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2章 1292:八卦小群【二合一】

裴葉那句話讓江昭白淨的面皮染上淺淺緋。

“那……那你那位朋友什麼時候回來?”

裴葉噙著的笑意愈來愈濃，意味深長道:“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得看自己。也許一會兒就回來了，也許醉倒哪裡回不來了……”

江昭下意識觀察周遭，心莫名湧起一陣陌生的期待。

他期待，會有一道人影從黑暗走出，走向他……

裴葉看著走神的江昭，余掃過江昭站著的地方。

連江昭自己都沒意識到，他這會兒站的地方正是青子消失之。

湖畔偶爾會響起喋喋蛙鳴，更襯得此寂靜。

隨著時間流逝，江昭那雙比明月還亮的眸子逐漸暗淡下來，從期待到失，神愈發迷茫。年年紀不大，軀比年男子顯得纖薄脆弱，此時被黑暗夜籠罩，夜風一吹，似要隨風而去……

“江昭，江昭——”

裴葉及時出聲把江昭從陌生緒拉了出來。

抬手在他眼前小弧度揮。

“回神啦。”

“啊?”江昭猛地回過神，小步後退，看清是裴葉，失般輕歎，“怎麼了?”

“我看你走神得厲害，這要是在大馬路上，豈不要出人命?”

江昭尷尬地撇過臉，靦腆笑笑。

裴葉又問:“你剛才想什麼如此神?”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覺得打不起神，什麼都不想想……”

他剛才夜跑路過就不太正常，直覺告訴他這裡應該還有個人，結果只有一個筱藕。

“打不起神?要不要與我說一說……”

裴葉敢打賭，五殿下絕對還沒離開。

在眼皮底下“欺負”江昭，莫名有點兒刺激。

“許是近日修煉太過，緩兩天就好。”江昭婉拒裴葉的“好意”，退了一步拉開跟裴葉的距離，遲疑半晌，他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打聽那位“膀胱遭不住”的朋友，“……還有一事……酗酒傷，你與你朋友這麼喝，異士底子再好也扛不住的……一去這麼久都沒回來，莫不是出事了?”

裴葉忍著笑意:“也有可能是提前回去了。”

江昭不讚同地搖了搖頭:“這個可能不大。”

每個人的酒量不同，眼前的“筱藕”喝了這麼多還能穩穩站著，說話條理清晰，但不代表朋友也有這個酒量。此時夜已黑，附近又都是湖畔，若不慎落水，一個醉鬼如何自救?

裴葉不在意:“這麼大個人了，總不至於掉廁坑或者掉水裡……”

江昭眉宇皺得更。

“我——”

他正要開口說話，耳尖聽到附近多了第三人的腳步聲和呼吸聲。

聲音在向他們靠近。

江昭下意識看向聲源方向，垂在側的手不知何時攥拳，腔的鼓聲一聲強烈過一聲，那種強烈的衝再度填滿腔。當他看到那隻撥開蘆葦叢的手，心臟似乎要提到嗓子眼。

明明就幾秒鍾，他卻覺得過了千萬年之久。

終於，他看到來人模樣。

那是個頭戴皂紗簾帷帽的青子。

青子形很高挑，甚至比形單薄還未完全長開的江昭還高了半個頭。

裴葉作為吃瓜群眾，不聲地挑了挑眉。

嘖——

居然出來了，還以為五殿下直接裝死到底。

看到青子，江昭黯淡下去的眸子重新亮起，宛若黑夜之中熠熠生輝的星、璀璨寶石。

他下意識想抬步上前，但還未邁開步子，青子衝著裴葉淡聲道:“你就這麼編排我?”

裴葉理直氣壯:“誰讓你一去這麼久。”

青子輕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全程沒有給予江昭多余的眼神。

隨著理智回籠，陌生衝被了下去，一段自我介紹在含在舌尖盤旋了又盤旋，面對青子冷淡的態度，生生咽回肚子。

主搭話不行，但可以曲線救國。

他努力讓自己神看著正常些，眼神明亮又期待地看著裴葉，眼底寫滿“快介紹介紹”。

裴葉被那雙漉漉的小狗眼睛看得心——這不能怪，對茸茸或者看著茸茸乎乎的東西，不管是人是妖都很難抗拒——於是鼻子，頂著被青子拉進黑名單的風險，笑著幫二人“引見”。跟青子說，江昭是遠赴千裡救了自己(原主筱藕)的年英才……

跟江昭說，青子是……

青子淡淡道:“嫂子。”

裴葉:“???”

江昭還未完全揚起的笑容緩緩僵。

裴葉翻白眼，好笑道:“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有個哥哥?你這個輩分了喂……”

青子淡淡瞥來，裴葉無奈地半舉雙手:“行行行，我是無中生‘哥’了……”

嫂子你好，嫂子再見。

見裴葉如此識時務，青子略略滿意，連眼神也寫著“算你識趣”幾個字。

唯獨裴葉看到江昭那張煞白煞白的臉，表完全放空，眼底茫然，看了都有幾分不忍。

這只是一個呼呼的年，何必這麼絕?

眼神向青子求，被瞪了回來。

裴葉暗中攤手，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江昭氣息輕著，鼻翼隨著呼吸翕，短短一句話舌頭打結好幾個，費了大勁兒才說完告辭的寒暄話。也沒管裴葉回應了什麼，轉踉蹌著鑽進蘆葦叢，背影狼狽地逃離。

待人徹底走沒影，裴葉才問:“這就是五殿下前道的轉世?”

青子並不避諱:“嗯，是他。”

裴葉若有所思:“雖然已經轉世，但我看他似乎還前世影響，對五殿下反應很大……”

不知道是孟婆湯不給力，還是這位仁兄執念深。

“這很正常，多回兩次就不會這樣了。”

裴葉擺出一副專家的派頭，語重心長道:“……雖然不知五殿下是怎麼考慮的，但尊重前道的意見，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結局。他不想離開，五殿下何必強迫他?你給的，未必是他想要的。”

青子自然明白這道理。

不過——

“他現在不願意，真正適應回之後就不會了。”

裴葉:“……”

青子見裴葉表無語，垂眸輕聲道:“跟以後千千萬萬年的痛苦相比，數十載的痛苦不過彈指一瞬，我只是幫他做了一個對他最有利的正確選擇。他現在是很難，但隨著他結下新的羈絆、新的緣分，他便會發現，沒什麼是放不下的，包括我。他當年能依賴的人只有我，加上他族中況特殊，不管願意還是不願意，只能全心信仰於我，他沒得選擇，但現在可以……”

裴葉:“……”

覺得自己要收回以前的某些判斷。

五殿下不會釀醋，但腦子疑似有疾和神邏輯這點跟其他聖君一模一樣，不愧是一家子。

把人家最想選的剔除出去，然後將一堆人家不想要的一腦推過來，這給了人“選擇”?

這要是七殿下，裴葉熊爪都拍過去了。

“即便如此，也不用一照面就說自己‘已婚’吧?”

多打擊人家江昭年，小家夥差點兒站不穩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

只是已婚的對象是江昭前世而已。

裴葉:“……”

“若不這麼說，難保他不會其他心思。”

裴葉撇:“趙油說的那句什麼話來著，只要鋤頭舞得好，沒有牆角倒不了……不知道人人都想當曹賊嗎?”

人【妻】可比一些生小姑娘更得LSP喜歡。

結婚怎麼了?

還能離啊！

青子眼神複雜地看著裴葉。

以前聽其他幾個說過，老七跟這位妖皇玩得很嗨，如今一見……還真不是空來風。

“有些東西即使轉世無數次也不會湮滅的。”

“什麼東西?”

“正經。”

裴葉:“……”

覺自己被涵了。

青子道:“世間萬千，不是每一種都能一一描述，世人也會將這些無法描述的也會歸類與男之。我與他的況，與尋常道不一樣，也無法用男之簡單描述……同為，男之在我看來是相當脆弱且經不起考驗的……你與老七不也一樣?”

裴葉:“……”

MD，又被涵了。

被防守不是裴葉的風格，於是“反擊”了。

“先前殿下說，祝福他‘生生世世，得償所願’，可如果他想求的人是殿下的話……”

青子:“……”

裴葉又道:“如果是之前，他沒見過殿下，或許直到壽終正寢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所求的是誰，自然無從‘得償所願’。如今見到了，你猜他會不會經過一番心裡掙扎，向曹賊看齊?”

面對真正想要的人或者，有些東西也可以拋棄的。

例如，正經。

青子:“……”

過了一會兒，就在裴葉想著這位會不會惱怒的時候，青子道:“你先前不是好奇那個簽到系統為何與老七氣息相似?”

裴葉暗暗腹誹，這話題轉移得也太生了。

“那是誰?”

青子道:“不出意外，應該是你口中的‘天腦’。”

裴葉腦門上跳出好幾個問號:“你說‘王’?它這麼做圖什麼……”

說起天腦，裴葉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家的辣友人，現任天腦“王”。

不對——

裴葉倏忽想到在“王”之前還有一位。

青子見表微變，便知道想到了，也不打啞謎，直接揭曉了答案:“對於你而言，那位是第一任‘天腦’，但它另有一個份，便是一縷不控制的天道意識。能耐沒有多，但會折騰。這些年給老十帶去不麻煩，幾千年前據說抓住了，但又給它想法子逃了……”

如果將完整的天道比喻為。

這一縷天道意識大概就是癌細胞了。

裴葉聞言怎舌:“天道意識……這麼說來……”

先前的那些發展出問題的副本，或多或都有神推手搞事，難道都是這位乾的?

青子點了點頭:“不出意外，應該是它。”

裴葉道:“它這麼做圖什麼?”

青子道:“大概是想復仇吧。不過老十那邊盯它盯得，以至於這麼多年都不氣候，只在犄角旮旯蹦躂，搏一搏存在。討人厭得很，偏偏與天道同源同，想抓也不容易……”

裴葉聽出些許嘲諷意味。

“那個……難道挖我小金庫的……”

青子道:“應該也是它，我先前聽說你前世的首是在魔尊燭照手中，後來被燭照易給了一個神人。這個神人多半就是它了，大概也是那個時候，它挖了你的金庫?”

裴葉:“……”

無數問題盤旋在腦袋上，但最想知道的是——

“五殿下，你不覺得你‘聽說’的東西太多了……”

吃瓜吃這麼全嗎?

有些細節連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

青子認真道:“我的確是聽說的……”

“誰?”

要知道五殿下蘇醒也沒多久吧?

“哦，是老大他們幾個……”

五殿下出賣其他人也是毫不猶豫。

裴葉:“……”

(╯‵□′)╯︵┻━┻

果然有個八位聖君的小群吧?

你們不拉十殿下群也就罷了，誰讓那位是萬惡資本老狐貍，為何七殿下也被排斥在外?

裴葉角了。

懷疑這幾位老祖宗會在群裡聊十殿下和七殿下的八卦。

不，不用懷疑，他們肯定乾過。

裴葉深呼吸，努力下吐槽的衝，讓自己專心於正事。

“那縷天道意識到作惡……就不能想個法子斬草除嗎?”

想到自己的小金庫被掘乾淨，裴葉恨不得化妖皇本尊將那廝抓來，熊爪伺候。

青子理所當然道:“斬草除?自然能， 但這是老十的事兒，我干涉什麼?”

裴葉:“……”

不知道十殿下聽到這話會不會吐……

“那也未必……說不定哪天就跟五殿下有關系了……”

剛說完就被五殿下淡淡一瞥:“你現在是人，但神魂卻是妖皇，不知道言出法隨?”

飯能吃但話不能說。

偏偏裴葉還是被天道惦記的人，的好話不靈，但壞話很靈。

裴葉嘀咕:“哪裡就這麼靈驗了……”

青子搖搖頭。

幾乎是同一時間，一道墨綠柱衝天而起。

裴葉按捺住腰間蠢蠢的腰扇，看向柱方向，狐疑道:“發生何事了?”

青子:“……你烏顯靈了……”

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