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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失憶後》 第 148 章(大伯的下場。...)

面對裴老夫人的詰問, 威遠侯一時語塞。

他最近唯一做過的出格的事,就是給溜回京的裴絹弄個宅子,讓能在京城有個落腳之地,不至於流落街頭。

其實在知道裴絹的病好後, 他是想過將接回府裡的。

但裴絹不願意。

說在外面更自在, 加上做錯了事, 害怕面對老夫人, 需要一些時間做好心理準備, 就讓在外面多待些日子再回去……

一番哀訴,威遠侯心都要被哭疼了, 如何還舍得

雖然擔心獨自在外有危險, 可裴絹堅持, 他也拿沒辦法, 隻好給那宅子裡安排人,讓人照顧好

但威遠侯並不覺得自己此舉有錯。

雖說裴絹以前是做錯了事,可在病重被送去莊子時,老夫人就已經原諒,只要養好, 他再去求,裴絹就能回到府裡, 繼續做尊貴的侯府二姑娘, 將來風地嫁出去。

皇上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斥責他吧?

威遠侯夫人原本不出聲的, 以免落得兩面不是人。

但見侯爺這副樣子, 就知道他做過什麼,提醒道︰“侯爺, 您還是說一說罷,不管是什麼, 也好讓我們為您參考,看看這次的事是怎麼回事?”

若非為了兒子,本不願意出這個聲,讓他繼續犯蠢,耗盡老夫人的耐心,最後放棄他。

不容許兒子被他父親如此斥責,讓的孩子這樣的委屈。

不出聲還好,這一出聲,威遠侯注意到,一厭惡徒然而生。

“閉!”他怒道,“我還沒和你算帳……”

他始終認為,定是妻子進宮和太子妃說了什麼,才會被擼掉爵位的。說不定這事是一手策劃的,畢竟比起丈夫當家作主,兒子上位當家作主,對更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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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遠侯其實也知道自己這些年來不乾人事,過份寵小妾和庶,可知道歸知道,人都有偏心的,他就是偏著庶,疼甚於一切,有什麼辦法?

都是他的孩子,他想疼哪個就疼哪個,誰能說什麼?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裴老夫人舉起了玉如意,嚇得威遠侯趕跑開。

還是很怕老娘手裡的玉如意落在上。

裴老夫人看他這副沒出息的模樣,心塞之極,冷聲道︰“你不用兇你媳婦,兇也救不了你!最近都沒進宮,也沒和太子妃說什麼,你不用懷疑。至於玨哥兒媳婦,這兩個月都在坐月子,如何有時間進宮?”

滿臉嘲諷,心裡極度失

這兒子果然沒救了,遇到事不反省自己,卻怪在自己媳婦和兒媳婦上,錯的都是旁人,他是最無辜最可憐的。

威遠侯無奈地道︰“母親,我真的沒做什麼!您也知道的,我每天安安份份地去衙門,下衙就回來,就算休沐日,也待在家裡,很出去。”

自從裴織被欽點為太子妃,在裴老夫人的敲打下,威遠侯府從主子到下人,都是安安分分的,謹言慎行,就怕給太子妃招禍端。

威遠侯也不例外。

怕被人算計,他甚至都極出去應酬,休沐日就窩在家裡與詩作樂,順便關心一下在莊子裡養病的

裴老夫人卻不信他,冷著臉說︰“你若真沒做什麼,皇上會用‘行事不端’斥責你?”

那份申飭的聖旨,定是皇上的意思,這兒子定是做了什麼讓皇上忍無可忍之事,才會擼掉他的位置,讓世子裴安玨提前繼承爵位。

看來,皇上其實還是看在太子妃的面子上,沒有用過於激烈的言語,否則以皇上的脾氣,嚴詞之凌厲,讓這兒子日後連出門的勇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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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遠侯道︰“難道這不是為了讓我退位讓賢的借口?”說到這裡,他心中怨氣極大,一臉不服氣。“母親,我不服,一定是太子妃做了什麼。”

他承認自己以前沒怎麼關注太子妃姐弟倆,可也沒虧待他們,太子妃為何要對他如此狠心?

太子妃就算要抬舉夫人和繡姐兒,就去抬舉們,為何要針對自己?

他這大伯又沒有做什麼對不起的事。

裴老夫人閉了閉眼,已經懶得和他生氣。

只要真相不擺到面前,他是不會相信的,甚至以為是太子妃從中作梗,去皇上那裡說了什麼。

了解自己的孫,阿識雖然和大伯不親,卻也不至於給他穿小鞋,否則早就利用太子妃的份做什麼了。

可看阿識嫁進東宮後,威遠侯府因皇恩,府裡的男人前程似錦。

誰敢說不是的功勞?

裴老夫人轉頭對威遠侯夫人道︰“你明兒遞牌子進宮見太子妃。”

威遠侯夫人順地應一聲。

裴老夫人看向滿臉不服氣的兒子,冷笑一聲,“你放心,明兒等你媳婦回來,便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有沒有冤枉你。”

威遠侯聽得眼皮狂跳,心裡莫名地不安。

翌日,威遠侯夫人遞了牌子進宮。

東宮接到牌子後,並沒有故意晾著,很快就讓人將迎進東宮,裴織在長秋殿親自接見

“太子妃……”威遠侯夫人給請安後,言又止。

裴織含笑問︰“大伯母是為了大伯爵位之事找我?”

威遠侯夫人點頭,嘆了口氣,將昨天的事簡單地和說了說,並沒有特地為丈夫瞞的意思,丈夫對和對太子妃的質疑,都告訴阿識。

他自己不要臉,為何還要幫他藏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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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織倒是不在意,十分爽快地道︰“大伯的爵位被擼,確實和我有關。”

接著,將裴絹所做的事告訴大伯母,並一口咬定裴絹能順利地擄走福寧郡主,定是大伯在暗中幫忙,否則裴絹一個弱子,怎麼做得出當街一擼人的事?

當然是有人幫啦。

多簡單的事。

就算不是大伯做的,裴織也決定將這罪名扣在他上,否則實在無法解釋裴絹上的異常。

誰讓這位大伯總是做一些惡心人的事,不如退位讓賢,讓兒子上位,省得哪天裴氏一門真因他牽連。

威遠侯夫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沒想到那庶竟然如此膽大妄為,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下意識覺得其中有什麼誤會。

因為以裴絹那子,實在不可能做這出這種事。

但太子妃不至於拿這種事開玩笑。

要不是有太子妃在,只怕裴絹所做的事會牽連整個威遠侯府,雖不至於誅九族,但全府一定會被流放。

突然間,心裡湧起一怨氣和戾氣。

以往丈夫寵白姨娘,寵裴絹,沒有說什麼,甚至努力地一碗水端平,安委屈的兒……可如此委屈求全,得到的是什麼?

威遠侯府差點因丈夫最寵的庶萬劫不復。

*

不到晌午,威遠侯夫人回到府裡。

一群人都在府裡等著的消息,特別是威遠侯,他不願意接自己被迫退位的事,尤想掙扎,覺得自己還年輕,起碼還能多乾二十年。

聽說回來,府裡的人都迎出來。

“娘。”

裴安玨和裴繡擔憂地看著,發現母親的神很冷,比任何時間都要冷。

威遠侯夫人看向丈夫,住心裡的脾氣,說道︰“侯爺,咱們先去壽安堂!安玨過來,你們都下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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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遠侯見的神不同以往,也有些忐忑,咬了咬牙,一起去了壽安堂。

見到裴老夫人後,威遠侯夫人將從太子妃那兒得到的消息與他們說了。

安靜無比。

所有人都是一臉震驚,無法接

裴絹竟然因為自己無法當太子妃,就怨恨為太子妃的阿識,並故意綁走福寧郡主報復

“不可能,絹兒不可能做這種事的。”威遠侯兒就不相信,“絹兒膽子小,又是個弱的姑娘家,哪裡做得出這種事?”

威遠侯夫人冷笑道︰“是做不到,不是還有你在幫嗎?”

“我沒幫!”威遠侯氣得半死,滿臉憤怒地瞪向,“我只是買了個宅子安置,就沒有做過什麼事,我本不知道絹兒會做這種事……不對,一定不是絹兒做的!”

他十分堅信,裴絹做不出那些事。

作為一個父親,是什麼格他還不清楚嗎?

威遠侯夫人今兒像吃了炸-藥包,不再退讓,步步,“太子和太子妃可是當場捉了個正著,並沒有冤枉!”

見他仍是不肯相信,威遠侯夫人也不理他,轉看向裴老夫人,突然眼淚就出來了。

“娘!”淒楚地哭道,“以往他要寵庶小妾,兒媳都認了,可您看,他到底寵出了個什麼玩意兒啊?咱們家差點就因為他寵的玩意兒萬劫不復,玨哥兒的孩子剛出生,還那麼小,差點就要跟著咱們一起流放罪……”

威遠侯夫人哭得極有分寸,沒訴說自己這些年的委屈,隻拿小輩說事。

裴老夫人年紀大了,最疼的便是小輩,聽在耳裡,傷在心裡,對大兒子越發的失,終於不再寄予希,決定放棄他。

“你胡說八道什麼?”威遠侯震驚後,氣急敗壞,“有太子妃在,咱們家怎麼可能會被流放……”

他覺得夫人是在無理取鬧,趁機報復他和絹兒。

威遠侯夫人不理他,只是對著老夫人哭。

裴安玨見母親哭這樣,心裡頗不是滋味。

他是男兒,在後宅待的時間不多,不能更深刻地諒到母親的無奈和痛苦,直到這一次,看到一向堅強的母親哭這樣,突然發現,自己以往不夠諒母親。

他開始反思,同時也暗暗決定,以後絕對不要弄出什麼庶子庶,省得他也變父親這樣偏心庶出,委屈嫡脈。

裴老夫人深深地嘆了口氣,連斥責都懶了。

道︰“玨哥兒,日後這府裡就給你,希你別學你爹,努力地支撐門楣,別墮了你祖父的名聲。”

裴安玨認真地應一聲。

威遠侯滿臉不敢置信,“娘……”母親這是要徹底放棄他了?

裴老夫人擺擺手,“你別我,聖旨已下,玨哥兒日後就是這府裡的侯爺。你趕去準備,搬出主院,讓玨哥兒和他媳婦搬進去,日後沒什麼事,就在院裡待著,別出去鬧事,否則下一次,聖旨就不僅是申飭那般簡單。”

這是勸告,同時也是威脅。

威遠侯滿臉茫然地站在那兒,看著哭泣的妻子,疲憊的母親,還有視他不存在的兒子,一時間無法反應。

他到底做了什麼,讓自己落得這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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