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瓣微微泛白，很快又恢復了，像一顆灩灩的櫻桃。江虞低頭吻下去，心口發熱。

“唔。”

程蘇然閉上眼，又不住開始發抖，手指深深摳進沙發布裡，指甲都酸痛了，可是肢卻不聽使喚。

那晚的記憶在大腦裡像放電影，一幀一幀烙印得無比清晰。

姐姐真的好兇。

害怕了。

以為這麼多天過去，緒早已被淡忘，而當兩人靠近了，彼此更進一步時，那些埋藏在心底的影悉數湧了出來，像一頭猛，瘋狂地啃噬。

可是不能拒絕。

綿長的吻榨盡了空氣，停了片刻，又變匝匝的雨點落在眼睛，鼻子。

程蘇然抖得愈發厲害了。

江虞再次停下來。

“冷嗎？”拂開孩鬢邊的發，眼底是火熱的，聲音裡不自覺帶了點憐惜的意味，“我們回房間好不好？”

房間……

昏暗的燈，嗡嗡的聲響，無助的泣。想起了種種，心生恐懼。

“我、我比較喜歡這裡——”程蘇然出一個笑容，兩隻小梨渦僵地凹了凹，手腳卻仍個不停，不知道，自己的眼睛已經紅了。

直到有淚閃爍，酸的水汽彌漫。

飛快地眨眼皮。

江虞俯視著孩，目深深，不知在想什麼，驀地，將人扶了起來，“害怕？”

“沒有沒有。”程蘇然連連搖頭。

“說謊。”

“真的沒……”

話還沒說完，眼淚就落了下來，一驚，慌忙轉過臉去，借著頭髮的遮擋抬手掉。

果然是個撒謊的小朋友。

江虞眼中閃過一無奈，心有些沉重。想起了那天夜裡，雖然已經過去好幾天，但是依稀記得小朋友痛苦的嗚咽聲。

那時候滿腦子只有支配和掌控帶來的快意。

像是養在手心裡的小乖鳥，高興時，看看鳥兒漂亮的羽，聽聽鳥兒清脆的歌，喜歡得，不高興時，只要合攏掌心，一用力，就能結束鳥兒的生命。

曾經最看小金雀害怕的樣子。

現在……

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上忽而一熱，江虞回過神，不知什麼時候小朋友已經轉過臉來，主親了一下。

“姐姐，”程蘇然摟住了江虞，伏在耳邊吹了口氣，似乎在嘗試主，“我沒有害怕，我覺得沙發好的。”

可惜經驗太，笨拙的模樣惹人笑。

江虞不自彎起角，心底了幾分，在背上拍了拍，輕聲說：“去睡覺吧。”

“哎？”

“乖。”

聽著哄孩子般的語氣，程蘇然心了，直起背，鼓足勇氣與對視，“姐姐——”

“嗯？”

“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