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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歌行》 404 蒼茫天下

蕭瑟終於踏上了第三層。

人間地獄。

這是浮現在蕭瑟腦海裏的第一個想法。無論是地麵,還是牆壁,還是屋頂,都繪滿了浮雕。那應該是一個戰場,騎著馬的戰士揮舞著長槍踏過遍地,熊熊火焰燃燒在戰場之上,無數的人在烈焰中哀嚎著,覆著鐵麵的將軍在烈焰之中,以劍指天,嘶聲狂吼著。十七名重甲的騎士跟在他的後,與他同喝。

“這是……”蕭瑟的手輕輕過那些浮雕,“碎國亡天圖!”

昔日北離開國皇帝蕭毅於世之中崛起,帶著麾下的軍隊平定天下,最後隻剩下大秦的都城天啟還沒有被攻下,據說大秦王朝最後用了異法,其可怕程度更在西楚藥人之上,以至於天啟城最終淪為人間地獄。蕭毅最後手持天斬之劍,帶領五柱國十二將軍親自上陣,斬殺異人,最後奪下了天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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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驚世駭俗的戰爭之中,有將近十萬士兵戰死。所活下來的士兵們,無不以人間地獄形容當時的戰場,而親曆戰場的太師董禮最後將戰場匯了一幅畫卷,便是此刻呈現在蕭瑟眼前這些浮雕的原型——碎國亡天圖。但是蕭毅最後以碎國亡天圖戾氣過重為由將它置於藏書樓頂層,再也沒有允許人打開過它。蕭瑟也隻是通過一些記載和猜測,才得出麵前這些浮雕就是以碎國亡天圖為基礎做的結論。

“公子好眼。”一個聲音忽然響起。

“誰!”蕭瑟猛地轉

卻見一桿長槍突然衝著他刺了過來,蕭瑟急忙側閃開,卻見有馬蹄衝著他前踏了上來。他一愣,無極抵地一推,猛地退了出去。

不對!為什麽這裏會有馬?

蕭瑟猛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他已經置戰場之上!

滿地的,盤旋在空中的禿鷹,熊熊燃燒的火焰,踏著縱馬戰的士兵,沉默地看著一切的絕世名將,以及揮劍斬天的一代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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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為了現實,呈現在了蕭瑟的麵前。

亦能倒流?

畫卷中還藏著一個世界?

這個天下第一樓,到底是什麽可怕的地方!

“難道這個世界真有我們不知道的玄妙……”蕭瑟喃喃道。

“這個世界很平常,玄妙的隻有這天下第一樓。”那個方才出現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究竟是誰?”蕭瑟問道。

“那打開閣門的大龍象力分明來自兩個人,卻純淨如此,想必來自兩個小道。世間果然不乏人才。那鎮閣的劍氣也是一流,有儒者之氣,卻不失王者之風,倒讓人想會上一會。至於你,你的手裏拿著無極,你是欽天監的人?你怎麽不是個道士?”

“你是誰?”蕭瑟再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不過你是客人,我是主人。你來了我的地方,你應該先報上名號才對。”

“我是蕭瑟。”蕭瑟說道。

“你姓蕭?”那人愣了一下,“你是蕭氏皇族的人?”

“我已經報上了我的名字。”蕭瑟看著這一片蒼茫的戰場,問道,“你是誰?為什麽我會來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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