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鈕祜祿氏是穿越的知道,但說的那些話周婷卻沒當真,現代電視劇污七八糟改編太多,好幾個人的事寫在一塊變一個人,有的乾脆直接戲說,來了之後才發現好多本不是那麼回事。
鈕祜祿氏的話有多水份在還不能確定呢,周婷自然不會往這方面去想。如此一來,胤禛的舉就無法解釋了,怎麼看都像是他在心疼,周婷不一笑,是個人都更願意這樣想,但卻偏偏要找出個更正當的理由來說服自己,好把警惕心一直保持下去。
依賴他就等於把眼睛耳朵都給塞住,可還有兩個兒呢,兩個孩子昨兒一天沒見著,今天一大早就哭鬧不休,嬤嬤怎麼也哄不住,周婷一醒就把兩個孩子抱過來了。
周婷讓人把炕桌撤了,兩個孩子躺在一,手裡拎著串蠟手串,在兩個孩子眼前來回晃,引得們手來抓,大妞一邊蹬一邊使力,眼看著就要抓著了,二妞發急翻了個,撐著手沖周婷「啊啊」兩聲,手上力氣不夠「撲」一下趴在床上。
一屋子的人跟著樂,烏蘇嬤嬤就站在炕邊上,防著孩子掉下來,臉上笑開了:「小格格這樣早就會翻了,可見是骨頭長得好呢。」
周婷笑咪咪的,把之前知道的那些知識全用在兩個兒上了,每天帶著們出去曬太,庭院裡走上一圈,炕上各小老虎小兔子擺了一圈,二妞見拿不著手串一手抱了個布老虎,張就要咬,口水滴滴噠噠流到下上,嬤嬤剛要過來,周婷把攔住了:「讓小格格自個兒玩。」
嬤嬤知道周婷古怪的規矩多,洗澡的時候要給孩子轉手腳,除了喝還要吃菜湯糊糊,哪家孩子不是吃滿一歲的,等到牙長齊全了再吃這些,可兩個孩子長得好,們那些經驗之談全派不上用場。
弘時被嬤嬤抱著來請安,眼瞧著炕上那些玩,周婷朝他一手把他給抱過來,他才剛一歲半,正是記事的年齡,也會說些簡單的字了,周婷有意讓他跟兩個兒親近,指著大妞問:「這是誰呀?」
弘時知道他有兩個一樣的妹妹,卻還分不出哪個是哪個,咬著手指頭:「妹妹。」
「這是大妹妹,這是小妹妹。」周婷一面說他一面點頭,眼睛卻盯著炕上的玩,周婷索把他也放到炕上,三個孩子一起玩。
弘時抓了兩個布偶看了看就又放下來,他早對這些沒了興趣,見大妞手站起來走過去給,翡翠轉拿了個銅盒,把裡頭的竹制連環拿給弘時。
瑪瑙掀了簾子進來,周婷看一眼,站起來往室去:「都送過去了?鈕祜祿氏如何?」
「正讓人收拾著,還是原來用的那些,如今由四個婆子流看管,奴才瞧見正坐在回廊裡,抬頭也不知道看些什麼。」瑪瑙遠遠看了半天,一也沒有過:「婆子們說這瘋病是一時清楚一時糊塗的。」
要不然就安安靜靜的坐著,要不然就繞著屋子念念有詞的轉圈,只可憐了桃兒,婆子們只管看住,可不管的食吃穿,全由桃兒一個人料理,稍不如意還要大發脾氣,桃兒胳膊上青了好幾塊,見著瑪瑙眼圈都紅了。
可除了,還有誰能被派去照顧鈕祜祿氏呢,兒一被攆就理了東西離開後宅,都沒留下給鈕祜祿氏磕個頭,全了主僕份。原來還有人嘀咕不忠厚,此時又全都倒過來嘆是個聰明的。
「看著雖好了,保不齊什麼時候就又發作出來,讓看管的人小心仔細著些,若跑出院子傷著了人,我定不饒們。」心裡到底還有些愧疚,可不把關起來,總會找到機會在胤禛面前把那些話嚷嚷開來,到時候就不是一個人死了。
周婷就算心裡難,也不敢心放一馬,只能讓過得好一些,最好就此認清事實,安份的過下半輩子,隨口一句話就引出來這麼多事兒,以後還得再謹慎一些,免得讓胤禛起疑。
瑪瑙應了一聲:「全都吩咐好了,們原是做些抬水搬箱子的活計,如今只要看住一個人,只有高興的,都怕丟了差事呢。」說完這個看了看周婷的臉:「剛才過來的時候,聽說宋格格正在南院裡沖咱們院子磕頭呢。」
「沖著咱們院子磕頭?」
「可不是,奴才聽了趕過去瞧了眼,宋格格就跪在院門裡頭,路過的人都能瞧的見,一邊跪一邊告罪呢。」人人經過都要掃上一眼,卻沒人敢在這時候湊過去瞧熱鬧,看見瑪瑙來了全都低著頭快步過去,瑪瑙見狀氣急敗壞招過了守門婆子,這才知道宋氏已經跪了小半個時辰了。
「一院子的丫頭婆子,竟沒個人上去拉?」周婷沉著臉,這人還真會作怪,花招迭出,這是想大家都口口相傳宋格格如何如何誠心請罪呢,要是置之不理恐怕還要被說苛待妾室。
「就只一個蕊珠跟著,李側福晉的丫頭全都躲在屋裡不出來呢。」瑪瑙神憤然:「都被了足,竟還不放老實些。」
昨兒夜裡扮可憐裝弱就沒奏效,今天還來這一套,也不知道換個法子用用,就算是一招鮮也總有膩味的時候。真有那個聰明勁,就該跟李氏學一學,老老實實的不不說,好像後宅裡頭沒有這個人。
周婷眉頭微擰,心裡冷笑:「你去南院告訴宋氏,爺定下來的事兒,我是沒法子作主改了主意的,讓留著力氣侍候李側福晉吧。」
周婷原來並不討厭宋氏,後院裡的哪個人不想得到寵呢,巧言令,當面一套背後一套便罷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則,宋氏的生存法則就是討巧賣乖,扯著一張溫順的臉皮,想著哪邊都不得罪。
但不該打著一石二鳥的算盤把鈕祜祿氏當槍使,縱得越來越不知道地高地厚,僅是用心就人厭惡。鈕祜祿氏雖然份低微,到底是胤禛的妾,若是鬧起來周婷自然要出手管教,弄出了靜,胤禛的視線也就跟著被拉到東院,這才有宋氏重新臉的機會。
踩著別人向上爬的手段現代也不,周婷不是沒經歷過,可那些手段總不會要人命,宋氏難道不知鈕祜祿氏下場是什麼?
周婷不信不知道,後宅裡頭生活了十多年,會連胤禛的脾氣都不清楚?正好把這兩個一樣惡毒的人放在一個院子裡看著。
宋氏襖裡頭穿了兩條薄棉子,跪在青磚地上還是依舊全發麻,也不知是冷麻的還是跪麻的。本來想得好好的,只求能爺再想起就好,誰知道鈕祜祿氏一下子過了火,瘋了?才不信呢,一心想著爭寵奪好上位的人怎麼可能是個瘋子。
跪得太久視線都模糊了,也知道這回是真的惹了爺厭惡,可如果不是福晉把爺拴得那樣,也不會想這樣的法子出來。在家時也是嫡,何曾過這樣的苦楚,咬牙忍了半刻整個人就搖晃起來。
蕊珠急切地往門外張,一見有人來就飛快的低下頭去,子雖比宋氏強些,也沒幹過活,心裡明白不應該聽了宋氏的話這樣作態,可除了這個還真是沒法子了。
周婷的話一到,宋氏差點又暈過去,沖著瑪瑙請求:「還請轉告福晉,妾是真心悔過,再不敢犯,我願日日為福晉祈福念經以償過錯。」
瑪瑙側過子不讓跪著跟自己說話:「不敢當格格這個請字呢,主子話我已經帶到了,格格還是先顧好自個兒的子吧。」說著指一指蕊珠:「你竟不知道攔著,若你主子出了什麼事兒,就是你侍候不當,不獨是你,這院子的丫頭,連個人也勸不住,還能當什麼差。」最後一句故意拉高了聲音,閉著的屋子裡頭傳來些細碎的聲響,瑪瑙微微一笑朝宋氏曲曲膝蓋,扭頭出了南院。
宋氏原還撐著,這時一口氣提不上來在地上,蕊珠想要扶住,無奈自己也跪久了站不住,還是石榴讓葡萄帶人出去把兩個人扶進屋子。
宋氏含淚坐在床上,原還暗暗譏笑過李氏,平時裝著那個凰樣兒,被水一澆就了落湯,如今到自己上,心裡真說不出的苦。不願意相信胤禛會這樣絕,一點也不顧著以前那些相的份,可是他第一個人吶。
李氏沒來之前,爺也待好過,就是李氏來了,他也三不五時要來看一看的,怎麼現在就似沒這個人一樣。
垂著頭手指攥住床褥出神,也不知道福晉用了什麼法子把爺的心給攏住了,爺怎麼會突然之間跟換了個人似的,日日流連在正院裡,再不踏進後宅一步,就是爺才大婚的時候也不曾如此。
蕊珠一面一面眼看向宋氏:「我聽說側福晉做了好些小裳進福晉,不若咱們也做一些。」
「做過咱們再做就顯不出來了……你把那佛像擺出來,得讓人知道咱們日日給福晉經念的。」宋氏甫一說完就怔忡一下,還記得爺特特去潭柘寺請了開的佛像來,正院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寵,難道菩薩真的這樣靈驗,福晉還專在院子裡修了小佛堂,每日午後都要去坐坐,好幾回去找,都剛剛上完香,宋氏恍惚出神,越想越驚。
宋氏的父親在理藩院做事,生下兒之後,胤禛還為父親升過,如今已經升了六品主事,因一直都在理藩院裡,也會說些從回京的筆帖式那兒知道的古怪事。
宋氏捂著心口驚疑不定,莫不是……怪不得李氏一下子就倒了,怪不得爺連三個孩子的面也不顧了,怪不得他再沒去過別的院子,就連福晉懷著子也沒讓誰承過寵。
一張臉嚇得煞白,越想越覺得是,眼睛珠子盯著窗外頭一不,裡喃喃道:「這可怎麼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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