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凌雲雙眼之中頓時出一抹狠戾之,惱火哼了一聲,說道:“想不到你我二人之間的這場戰爭竟然會到如今這個地步,你即便是死了,我卻還是要跟你賭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賺了還是賠本了。”
話音剛剛落下,氣機便開始瘋狂運轉,汲取的力量從手掌之中滲出來,落在了對方的天靈蓋上面,此時的葉青的本來就是的,上的衫在最後的數把長劍攻擊之下,盡數破碎開來,因而在他的皮表面,能夠很清晰的看到後者有無數細小突起開始不斷的遊走,匯聚到後者的頭頂上方,然後被凌雲吸收進。
凌雲的面在這個時候開始變換不停,時而呈現紅之,時而變得雪白,表面上淤積出了暗灰的冰霜,依附在臉上的時候,讓他看起來有些蒼老,事實上,他的確是在變得蒼老,葉青雖然實力境界也是纔到達天星境第二層,但是因爲備大金剛的緣故,後者的玄氣要遠遠比尋常修士渾厚的多,而且堅的多,因而當凌雲在汲取這些玄氣的時候,便出現了變故。
那些玄氣似乎也是備了某種屬,變得本難以融化,堆積在一團的時候,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雪球,想要沿著一纖細的水管流通的話,斷然是一件很難辦到的事,甚至本就無法辦到,如果說非要有一個解決辦法的話,那麼便是將這個雪球敲碎,然後才能夠沿著水管流通。
但問題就是,這些雪球實在是太過堅,本沒有任何可能將其敲碎,孤兒堆積在水管之前,進退兩難。如今凌雲的境況便是如此,那些從葉青上汲取過來的玄氣,堆積在經脈之前,沒有辦法流通,而堵塞在一的時候,讓他的氣機都無法運轉,這般僵持下去的話,凌雲的傷勢將會變得更加的嚴重,對於這一點,雖然他早有準備,但是當真正遇見到的時候,還是難免有些恐慌。
凌雲此刻的一整張臉都漲了豬肝,呼吸變得越來越是急促,那些堅到了極點甚至然都備大金剛的玄氣就像是頑固不化的石頭,想要碎做不到,想要丟出去,更加做不到,凌雲的意識變得越來越是模糊,經脈本來已經漸漸穩固,此時卻又被重新揭開了傷疤,痛苦非常,讓他忍不住的想要出聲嘶吼,可是嚨之中似乎是被什麼堵塞住了,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沉悶的咳嗽一聲,聽在自己的耳中,
就像是有雷霆在波,讓他整個驀然抖起來,凌雲痛苦的蜷在一個小角落之中,上衫被衝擊力震得出現了無數的裂口,他的意識彷彿已經離,眼睛漸漸瞇起,外面的世界開始主見遠離他。
“這真的是要死了嗎?”凌雲皺著眉,在心中喃喃說道,“可是我現在還不能死,我還沒有拿到所有的上古神兵,我還沒有完自己的承諾,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我怎麼應該死。”
他不斷的這樣提醒自己,似乎只要一直說話,自己便永遠不會死,可是意識的混沌讓他陷了一種極爲深沉的疲倦,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再也不願意睜開。
而恰巧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道金的芒突然出現在頭頂上空,那芒之中,出現了一扇虛空之門,片刻之間,虛空之門被打開,在那門的世界之中,一個穿著白道袍的老人緩緩出現,他盤膝坐在空中,慈眉善目,雪白的眉緩緩從兩側垂落,在雙膝上面,鬆而。
這老人就是趙黃巢,僅僅只是在短暫的時間之中,他便從東荒到了西域,然後又從西域返回東荒,在這期間,他經歷了許多的事,大風大浪之間,讓他原本灰白的頭髮變得徹底雪白,雖然仙風道骨,但是壽命卻已經不多,趙黃巢深知自己已經時日無多,所以想要在最後的時刻,爲這個天下,爲整個武神大陸再去做最後一件獨屬於他的事。
趙黃巢的手中還握著一竹籤,那竹籤之上寫著兩行字,因爲字跡太小的緣故,本看不清楚,老頭子老眼昏花,似乎也看不清楚,將手中的竹籤隨意丟出,然後便懸在了凌雲的眼前,開始不停地旋轉,最後完全沒後者的眉心之中,下一剎那,凌雲的眉心之上,便是出現了一枚紅的印記,就像是一隻眼睛一般。
做完這一切之後,老頭子低下頭看著凌雲,手掌輕輕一招,後者蜷在泥濘中的便飄在了半空中,漸漸舒展,趙黃巢看著後者漸漸開始舒展的眉頭,鬆了口氣,說道:“還好來得及時,否則連你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啊。”
意識逐漸變得模糊的凌雲覺到那種倦意開始漸漸消散,有些無力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老人,皺眉說道:“你是——”
他突然睜大眼睛,仔細看著老頭子的眉眼,了有些痛苦的腦袋,沙啞著聲音說道:“老頭子,我似乎是在哪裡見過你。”
趙黃巢也不掩飾,看著他笑著說道:“不錯,老夫曾經是葉家的客卿,在青霧林之前,我們見過一次。”
凌雲雙眼微冷,看著他說道:“這麼說,你來這裡是爲了那個葉青報仇的了?”
趙黃巢搖了搖頭,認真說道:“我與他之間的因果已然斬斷,何來報仇一說?”
凌雲問道:“那麼你出現在這裡幹什麼?”
“爲了你?”
“爲我?什麼意思?”
趙黃巢說道:“你雖然會運用嘯月天狼一族的不傳之饕餮功法,但是眼下重傷,卻本難以發揮其全部威力,更何況,葉青的大金剛又豈是那般好汲取的,我
如果不是來的及時的話,現在的你,恐怕早就已經睡著,再也不會醒過來了。”
對於這個說法,凌雲不置可否,他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夠醒過來,完全是因爲後者,只是他不明白,老頭子爲什麼要這樣做,當下暗暗做了防備,問道:“說一說你的目的。”
趙黃巢微微愣神,旋即大笑出聲,花白的鬍子在風中不斷的震,看著他笑著說道:“凌雲,你是否相信緣分這一說?又或者說是因果?”
凌雲皺眉看著他,覺得對方似乎是個老神,他對於這些神神鬼鬼的事,可謂是深惡痛絕,自然不會相信,當下嗤笑一聲,冷聲道:“我相信這個做什麼?”
趙黃巢面上頓時出一愁苦,苦笑說到:“能不能試著相信一次?”
凌雲問道:“你究竟是想要說些什麼?”
趙黃巢嘆息了一口氣,目變得有些虛無縹緲,從遠方緩緩收回來,定在他的上,微笑說道:“對於這種東西,我是很相信的,前在西域徽山之上,爲自己也爲了你求了一簽,終於確定了我自己應該要做些什麼,我堅信這個世界上始終存在因果,還有機緣,我這些年以來遊歷天下,爲的就是斬斷因果,當年老夫欠了那個葉青一個因,因而便要償還他一個果,可是算來算去,我發現我始終還有一個果沒有償還,那就是徽山,於是那一簽之中,便告訴了我果在哪裡。”
對於這樣一番玄妙的話語,凌雲自然不知曉是什麼意思,但卻是下意識的問道:“在哪裡?”
趙黃巢微笑說道:“那個果就是你,所以如今我便要償還給你一個果,如此我才能夠安然的消失在這個世界。”
凌雲皺眉說道:“你要死了?”
趙黃巢沉默片刻,笑著說道:“如果說寂滅便是死的話,那麼我就算是要死了吧。”
凌雲嗤笑一聲,嘲諷說道:“你竟然能夠知道自己要死?”
趙黃巢說道:“我所知道的,還遠遠不止這一些。”
“還有什麼?”
“你出現在這裡,是爲了到天雪山之上尋找星辰弓,這一切都會進行的很順利,你甚至會見到你的父親,然而之後,這天下的所有重擔便都要落在你的上,你無從選擇,只能揹負下來。”
凌雲聽到這句話的前半句之後,眼前頓時一亮,驚喜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趙黃巢點了點頭,認真說道:“自然是真的,只不過,如此也不知道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所以我要選擇我該做的,爲你的道路上,做下一個鋪墊,將來有一天你若能重整天下,我便能夠應天下之局而重生,這便是你我之間的因果。”
凌雲蹙眉不解,看著趙黃巢問道:“聽你說的這般玄乎,似乎那魔族將要出現了一般,可是當日我在與一個人的約定的時候,說尚還能夠支撐三年,我相信他,那麼老頭子你是不是有些故弄玄虛了?”
趙黃巢微笑說道:“你說的應該是巖吧?”
凌雲面頓時一變,兩隻眼睛瞪得滾大“你怎麼會知道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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