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領長直領錦,逶迤拖地月白暗紋刻月,披銀白掐牙鑲邊折枝花卉薄煙紗遍地金。細的秀發,頭綰風流別致白玉簪,輕攏慢拈的雲鬢裏著盤珠團雲陶瓷華勝,如凝脂的手上戴著一個嵌銀手鐲,腰係如意流蘇束腰,上麵掛著一個香囊,腳上穿的是寶相花紋雲頭繡花鞋,整個人惠心紈質清雅秀麗。今日未曾戴麵紗,整張臉也不知用了什麽靈丹妙藥,疤痕好了許多,上麵覆蓋了厚厚一層脂,將疤痕徹底掩蓋住。瞧著也算是白皙,不過因為脂太濃,雖也可人,卻不如平日裏清麗如仙。
太史夫人笑道:“這便是二小姐吧,如今出落得越發可人,再過幾年,不知多提親的人要將門檻踏破了。”
蔣素素一愣,俏臉上頓時飛上兩朵紅雲,低著頭走到夏研邊,似是被方才夫人的話說的有些。
侍郎夫人生的一張略微刻薄的長臉,瞇起眼睛道:“不過前段日子聽說二小姐落水了?如今可好?”
在座的夫人小姐自然是聽過花燈節那日玲瓏舫上的事,想起蔣素素當時的景,看向夏研母的目又是不同。
夏研笑了笑:“勞夫人費心,素兒隻是了些驚嚇,如今無事了。”
侍郎夫人卻不依不饒道:“那府上二爺怎麽樣了?聽聞科舉不佳,還被人割了一指頭,哎,年紀輕輕要承得住失敗,像我家那兩個,考的也不是很好麽,日裏還是沒個正行。”高侍郎府上兩位爺是與蔣超一同考試的,都考了貢元。
夏研麵上雖含笑,手裏的帕子卻幾乎被絞斷了。這個侍郎夫人向來說話都這麽刻薄,蔣素素年紀小,掩飾緒尚且不如夏研,隻恨不得上去堵了侍郎夫人的。
廳中其他人都有些尷尬,氣氛冷凝時,一臉笑意的總兵大人府上的辜夫人笑道:“說甚麽科舉呢,狀元郎的娘親可不就在這兒?”說著便朝坐在一邊安靜不語的柳夫人看去。
柳夫人自來到之後便有些拘謹,這些上流人的圈子並不怎麽悉,好在柳夫人本也是個讀書人的兒,倒也不至於失禮。此刻聽辜夫人這麽一說,有些赧然:“夫人不用打趣我了。”
“怎麽能算是打趣?”夏研跟著笑:“辜夫人養的一個好兒子,那一日狀元郎的風采全京城都知道了。”說的真誠坦率,仿佛是真心為柳夫人高興:“狀元郎這樣的風采,不知日後哪家兒有這樣的福氣嫁給狀元郎了。”
提起柳敏,柳夫人的拘謹便了些,聽了此話也跟著笑了起來。
辜夫人卻似剛想到了什麽:“說起來,府上的大小姐比二小姐年紀更大一些,可有定親?”
“這倒沒有。”夏研一愣,探究的看向辜夫人:“夫人問起這話是何故?”
“無事,”辜夫人笑笑:“隻是從未見過府上大小姐,有些好奇罷了。”心中卻自有思量,辜易自從花燈節後就經常在府裏說起蔣家大小姐,辜易是家中最小的兒子,幾個哥哥都要麽已經家要麽也訂了親,辜易如今年紀也不小,蔣家也算的上高門,若是蔣大小姐人品都是不錯,也不是不能考慮。就因為這件事,辜夫人才爽快的赴了蔣家老夫人的壽宴。
樞使家的小姐好奇道:“蔣小姐,怎麽不見你姐姐呢?”
蔣阮也是蔣府的嫡,也應當出來見一見諸位夫人的。
蔣素素麵上閃過一為難:“大姐姐平日裏不怎麽出來,許是這裏沒有悉的人罷。”語氣中竟含著幾分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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