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起和嚴青苗在小樹林呆了一會兒就出來了,一是因為太冷,鄭文起怕嚴青苗不住,二是,他們的事村里人很有人知道,現在這階段讓村里人看到不好。
兩人分開后,鄭文起就回了知青點,到了宿舍他就拿出信紙往家里寫信。
他想讓家里給他寄一些票或者錢,結婚是要彩禮的,他手里的錢本就不夠。
寫這封信,他是下了很大勇氣的,他家的況復雜。他父親現在的妻子并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家里的錢都是父親現在的妻子管著的,而他跟的關系并不是很好。
父親收到這封信肯定很為難,但是他想為自己以后的幸福拼一把。
......
唐曉暖此刻正在知青宿舍,宿舍里董文慧和馮雪、梁菲菲都在,何玉英出去干活了。現在每天都有繁重的勞。前世唐曉暖也是這樣。
“文慧姐你怎麼了?”唐曉暖坐在董文慧的床邊問。
剛才一進屋就看見董文慧眼睛紅紅的,馮雪在溫聲的勸。董文慧一直以來都是們知青的大姐大,格開朗大氣,也很堅韌,自從到了知青點,唐曉暖幾乎沒見過哭。
董文慧聽了唐曉暖的問話搖了搖頭,“沒事兒,你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唐曉暖看不愿意說就沒堅持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挽住董文慧的胳膊甜甜的笑著說:“想你們了啊!”
“我還以為你把我們給忘了呢?有了師傅就忘了姐妹的家伙。”馮雪在旁邊打趣唐曉暖。
唐曉暖連忙站起捂著心口夸張的道:“天地良心,在我心目中,你們是最重要的。”
這夸張的作逗得馮雪咯咯笑,董文慧也噗呲一聲笑了。知道唐曉暖是故意搞怪逗開心呢,拉唐曉暖的手讓坐下,“弄的我們多小心眼兒一樣。”
唐曉暖聽了咧笑。
“跟你們說了吧,免得你們擔心,”董文慧說:“我有一個男朋友你們應該知道,他是我高中時的數學老師。”
唐曉暖和馮雪聽了都驚異的張大,大姐大就是不一樣,師生啊。
“合上你倆的,聽我說,”董文慧輕聲斥責。
唐曉暖和馮雪都乖巧的點頭。
董文慧接著說:“年齡并不大,就比我大了四歲,到我們學校時他剛畢業。我記得很清楚,第一次見到他時,他穿著白襯衫,手里拿著一本書正溫文有禮的跟校長說著什麼。
那一刻我就覺得我的心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麻麻的,脹脹的。后來我才知道那是喜歡一個人的覺。
你們也知道我大膽,既然喜歡,我就開始給他寫信,剛開始他反對,還私下找我談過話,說我們不合適,讓我不要給他寫信。
我當著他的面乖乖的答應,回去后依然如故,慢慢的他可能是被我的執著了,也給我回了信,這樣我們談起了。
文化大革命開始了,他被下放到農村勞改,我知道后也報名當知青,希能被分到他勞改的地方,但是差錯到了這里。但是我們沒有斷了聯系,一直保持著通信。
但是......昨天我收到他的來信,他說要跟我分手,語氣很堅決。你們說這是為什麼?上個月來信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說完董文慧眼淚又流了出來,“我本來說今天就去他那兒問清楚的,但是突然下了這麼大的雪,路上沒車。”
唐曉暖起拿了個巾遞給董文慧,董文慧接過來了眼淚。
“等雪停了,你去他那兒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現在別想那麼多。”唐曉暖勸道。
“就是,別胡思想。”馮雪也勸。
董文慧本來就是心思開闊的人,這麼一會兒就想通了,現在傷心難過也沒用,倒不如想接下來怎麼辦。
“我知道了,謝謝你們,”董文慧說,然后又轉移話題,“曉暖你學醫學的怎麼樣了?”
“來,我給你們把把平安脈。”唐曉暖說著把手搭在董文慧的手腕上。
“喲呵,還真像那麼回事兒。”馮雪笑著說,三人又笑作一團。
......
唐曉暖跟董文慧和馮雪鬧了一會兒就回師傅家了,的時間可是張的很,能忙里閑的出來玩兒一會兒已經很好了。
回家的路上還在想董文慧的事。直覺告訴,事不是那麼簡單。
按董文慧所說,他們談已經好幾年了,就是下鄉后他們也沒斷了聯系,可為什麼突然提出分手呢?
這要是在那個老師剛被勞改的時候,他提出分手還好說,但是為什麼是現在?那個老師肯定發生了什麼事。但愿不是移別什麼的。
想著事回到家,見村里的婆謝玉正在眉飛舞的跟師傅說著什麼,見到唐曉暖進來雙眼放的說:“喲,程大夫,以前沒發現你這徒弟長的這麼俊呢。不是我夸,就是咱們村最好看的青苗也沒你這徒弟好看。”
跟師傅說完話,又跟唐曉暖說:“丫頭,你多大了?”
唐曉暖很不喜歡看的眼神,就好像是貨等著待價而沽一樣。
“師傅,我先去做飯了。”唐曉暖沒理謝玉跟師傅說。
程大夫點頭,“去吧。”
唐曉暖轉去了廚房,謝玉盯著唐曉暖的背影說:“這丫頭還害呢,程大夫,你這徒弟唐...曉暖是吧,多大了,哎呀,這丫頭長的真好。”
程大夫皺眉,語氣冷冷的說:“別打的主意,你說的事我考慮一下。”
謝玉聽這話有趕人的意思,尷尬了一瞬說:“好,我回去等你的消息。”說著起走了。
謝玉走后,程大夫到廚房跟唐曉暖一起做飯,唐曉暖問自家師傅,“師傅,是來看病的還是來說的?”
程大夫洗了手開始和面,今天中午做面條吃。
“給你師兄說的。”說。
唐曉暖一聽來了興致,“是咱們村的還是別村的?長的怎麼樣?多大?”
唐曉暖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程大夫就回了三個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