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逍睜大眼睛,不敢相信。
沐夜姬幫助自己突破了二品?
會幫自己?
“紅葉婆婆,你幫我仔細檢查一下,會不會有什麼後癥?”雖然秦逍知道紅葉的年紀很輕,但一直扮作老太婆的模樣,對的稱呼也就不好改口。
紅葉冷笑道:“後癥?你要知道,洗髓手是劍谷的獨門絕技,多人求之不得。那個人是中天境高手,耗力用洗髓手幫你,那是真的待你不錯,如果不是,天底下應該沒有人能幫你如此迅速突破到二品。”
秦逍心嘆了口氣。
自從第一次遇見沐夜姬之後,心裡對的人品多有些見。
只是沒想到竟然幫了自己這樣的大忙。
以後對倒也不必太過冷嘲熱諷。
不過自己突破二品,心還是十分興,道:“我能拍碎椅子,就是因爲我突破了二品是吧?”
“否則你覺得會是什麼緣故?”紅葉淡淡道:“上次探你經脈,雖然修煉【太古意氣訣】能在短短幾天有那般的就,卻也很可能是因爲你的經脈異常所致,以當時的況來看,你要突破進二品並不容易。”
“二品有什麼好?”
“二品的條件,就是全經脈暢通,打通了經脈之中存在的桎梏。”紅葉對此解釋的倒也還算耐心:“只要你真氣充盈,可以隨時調運真氣,你拍椅子發力之時,是否真氣順著你的心思迅速到了掌中?”
秦逍互相剛纔的覺,點頭道:“正是。”
“比之常人,自然強了許多。”紅葉平靜道:“不過你纔剛剛踏二品,遇到武道中人,你還不足以應付,所以不必讓別人知道你的修爲。”
秦逍知道紅葉這是好心,擔心自己年輕得意,進二品後便對外招搖。
“還有別的事?”紅葉見秦逍沒有離開的意思,淡淡問道。
秦逍雖然對紅葉存有無數疑問,但紅葉有言在先,不該問的不要廢話,所以知道自己若是問七問八,不但得不到答案,只怕還會惹怒紅葉,只能笑道:“沒事。”
紅葉也不說話,那意思自然是下了逐客令。
秦逍有些尷尬,轉要走,忽地想到什麼,從懷裡出兩張銀票遞過去:“你這油鋪的生意似乎不是很好,這點銀子你拿著,手頭會寬裕一些。”
“用不著。”紅葉依然冷淡:“沒事不要往這裡來,最好有事也不要過來。”
秦逍心下苦笑。
他雖然對紅葉存有激,而且打心深充滿信任,可是紅葉冰冷的格實在讓他有些不適應。
說來也怪,和自己比較近的兩個人,小師姑格太鬧,紅葉又太冷,都不怎麼正常。
從巷子出來,木頭巷又是一如既往地冷清。
他擡頭看了看月,心知沐夜姬十有八九又跑出去賭了。
嗜賭如命,手裡只有幾兩銀子都敢跑到賭坊去,眼下手裡拽著幾百兩銀子,更沒有待在屋裡的必要。
不過小師姑幫助自己突破了二品,也算終於做了件好事。
城中的賭坊有十幾家,秦逍知道剛剛大鬧金鉤賭坊,沐夜姬絕不可能再往那邊去,要找遍城中每一個賭坊,耗時耗力,而且自己也沒有必要去找,畢竟以小師姑的手,城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對付得了。
沒有直接回屋,秦逍心想白天一直在家裡沉睡,甲字監那邊自有牛志照應,應該沒什麼問題,只是卻不知道孟子墨現在如何。
孟子墨離都尉府,隨時都要回關,秦逍知道孟子墨平日裡爲人豪爽,馬快之中但有誰遇到難,孟子墨從來都是慷慨出手,他的薪俸雖然比普通衙差要多,但花起來卻比誰都快,上也本留不下銀子。
此番他準備關,上若沒有盤纏,自然是十分辛苦,秦逍本就打定主意要送孟子墨一些銀兩,讓他關後不至於難,此時懷裡揣著上千兩銀票,更是有了十足的底氣,尋思是否將銀票都給韓雨農先且不說,但孟子墨那邊,自己必須送幾百兩銀子過去。
他唯恐孟子墨不辭而別,自己還不能送他,也不耽擱,徑自往孟子墨的住出去。
天已晚,街道上行人稀疏。
秦逍快到孟子墨住的時候,已經是到了亥時時分,而城在這個時辰,除了樂坊和賭坊,大部分都已經關門歇息,街道上也幾乎沒有什麼行人。
從巷子傳過來,斜對面就是孟子墨住,秦逍正要過去,卻聽得“嘎吱”一聲響,孟子墨竟然剛巧從屋裡出來,秦逍心下歡喜,暗想自己在家裡昏睡一天,幸好沒有耽誤事,正要上前,卻忽然發現孟子墨的著不似往常,一黑勁,竟然還將腦袋裹得嚴嚴實實,只留一對眼睛在外面。
秦逍一怔,心下詫異。
自打認識孟子墨至今,幾乎都是看他穿著差服,連便服的樣子也很看見,更莫說眼下這奇怪的打扮。
這明顯是一夜行的打扮,秦逍當然也知道,以這打扮出門,那自然是希真面目不被人瞧見。
孟子墨本沒有任何的猶豫,出門之後,迅速離開。
秦逍心下驚詫,如果孟子墨是不辭而別要離開城,當然不可能是這打扮,即使他有什麼要事去辦,也本用不上夜行遮擋真容,這樣做,當然是要去做不想爲人所知的事。
眼見得孟子墨的影便要消失,秦逍也不多想,迅速跟了上去。
他剛剛得到小師姑的幫助,武道修爲突破二品,雖然還只是個小天境,但對普通人來說,無論是無還是速度力量,那都是遠遠超出。
孟子墨的實戰經驗很富,刀法也很了得,但畢竟沒有練過武功,一功夫乃是行伍戰陣練出來,上陣殺敵自然是勇士,但與武道中人相比,那就弱了不。
秦逍不敢跟得太,唯恐被孟子墨發現。
爲了不至於跟丟,取出紅葉爲自己配製的丸,服下了一顆。
丸以狗製,自然可以大大增強秦逍的嗅覺以及在夜之中的視覺。
他只是遠遠盯著孟子墨,不讓他離自己的視線,而孟子墨一路都是從偏僻之而行,好在這時候街上也沒什麼人,無人注意。
其實就算真的被人瞅見,在城這樣魚龍混雜的地方,有人夜行也並不是什麼稀罕事,瞧見也只當沒瞧見,誰也不想惹禍上自找麻煩。
穿街過巷,秦逍尾隨在孟子墨後,越發奇怪,不知道孟子墨深更半夜穿著夜行到底意何爲。
好一陣子,卻是來到了玉帶河邊。
玉帶河是長嶺山脈過來的支流,穿城而過,將城一分爲二,分爲東西兩部分。
玉帶河兩岸,自然是城中最繁華之地,多有青樓樂坊座落其中。
西陵民風剽悍,不似關江南附庸風雅,江南河多有畫舫穿梭其上,但玉帶河上卻從沒有畫舫出現,而且作爲城中的主要水源,甄侯府對玉帶河的管理一直以來都是十分嚴格,並不讓人在河中嬉戲,而且玉帶河日夜流,所以河水清澈。
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河岸兩邊紙醉金迷鶯歌燕舞,樂聲傳出老遠,不過一旦進亥時,曲息人靜,畢竟除了聽曲品舞,客人們最重要的事是要攜共赴巫山。
春宵一刻值千金。
秦逍跟著孟子墨來到玉帶河邊時,有些詫異,他雖然從來不曾走進那些地方,但在衙門裡也時常聽說過,知道玉帶河邊主要就是尋歡作樂之所。
難道孟子墨跑到玉帶河,是要尋歡作樂?
如果當真如此,也沒必要那打扮吧。
但最重要的是,秦逍知道這些青樓樂坊很費銀子,以孟子墨的財力,似乎也沒有實力走進這些樂坊的大門。
不過這時候青樓樂坊也都幾乎關上了門,畢竟已經深夜,客人們還是希抓事辦正事,所以整條河兩邊,也不再有曲聲傳出。
秦逍眼瞧見孟子墨到了河邊,藉著河邊的大樹掩飾著,貓著子緩緩前行,只走到一座樂坊前,這才著一棵大樹不再彈。
秦逍遠遠跟著,比孟子墨更小心,自始至終都沒被孟子墨發現。
他也躲在一棵大樹後面,與孟子墨中間隔著四五棵樹,雖然依稀有樂坊的燈火照過來,但畢竟很暗,秦逍看孟子墨一清二楚,但這樣的距離,孟子墨卻很難發現秦逍。
秦逍遠遠去,見到孟子墨聽在一家做“逍遙坊”的樂坊前,暗想難道孟子墨的目標是逍遙坊?
他既然不可能是前來逍遙快活,那麼以逍遙坊爲目標的目的又是什麼?
逍遙坊還約約傳來歡聲笑語之聲,但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秦逍瞧見逍遙坊的燈火熄滅了不,而且聲音也越來越小,到最後再無聲息。
孟子墨很沉得住氣,以大樹爲掩飾,自始至終著那棵大樹,一不。
秦逍等的都差點要困了,終於瞧見孟子墨從大樹後面走出來,盯住了逍遙坊,隨即四周環顧一圈,似乎是確定沒有被人發現,這才直往逍遙坊迅速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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