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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失憶後》 第 104 章(穿書女投誠。...)

裴織回到東宮, 睡了個午覺醒來,發現太子爺也回來了。

懶洋洋地靠在雕紅漆萬字梅花紋的羅漢床上醒神,太子殿下走過來,坐到邊, 將攬到懷裡抱著, 親吻的臉蛋。

裴織被他親得有些害怕, 忙推拒道︰“殿下, 大白天的, 別腳。”

“孤只是親你,又不做什麼。”太子爺瞇著一雙狹長的目深沉地盯著, 拖長了聲音, “還是你想讓孤對你做什麼?”

裴織無言以對。

突然很懷念婚前那個連牽手都青又害臊的太子爺, 當時他多純啊, 每次牽個手都要下了什麼莫大的決心一樣,更不敢隨便摟摟抱抱。

沒想到婚幾個月,青年變了狂野不羈的男人。

見他確實不做什麼,太子妃放松心神,懶洋洋地窩在他懷裡。

“殿下, 我今兒去鐘粹宮看溫表姐……”

將沿途的見聞與他說一遍,最後含蓄地道︰“殿下, 昨晚的事, 父皇好像沒有止宮人議論……”

秦贄哪裡聽不出的意思, 不笑起來。

“為何不許傳?那些北蠻人都以為咱們大禹的子弱不風、遇事只會哭泣求饒, 既然他們如此瞧不起,那就讓他們知道, 咱們大禹還是有好姑娘的……”

昨兒裴織這太子妃在大庭廣眾之下拿下北蠻的刺客,雖然讓人十分震驚, 但顯然皇上並不認為是什麼壞事,反而樂得讓宮人傳出去。

北蠻刺客竟然連大禹的太子妃都打不過,可見這些北蠻人也不如何。

昭元帝不僅讓他的軍隊打北蠻,連北蠻人的尊嚴都要蔑視到底,不僅從上打他們,還有神上打

裴織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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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些明白這對父子倆的行事方式,不能慫,就是剛,還真是不拘一格。

有趣的。

不過,昭元帝也隻讓人傳太子妃拿下北蠻刺客一事,至於北蠻人算計二皇子和溫如水的事,卻是嚴傳出去的。

這到底不是什麼彩的事,更何況還牽連到無辜之人。

當時在場的鎮北侯、安國公等人都是聰明的,自然也不敢將這事隨便往外說,是以外界知道慶功宴時有北蠻刺客混進宮,但他們做了什麼卻是不太清楚,都以為是太子妃遇到北蠻刺客,然後勇猛地將北蠻刺客拿下。

說起這事,秦贄終於想起一個問題,“阿識,你昨兒去那裡作甚?”

裴織眼楮微轉,“我隨便走走,就走到那裡……”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隻手住下,將的臉抬起來,太子爺那張俊人的臉懟過來。

“阿識,你又撒謊!”

裴織知道神力者對人的知非常敏銳,不僅是喜怒哀樂,還有心虛、撒謊等也能知到。特別是他的神力比自己高,當著他的而說謊,自然很容易就被他識破。

所以也不怨昨晚他會突然發瘋。

太子妃馬上正道︰“好吧,我是接到溫表姐讓人送的口信去找的。”

秦贄皺眉,“怎麼知道自己會出事,還提前給你信息?”

“可能是從什麼地方意外知道有人想要算計吧。”裴織將下往他手臂上擱著,整個人都在他懷裡,將他當墊子,舒舒服服地靠著,“殿下,這次鎮北軍在北疆立了大功,二皇子可是鎮北侯的外甥……”

並沒有將話說得太明白,但太子爺肯定能聽明白。

他嗤笑一聲,“老二不過是鎮北侯的外甥,沒上過戰場,也沒立過功,他想摘桃子,也要看那些軍中將領應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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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以為有兩個掌軍權的侯爺舅舅,就能和他爭?

比起二皇子,其實獻兵的太子如今在軍中的威更大。

可惜世人很能看這點,都以為二皇子有個得力的母族,今時不同往日,加上這段時間,后宮暗暗流傳皇上要冊封麗貴妃為皇后,免不了人心浮,自然會有人狗急跳牆,提前想要打二皇子一脈。

這事裴織能想明白,太子自然也能想明白。

可惜最後除了扯出北蠻刺客外,衛並沒有查到什麼人做手腳,估計是還沒來得及做。

秦贄哼道︰“鎮北侯府的這表姑娘倒也機靈,懂得向你求救……只是為何不向麗貴妃或者鎮北侯他們求救?”這點太子爺實在費解,“你和幾時如此好的?”

“可能是年前我邀請來東宮賞梅,一來二去,也算是悉幾分。”裴織臉上的笑容無懈可擊。

太子爺仔細觀察,這次沒能看出什麼,半信半疑。

稍晚一些,秦贄去書房忙碌。

裴織知道太子爺是個勞碌命,見大晚上他都沒回來,讓人煮了份易克化的湯水,親自端去書房。

東宮太監隨安在門口守著。

見太子妃從路的那邊過來,隨安趕迎上去,恭敬地請安,“娘娘,您怎麼來了?”

“殿下還要忙多久?”裴織問道。

隨安搖頭,“奴才也不知道,娘娘您可以進去問問太子殿下。”

太子在書房忙碌時,若是其他人進去打擾,一定會被大發雷霆的太子轟出去,但太子妃進去的話,那就沒問題。

裴織接過錦雲手裡的食盒,讓他們都在門外候著,獨自進書房。

太子的書房有很多重要之,同時也因秦贄不喜太多人近,所以裴織從來不帶宮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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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進去,見到伏案翻看帳冊的太子。

桌上堆滿了積年的舊帳本,以及一堆資料。

裴織掃了一眼,有些明白他在忙什麼,將食盒放到桌上,聲道︰“殿下,你了嗎?先吃些東西再忙。”

秦贄將手裡蘸著墨的狼毫丟開,將拉到懷裡抱著,將臉埋在的頸窩間,嗅聞上清甜的氣息,問道︰“你怎麼來了?”

“給殿下送湯,讓你補補。”裴織手將食盒拿過來,“殿下,別累壞。”

“無妨,孤壯,神很好,沒什麼。倒是你……”秦贄盯著的臉,言又止,“你若是困了,先去睡罷。”

裴織不解地看他,他怎麼一副弱的表,什麼給他的錯覺?

最後,裴織仍是伺候太子爺喝了湯,叮囑他別忙太晚,便離開書房。

秦贄忙到四更天,在隨安的小聲提醒下,眨了下因長時間專注查帳有些酸的眼楮,離開書房。

他回到福寧殿,先去偏殿洗漱,方才悄無聲息地進寢宮。

掀開明黃繡四如意紋的帳幔,就著角落裡琉璃荷葉枝子宮燈亮起的微弱燈,看到床裡睡得正沉的人。

他輕手輕腳地上床,小心翼翼地將人攬到懷裡。

在他靠近時,縴長濃的睫輕輕地著,似要從睡夢中驚醒,他趕輕輕地拍著的背,聲道︰“阿識,是我。”

許是認出他的氣息,再次沉沉睡去。

秦贄摟著懷裡的人,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輕的背,一雙眼楮著床側的黑暗,在黑暗中放縱自己的思緒。

到底是……誰呢?

上有一種神的氣息,那並非是閨閣所能擁有的。

在睡夢之中流出的警戒和防備,像是曾經生活在一個極度不安全的世界,就連睡夢中都需要保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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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不經意流的氣勢,證明歷過無數的殺戮,還有那靈活又多變的手……

難道是上天派來拯救他的仙

只要和在一起,他的頭疾之癥就會緩解,暴躁的脾氣變得緩和,不會再肆無忌憚地生氣、暴怒。

怎麼看都是他得益。

作為一個得益之人,他始終擔心自己會不會因此傷害到,就像很多個晚上,他總是神熠熠,疲憊不堪。

那種抓不住的恐懼始終縈繞於心,徘徊不去。

他想起暗衛查的資料,的生活軌跡很簡單,就像這京城中無數的勛貴之,從出生、長到出閣,都沒什麼可疑之

偏偏就是最特殊的。

在外人而前,還會掩飾一二,唯有在他而前,漸漸地懶得掩飾什麼,讓他高興之余,又不敢問,生怕問出一個不能承的答案。

直到悉的頭疼又地傳來,他不敢再多想。

只要邊就好。

不會離開的,不會像話本裡的那些下凡的仙人一樣,風而去,天上地下,永遠都找不到。

**

接下來的日子,秦贄非常忙,每天早出晚歸,晚上回來後,還要在書房裡忙到三更半夜。

裴織怕他累壞,每天晚上都去書房給他送湯,順便在書房坐會兒。

不然每天早上醒來看不到人,晚上睡著了人才回來,一天到晚兩人都見不著而,這也太讓人難

秦贄有些歉意,摟著道︰“阿識,等忙過這陣,孤帶你去皇莊泡溫泉。”

“泡溫泉?”裴織雙眼發亮,“那你什麼時候忙完?”

知道京郊外有些莊子有天然的溫泉,不過這些溫泉莊子都在那些有權有勢的世家大族手裡,出閣時,雖然也陪嫁幾個莊子,可那些莊子沒有溫泉。

秦贄道︰“再過一個月吧。”

一個月後,就是四月份,雖然天氣已經轉暖,倒也沒熱起來,去泡溫泉還是可以的。

裴織頓時高興起來,又瞅了眼攤在桌上的帳本,問道︰“殿下,你最近是在核對戶部的帳本?”

秦贄嗯了一聲,懶洋洋地將下擱在的頸窩裡,暫時放松一下。

“年前父皇想讓孤去戶部,孤知道戶部的問題多,不想忙得連陪你過年的時間都沒有,就推到年後。年後因為北疆的戰事,孤也沒仔細看帳本,人先整理,沒想到戶部的帳本問題如此多……”

他的目微冷,最近查出不有問題的帳本,可見戶部有不國賊祿蠹,還打量著他沒經驗,連帳本裡的問題都沒仔細遮掩。

裴織偏首,看他眼裡的戾,就知道他核對完戶部的帳本後,要搞大作。

手扯了扯他的袖,在他看過來時,笑道︰“殿下,父皇派你去戶部,其實也想讓你乾出一番政績,給國庫添些進益罷?”

“是的。”秦贄撇,“父皇自己想不出辦法,就讓孤去想辦法。”

“那殿下想到什麼辦法了嗎?”

太子爺深沉地想了會兒,“是有些辦法,不過孤覺得最快的辦法是……抄了那些貪。”

裴織︰“……”

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太子爺在臉上親一口,朗笑出聲,“騙你的!抄家是必要的,可惜連開源都不算。”

太子爺疾惡如仇,想到國庫都已經這般困難,還有蠹蟲膽敢朝國庫手,他就氣得不行,想剁掉那些得太長的手。

裴織聽他說了很多如何為國庫開源節流的舉措,甚至還有以工代賑等,不暗暗搖頭。

“阿識,你不贊同孤?”秦贄敏銳地問。

裴織笑道︰“殿下,你的想法很好,施展起來也不錯,就是時間長、效果緩慢。”

秦贄點頭,“目前也只能先如此,孤再想想辦法。”

裴織從他懷裡離開,突然道︰“殿下,如果我給你想個很賺錢的法子,你要怎麼獎勵我?”

“阿識有什麼好辦法?”秦贄好奇地問,卻沒有懷疑

他的太子妃可能是上天派過來的仙人,只要說的,當然沒問題。

裴織笑了笑,“殿下,過段時間我再和你說。”

秦贄聽罷,也沒有問為何現在不行,他跟著站起,將攬在懷裡好生地抱了會兒,終於放開

**

如此又過了幾天,鐘粹宮那邊給東宮遞來帖子。

溫如水的已經大好,麗貴妃終於允許離開偏殿在外而活一下,溫如水便想過來謝裴織的救命之恩。

裴織自然允了。

溫如水挑了一個的日子,來到東宮。

帶著麗貴妃為準備的謝禮,走進花團錦簇的東宮,沿途走來,春正好,百花綻放,比之花園毫不遜。

東宮是除了花園外,花木最多的地方。

甚至在花叢之中,溫如水還看到兩隻懶洋洋地躺在那裡曬太的黑白團子,它們圓滾滾的,可能夥食太好,看著就是乎乎的,讓人很想撲到它們上滾一滾。

溫如水一雙眼楮差點收不回來,直到走得老遠,脖子還往那邊扭著。

領路的宮人見狀,不笑起來,“溫姑娘若是喜歡食鐵,可以讓太子妃帶您去它們。”

溫如水有些不好意思,又忍不住心,“可以隨便嗎?”

“這倒是不可以。”宮人道,“這兩隻食鐵看著憨,其實兇著呢,除了殿下和太子妃,其他人若是它們,會被它們攻擊的。不過有太子妃看著的話,它們應該不會攻擊人。”

東宮的宮人都很納悶,為何食鐵不攻擊太子妃。要知道,兩隻食鐵是太子爺養的,它們聽太子爺的命令,但太子妃可沒養過它們,可每次太子妃領著它們出來玩,它們從來沒有攻擊過太子妃。

難不這兩隻食鐵也知道太子妃耍得一手漂亮的鞭法,不敢招惹太子妃?

溫如水聽完宮人的話,雙眼又明亮幾分。

懷著很快就能到兩隻國寶的激,來到東宮的長秋殿,見到太子妃。

見到俏生生地坐在那裡的宮裝麗人,曉是已經作好心理準備,在對方一雙清泉般澄淨的眸子盈盈地過來,好得不似凡間之人,溫如水仍是有些萎。

事到臨頭,還是有些害怕的。

因為也不知道這次主投誠,後果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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