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虎實在可憐的樣子，寧舒到底給了能量，不過是把一塊能量扳了兩塊，摳摳搜搜給了半塊。

壁虎雖然心裏無語，可到底還是吃下去，才覺好一點，分外複雜地跟寧舒道了一聲，“謝謝啊，雖然你不是個人。”

寧舒一拳頭砸在它上，“給老子吐出來。”

壁虎挨了一拳，卻也笑嘻嘻，笑著笑著就哭了，不是幹嚎，而是默默流淚的那種，渾都被一種不可名狀的悲傷籠罩著。

之前壁虎哭，那是裝的，現在哭，那是真傷心。

寧舒問道；“哭什麽，這麽？”

壁虎：“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哭，心太複雜了。”

寧舒歎了一口氣，用拳頭錘了它一下，“有什麽好哭的，你至還活著，你哥哥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裏呢，這麽說，你是賺到了。”

壁虎打了一個哭嗝，“能別提他嗎，咱們之間能不能清清白白，沒有一個什麽鬼太叔？”

寧舒：……

你這話說得過於虎狼。

“那你哭個幾把，一把年紀了，知點。”寧舒說道。

“誰規定年紀大就不能哭了，再說我年紀哪裏大了。”壁虎罵罵咧咧。

寧舒覺得自己跟一個傻子較勁才是真的傻，這丫現在為了一口吃的是什麽都做得出來。

憶苦思甜什麽的，都是手段。

不過他從來都是嬉笑怒罵皆由心，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說撒潑就撒潑，沒有半點偶像包袱。

不像他哥哥，哪怕是痛都是麵無表的。

這是兩個極端，一個過於散漫了，一個過於勞累了。

這哥倆之間沒矛盾都說不過去了。

格決定命運一點都沒錯。

正卿就是一個豬崽子，養了就要被宰了。

壁虎哼哼唧唧，扭扭，哭天哭地從寧舒這邊又弄走了半塊能量，然後滿足地笑嘻嘻。

寧舒也跟著笑了一聲，“傻.。”

吃飽喝足了，懶得跟狗東西一般見識，壁虎閉上眼睛開始睡覺了。

無邊的黑暗正在慢慢吞噬虛空，一點一點的，看似緩慢，但是吞沒的地方實際上很多。

一個白的孩子從黑暗中走出來，他的後跟著一群煙霧幽冥一族。

白的孩子麵上出了迷的表，“不應該啊，我降服不了黑暗？”

他旁邊一個幽冥一族說道：“慢慢來。”

“不是，我沒有覺到黑暗的中心力量。”孩子很惆悵地說道，很長時間了。

無論什麽質，總歸是有中心的。

“不著急。”幽冥一族還是如此說道。

他們走了幾步，停在原地了沒一會，黑暗就吞噬過來了，被籠罩在黑暗中了。

孩子卻說道：“按照這個蔓延速度，可不能慢慢來？”

他上有這份責任，把事完了，自己就自由了。

他的誕生是虛空的意誌。

虛空不可能不給這些生靈一點出路，既然有黑暗的時候，也有黑暗消退的時候。

不過即便如此，也有很多種族會湮滅在這樣的黑暗中。

幽冥一族隻是說道：“慢慢來。”

孩子有些弄不懂，但也無可奈何，轉眼看到一個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滿頭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