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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昭跟在胤禛邊呆了三個月,兩人越來越親近,胤禛本就話多,平日裡在外人面前克制,對著老婆兒子卻不必收斂,一路上不知跟弘昭說了多,弘昭一見周婷就倒豆子一樣全部倒了出來,窩在周婷邊嘰嘰咕咕個沒完。
兒子連著幾日都要跟周婷睡在一,胤禛沒了辦法,只好等他睡著了,再把他抱出去,自己在小書房裡看會兒奏摺。
周婷拿了象牙扇子給弘昭送風,不一會就沁出汗來,額上的髮微住鬢角,周婷掏了帕子拭一回還是覺得熱,坐起來飲一口水,隔著屏風瞧見胤禛的側影,放下杯子趿了鞋走過去。
胤禛抬頭見了放了神:「怎的不睡?兩個小子吵著你了?」
周婷嗔他一眼,抬手了肚皮,四個多月還不怎麼顯懷,大妞二妞卻咬定了是個弟弟,們已經說準了兩回,胤禛信得很,覺得這回裡頭還是個小子。
「小孩子火大,弘昭熱得跟塊燒紅了的炭似的,我可挨不住了。」懷著孕的周婷本就怕熱,勉強跟弘昭挨一,過一會就熱得不了。
胤禛手把拉過來,讓挨著自己坐下,頭枕到他肩上,拿過牙扇給送風。周婷罩了件丁香的素面寢,一頭烏髮挽在腦後,素著的臉龐在燈下瑩潤泛,胤禛給打了幾下扇就把臉過去,咬了的在口裡含著。
兩人三個月沒親近,一上就跟著了火一樣,從著的皮上泛起熱來,一層層把人起來。周婷輕哼一聲,舌頭跟胤禛越纏越,兩人停下來微微氣,胤禛的手進裳裡一手掂住一個往中間攏了攏。
裡嘖嘖出聲,大姆指在峰頂上畫了個圈,周婷正是敏的時候,哪裡得住這個,子一整個癱在他懷裡,間正抵了胤禛的燙熱,兩人對視一眼,胤禛剛要掀起寢下面細白綾的子,就聽見門邊一聲含含混混喚:「阿瑪,額娘。」
弘昭閉著眼兒靠著雕花木門,兩隻手著眼睛,周婷急急應了一聲,七手八腳的裳整好,胤禛咬一回牙,到底把手回去,到周婷後,在潤的間掐了一把。
周婷低哼一聲,清清嚨:「弘昭是不是熱醒了?」
胤禛虎著一張臉,弘昭赤著腳踩在地毯上走到周婷邊,住周婷的就要往上爬,胤禛拎了他的裳把他拖到自己這邊:「像什麼樣子,你額娘懷著小弟弟呢。」
弘昭張大了打了個哈欠,腦袋一歪靠在胤禛上,裡小聲的說:「我夢見在跑馬呢,瑪法答應送我一匹小馬的。」康熙是答應過,這會兒恐怕已經給忘了,胤禛他的頭髮:「九月初你就在進宮讀書了,到時候見了瑪法問他討就是了。」
周婷詫異的看了胤禛,知道弘時沒能進宮讀書就是把名額留給弘昭的,可弘昭明年才是整六歲,如今送過去是不是太早了,想著就看了胤禛一眼。
眼底風未去,兩頰跟上了一層薄胭脂似的染著紅暈,胤禛一隻手拉了弘昭,另一隻手就到背上去,兩人在兒子瞧不見的地方握了手相互挲:「汗阿瑪仔細問過弘昭的功課,既得跟得上宮裡的進度,還是進宮更好些,上書房裡都是些大儒,弘昭能學的東西更多。」
周婷點了頭:「橫豎也作了這些年的規矩,大面兒是不會錯的,進了宮可別給以前的師傅丟臉。」弘昭點點頭,眼睛又瞇了起來,胤禛把他抱起來走到室安頓,周婷坐在椅子上撿了胤禛打開來的函件,一眼就掃到了「年羹堯」。
把那信件放回原,胤禛哄了弘昭睡,回來時瞧見周婷正給這些信件分類,上去握了的手:「別做這些耗神的事。」
周婷微微一笑:「白日裡睡得多,現下走了睏倒睡不著了,不如幫你把這些理乾淨,你看起來也便宜些。」一面說一面分撿:「佟家送來的那幾件東西,我把那對座屏給了大妞二妞,其它就先擺著,看看什麼派得上用。」
胤禛應了一聲,沖著的耳朵吹氣:「明兒弘昭睡自己屋子裡去,哪有這樣大的男孩兒還跟阿瑪額娘一睡的。」
周婷忍了笑嗔他一眼,弘昭不比弘昍(暄)小時候,聽見了聲兒會自己尋,兩人再有綺思也要忍住,心裡還念著剛才瞧見的信,扯了話題說:「今兒去宮裡頭請安,聽見惠容說佟家那事兒,如今怎樣了?」
胤禛皺了眉頭:「你懷著子呢,聽這些骯髒事做甚。」說著了周婷的肚子:「他聽了去怎麼好。」
「你從如今開始教他道理不就是了,聽這些未必只有壞。」周婷點點他的膛:「養不教父之過,這會子佟家可急紅了眼罷。」
胤禛哧笑一聲:「生出這樣的兒子來,禍害了一家子,汗阿瑪也頭疼呢,太子本就與佟家水火不融,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兒,總要爭出一個長短來。」
周婷倏然抬頭:「佟家這是要……」
胤禛扣了扣桌面,眼睛盯著燭花,目有一瞬間的閃爍:「左不過如此,本來他們就沒出力,一家子三個或明或暗的站在胤祀那一邊,如今胤祀有了嫡子,太子又辦了這事兒,兩下裡非死磕到底不可。」
周婷咬了咬:「老八的心思又活起來了?你原就是不偏不靠的,他們兩力絞在一,你這裡可有不湊手的?」心念一轉開了口:「若實不行,把年氏挪了回來,總歸園子裡地方大,跟看在莊子裡頭也沒什麼分別。」
與其胤禛自己辦了,倒不如來開口,總歸這個年氏已經胤禛厭惡到底了,原來是怎麼辦的事如今還是怎麼辦,整個圓明園的下人全在在手裡,年氏又有了個刻薄下人的名聲傳在外頭,如今小喜兒一家子還住在莊頭上呢,年氏好幾回想要送了消息回年家,都被攔了下來,周婷還真不懼。
哪知道還沒抬眼就被胤禛敲了頭:「年家於我可有可無,不過是被大阿哥的事兒帶累了才這樣兒的進了門,倒把你累著了,還害得大妞二妞生了那場病。」說了這兩句耳朵有些泛紅:「年羹堯在四川沒人幫襯,舉步維艱。四川連著紅苗,事兒哪是這麼容易辦的,這才送了信過來,想攀個親戚我幫他一把呢。」
他知道周婷分撿信件的時候瞧見了,也不點破,三言兩語把事分說清楚,話音還沒落兩隻手就又上了周婷的脯:「裡頭也是白綾子的?」
周婷還沒下去的燥熱又升了起來,兩隻手推了一回就由他起來,細著氣伏在他懷裡:「仔細弘昭聽見。」
「給我點下酒菜,總不好我這樣乾瞪著眼睛著。」胤禛索著解了繫在腰後的帶,一把扯了出來,拎在手裡細瞧白絹上面繡的三丁香花:「上回那亮紗的好,你多做兩件。」說著張了湊過去,著周婷就在書房的座椅上,掀了領口出半邊肩,吸住一個嘖嘖出聲,手指頭跟著在下面,周婷越越急,兩隻手在他肩膀,咬了胤禛的辮子梢裡嚶嚶出聲。
胤禛嘗完了下酒菜兀自不足,捉了的兩隻手到自己下,眼睛掃著那出半邊的雪脯,在耳邊:「什麼時候就你這樣喊出來才舒暢。」周婷怕弘昭聽見,死死咬住了辮梢,任胤禛的手在下面怎麼作弄都不出聲,間一,那東西抵了進來。
到這地步哪裡還忍得住,胤禛往裡面頂了頂,嘆出一口氣來,兩人著倒比在帳子裡翻浪更得趣兒,磨了足有一刻鐘,胤禛到底忍了三個月,這已經是極限了,著氣靠著周婷,粘乎乎的摟在一起。
說好是下酒菜的,一不小心喝出了興頭,周婷還陷在餘韻裡,瞇著眼兒覺有人把抱起來放到床上,火熱的子挨上來,這時候一點也不覺得熱了,翻個兩人摟抱著睡了過去。
胤禛把自己的態度說得明白,周婷卻要搞清楚來龍去脈,第二天就招了娘家大嫂西林覺羅氏過來說話。
那拉一家子侄輩裡有好幾個前行走,雖按著等不過是二三等的,在這樣老輩裡從龍的人家裡卻也難得了,星輝的副都統,眼看著也要調正的,裡頭不了胤禛的幫襯。既有人在朝中,事兒一問就明白了。
年羹堯年紀輕輕就坐到了巡府的位子上,很有些能力,要不然康熙也不也不會輕點了他去四川,那裡苗人雜,不一,他甫一過去很該蟄伏,把況清楚了再作。他卻急功近利,新到任就想把那三把火給燒起來,剛到任沒三天就下令員丈量土地。
這在百姓眼裡就是清算錢糧的前奏,引得民心不忿,雖未大,卻也有幾十人拉桿子跟府對著幹。年羹堯年輕氣盛,跟總督殷泰頗有些不睦,別人要上摺子,殷泰只作不見,就這麼一路遞到了康熙案頭,年羹堯那封信就是跟胤禛通關係的。
周婷挑挑眉頭,事兒知道了就行,年家立不起來,對只有好,笑著送走了西林覺羅氏,還沒歇下來翡翠就掀了簾子進來:「前頭小張子來報,說爺今兒要歇在宮裡頭,問主子有什麼話要帶。」
周婷一怔,康熙才回來,又不是春耕又不是夏澇,怎麼倒忙起來了,指派了丫頭收拾東西,又帶了一匣子薄荷膏冰片之類的常用藥,跟著吩咐翡翠:「小張子每日過來報一聲爺的起居。」
誰知道初時小張子還能日日出宮一趟,把胤禛吃穿些什麼又見了些什麼人報給周婷聽,到第三日上周婷等了一日,小張子也沒能出宮來。著了人去問,竟連宮門口都進不去了,各家妯娌都收到了旨意,停了請安。
怡寧惠容全來了,一個個急得像是沒頭的蒼蠅似的轉,們平日裡跟丈夫關係再好,胤祥胤禎也不會把這上頭的事兒告訴們,周婷卻能猜得到一些,原來猜測著許是佟家同太子又起了爭執,可到宮門都關上了,就不是爭執這樣簡單了。
一面安了兒,一面派人往娘家去問消息,這一問才知道,幾個班的侄子全都在宮裡沒能出來,惠容急得哭起來,怡寧倒比更穩得住,拉了周婷的手:「實不行,我阿瑪還在,倒有些老朋友能問一問,總要知道出了什麼事,咱們才好應對。」說著抖了抖:「上一回,就是那位下來,可也沒關宮門吶。」
周婷住的手:「我們爺進宮前倒跟我說過些,許是佟家與那一位又有齷齪。老爺子最恨這個,咱們可不能先起來,想想那位,上一回八阿哥可沒討著好,咱們幫不上忙,更不能裹才是。」
這兩個平時就聽周婷的,此時拿大主意自然還是跟著走,定了心神應了,回去管束好下人看嚴了門戶。
到第五天,德妃的人送了消息出來,說是康熙病倒了,太子並一眾阿哥正在也跟前侍疾,周婷看好孩子,不要急。
“愛妃,乖乖來侍寢。”他寬衣解帶把自己放在御牀上,眼神有些迫不及待,這一刻他等了好久了。“不要,你保證過一個月只要三次的。”她舔舔紅嘟嘟的嘴脣,警惕地看著他。“就是三次呀,一個月每天早中晚各一次,加起來的確是三次啊。”他“無辜”一笑翻身而上。“不要,好痛哦,你這個大騙子。”她揮舞小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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