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呼聲響起的瞬間,兩個親王府的丫鬟面一白,齊齊上前來攙扶。
同一時間,湖對岸的閣樓窗前站滿了看熱鬧的人,為首的正是崔明玨。
“瞧瞧,那不是沈家小姐嗎?”
“嘿,還真是。”
“從前這些宴會都不見參加,怎的今次來了?”
“鄒兄,這你還不明白嗎?從前和陸家定了親,如今退親了,可不得新夫婿了嗎?”
“那諸位可要小心了,若是被瞧上,可跑不了。”
“哈哈,周兄也太抬舉大家了,人家到底是將軍府的嫡小姐,從前還以為生得丑,結果生了張芙蓉面,怕是瞧不上咱們。”
“這話確實公道,咱們在場的,論門當戶對,還得是明玨合適。”
“哈哈,明玨,是吧?”
有人打趣地輕撞了一下崔明玨的肩膀。
“嘖,滾!”
崔明玨滿臉不耐煩,嫌棄地往旁邊挪了一步,但目卻始終著湖對面的影。
這時有人上前一步,目驚奇。
“咦,那不是寧羽的妹妹嗎?怎麼和沈家小姐杠上了?”
“瞧方才那直直往前沖的樣子,怕是故意的,沈家小姐得罪了?”
“有好戲看了!”
.......
寧枝被扶起來后,看著自己出的手掌,疼得眼眶都紅了。
誰能想到,這沈嘉歲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似的,竟躲得這麼快,自己本來還想拉墊背的。
“寧小姐,您沒事吧?”
一旁的兩個丫鬟很是惶恐,畢竟寧小姐和郡主很是不錯。
寧枝聞言瞪了們一眼,將手了出去,“我這樣瞧著像沒事嗎!”
兩個丫鬟見狀連連求饒:“寧小姐恕罪。”
沈嘉歲瞥了一眼,發現就是蹭破了點皮,于這種習武之人而言,實在不痛不。
細細打量了眼前一眼,確認本不認識后,便抬步離開。
寧枝也懶得和丫鬟多說,扭頭一看沈嘉歲要走,立刻上前攔住的去路,瞪眼怒聲道:
“你為什麼推我!”
沈嘉歲:?
甚至朝后看了一眼,懷疑眼前的在和別人說話。
“就是你!”寧枝指了指沈嘉歲,一臉理直氣壯。
沈嘉歲眉一挑,原來是個來找茬的。
“你是?”沈嘉歲偏頭問道。
倒好奇,自己這是得罪誰了。
寧枝下微揚,“我是博侯府的小姐,寧枝。”
“哦,原來是寧小姐,有什麼事嗎?”沈嘉歲微微睜大眼睛,滿臉無辜地問道。
寧枝見沈嘉歲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倒是噎了噎,可很快又想起了自己的來意,更加厲聲道:
“你方才為何推我,別否認,親王府的丫鬟都瞧見了!”
沈嘉歲聞言看向那兩個丫鬟,只見們眼神飄忽,最后在寧枝冷哼一聲后齊齊點了頭。
沈嘉歲越發好奇了。
連寧枝這個人都不認識,實在不知為何特意來針對自己。
且親王府的丫鬟既然敢做偽證,看來這也是懷真郡主的意思了?
看吧,就說不來這種場合......
但是這個虧,是萬萬不會吃的。
沈嘉歲收起玩笑的心態,淡聲道:“寧小姐,先不說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就算是有仇有怨,我也懶得用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你方才說,我推你?”
沈嘉歲邊說著,環顧一圈,忽然往一旁的假山走去。
寧枝生怕沈嘉歲逃走,亦步亦趨跟了過去,正要開口,便見沈嘉歲右手搭在了假山的一塊大石頭上。
那大石頭瞧著至七八十斤。
沈嘉歲偏過頭來,笑著說道:“寧小姐,若真是我推的你,你可就不是破點皮這麼簡單。”
沈嘉歲邊說著,手臂微屈,再一用力。
只聽咚的一聲巨響,那塊大石頭竟然就被沈嘉歲這般不費吹灰之力地推到了地上,還順勢滾了兩圈。
寧枝和兩個丫鬟嚇得花容失,連連驚后退。
對面閣樓上的年們:“哇——”
這時候,沈嘉歲又徑直走到了大石旁,笑著說道:“當然,上門做客,破壞主人家的東西也是極失禮的。”
下一刻,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只見沈嘉歲俯下去,將大石懷抱而起,然后咚——
又給安回了原位。
寧枝:“......”
丫鬟:“......”
眾年:“哇——”
崔明玨角輕揚,竟在這時出了一抹笑容。
沈嘉歲拍了拍手,又撣了撣裳,眼看寧枝嚇得小臉發白,便笑著走到跟前,溫聲說道:
“寧小姐,你現在相信了吧?我若真推了你,此刻你怕是在湖里了。”
眼看沈嘉歲走得這般近,寧枝趕后退幾步拉開距離,薄囁嚅了好一會,才結結吐出幾個字:
“你......你你你還是子嗎!你魯!怪類!”
寧枝邊說著,竟就準備這麼轉離去。
沈嘉歲卻在這時沉下了臉,聲音也冷了。
“寧小姐,這就要走了?你無故冤枉污蔑于我,總要給個代吧?”
寧枝瞧見沈嘉歲蹙眉冷臉的模樣,心里不免犯怵,卻又自恃沈嘉歲不敢拿怎麼樣,便直了腰背,冷哼出聲:
“怎麼?就許你冤枉污蔑別人,不許別人冤枉污蔑你?”
沈嘉歲聞言不由一愣。
“我何時——”
話剛出口,沈嘉歲心中忽然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試探出聲:
“你這是在為顧惜枝出頭?還是……陸云錚?”
從未參加過京中的任何宴會,更不曾得罪任何人,思來想去,只有顧惜枝和陸云錚與有過節。
寧枝見沈嘉歲提到這二人,瞬間底氣更足了,當即向前邁出一步,與沈嘉歲針鋒相對。
“看,承認了吧!”
這一刻,沈嘉歲終于恍然,難怪了......
這邊寧枝以為自己占了理,登時義憤填膺怒斥起沈嘉歲來:
“沈嘉歲,顧姐姐的父親當年為救你父親而死,因此為一介孤,寄人籬下。”
“可你不僅不思恩,還嫉妒生得好,嫉恨得你父母的心,因此對百般欺辱打。”
“你明知和云錚哥哥兩相悅,卻恬不知恥足其中,借著將軍府的權勢迫云錚哥哥,想要棒打鴛鴦。”
“可你這樣的人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就算你百般死纏爛打,云錚哥哥心中只有顧姐姐,甚至不惜和陸伯伯鬧翻,也要和顧姐姐長相廝守!”
“哼,沈嘉歲,我從前竟不知,京中還有如你這般忘恩負義、厚無恥之人!”
沈嘉歲眨眨眼睛,愣是耐心地聽完了。
直到寧枝閉了,沈嘉歲這才面興味之,偏頭笑問道:
“......是這麼和你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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