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補標記
陳越回教室時, 剛走到自己的課桌邊,猝不及防看見路星辭蹲在自己的位置下邊。
陳越:「……」
陳越看看蹲著的路星辭,又看看路星辭座位上的段嘉衍,猶豫片刻:「你們這是, 幾個意思?」
路星辭不慌不忙:「我們在找刺激。」
見陳越神詫異,路星辭補充:「沒別的意思, 你不要多想。」
陳越:「……」
段嘉衍看陳越表都扭曲了,瞪了一眼胡說八道的路星辭:「你起來。」
路星辭:「我可以起來了?」
段嘉衍環顧一圈, 點了點頭:「人夠多了。」
路星辭慢慢悠悠地站起來。段嘉衍想起自己還坐在他的位置上, 也站起, 回了自己的位置。
剛在座位上坐了十分鐘。
段嘉衍覺上有些刺痛,他看了看口還沒徹底消褪的過敏痕跡。
一離開路星辭, 紅痕似乎又明顯了點。
他想了想,轉對陳越道:「我們換個位置?」
陳越看看這個, 又看看那個, 角彎出一點笑:「你和路狗已經到了,連上課都要坐在一起的地步了?」
段嘉衍:「……」
路星辭不說話,段嘉衍看著陳越不正經的模樣, 解釋道:「我有應激癥, 路星辭和我的匹配度很高。坐一起可以緩解癥狀。」
陳越啊了一聲,一副瞭然的模樣:「就那個, 一般Omega得病, 基本沒法治的應激癥?」
段嘉衍:「就那個應激癥。」
陳越委婉道:「其實, 你跟我說你想找他討論一下學習問題, 我也會相信的。」
言下之意是,你不需要編這種藉口騙我。
路星辭聽得很樂,了句:「是有點學習問題要討論。」
他說著,輕踢了下陳越的椅子,催促的意思很明顯:「你待一邊兒去。」
陳越笑得賤賤的:「我待一邊兒去,我不打擾你們學習。」
段嘉衍:「……」
段嘉衍嘖了聲,手去解自己的襯衫。
陳越見他都解開兩粒扣子了,莫名道:「你這是乾嘛?」
段嘉衍:「你不是不相信我有應激癥嗎?給你看看我過敏的地方。」
路星辭原本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倆說話,他覺得段嘉衍被堵得說不出話的模樣,還可的。
聽到這裡,路星辭眼裡的緒冷了下來:「陳越。」
陳越被他那聲喊得一個激靈:「我不看!你別給我看!咱倆現在就換位置!」
段嘉衍不理他,自顧自地把襯往下扯了扯,指了指自己的鎖骨:「看見了沒,紅的,過敏的。」
陳越哪敢看,閉著眼睛道:「看見了看見了!你快把服穿好。」
段嘉衍:「你閉著眼睛幹甚麼?你眼珠長在眼皮上?」
陳越:「是是是,我眼珠長眼皮上,來,我們換位置。」
段嘉衍看他都站起來了,覺得自己再糾結應激癥的事兒好像是沒什麼意思。他從桌上了本下節課要用的課本,坐到了路星辭旁邊。
宋意回來時,看見這副景象,一時半會兒沒看明白自己該往哪坐。
陳越在這時適時地打了個招呼:「嗨,新同桌。」
宋意:「……」
大家都坐下沒多久,上課鈴聲響了。
化學老師進了教室。
教他們化學的老師脾氣暴躁。就連段嘉衍,上化學課也比較老實,要是睡覺,都要拿一堆書把自己擋著。
段嘉衍看了看跟自己隔了一米遠的路星辭,覺到上傳來的刺痛,有些不滿意。
陳越和路星辭的課桌沒搭在一起,兩張課桌隔了大約十釐米左右的距離。段嘉衍直接用腳抵住桌下的橫槓,把兩張課桌並在了一塊兒。
路星辭聽見了靜,側頭看他。
段嘉衍以為打擾到他了,小聲說:「你聽課,別看我。」
說完,段嘉衍把自己的椅子也往旁邊拖了點兒。一直到兩個人的椅子都快並到一起了,他才停下來。
路星辭問:「疼?」
段嘉衍點點頭。
路星辭:「那你再過來點。」
段嘉衍:「再過來我手臂你桌子了。」
路星辭:「沒事兒,過來吧。」
前排的陳越聽著這一通對話,忍不住嘖嘖搖頭:「一個Omega同桌和一個Alpha同桌,到的待遇怎麼就那麼不一樣呢?」
宋意好奇:「什麼不一樣?」
陳越呵了一聲:「我要是把手放他桌上,他能給我剁了。」
宋意:「……」
段嘉衍把手在了路星辭的課桌上。
這麼近的距離,屬於Alpha的信息素充斥著四周的空間。儘管如此,段嘉衍之前過敏太嚴重了,上還是不舒服。
段嘉衍觀察了一會兒。
他發現路星辭不怎麼做筆記,偶爾記些字都是用的右手。左手一直沒怎麼過。
段嘉衍了他一下:「我們能不能牽個手?我還是覺得疼。」
因為離得近,路星辭把他漂亮的眉眼廓看得很清晰。他說話時的聲音放得很輕,眼裡含著一點忐忑。
路星辭看了他一會兒,也學著段嘉衍的樣子,低眉低聲道:「要是被老師看見了,不合適吧。」
「我們在下面地牽,老師不會看見的。」怕他不同意,段嘉衍投其所好補充了一句:「刺激。」
路星辭點了點頭:「那就牽個手。」
段嘉衍見他被自己說服了,很滿意。
路星辭見他想辦法哄自己,也很滿意。
路星辭了手,段嘉衍剛要握上。
講臺上的化學老師忍無可忍:「路星辭、段嘉衍,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我看你倆折騰一節課了!」
兩位大佬的名字一出,全班的目都往最後一排靠。
不知道誰發自心一聲慨:「這距離也太秀了吧。」
隨即教室里傳來竊竊私語:
「路哥終於把人追到手了?」
「追到了追到了。你看這個距離,他倆估計坐的一張椅子。」
「我去,上課就敢這麼玩趣?」
周行琛原本正在淺眠,朦朧中聽見這些聲響,約覺有大事發生。
一回頭。
看了三秒。
周行琛忍不住道:「論壇上那個帖子是不是又要被頂起來了?」
周行琛的同桌按了兩下手機:「是,我已經在首頁看見它了——,哪位這麼牛?在剛才那種況下居然拍了照片?」
周行琛:「……」
化學老師看這兩個人被點名後都一不,猛地拍了拍黑板:「還不分開?你們兩個這是要黏在一起嗎?!連嬰都沒你們靠這麼近,乾脆抱一起上課算了!」
伴隨著其他同學的笑聲,段嘉衍如夢初醒。
他雖然不聽課,但一般不在課上惹事,像這樣被當著全班批評的次數並不多。
他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默默把自己的椅子往回搭。
搭的同時他看了眼路星辭,後者微彎著眼睛,心似乎不錯,跟被罵的不是自己一樣。
段嘉衍不太能理解他。
放學前,文藝委員和幾個男生扛著禮服進來,念號依次將禮服發給了大家。
明天是一中的校慶,他們班要表演大合唱。為了這次校慶,他們班練歌練了大半個月,段嘉衍除了最開始溜出去找江祈念那晚劃了水,其他時候都老老實實跟著練了歌。
趙敏君給他們統一訂了禮服。
生白襯衫格子,配蝴蝶結。
男生白襯衫黑長,配領帶。
段嘉衍平時沒穿過這種類似正裝的服,他的服發下來後,段嘉衍把禮服順手掛在了椅子上。
他轉掛服的時候,路星辭仔細看了看他的後頸:「你上的臨時標記,好像不太完整。」
「嗯?」
「當時外面有人敲門,你看起來又抗拒的,我信息素沒來得及全部注進去。」路星辭垂眼:「你這幾天注意一下,要是有什麼事兒就來找我。」
陳越已經走到教室外了,此刻見路星辭半天不出來,抬手敲了敲開著的教室後門:「走不走?」
路星辭應了聲,手扯過書包,出了教室門。
下樓時,陳越隨口問:「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沒說什麼。」
「行,你倆之間的,我不打聽。」陳越忍不住調侃:「我說,你很關心人家啊?」
「我也覺得。」路星辭扯了扯角,溫和道:「我關心我同桌的。」
陳越雖然不懂他為什麼忽然開始扯這個,還是下意識反駁:「狗屁,老子在你的摧殘下度過了一年慘無人道的高中歲月——」
「我同桌。」見陳越沒聽明白,路星辭補了句:「你是我前同桌。」
陳越:「……」
-
當天晚上,段嘉衍睡得很不好。
他原本以為白天和路星辭接了那麼長時間,晚上就算離開對方,即使上的臨時標記不完整,也能緩解他的應激癥。
但事不如人願,宿舍熄燈後,段嘉衍只覺得皮上隔一會兒就會傳來一陣疼痛,雖然不嚴重,卻也讓他睡得很淺。
早上,段嘉衍是直接被疼醒的。
他看了看時間,才六點多。段嘉衍皺了皺眉,想要再睡一會兒,一閉上眼,上的疼痛卻越發明顯。
他沒想到,他會被應激癥影響到睡不著覺的地步。
難得的,段嘉衍對自己產生了點兒不太滿意的覺。
不就是一點疼嗎?
疼一下怎麼了。
不能忍忍的?
……
宋意醒來時,被段嘉衍嚇了一跳。
他看見段嘉衍坐在床上,整個人都蜷著,不知道維持這個姿勢有多久了。
宋意連忙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段嘉衍見宋意醒了,又看了看時間。
七點多。
路星辭應該也醒了。
他跟宋意說了聲沒事,讓宋意先去臺洗漱。
又猶豫了一會兒。
段嘉衍拿過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路星辭剛從衛浴間出來,便聽見自己的手機在響。
很有人會在這個點給他打電話。他把手機拿過來,看了眼來電顯示後按下接聽。
電話那邊很安靜。
只偶爾能聽見輕微的呼吸聲,那種聲音又輕又小的,從手機里鑽耳。
「怎麼了?」路星辭見他半天不說話,主問。
聽見他發問,那邊道:「你醒了嗎?」
「醒一會兒了,剛洗漱完。」路星辭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你也醒了?」
他聽見段嘉衍慢吞吞道:「我昨晚沒睡好……」
路星辭大概猜到了他的意思,正等著段嘉衍說出口。
段嘉衍好不容易起了個頭,正想說是因為應激癥,但話到邊,莫名拐了個彎:「我沒睡好……我,那什麼,我聞見了很多Alpha的味道。我才知道我們這棟宿舍樓有這麼多Alpha,昨晚我彷彿神農嘗百草,把他們的味兒聞了個遍。」
段嘉衍一邊說,一邊覺得自己這個彎,拐得好像有點委婉。
但他確實是不太好意思。
畢竟大早上的,一通電話打過去,是有點太麻煩人家了。而且昨天他才找路星辭要了標記,今天又要找路星辭幫忙。
換他,要是有個人天天這樣麻煩自己,他說不定都嫌煩。
段嘉衍見那邊不說話,有點揣不清他的態度,只能著頭皮繼續道:「其中有個兄弟是火鍋味兒的,大半夜,饞死我了。」
路星辭聽到這裡,終於輕笑了一聲:「你給我打電話,是因為了?」
段嘉衍了鼻子:「不是。」
不正經的能扯一大堆。
一到正事,反而吞吞吐吐的。
段嘉衍大概也覺得不好意思了,意識到這個,路星辭角含笑,耐心地又問了一遍:「那怎麼了?」
段嘉衍深吸一口氣:「你之前說,有況的話,可以找你。」
他小聲補充了句:「我疼……」
即使知道他是為什麼打電話過來,真正聽見段嘉衍說出需要他,心依舊像是被什麼撓了一下。
路星辭握住手機的手指不覺了幾分:「那你在你宿舍等我。」
「……」
「我過來,」他聲音停住,稍微頓了頓:「給你把標記補完整。」
冷宮之子,一朝被所愛之人親手推上了至尊之位,做了一世的傀儡皇帝,臨到死才知這短暫的一生不過是權力與慾念的一枚棋子。 城將破,幽禁多年的他劃花了拖累自己半生的桃花面,一尺白綾結束了他悲催的一生。 一朝重回少年,看著掖幽庭裡那個被王孫貴冑子弟肆意踐踏欺辱的叛將遺孤,他想起了上一世的那個滿身血腥攻破城門的肅殺梟雄。 李元憫嘆了口氣,將臉青鼻腫的小孩悄悄牽回宮中好生照料,只望能消去他身上的一些戾氣,少些生靈塗炭。 *** 多年後,平定邊疆的定遠大將軍回朝,第一件事並不是歸府,而且徑直入了內宮,親手給陛下脫了鞋襪,伺候沐足。 “臣為陛下的江山社稷殫精竭慮,誤了終身,” 高大威武的將軍微瞇著眼睛,一雙利目炙熱, “陛下是該還臣一段姻緣了。”
【主0,1V1,先婚後愛,雙潔,甜寵】 曲薏重生了,上輩子他出嫁後渾渾噩噩過日子,在他終於被點醒,打算查真相時被人推進了冰冷的河水中。 重來一次,曲薏想,他會從容地嫁入梁家,他會和梁康生一起,保護家人、守住家產、實現理想。 只是沒曾想,系統神仙不僅讓他重活一次,還把梁康生也帶了回來。
池亦真穿成了一本娛樂圈甜爽文的悲慘白月光。不僅被原作攻強取豪奪導致家破人亡,還被主角受當做整容模板,最后險些身敗名裂黯然退圈……看文的池亦真想:是我就瘋了。結果他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處酒店邊上還躺了陌生男人……池亦真:絕對是陷阱,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