
“那你撒個謊來聽聽?”
“爺是這個世上最溫最善良最好看的男人!”
呵呵笑了兩聲,沈在野的臉更難看了:“你還是勇敢地去飛吧!”
“不要!”手拽著了他的裳,桃花整個人跟八爪章魚似的捲住了他,眼淚汪汪地道:“爺最好了,看在妾這麼小又不佔地兒的份上,就把妾放馬上吧?”
斜兩眼,沈在野輕哼一聲鬆了手,任由死死地抱著自己,然後兀自箭,朝草叢裡了過去。
有東西被在了後頭的樹上,護衛趕上來看,大喊了一聲:“草蛇!”
“哇塞!”桃花打了個寒戰,小聲道:“狠起來連同類都不放過啊……”
“姜桃花。”頭上傳來個平靜的聲音:“你有膽子就把剛剛那話再說一遍。”
“妾說爺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氣度不凡真真是這大魏江山裡一顆亮眼的明珠!”一口氣說下來,臉不紅心不跳,桃花眼裡滿是赤誠:“能和爺同乘一日,妾死而無憾!”
氣不起來,又不能笑,沈在野直搖頭,箭得越發狠了,不停有小遭殃,背後的護衛倒是一片歡呼。
男人上獨有的剛烈氣息從他上傳過來,桃花突然覺得,這男人要是心不那麼狠,還是可靠的。往他懷裡一躺,覺天塌下來都砸不著。
只是,他打這麼多東西,萬一比皇帝還多怎麼辦?
兩人一路上山,剛穿過叢林,竟然就有冷箭不知從哪兒了過來。殺氣人,沈在野拉著桃花就躺在馬上,險險地躲了過去。
(本章完)
他是大傾權傾朝野的夔王,攻城掠地戰無不勝,可惜是個瘋子;她是身負血海深仇的相府嫡女,身份尊貴,可惜是個不受寵的草包。初相見,他掐著她的脖子將她扔進了泥潭;再相遇,他削斷了她半截頭髮讓她淪為汴梁城中的笑柄。 蘇玉徽此生有三願,一願血海深仇得報,二願天下安寧,所親之人皆安好,三願與趙肅那個瘋子天涯海角不復相見。 可是當大仇得報,四海安寧,那個瘋子卻突然問她道:你可喜歡吾? 蘇玉徽連忙點頭道:喜歡,甚是喜歡。 「吾願以江山為聘,可願嫁吾?」 蘇玉徽:願意,願意。咱們有話好好說,你……能不能先把劍放下……
堂堂神醫被炸死,你說搞不搞笑?穿越而來,銀針在手,天下她有。你說什麼?九王爺是身中病毒的?命不久矣?有她在會讓這種事發生嗎?她神醫稱號也不是浪得虛名的!那日桃花樹下,她抱著大人偶,雙目無光,獃滯的站著。隻聽她喃喃:你許下的承諾,怎麼不來兌現?她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笑:你若不離不棄,我便生死相依。
上一世的蘇皖,未婚失貞,狼狽至極,最終含恨而死,重生歸來後,她抱著兒子去了景王府。 景王楚晏,一雙桃花眼勾魂攝魄,卻偏偏冷淡禁欲,被譽為京城最寡情之人,多少貴女削尖了腦袋想成為他的侍妾,他眼皮都不帶掀一下。誰料,他卻突然要成親了,娶的還是那個聲名狼藉的女子!整個京城都炸開了鍋,茶餘飯後,每個人都等著看好戲——單憑一個孩子就想拴住景王?當真是癡心妄想! 然而一年又過一年,景王依然被栓得牢牢的,吃醋狂魔始終在線,連她多看兒子一眼都不行!蘇皖不僅沒被休,還寵冠京城!俊美妖孽男主vs貌美黑心女主ps:甜寵,慢熱,不喜勿入,暫定晚上十點左右更新,麼麼噠比心。推薦一下自己的接檔文,求收藏~古言:《嬌妻難哄》by黑子哲侯府倒臺後,彎彎就被二叔送給了三皇子。她自此成了他的籠中雀,任其欺辱把玩,死時才不過十八歲。重生歸來,彎彎戰戰兢兢撲到了豫王懷裏。美人眸中含淚,秀眉纖長,美得令人怦然心動,然而在場眾人卻倒抽一口涼氣,誰不知豫王冷血冷情,最厭惡女子的碰觸?誰料她不僅沒事,還被豫王當成個小掛件,帶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