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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的信息素》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畢業快樂

一中舉行畢業典禮那天, 距離高考結束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月。

畢業典禮還沒開始,高三的畢業生在各自的班級教室里等候通知。十班教室, 段嘉衍剛推開門,伴隨著空調的涼意, 他聽見了吵吵鬧鬧的嬉笑聲。

看見段嘉衍進門, 聊天的幾個男生故意把聲音抬高。

「我今天進校,看見一輛邁赫停在校門口。我心說一中有錢人是真的多,剛想完我就看見了班長。我檸檬恰到一半又放了下去, 正覺得這輛邁赫是常規作, 突然看見段嘉衍也跟著下來了。」男生頗心機地停頓片刻,問道:「這說明什麼?」

旁邊的人默契地接過話, 嘿嘿一笑:「這說明昨天晚上, 段哥不是在自己家裡過的。」

「這說明半個月不見, 你們都皮了。」段嘉衍拍了下男生的肩膀:「一來就編排我?」

「哎,段哥!」男生浮誇地扭過腦袋, 嬉皮笑臉:「沒看見您呢我,您剛才沒聽見什麼七八糟的事吧?」

段嘉衍把書包扔座位上,也跟著笑:「得了,收收啊。」

「段啊,聽說你背著我們考了個一本。」

「出績那天晚上,我被我爸媽罵得暈頭轉向, 正想找人抱著痛哭一場, 一問,段嘉衍已經功上岸了。」最開始那男生說書一樣噼里啪啦說了一通, 突然發現段嘉衍旁邊沒人:「班長沒跟你一起來?」

「他被趙老師走了,好像要拍照。」

段嘉衍邊說邊坐了下來。

他剛坐下,教室門口傳來一陣裝模作樣的呼聲。段嘉衍掀了掀眼皮,看見路星辭從門外進來。

陳越隨便扯了個草稿本裹話筒,激開嗓:「大家看見了嗎,這一屆的高考狀元正在向我們走來。哎不敢相信,路狗今天好幾把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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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您說說,我們現在該坐著還是跪著?」

「坐著吧。」路星辭看這些人都很躁,笑了下:「想跪著也行,跪整齊點兒。」

「聽見了沒兄弟們,狀元說了,全都跪下行大禮啊。」

「那話怎麼說來著?金榜題名時,房花燭夜,什麼時候第二件喜事落實一下?」

這話一出,十班發出一片笑聲。

生們笑著笑著不太好意思地垂下眼。見路星辭也在笑,好幾個男生鬼哭狼嚎。

「看見了沒?狀元都笑了,這樁婚事必須安排上啊。」

「路哥,咱們把教室門關上說句實話。高考到現在整整半個月,你倆不會已經扯證了吧?」

。」段嘉衍繃不住了:「怎麼回事你們?今天都這麼來勁。」

周圍的氣氛格外熱鬧,宋意笑著回過頭:「半個月不見,你不興嗎?」

「興。」段嘉衍拍了拍宋意的臉:「我現在看見你,就像看見半個月不見的小兒子。」

「……」

正鬧得厲害,趙敏君進了教室。

今天穿了一襲連,似乎是畫了淡妝,模樣看起來很知

看著坐滿教室的學生,眼角微揚,眼裡流出些許暖意。

周行琛看見,忍不住說:「趙老師今天好看啊!」

旁邊的男生立即接過話:「你這話說的,老師什麼時候不好看?」

「趙老師不帶我們都不用心了,氣肯定好啊。」

段嘉衍也忍不住耍貧:「老師!看見我們開心嗎?」

「開心。」趙敏君笑著點了點頭,仔細環顧了一圈:「才半個月不見,看起來都長大了。」

話音剛落,教室里傳來鬆散的笑聲。

眼看著這幫學生還想鬧騰,趙敏君及時制止:「好了,有什麼話我們一會兒再說。大家都上走廊排隊,準備到禮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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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中的禮堂高敞寬闊,燈將室照得異常明亮,一排排座位上坐滿了畢業生。

因為他們這屆出了個省狀元,除了畢業班的老師,校長和副校長都在場,還有記者慕名而來。

段嘉衍看了眼頭頂緩慢移的懸空攝像機,它朝著講臺,正在拍講話的蔣主任。

「老蔣講完就該你上去了吧?我在下邊兒給你歡呼啊。」段嘉衍指指自己:「專業水軍。」

「行。」路星辭他的腦袋,禮尚往來道:「一會兒你上去了,我也在下邊給你歡呼。」

前排的顧梨聽見他倆的對話,轉過頭來舉起相機:「你們今天都要演講吧?我準備好了。」

「你找我借相機,就為了這個?」周行琛探過頭:「我還以為你要拍我。」

高考結束當晚,周行琛沒跟他們玩兒,而是跑了大半個寧城去找顧梨。

兩個人聊到了大半夜,彼此都還是放不下對方,最後決定復合試一試。

陳越聽到這裡,了句:「路狗我就不問了。段指導,你的演講稿寫好了沒?」

「我需要演講稿嗎?」段嘉衍很有自信:「我即興發揮。」

「很狂。」陳越笑了一聲。

四周陸續響起了掌聲,蔣主任從臺上下來。主持拿起話筒:「在全師生的共同努力下,今年高考,一中取得了近年來最為優異的績。其中,高三十班的路星辭同學以703分摘取了全省理科狀元。讓我們掌聲有請學生代表上臺演講。」

幾乎是主持話音剛落,育班那邊傳來一聲驚人的鬼:「爹!」

段嘉衍不甘示弱:「路哥!」

他倆一前一後鬧得厲害,周圍的男生被帶得又是鼓掌又是吹口哨,震耳聾的掌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路星辭不由得笑了一下,懸空攝影機正對他的臉,他後的投屏將他的表變化拍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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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嘉衍清清楚楚聽見四周同時發出好幾陣尖

今天回來參加畢業典禮,大家都被要求穿了校服。走上臺的男生眉目乾淨,形極好看。普通的校服穿在他上也有賞心悅目的效果。在上千名學生里,他的模樣格外出眾。

段嘉衍牙尖,突然抬高聲音:「路星辭!你好帥啊!」

聽清楚他喊了什麼,周圍的氣氛一下沸騰。

講臺上的路星辭愣了愣,眼底笑意逐漸加深。

著段嘉衍的方向,聲音被話筒擴至整個禮堂。

「各位老師,同學,大家好。很榮幸能站在這裡,作為學生代表進行發言。高中三年,我得到過許多老師和同學的幫助……」

他在上面演講,十班的男生們在下邊兒頭接耳,蠢蠢

「那什麼,班長講完我們喊個口號嗎?」有人靈一現:「牌面。」

「喊什麼?路星辭666?」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喊口號不夠霸道,」段嘉衍邊說邊從書包里出一疊白紙:「來個霸道的。」

「…………」

「這什麼?」

眼看著他繼續從書包出一支支螢筆,周圍靜默了片秒,都快笑瘋了。

段嘉衍把螢筆一一傳向四面八方:「請大家一人一句吹捧,送我們小路出道。」

「我服了,哥,段哥,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我的媽呀,這也太秀了。」

「段嘉衍你追星呢準備得這麼充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陳越你怎麼一個字一個心?像個賣片兒的。」

講臺上,路星辭最後道:「希在將來的日子里,每位同學都能朝自己的既定的目標前進。祝大家前途似錦,未來可期。」

「是不是要講完了?準備一下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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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一——」

「舉了啊舉了啊。」

雷鳴般的掌聲充斥著整個禮堂。講臺上的路星辭放下話筒,正準備下臺。高三十班的位置,陸陸續續有學生快速舉起稿紙。

許許多多張白稿紙,每張上邊都寫滿了螢字。

[一中恭送學神。]

[十班有你了不起。]

[路星辭!你好牛批!]

[703,好頂。]

[寧城一中一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

[小(心)路(心)教(心)你(心)考(心)狀(心)元。]

……

因為這個變故,禮堂里的掌聲越發熱烈,學生們的笑聲和呼聲近乎能把屋頂掀翻。路星辭愣了片秒,隨即眼角微揚,邊染上笑意。

段嘉衍邊舉邊笑:「我們好撈啊。」

「是撈的。」陳越晃晃手裡的稿紙,也跟著笑:「沒事兒,一輩子也就撈這麼一回。」

教師席上傳來低聲音的議論,最後看這些畢業生興致高昂,也沒有老師出來制止。

一眾笑聲中,段嘉衍隨口問:「陳總以後要去哪兒?」

「估計跟路狗一個學校了。你是不是想報我們對面那所一本?以後出來一起上網。」

「行。」段嘉衍眼皮:「等我認識了好看的Omega,就給你介紹對象。」

正說著,有人在他旁邊坐下。

路星辭看著段嘉衍上那張寫滿螢字的白紙,手將它拿起來,瞟了眼上邊兒天花墜的吹捧。

[給您磕頭,咚咚咚!]

路星辭哭笑不得:「你想的鬼點子?」

雖然相較他的演講,臺下的靜不算大,但段嘉衍又是發紙又是發筆,他在上面把他的小作都看得很清楚。

段嘉衍嬉皮笑臉地點了點頭,正想邀功,路星辭的指尖到他的臉,不輕不重地住他半邊臉頰。

「還有創意,我在臺上差點兒沒繃住。」

段嘉衍被他著臉,說話聲音有點兒含糊:「您滿意嗎,這個排場。」

「滿意,我一會兒該怎麼回報你?」不等段嘉衍說話,路星辭笑了下,意有所指道:「你帶的紙用完了,歡呼鼓掌好像沒什麼新意……」

段嘉衍看他湊到自己耳邊,以為他又想腳的,正想提醒他大庭廣眾下注意影響,路星辭低聲音,十分不矜持地問:「償行嗎?」

「……」

「你要是不嫌棄,那就今晚吧。」

段嘉衍看他說完話,又自然而然地放下手坐回去,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段嘉衍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過來點兒,誠心誠意輕聲發問:「你們高考狀元,是不是都能在人和禽之間自由切換?」

「……」

謝學生代表的彩演講。」講臺上,主持角含著笑意:「這三年來,不同學勤學苦讀,與績相比,高考績有了驚人的進步。讓我們有請高三十班的段嘉衍同學,作為進步代表上臺演講。」

段嘉衍乍然聽見自己的名字,有些沒反應過來,還是路星辭輕拍了他一下。

大概是因為先前路星辭演講時那一番鬧騰,禮堂里的氣氛很放鬆。

看見段嘉衍上去,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校霸!」

「來了來了!校霸給我們表演浪子回頭。」

「實話實說,這個節目真的屬於知識盲區。」

「哎,是。」段嘉衍拿過話筒,順勢道:「我從高二才開始認真學習,最後考到這個績,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他的視線掠過禮堂,掃過一張張悉的臉:「和大家一樣,我會因為考試失敗自我否定,也會嫌刷題麻煩。說句實話,上網還是要比學習好玩兒。」

這話一出,學生堆里傳來高高低低的笑聲。

「但我要是真的上了三年網,現在一定會後悔。」段嘉衍邊說,目邊移至十班的方向,最後對上了路星辭的眼睛:「後悔自己不爭氣,直接丟掉了選擇的機會。」

他直勾勾地看著人群中的路星辭,後者像是覺到了什麼,眉眼微抬。

段嘉衍沈默片刻,下定了決心。

他重新開了口:

「如果你有喜歡的人、或者暗的人。」

「他很優秀,優秀到常人難以企及的地步。」

聽清楚段嘉衍說了什麼,全場嘩然。

就算畢業了,這麼明目張膽當著校長老師的面宣揚,也真的是不走尋常路。

路星辭反應過來,看著講臺上的段嘉衍,只覺得心裡一不自揚起弧度。

他清清楚楚看見,段嘉衍的耳紅了。

明明在不好意思,著他那雙眼卻明亮又剔

負責現場佈置的學生猶豫了一下,看向趙敏君:「趙老師,你們班的學生……要不要把話筒掐掉?」

趙敏君看著講臺上的段嘉衍,一言不發。

學生沒得到回應,就想去掐話筒。

趙敏君忽然手制止,搖了搖頭:「讓他再說一會兒。」

「——那就好好高考,走到他的未來去。」

六月的花,繞著一中的鐵欄一路攀登。

熱風吹過,跑道邊的樹蔭聚攏又散開,蟬鳴持續不絕。

再過一會兒,他們就會和這所學校正式告別。

「我走到了我想去的地方,祝大家也能走過去。」段嘉衍話音停住,笑了笑:「畢業快樂。」

畢業快樂。

青春和

一切都歡喜。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到這裡結束鳥,謝陪伴~300條留言發紅包

休息兩天,8號開始更大學番外

這本應該有繁出版,想要書的姐妹可以關注一下我滴微博:@引路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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