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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風華》 第一三六章 一路向西

秦逍面上帶著微笑,但心裡卻也知道竇掌櫃爲何一臉憂慮。

田竇兩家顯然是唐人市那邊的常客,白狼王派人燒燬唐人市,抓走了不人,這消息並沒有封鎖,從那邊跑回來的人定然已經將消息上報,而田竇兩家當然也都清楚。

雖然田竇兩家早就做了準備,準備好這次出關,可是噩訊傳來,常理來說,這次出關的計劃定然立刻取消。

不過宇文承朝卻要藉助商隊出行做掩護,前往兀陀查清楚到底發生何事。

田竇兩家就算心不甘不願,可是面對宇文氏,卻又無計可施,這次如果不能順著宇文家的意思出關,那麼田竇兩家的生意也就做到頭了。

竇掌櫃一臉苦相,顯然是在擔心出關後會遭遇不測。

“兩位放心,這次大公子親自帶隊,不會有事。”秦逍微笑道:“我們既然奉命出關,無論在什麼況下,至都會保護兩位的周全。”

田掌櫃聞言,立時上前,握住秦逍手腕,嘆道:“王騎校,你說這話,我心裡才真正踏實。一路之上,我們就全靠你多照顧了。”

竇掌櫃也上前拱手道:“有勞王騎校了。”

寧志峰擡頭看了看天,道:“幾位,咱們先去後院吧,那邊應該準備好了。”

幾人徑自來到後院,秦逍一眼就看到院設了香壇,胖魚等人都在院,宇文承朝站在香壇邊上,正和劉文軒低聲說話。

劉文軒一衫,若非秦逍知道他份,乍一看去,倒像是哪座書院的教書先生。

秦逍等人一進來,衆人目都瞧過來,宇文承朝向秦逍點點頭,秦逍拱了拱手,看向劉文軒,剛好與劉文軒四目相接,雖然劉文軒臉上也帶著淡淡的笑意,但秦逍總覺得這個人著一詭異之氣,也是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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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貿行每次出關,爲求一路平安,都會設香壇祭拜。

沒過多久,不人都聚在院子裡,有秦逍悉的,也有從未見過的。

寧志峰在旁爲秦逍介紹了幾個比較重要的人,其中一位是貿易行護衛領隊,做凌子霄,之前貿易行商隊出關,大都是由他帶隊,此人年過四旬,看起來頗爲老沉,聽寧志峰介紹,凌子霄對關外的況十分悉,幾乎可以說是商隊此行的最佳嚮導。

主持祭祀的是貿易行的掌櫃,實際上這隆和貿易行背後就是宇文家,貿易行的掌櫃,也就是宇文家的家僕。

焚香祭酒,衆人按照規矩祭拜完天地,在場的每人都飲了一碗酒,之後貿易行掌櫃才從祭壇上取下了一面捲起來的旗子,打開來,正是“隆和”二字,秦逍知道這應該就是商隊的隊旗,有這面旗子,就可以讓其他人知道這是隆和貿易行的商隊。

初涉此道的人或許不明其中的關竅,但秦逍腦子聰明,曉得這隆和商貿行的旗子亮出來,至在西陵境,都知道這背後是宇文家,那些山匪馬賊瞧見這旗子,除非真的不想活了,否則定然不敢劫掠宇文家的商隊。

貿易行掌櫃將雙手捧著旗子,給了宇文承朝,宇文承朝接過旗子,回給胖魚,道:“掛旗吧!”

胖魚也是很小心地接過旗子,轉而去。

“此次出關貿易,希一切平安順利。”宇文承朝肅然道:“出發之後,一切都按照規矩辦事,大家都知道規矩,我也就不多說,誰要是壞了規矩,也莫怪我無。”

秦逍心想你們倒是懂規矩,可是我從未出關,商隊到底有什麼規矩,老子可是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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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承朝帶人出了貿易行,一條巷子裡都是馬車,腳伕車伕馬伕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胖魚已經將那面旗子在了最前面的一輛車上。

正在此時,忽聽得不遠傳來車碾子聲音,秦逍瞧過去,只見一輛大馬車正往這邊過來,這馬車與前面二十多輛拉貨的馬車不同,是用來乘坐的馬車,車廂雖然談不上華麗,卻是十分寬敞,說也能坐下五六個人。

秦逍有些奇怪,暗想難不還有人要坐著馬車去?

宇文承朝習慣騎馬,而且是以護衛統領的份出行,自然不可能乘坐馬車,秦逍左右掃了掃,發現田竇兩位掌櫃似乎有自己的坐騎,看樣子也不像是要乘坐馬車的樣子。

他心裡正奇怪,那輛馬車已經停下來,車伕跳下馬車,跑到宇文承朝邊上,附耳低語幾句,宇文承朝微點頭,也不多說。

“車裡是人。”站在秦逍邊上的寧志峰顯然是看出秦逍的疑,湊近秦逍耳邊低聲道:“大公子此番要去理唐人市的麻煩,定然要與白狼王接。我們早就知道,白狼王喜好,所以大公子讓人準備了幾名,到時候有機會就送給白狼王。”

秦逍這才明白過來。

他心下嘆,這個世道,人還就像貨一樣,可以作爲禮互相贈送。

宇文承朝雖然大氣豪邁,但終究是門閥子弟,在他眼中,也不會高看人一眼。

忽聽得一聲鑼響,宇文承朝終於道:“啓程了。”

衆人各自上馬,上馬時候,秦逍手底下的耿紹等人明顯作利落,直,比之那十幾名貿易行的保鏢顯然要強出不

商隊上上下下加起來,也有近百人,隊伍不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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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承朝並沒有一騎當先,卻是讓貿易行保鏢領隊凌子霄帶著幾名保鏢走在最前面,而秦逍則是帶著白虎營耿紹等人殿後。

車隊起行之後,天已經大亮。

走在城中,兩邊的人們偶爾投來目,但大多數人並不以爲意。

奉甘府城每年都會有商隊出行,比此次更壯觀的隊伍不在數,所以人們司空見慣,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寧志峰說的乘坐人的那輛馬車於隊伍的最後方,前面是貨車隊,宇文承朝居中而行,田竇兩位掌櫃跟在宇文承朝邊,胖魚等人則是於隊伍兩翼。

隨行護衛都是騎兵,所以倒不擔心敵人會從兩翼襲,畢竟一旦發現敵蹤,騎兵可以隨時衝到兩翼護衛,而且在西陵境,衆人也都還是很輕鬆,畢竟宇文家的旗子並不僅僅只是唬人。

隆和商隊浩浩出了奉甘府城,一路向西。

秦逍遙四方,一無垠,隊伍在城中或許還有些規模,可是出城之後,在天地之間,就顯得異常渺小,滄海一粟。

他心中倒是忍不住想,如果兀陀和大唐真的和睦相,雙方貿易往來,各獲其利,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商人們可以通過這樣的貿易,不但可以獲取巨大的利潤,而且還可以互相傳遞各自的風俗文化,而車伕腳伕甚至是保鏢護衛,都可以以此爲生,應該說是皆大歡喜的結果。

只是他知道,唐人市被燒的消息傳出之後,在事沒有明朗之前,關恐怕不會再有商隊敢出去,也許隆和貿易行這支商隊是眼下唯一準備出關的隊伍。

唐人市發生的事,秦逍雖然覺得十分古怪,但他對那邊的況一無所知,而且對於那位被抓的楓葉樓白掌櫃更是陌生的很,其中到底有什麼,那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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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點秦逍心裡卻很確定。

楓葉樓那位白掌櫃,絕不可能只是酒樓的掌櫃那樣簡單。

宇文家甚至派出宇文承朝這位大公子前往理此事,亦可見對白掌櫃十分的在意,而且之前秦逍也從他們口中知道,白掌櫃是長義老侯爺的心腹,在宇文家顯然有一定的地位,如此重要的人,數年如一日待在兀陀汗國,當然不簡單。

他相信白掌櫃很可能是利用楓葉樓作爲掩護,實際上是宇文家安排在兀陀汗國的耳目,最大的任務,是注意兀陀汗國的靜,隨時向宇文家稟報。

西陵門閥在西陵雖然作威作福,對這片土地有著極爲恐怖的控制力,但秦逍卻也明白,那位野心的兀陀新汗王納律生哥,一定是籠罩在西陵門閥心頭的一團影。

西陵門閥必須要隨時注意兀陀汗國的向,以做好應對的準備。

隊伍之中,最讓秦逍注意的卻是劉文軒。

劉文軒是白虎營的副統領,按道理來說,他既然跟隨隊伍一同西行,副統領的位置怎麼著也該是他,可是這位劉副統領不但沒有擔下副統領的職責,而且連著都和別人不同,穿著衫,騎著一匹極爲普通的馬匹,在隊伍中很不起眼。

騎馬在隊伍中,劉文軒時不時地左顧右盼,似乎正在欣賞沿途的風景,此次西行,大家都有職責在,劉文軒倒像是一名跟隨隊伍的觀客。

但秦逍知道他肯定不是觀客。 ωwш ★t tkan ★¢O

而且他相信,劉文軒此次一定負著不爲人所知的任務。

商隊不急不緩的行了一天,到晚上找了個地勢稍高的地方安營,附近有條小溪,正好可以補充水源。

宇文承朝吩咐隊伍將馬車圍了一圈,立時形了一道屏障,衆人則是在圈搭起帳篷來,又過來找到秦逍,讓秦逍將隨行二十多名護衛分作兩班,夜裡流執勤。

貨車數量衆多,圍起來後,中間倒是一大片空地,搭上十來頂帳篷十分輕鬆。

腳伕車伕十幾人住一個帳篷,能有睡覺的地方就可以。

隊伍裡也有負責餵馬的雜役,在衆人食用乾糧的時候,幾名雜役則是分頭去餵馬。

不過秦逍的黑霸王特立獨行,雜役們不敢靠近,只能秦逍自己親自餵食。

那輛大馬車停在角落,也無人過去打擾。

秦逍主要求守上半夜,吩咐耿紹等人在四周各守衛,衆人背弓挎刀,並沒有因爲還在西陵境毫的放鬆。

夜深人靜,營地大多數人已經睡下。

秦逍繞著營地轉了一圈,忽聽到傳來極輕的泣聲,皺起眉頭,閉上眼睛,很快就聽出來,那哭聲竟然是從那輛大馬車中傳過來。

他有些奇怪,忍不住靠近過去,走到窗邊,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泣聲立刻停了下來,秦逍既然知道里面是人,哭聲停下來,也就不去多管,擡頭看了看蒼穹,夜朗星稀,了個懶腰,往前走出幾步,忽地瞧見一道人影正站在一輛車邊,藉著月,看清楚那人衫,竟赫然是劉文軒。

深更半夜,劉文軒竟然沒有睡,一看到這傢伙,秦逍就覺得頭皮有些發麻,轉要走,只聽劉文軒道:“辛苦了。”頭也沒有扭過來。

秦逍見他擡頭著蒼穹,隨即又低頭看看自己手中的一件事,秦逍有些奇怪,不自靠近過去,只見劉文軒雙手捧著一件事,在月之下,那事泛著一芒,一時也不知是何

又靠近幾步,才發現劉文軒雙手捧著一件圓形的銅片,只是那銅片上面麻麻滿是符文,一時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忍不住問道:“劉.....劉統領,這是什麼?”

劉文軒雖然只是副統領,但秦逍卻明白,只要袁尚羽不在邊上,稱呼的時候,最好是將那個“副”字去掉。

“沒見過?”劉文軒終於瞥了秦逍一眼,笑道:“這是羅盤,用來探測風水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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