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盤?
風水?
秦逍怔了一下,心想難道劉文軒還是個風水師?
他當然知道風水是怎麼回事,民間喪嫁,都會挑選適合的日子,甚至破土工,也都會找風水師算上一卦。
如果沒看日子,撞上了黑道兇日,輕則諸事不利,重則之災。
此次商隊出行之前,當然也是事先選好了黃道吉日。
城倒也有不算卦的先生,秦逍也曾見過他們算卦的案上有些稀奇古怪的工,不過他對此道沒什麼興趣,一直都不在意,只是劉文軒手中這奇怪的羅盤,他在算卦先生的攤位從未見過。
月照在羅盤上,泛著淡淡的金芒,上面麻麻的字跡,秦逍也認出不,乃是天干地支等符號。
“統領喜歡看風水?”秦逍輕聲問道。
劉文軒笑道:“閒來無事,也就當做消遣。”手腳很利索地用一塊黑布將羅盤迅速裹了起來,這纔看向秦逍笑道:“這裡面的東西太深奧,我這輩子恐怕也就懂個皮而已。”
秦逍道:“以前也見過許多算卦的先生,他們.....!”
“算卦?”秦逍還沒說完,劉文軒已經含笑打斷道:“街頭算卦的連自己的命數都弄不明白,無非是開口唬人,混碗飯吃。真正的風水之道,可不是他們口中那般簡單。”
秦逍聽他言辭中充滿了對算卦師的不屑,心想難道你對自己的命數就很清楚?
劉文軒竟似乎看了秦逍心中所想,笑道:“我自然也算不清楚自己的命數。八卦玄奧莫測,其中包羅萬象,參其中任意一部分,便可以自一家。最高的境界,自然是從其中看過去未來,但那可不是誰都能達到,放眼天下,能有這樣本事的人,幾百年能出一個就算不錯。”擡手須道:“大多數人,也只是學會淺的觀相測運,其中能有真才實學的卻也是麟角,即使真有這本事的,也只能看運不看命。”
“看運不看命?”
“觀相能知一個人的運數,可是卻看不命數。”劉文軒道:“這運數和命數,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
“統領能看運數?”
劉文軒搖頭笑道:“不能。我走的不是觀相識運那一脈。”擡頭仰夜空,平靜道:“觀人之相,又豈能與觀天地之相相比。”
“天地之相?”秦逍只覺得這劉文軒越說越玄乎,心下愈加疑。
“尋龍千萬看纏山,一重纏是一衝關。關門若有千重鎖,定有王侯居此間。”劉文軒緩緩道。
秦逍心下愕然,劉文軒卻是淡淡一笑,道:“很晚了,你多費心了。”竟不多說一句,轉往自己的帳篷過去。
秦逍看著他背影消失,兀自有些發懵。
他本就覺得劉文軒著一詭異之氣,今晚知道這傢伙竟然懂得風水,更是詫異。
“王兄弟。”後忽然傳來聲音:“辛苦了,你去歇息,下半夜我來守衛就好。”
秦逍回過頭,只見寧志峰正往自己走過來,笑道:“寧五哥還沒睡?”
之前他只管寧志峰寧大哥,後來聽人喊他寧五爺,便也改口稱呼寧五哥。
寧志峰走過來道:“肩頭的傷還沒有好,偶爾會作疼,躺下也睡不著。”向劉文軒離開的方向,皺眉道:“剛纔是劉文軒?”
秦逍點點頭。
“這麼晚他還沒睡?”寧志峰有些奇怪。
秦逍想了一下,才道:“劉統領似乎通風水。”
“風水?”寧志峰一愣,隨即笑道:“是了,你是不是瞧見他拿著羅盤?”
“寧大哥也知道?”
寧志峰道:“大公子以前倒也提及過。十幾年前,老侯爺下令組建白虎營,就是劉文軒一手籌建,能夠將如此重任給他,老侯爺對他自然是十分的重。不過籌建好白虎營之後,老侯爺另派人擔任統領,劉文軒只是擔任副統領,而且並不留在兵營。大公子和我們說過,另選統領,是劉文軒向老侯爺提出,他雖然一手組建白虎營,卻在大功告之後,只掛了個虛職。”
“他確實很出現在軍營。”
“他在府城有自己的宅邸。”寧志峰道:“不過平時很與其他人走,就是大公子一年也見不了他兩回。聽大公子說,他通易經八卦,擅長堪輿......!”見秦逍一臉茫然,笑道:“其實我也是聽他們閒聊,曉得個皮,你可知道道家五是什麼?”
秦逍搖頭苦笑道:“我只知道道士會煉丹。”
“那是道家五之一的醫。”寧志峰想了一下,才道:“道家五,山、醫、命、卜、相五類,煉丹只是道家醫中的一支而已。劉文軒擅長的堪輿之,是相中的一支,乃是相地之,十分深奧,我也是不大明白。”
“堪輿?”秦逍聽得迷糊:“他怎麼喜歡這個?”
“那可真的不知道了。”寧志峰笑道:“可能是太過清閒,所以用來打發時間。”
秦逍心想那可絕不會是爲了打發時間。
次日一大早,衆人迅速收拾,繼續出發往西邊去。
途中不止一日,所有人都按部就班,各司其職,到了樊郡境,秦逍明顯覺這裡的人口迅速降下來。
在宇文郡境,沿途時不時地看到村莊,煙火嫋嫋,而且田間地頭也有人耕作。
但樊郡的村落明顯了許多,而且人口稀薄。
“當年兀陀人關,樊郡損失最爲慘重。”耿紹跟在秦逍邊道:“兀陀騎兵所過之,犬不留,他們比野還要殘暴兇狠。除了殺人掠,他們還從西陵劫掠了不人口,送回兀陀爲奴,據我所知,有些甚至被賣到西域做奴隸。”
秦逍著頗有些蕭瑟的樊郡大地,心想西陵三大門閥,從面上看來,樊氏一族顯然是最弱。
人口太,土地貧瘠,這必然導致賦稅減。
而且樊郡的面積在三郡之中,也屬於最爲狹小,且不說本無法與宇文郡相提並論,甚至與甄郡相比也差上不。
“兀陀之,都護軍被圍困在樊郡黑城。”耿紹緩緩道:“兀陀人的糧草都是以奪養戰,在樊郡到劫掠,甚至有騎兵衝到了宇文郡境.....!”說到這裡,耿紹的聲音便冰冷起來。
秦逍知道耿紹是宇文郡土生土長,耿莊二百多口人幾乎都慘死在兀陀人的鐵蹄之下,自然就是那時候兀陀騎兵在宇文郡劫掠所致。
“西陵生靈塗炭,樊郡十室九空,無數人逃離故土,往東邊避禍。”耿紹對那段悲慘的往事記憶猶新:“雖然兀陀人最終撤走,但返回樊郡的百姓不到一半,但凡有些家資的,都往東遷,不敢繼續留在樊郡,所以樊郡纔會像現在這樣蕭條。”
秦逍微微點頭。
他知道兀陀之給西陵百姓帶來了深重的災難,雖然十幾年過去,但西陵百姓心對兀陀人還是有著噩夢般的恐懼。
崑崙關外,就是兀陀人的勢力範圍。
雖然如今崑崙關由大唐控制,但崑崙關並非險峻之地,兀陀人一旦東進,崑崙關很難擋住兀陀人的進攻,只要攻破崑崙關,兀陀鐵騎便可揚鞭關,縱馬馳騁,首當其衝的就是樊郡。
沒有任何人敢保證兀陀人不會捲土重來。
見識過兀陀騎兵的殘酷,百姓們當然不願意留在樊郡,一旦兀陀人攻來,只能爲鐵蹄下的冤魂。
隊伍的速度其實並不慢,除了晚上落營休息,白天幾乎都在趕路,即使中途會吃飯休息,時間也很短。
那輛大馬車裡面到底有幾個人,快到崑崙關的時候,秦逍也沒有搞清楚。
看那車廂的面積,裡面就算有五六個人也不足爲奇。
裡面的人自始至終都不曾面,吃飯肯定是在車裡,有時候秦逍忍不住想,這一路上難道們不用方便?總不會在車廂裡備了馬桶,可就算這樣,也不能一直不沖洗馬桶。
他也不好多問,心想可能是自己夜裡休息的時候,們纔出來方便。
這日黃昏時分,終於抵達崑崙關。
崑崙關是一座石砌的關樓,並不算太高,扼守要衝,不過三百守軍,這倒不是因爲無兵可調,而是崑崙關只能容納這麼多兵士,比起嘉峪關的巍峨宏大,崑崙關就顯得十分寒酸。
守軍雖然不多,但是出關隘卻是十分的嚴格,除了需要都護府開出的路條,而且要經過三次嚴格的檢查,三百守軍,都是直接隸屬於都護府,乃是正宗的大唐守軍。
抵達關隘的時候,已是黃昏,秦逍本以爲商隊會在崑崙關休息一晚,但很快便知道,任何商隊都不可在崑崙關停留,檢查過後,必須立刻出關。
秦逍心知這是守關將士爲崑崙關的安全考慮,幾十輛車子,要全部都檢查完,還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宇文承朝找到守關將,私下說了些什麼,守兵檢查的速度大大加快,天黑之前,商隊已經出了崑崙關,前方便是一無垠的戈壁大地。
商隊不能靠近崑崙關紮營,所以往前繼續走了二十多裡地,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宇文承朝這才下令紮營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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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後再說一下哈,沙漠的小說屬於架空歷史文,無論地理人純屬架空,或許有些地方借鑑真實歷史爲背景,但閱讀此書的時候,不要將地理人甚至事件與真實歷史掛鉤。這是一個完全架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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