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瑪麗蓮臉微紅,卻顯然已經拿出了國那種豪放作風,目不轉睛地盯著家明,小也還擱在家明的懷裡。至於家明,則是在楞了片刻之後,微微聳肩:“呃,我想不會,但是……總覺得有些奇怪……”
其實按照家明的經驗來說,眼前的況很簡單,無非就是上而已。在他以前的生命裡,為了讓自己的殺手生涯變得沒有破綻,朋友啊,啊之類的東西是沒有的,就算是可以信任的同伴,也絕對之又,殺手是孤獨的行業,可以信任的唯有自己。
不過,這樣的況下,當然也會跟人zuo,沒有任務的時候,偶爾花錢找個陌生的高級,一夜之後再不聯絡,或者在遇上印象還過得去的殺手時,彼此一邊聊殺人的手法,一邊變幻各種高難度姿勢,然後就高迭起,有時候經歷過一次大的任務,就算沒有什麼yu,也總得開個房間,彼此過上一夜,否則就總覺得一切無法收尾。
zuo不需要理由,有時是因為,有時連都沒有。眼前的況也是類似,以這個人上別人時的態度,說在十多天的時間裡上了自己這個小男孩,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歸結底,無非就是今天的事對打擊太大,就算表面上說已經忘掉那個男人,也需要某種很墮落的心來麻痹自己,當然,對於一個在生死線上掙扎了無數此的殺手來說,這種小小的墮落本連調劑都算不上。
另一方面,在家明來說,至那方面已經不算是個孩子,對於這的人,他也不是沒有想法,但……
就是很奇怪……
“呃,我……”瑪麗蓮輕聲說道,“我想起你那天給我打針,還有……還有你偶爾看我的眼神,我覺得你也許會……會對這些興趣,還有……會喜歡……”
雖然拿出了勇氣,但自那話出口,心中就覺得有些別扭,十四歲的孩子,還是孩子,自己這樣做,會不會影響他一輩子。卻見家明吐出一口氣:“我當然喜歡,反正這種事都是男人佔便宜,我是求之不得,只要你能想清楚,那就……”
聽他這樣說完,瑪麗蓮咬了咬下,已經手解開了上,片刻後,當那條雪白的沿著瑪麗蓮大人的曲線下來,金發的麗一覽無余地呈現在家明眼前時。似乎想起了什麼事,倒使得家明頗為苦惱地抓了抓頭髮。
“呃,那個,你知道的……我才十四歲,雖然下面也可以做,但是畢竟……咳咳,肯定比不上那些國的,呃……國的那什麼的,如果你……呃,你幹嘛……”
他說話間,瑪麗蓮已經下了床,單跳著來到他前,盈盈地跪倒在他雙之間,揚起緋紅的雙頰。
“你……你不是說我得兩輩子給你做牛做馬嗎?就由……現在開始吧。”
故作平靜,實際上心中也是激非常,膛之有如打鼓。雙手過去解開家明的頭。忽然間,又是悲從中來,眼淚簌簌而下。
家明歎了口氣,正想要乾脆一點推開,卻見瑪麗蓮止住哭泣,揚起臉來混合著大膽與的一笑,張開的雙,朝著家明見俯下頭去。
“唔……”
家明張開雙,仰躺在床上,臉頗為怪異地著床頂的蚊帳。
真是……好奇怪的覺啊……
*
此後的幾天,唐敬堯的死攪得整個江海市沸沸揚揚,
當然,查不到家明的上去。 每天中午晚上過去陪海玩,教一些氣功的門,然後瑪麗蓮也跟在旁邊練習一番。海誠然是可的,最喜歡纏在家明邊,“哥哥哥哥”的著,有時候遇到不喜歡吃的飯菜,便連母親勸導,也只是在一旁賭氣,家明過來一說,便乖巧地吃下去。配合著與瑪麗蓮的親,家明真難以形容這種關系該歸類兄妹還是父。
由於晚餐是在靈靜家裡吃,作業也得在葉氏武館寫完,所以家明每天傍晚過來,基本上是說上幾句話就走,有一次海哭著鬧著要家明陪他吃飯,家明也就隻好隨便吃上幾口再走。大概晚上十點多離開了葉氏武館,再過來這邊,那形好似靈靜是他的妻子,目前只是出去一般。
這時候海多半已經睡覺,家明與瑪麗蓮閉了臥室的門,低聲音翻雲覆雨。事實上兩人對這方面的yu都不算強烈,之所以會每晚都做,只是因為瑪麗蓮的小心思,一方面有些擔心這樣的事會影響家明的今後,另一方面,又有些擔心萬一自己拒絕,家明會不高興,因為剛剛接這方面的男人,必定是食髓知味的。心中這樣認為,又覺得家明會害,便要求家明每晚都來。家明那邊自然不好拒絕,於是便演變了這個樣子。
不過,就算是這樣,兩人真正zuo的時間,其實並不多,大概覺得家明終究是個發育中的孩子,所以只要家明不主,基本上都是用很溫地幫家明吸出來,一次之後,兩人便躺在床上聊些七八糟的事,基本上來說,應該是瑪麗蓮輕聲說話,家明在一旁聽著,偶爾發表一點看法。
相對於真正的zuo,瑪麗蓮更熱衷於將自己的展示在家明面前,每天晚上臥室的燈總是亮著,瑪麗蓮一不掛地躺在那兒,或者讓家明在自己上隨意mo,或者像是母親一樣摟著家明,或者家明坐在一邊,瑪麗蓮在一旁輕輕滾,擺出各種姿勢,讓家明欣賞上的每一私。而無論怎樣的時候,這位金發口中總是絮絮叨叨地說些家常瑣碎,譬如說今天切菜時差點切到手啊,海今天迷迷糊糊差點摔倒啊,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家明偶爾搭上一句沒什麼意義的話,不過他也知道,就算自己什麼都不說,只要在旁邊,瑪麗蓮就能夠一個人自得其樂地說到天亮,而無論自己要對做什麼,都不會推辭或拒絕,久而久之,家明的心中倒也生出了一溫馨。
小小的睡上一會兒,大概兩三點的時候,家明便開始在床上打坐,隨後進行一些簡單的練習,瑪麗蓮自然也是跟著學習,然而卻總是因為跟不上家明的速度而作罷,一面打坐,一面絮絮叨叨地說些神神怪怪的東西,猜測家明的來歷可能是被某個武功大師收養啦,或者小時候掉進過某個山崖得到神奇的功夫啦,或者小時候經歷過一系列奇怪而又驚險的事啦,離奇古怪不一而足。然而那也僅止於個人的幻想,從來都不會真正用這些問題來詢問家明的。
相之下,家明發現這個材婀娜的標準外國人卻有著一顆江南的心思,溫、細膩、敏,從不吝於在親的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每一點,無論是優點或是缺點,即便是心中最人的一點小,也會當作一件有趣的事拿來給家明分,雖然未必是,但卻的確能夠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所有都給家明,而又不提半點的回報。偶爾赤地盤坐在床邊,一邊笨拙地結手印,一邊輕聲說話的形,倒是能夠使得家明念大增,恨不得立刻將推dao。怎麼說呢,或許可以用兩個字形容:憨。
那周星期六星期日的時候,家明跟靈靜、沙沙撒了個謊,結束了那次的三人同居。因為明白即將分別,瑪麗蓮強烈要求家明至得陪海兩天,海也是哭著鬧著要家明陪過一個假期。這對母還是唐敬堯一案的嫌疑人,出門自然是不行的,白天裡陪著海玩電子遊戲,偶爾三人玩個小遊戲,其樂融融。待到夜間海睡著,家明便與瑪麗蓮在房間裡聊天,那兩天裡,他們沒有guang了服在床上聊到天亮,而是熄了燈,如同夫妻一般的睡進了一張被子,相擁而眠。
星期一的那天下午,家明放學之後沒有去葉家,而是與這對母好好地吃了一頓放,夕西下的時候,三人走出了門,去往不遠的一個小公園。分別的時刻即將來臨。
“現在忘掉他了吧?”
“嗯,忘掉了。”
“不再傷心了?”
“不傷心了。”
“嗯,那就好,接下來就是新的人生了,回到國之後,如果有更好的……”
“不許說!”
“嗯?”
“我不會再嫁給另外的男人了,中國的習俗很麗,我的給了你,就不會再給其他人了?”
“你這有無腦的人,中國街上全是馬車,住的都是茅屋的時候,是有過那樣的習俗沒錯,現在已經不同了,而且……我給不了你任何東西的。我現在十四歲,你正好是我的兩倍,也就是說,我二十歲的時候,你四十歲了,我二十五歲的時候,你就五十……哎喲。”
“瞎掰。”金發子打了邊的小男人一下,語帶嗔,“我決定的事不會變的,不管你是不是我的,我都永遠是你的,只要你偶爾記得我,打個電話,或者過來看看我,也就夠了。如果你有需要,我也會馬上到你的邊來的。”
蹦蹦跳跳跑在前面的小孩聽不清楚母親與哥哥的說話,只是笑著指向一邊幾個孩子聚集的地方:“哥哥哥哥,那是什麼?”
“那個啊,那個是棉花糖,海想吃嗎?”家明著那方向,正是一個製作棉花糖的小機,一名中年男子從中間倒進白砂糖,隨後便會化為一細糖向周圍飛出,用小竹兒一轉,便會粘在上面,漸漸形一朵大大的棉花糖。
“可以吃的嗎?好耶!”
三人走到那小攤邊,家明付了三份棉花糖的錢,由於人多,幾個孩子都得排隊才能拿到,海站在那機前雙眼驚奇地著棉花糖的製作過程,雙眼亮晶晶,表煞是可。家明與瑪麗蓮在旁邊的一排椅子上坐下。
“我希你不要跟任何人說起我的事,也不要有事沒事跟我聯系,那會讓我很困擾。”
“嗯。”瑪麗蓮著自己的纏的十指,如同小媳婦一般的低頭應聲。
“當然,如果真有什麼危險,危及到你和海的生命了,我這裡有一個急聯絡的號碼,在裡面留言,我會趕過去。”他拿出一張紙條遞過去,“收好。”
“嗯!”瑪麗蓮拿過紙條收進懷裡,這次的點頭,變得有力很多。
“我個人認為,別讓海接黑手黨,這一行不好,當然,我是沒有決定權的,如果你和你父親覺得……”
“我聽你的。”瑪麗蓮笑著點了點頭,“我說過會兩輩子給你做牛做馬,你說什麼我都聽的。”
“呵,做牛做馬在床上就好了。”家明笑著說道。
不一會兒,海舉了三串棉花糖過來,三人在那兒坐一排,小口地吃著。眼見約定的時間快到,家明牽著海的手,三人走向不遠的一片草地。
“海。”
“嗯。”
“答應家明哥哥一件事好嗎?”
“嗯。”
“不要跟任何人說起哥哥的事,行嗎?”
“嗯。”
“我們昨天說好了的,海不許哭。”家明笑著托起了海的小臉,棉花糖吃完了,方才一邊點頭,一邊埋頭拚命著那棉花糖的小竹,此時雙眼之中卻已是淚花一片,看見家明的笑臉,“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對不起,海忍不住,對不起……”
“好了,我們說好了的,有機會的話,家明哥哥會過去看你。”輕輕地摟住了小孩,片刻後,他將手中吃到一半的棉花糖放到小孩的手裡,“不要哭了,家明哥哥這串給你吃, 乖。”
抬起頭來,瑪麗蓮的眼中也已經是一片淚,兩人輕輕擁抱,低下頭,與家明吻在了一起,此時旁邊有很多散步的老人,兩人不敢吻太久,旁人看了,也隻以為是西方的禮節。
“我會想你的。”瑪麗蓮說道。
家明笑了笑:“還是那句話,遇見喜歡的男人,嫁給他,別固執。”
瑪麗蓮沒有回答,只是淚眼朦朧地搖了搖頭。
隨後,海又過來摟住了家明,原本只是該吻臉的,小孩卻執意將滿是糖漬的雙吻在了家明的上,隨後哽咽道:“你要看著我走。”
“嗯。”家明點了點頭。
“還有,我長大以後要嫁給你。”小孩神堅決,家明失笑,了小孩的頭。
瑪麗蓮牽著小孩的手,抹掉了眼淚,走向草地中央的那個小噴泉。拿著那支棉花糖,小孩一步三回頭,著不遠一直搖手示意的男孩。不一會兒,們走到那噴泉邊上,原本背對著這邊坐在噴泉邊沿的兩個外國人也終於發現了們,一老一迎了上來。
“爹地,怎麼你也來了?”
“和甘比諾家族暫時算是和解了,聽說你出事,我就立即和約瑟夫趕了過來,唉,回家吧。”老人擁抱了一下,說道。
“瑪麗蓮,你沒事就好了。”那名為約瑟夫的男子眼著瑪麗蓮的容,目難以掩飾的熱烈。
沒有去理會大人們的說話,小孩拿著棉花糖回過頭去,想要再一眼的那個影,已經沒於小樹叢中,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