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臉微變,想不到這中年人竟然會是孟舅爺。
他當然很清楚,孟舅爺雖然不姓宇文,卻是當下宇文世家的實權人,與瓊夫人聯手,力公子宇文承陵。
也正是因爲有孟舅爺和瓊夫人的支持,公子纔在這場兄弟之爭中佔據著絕對的上風。
他多次聽過孟舅爺之名,知道孟舅爺掌控著馬場和宇文家的財政,不過此人到底什麼模樣,卻是從未見過。
這時候已經是深更半夜,秦逍當然想不到孟舅爺會在糧倉出現,而且還會跑過來和自己說話。
秦逍立時出笑容,站起,拱手道:“原來是孟舅爺,失禮失禮,舅爺千萬別見怪。”
好歹也是在甲字監歷練過,這點小場面,秦逍應對自如。
“不怪。”孟舅爺含笑道:“王騎校這次剿匪有功,不知道大公子有什麼賞賜?”
秦逍撓撓頭,笑道:“也沒立什麼大功,舅爺過獎了。大公子安排小子在白虎營當差,有口飯吃,就已經是恩德如山,哪裡還敢有其他奢求。”
“那可不對。”孟舅爺著八字須道:“據我所知,王騎校營的時候,似乎是被分到了馬料場,不知可有此事?”
秦逍心下一凜,暗想看來這孟舅爺在背後對自己還真是調查的很詳細。
“剛營的時候,營中編制滿員,所以暫時在馬料場做事。”對方既然查得一清二楚,秦逍自然也就照實而言:“不過第二天就已經晉升爲騎校,也算是正式了白虎營的人。”
孟舅爺嘆道:“如果不是你搬起了鎮虎石,而且擊敗了耿紹,恐怕眼下還在馬料場切料吧。”
秦逍不聲,只是笑道:“能有一碗飯吃,就很滿足了。”
“我剛纔說過,很多人從一出生到死,都沒有可選擇的道路。”孟舅爺凝視著秦逍:“行走般活一輩子。”
“舅爺說過!”
“不過你和他們不同。”孟舅爺道:“活在這世上,千萬不要害怕被人利用,因爲一個人如果沒有價值,都不配爲人所用。王騎校,你現在就很有價值,也因爲你的價值,就有了可以選擇的道路。”
秦逍故作聽不懂道:“舅爺,你說的話,小子聽得不大明白,不知.....!”
“老侯爺年事已高,遲早要有人接下他留下來的擔子。”孟舅爺很直白道:“能有資格接下擔子的,就只有兩位公子,這個你應該已經知道。”
秦逍聽孟舅爺這般直白,心下反倒吃驚。
他其實最不願意捲到宇文家的兄弟之爭,可是怕什麼來什麼,孟舅爺這樣直接和自己說話,那就是著自己牽涉其中。
“其實誰都知道,大公子已經沒有可能繼承家業。”孟舅爺直視秦逍:“我知道大公子待你或許有些小恩小惠,不過你若真想要個遠大的前程,我覺得你還要再想想。”
秦逍當然聽得出孟舅爺的意思。
無非是讓自己改換門庭,投靠宇文承陵那邊。
只是在宇文家手握重權的孟舅爺,竟然在半夜親自來拉攏自己一個騎校,著實讓秦逍大詫異,從份上來說,孟舅爺還真算得上是禮賢下士了。
“孟舅爺,你是不是想讓我做什麼?”秦逍小心翼翼問道:“如果小子力所能及,會盡力去辦。”
孟舅爺看著秦逍,似笑非笑,忽然手到袖中,取出了一張卷軸,遞給秦逍道:“王騎校,你先看看。”
秦逍有些奇怪,還是雙手接過,展開來看,只瞧了一眼,立時赫然變,退後兩步,一隻手已經到腰間佩刀刀柄,盯住孟舅爺,眸中顯出冷厲殺意。
“還是太年輕。”孟舅爺輕嘆道:“本來我只是有幾分懷疑,可是你這樣的反應,就讓我完全確定了。”
秦逍打開卷軸之後,看的異常清楚,那正是一副通緝令。
通緝令上的人像,與自己有六七分相似,畫像邊上,甚至將自己的份和罪責詳細寫明。
孟舅爺突然拿出這樣一幅通緝令來,秦逍自然以爲他已經佈下了埋伏,第一時間便是想著拿住孟舅爺,只要將孟舅爺控制在手,就算附近埋伏了其他人,自己也可以將孟舅爺當做人質。
他從甄郡跑到宇文郡,甚至跟在宇文承朝邊,到最後躲在白虎營,就是爲了躲避追拿,藏行跡。
幾個月過去,他本以爲風聲漸小,自己的境也安全不,卻不料孟舅爺竟然會拿出通緝令。
他讓自己冷靜下來,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卻並沒有覺到四周有埋伏,孟舅爺看起來也是從容淡定得很,著自己的小八字須道:“不用擔心,沒有人埋伏,這裡只有你和我。”
秦逍微微一笑,道:“舅爺,這幅畫是什麼意思?小子怎麼覺得上面的人和我有幾分相似?”
“幾個月前,甄郡那邊就有人過來,送了通緝令。”孟舅爺含笑道:“不過那道通緝令很簡單,上面的畫像也很模糊,甄侯府的意思,是讓我們這邊也留意畫像上的人,對了,通緝的人做秦逍,是城都尉府的一名獄卒,殺了甄侯府的幕僚,甄侯府的甄公子也差點死在他的刀下。”
秦逍“哦”了一聲。
“西陵三大世家,畢竟都是有些的,這邊拿到通緝令後,也就讓人依葫蘆畫瓢,畫了十幾份通緝令,在城中一些人多的地方,只是沒有什麼人在意。”孟舅爺緩緩道:“上個月,甄郡那邊又派人送來這副通緝令,肖像比之前那份更詳細,我丟在書房,也沒當回事。”看著秦逍笑道:“其實這事兒,我不當回事,也就沒人當回事。”
秦逍心下暗罵,明白了這傢伙今夜爲何突然找上自己。
毫無疑問,自己最近出了風頭,而且和宇文承朝太接近,自然就引起了孟舅爺這邊的注意。
一旦引起孟舅爺的注意,此人勢必會對自己暗中調查,他手裡有通緝令,雖說兩人之前沒有見過面,但宇文承陵卻見過自己,如果宇文承陵也見過這副通緝令的肖像,立刻就能將自己和通緝令上的人聯繫在一起。
孟舅爺沒有輕舉妄,自然就是希以此爲把柄,用意威脅自己。
“王騎校.....不,我應該稱呼你爲秦騎校。”孟舅爺笑道:“你說如果大公子知道你是甄郡的通緝犯,他會作何想?如果甄侯府的知道你躲藏在宇文郡的白虎營,你覺得他們又會如何做?”
秦逍微皺眉頭,卻忽然走上前,一屁坐下,看著孟舅爺道:“孟舅爺,你想讓我做什麼,儘管直言。既然握住了我的把柄,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當然,你要真的想告訴別人,咱們現在也就不會坐在這裡說話了。”
“年英雄,行事幹脆,正是我喜歡的。”孟舅爺笑道:“你覺得我應該要你做什麼?”
秦逍手拿了一塊糕點放進口中。
既然事已經放到檯面上,秦逍反倒不再躲躲閃閃。
孟舅爺明知自己是所謂的通緝犯,沒有將自己抓起來送給甄侯府,反倒私下和自己說話,那就證明自己在對方心裡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誠如孟舅爺所言,一個人一旦有了可以被利用的價值,並不是什麼壞事,至證明自己有籌碼可以和比人談判。
“讓我背棄大公子,投靠公子?”秦逍道:“我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騎校,在白虎營也都立足未穩,只怕對你們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孟舅爺,你要是要求太高,我只怕做不到。”
孟舅爺搖頭道:“你放心,我對你的要求很簡單。”
“說來聽聽。”秦逍笑道。
孟舅爺微微前傾,低聲道:“今晚我和你見面,不會被人知道,大公子也絕不可能知道。所以出了糧倉,你一如既往兩,依然是大公子重的王逍。大公子所信任的人不多,只有手底下寥寥數人,不過自今而後,你應該也算是他的心腹了。”
“大公子智慧過人,不會那樣輕信於人。”秦逍道:“你說他對我重,那倒有可能,說對我很信任,將我當做心腹,那倒未必。”
孟舅爺哈哈一笑,才道:“他會很倚重你,因爲你可以在白虎營立足。白虎營一直由老侯爺直接掌控,袁尚羽對老侯爺十分忠誠,實際上這位袁統領十分狡猾,兩位公子之爭,他不會捲其中,等到有朝一日誰勝出,他纔會選擇立場。大公子希利用你在白虎營形力量,所以你對他而言,就是釘白虎營的釘子,他會不惜一切代價讓你在白虎營擴大力量。”
“孟舅爺,你說了這麼多,我還是不明白,你究竟要讓我做什麼。”秦逍看著孟舅爺道:“是否讓我在白虎營爲公子拉攏人脈?”
“如果你這樣做,公子自然會對你十分激,日後你也一定前程萬里。”孟舅爺笑道:“不過我要你做的事很簡單,你跟在大公子邊,取信於他,以後但凡他有什麼不利於公子的計劃,又或者說有一些見不得人的作,你私下告訴我,這就是你要做的事。”
秦逍一怔,苦笑道:“原來你要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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