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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正妻不好當》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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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不能彈了還不老實,拿這樣的藉口來爭寵未免也太傻了一點,以為後院裡的人都是傻的?從進院子到跌傷了,這一路有多人瞧見了,還非說什麼梅花上頭刮落雪,也不知道是跟哪個電視劇學的,更何況胤禛本不好這一口,馬屁拍在了馬上,這要是弄點酒來沒準他還願意跟胤祥胤禎去喝兩杯呢。

周婷一個眼珍珠就出去了,宋氏眼的站了半天也沒等到胤禛把注意力放到上來,直到胤禛出了門,周婷才又搭理:「你在那個院子裡算起來也是老人了,怎的遇事還這樣慌張。」

宋氏趕請罪,看得出來沒睡好,臉上的都浮著眼睛也微微有些腫,周婷指一指繡墩:「坐吧,我如今懷著子,有些事兒就看顧不到了,東院那頭就給你了,我也放心,平日裡下頭有什麼要定奪的到你那兒去就是了,也不必特特來回我。」

瑪瑙上了茶給宋氏,周婷喝的是煮過的泉水,宋氏借著拿茶盞的功夫定定心,這意思是管理東院了?自從那天進正院來賀喜過後宋氏才算真切的知道了得寵的意思,原來的那拉氏哪裡敢這麼張揚,不說屋子裡鋪的蓋的,只看擺設哪件都價值不菲,爺還三不五時的就從前院抬箱子過來,後宅裡頭再沒有人想到正院也能有這樣的日子。

這可是過去再沒有過的,宋氏已經知道自己慌間出了昏招,但辦好了壽宴席面這樣大的事,除了周婷賞過來的幾樣首飾布匹之外,胤禛那裡卻一點靜都沒有。年紀不輕了,比李氏還要大兩歲,李氏都失了寵,周婷還懷上了,論資排輩就是後院裡的頭一個了。大挑小選都會進新人,要是不把握住機會,那往後就再沒有什麼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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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看重奴才,奴才只恐不能服眾呢。」東院跟南院一般大,但住的人可不,有的還承過寵,有的至今無寵,胤禛想不起來,誰也不會費事去提醒他。

「你是們裡頭資歷最老的,若有不服的,只管來回我。」周婷拿手撐住頭,正想揮手回去,珍珠就進來了:「路上遇前頭來的小喜子,說是舅太太來了。」

宋氏知機告退,周婷馬上站了起來指揮丫頭們:「快,給我梳頭換裳。」來的可是真正的娘家人呀,這個舅太太是那拉氏哥哥的妻子,是那拉氏的親嫂嫂。

那拉氏是家裡的老來,父親在世的時候很是寵,可與家裡的幾個哥哥並不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妹,是繼夫人生的,的親娘又沒給生出兄弟來,跟前頭夫人生的哥哥們本來就差著年歲,又隔了一層,父母親去世之後同娘家的也就沒那麼切了。

但再不親也是娘家人,周婷不能有一點半點的疏忽,人在後宅裡頭立本,有一大部分是靠著娘家,原來那拉氏送回娘家的四時節禮雖然一點不錯,但也只是面子了,從這裡開始要是關係能緩和些自然好,就算不能,起碼不要讓別人說跟娘家不親。

這一回大概是聽說周婷有孕過來祝賀的,原來的那拉氏既然跟他們不親,周婷也就不怕被看出來,烏蘇嬤嬤眉開眼笑的給周婷重挽回頭髮:「還是家裡人惦記著主子呢,昨兒送的東西很是對癥,都是補的東西。」

「是哪一位舅太太來了?」周婷微微一笑,是不是真的想著,見了來人就知道了。

「是三舅太太。」烏蘇嬤嬤一聽立馬收住了角邊的笑意,微微皺起了眉頭,在看來周婷有孕這樣的大喜事,就算不是當家太太來,也該是二舅太太來,怎麼尋了最小的三舅太太。周婷拍拍的手,沖笑笑:「快請進到暖閣裡頭去,這大冬天的就不要堂屋裡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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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婷現在還不過是個多羅貝勒福晉,又一向並不得寵,不能給娘家帶去實惠好,他們只做面子功夫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周婷自己知道掛名丈夫是會當皇帝的,不出意外也不會讓別人的孩子當上皇帝,除非自己不能生,這時候跟娘家就不能只保持這樣的關係了。

前後幾個丫頭撐著油傘給開路,一進暖閣就有丫頭把手爐遞到懷裡,三舅太太看上去三十五六的年紀,穿著大紅撒金的綜,頭上戴著素面白玉的首飾,一見著周婷就站起來行了禮。

「一家子親戚,嫂嫂不必這樣多禮。」周婷往炕上一坐,瑪瑙上前扶起了剛蹲了半禮的伊爾覺氏把扶到另一邊坐下,臉上微顯詫異,周婷也不多說什麼指一指桌子:「怎的還不上茶?」

「知道三舅太太喜歡金壇雀舌,那茶不宜泡得久了,剛碧玉去烹了,正要上來呢。」珍珠接過小丫頭手上的托盤擺在桌前,周婷一塊鵝油松仁卷笑晏晏的同三舅太太說:「我原不這些油膩的,如今吃著倒還不錯,嫂嫂也嘗一嘗罷,咱們爺剛選了個南邊的廚子來,尤其點心做的好呢。」

三舅太太心覺周婷這架子太大了,往常也曾來過,可沒有蹲了半禮還個丫頭把扶起來的,一看後頭跟著的小丫頭拿剪裁得四四方方的紫貂皮當坐褥,語氣神態又與過去很不相同,就按住心裡的不滿,只覺得納罕,難道姑太太這是真的翻了?

話沒說上兩句,前邊小張子過來了:「請福晉安,請舅太太安。」行了禮躬著說:「主子爺從潭柘寺請了觀音像來,不知福晉按在哪裡?」

「那紫檀的佛龕可得了?」周婷側臉問過瑪瑙:「折些新開的梅花上,供些鮮果,等會子我過去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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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瑪瑙曲膝站起來沖著小張子揮一揮手:「跟我來吧。」

「潭柘寺是極有名氣的,求觀音來也好保個平安。」三舅太太堆起了笑臉,細細打量周婷上的裳首飾,眼睛從上掃到下,直看到鞋尖上出的珠子才收回了視線,神態越發顯得親昵。

烏蘇嬤嬤要給周婷做面,見這樣往周婷上看皺皺眉:「主子爺一聽說咱們主子有孕了,立馬去潭柘寺求了開的觀音來。」

周婷也不說話臉上帶著笑任由看,敬人先敬,這個舅三太太原來很不為那拉氏所喜,覺得行事太小家子氣,家裡派了來祝賀可能也有來讓來看看自己過得到底好不好。

「我前陣子子不好,聽說薩什庫添了個兒,如今算一算小丫頭該過整歲生日了?」那時候弘暉正生病,那拉氏顧他都顧不過來,小孩的滿月只派人送了禮去,並沒有親自到場。

薩什庫是伊爾覺羅氏的長子,兒媳婦前頭生了個兒,這回又是個兒,心裡很些有不高興,此時卻還要笑:「可不是,那丫頭可結實了,小胳膊一圈一圈的。」

珍珠從後頭拿出個匣子來周婷接過去往伊爾覺羅氏面前一推:「這個拿回去給戴著玩兒。」

「姑太太嫁出去還是眼前的事兒呢,一轉眼我那小子都當了爹了,」伊爾覺羅氏很會順著桿子往上爬:「只到如今還沒有個正經的差事,我這頭髮都要愁白了。」

「薩什庫不是領了三等侍衛麼?這還不算是個正經差事呀,能在宮裡頭打轉當差,別人削尖了腦袋也進不去呢。」正黃旗不過九十個名額,世襲就去掉一半,還想要怎麼上進呢?周婷馬上止住的話頭,這事兒已經念叨過好幾回了,原來的那拉氏不肯幫,現在的周婷更不肯幫了,不懂的事最好還是不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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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阿瑪當時也領過三等侍衛,後頭才一路升了上去到了正二品的。」周婷微微一笑:「嫂嫂且寬心,薩什庫年紀還輕又是個肯上進的孩子,他好好幹,未必沒有像他瑪法那一天呢。」這個孩子跟的年紀也差不多了多,已經是五品了,在周婷看來不需要這麼著急,現在沒有仗可打,老老實實的熬資歷不就行了,康熙是個重的皇帝,看他能在費揚古死後把那拉氏指給胤禛當嫡福晉就知道了,頂著祖宗的名頭,吃不了虧。

伊爾覺羅氏笑容僵了僵,早已經習慣了那拉氏不肯相幫,今天周婷還算跟說了話,心裡也沒那麼不舒服:「借姑太太的吉言了。」轉頭就說起了暖閣裡頭的擺設:「這樣的玻璃窗子,倒不多見呢。」

「這是咱們爺手頭的生意,本來不過見人老實才收下來,誰知道能做出這個。」周婷吹一吹茶盞裡的泉水,飲了一口:「聽說是過了年就要開始往外頭賣了,等明兒我送些盆景給幾位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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