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丞琳非要問清楚,陸君堯只好道:“我懷疑顧如意染了一些七八糟的病,擔心云墨也中招,怕你們一家人被連累都不知道,所以暫時不要回去。”
陸丞琳聽完這話,大吃一驚,先是不相信,繼而慌神。
“我還沒拿到證據,只是懷疑而已,你們若是不放心,就帶著云墨一起來醫院做個全面檢查,我會安排好人接待,全程保。”
“好,我去問問云墨,等會兒再聯系你。”
“嗯。”
掛了電話,陸丞琳就去詢問被關在閣樓上的兒子。
陳云墨這些日子被足,悶在家里搞得蓬頭垢面,胡子拉碴。
陸丞琳看著兒子這副模樣就來氣,但只能忍住,“起來換服梳洗下,去醫院一趟。”
陳云墨睡在床上,聞言一不,“不去。”
陸丞琳著火,走到床邊詢問:“你跟顧如意廝混時,有沒有做措施?”
陳云墨靜默兩秒,轉過頭來,頹廢的臉帶著疑驚訝,“問這個做什麼?”
“你就說做沒做措施!”
陳云墨抿著,不吱聲。
他跟顧如意親熱時,因為顧如意已經懷孕了,不會再有什麼意外發生,所以兩人都自忽略了這事。
沒有哪個男人愿意主戴那玩意,隔靴搔。
陸丞琳一看兒子的反應就明白過來,拉著他劈頭就是一陣拍打,“你個渾蛋玩意兒!你真是要氣死我!我上輩子到底做了什麼孽,生你這個不孝子!”
陳云墨被母親幾掌狠狠打在臉上、頭上,渾渾噩噩的腦子頓時清醒過來。
他往大床里面躲,盯著母親問:“如意怎麼了?……得什麼病了嗎?”
陳云墨腦海里第一瞬想到的就是艾滋。
因為當初顧傾城被拐回來,個個都傳染了艾滋,他腦子里就記得這種病。
陸丞琳沒有回答兒子的話,只是叱罵道:“趕起來去醫院!你個混賬玩意,你要害死全家才罷休!”
故意沒說現在只是懷疑階段,還沒有證據,怕兒子不重視。
不管怎樣,肯定要去醫院做個全面篩查才放心。
而陳云墨見母親發這麼大的火,以為顧如意已經檢查出病癥,只好一邊起床換一邊問:“媽,如意到底怎麼了?得了什麼病?是艾滋嗎?發病了?”
“不要再跟我提這個人!就是個禍害!是毒瘤!”
陳云墨癡濫還貪生怕死,被母親一嚇,慌慌張張地穿出門,直奔醫院。
————
陸君堯周一周二,都沒來教師公寓。
兩人只有在晚上匆匆視頻一眼。
顧傾城從鏡頭里看到他眼底的黑眼圈,也知道他這幾天有多辛苦。
真是越來越佩服他。
那麼好的出,明明可以祖上的榮華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可他偏偏選了一條如此艱難的路。
周三中午,顧傾城吃飯時接到陸君堯的電話,問在干嘛。
“還能干嘛,吃飯啊,你吃了沒?”
“還沒,剛忙完,歇會兒。”陸君堯的聲音著放松,但也飽含疲憊,“吃完飯做什麼?回公寓還是圖書館?”
“當然是圖書館,我這幾天也比較忙,想發篇論文,正在努力中。”最近跟機構BOSS聯系,談論的多了,就覺得自己上的籌碼還是不夠。
以本科畢業的學歷進證券公司,雖是名校,但也不備太大優勢,哪怕自己在這一領域有獨特的敏銳,也不夠服眾。
想等工作后考在職研究生,繼續深造。現在盡量多發表下論文,給自己的學歷鍍鍍金。
陸君堯聽完表揚:“真有上進心,那行吧,你繼續努力。”
“嗯,拜拜。”
以為陸君堯今天還回不來,打電話只是閑聊關心。
可不想下午四點多,陸君堯發來微信,“晚上想吃什麼?”
一看信息,來了神。
【你今晚過來?】
【快到你學校了,正在等紅綠燈。】
因為知道在圖書館,不宜接電話,他才發微信消息的。
顧傾城頓時心花怒放,連忙收拾東西。
出了圖書館,就往學校門口走。
路過籃球場時,遠遠走在大路的另一邊,遠離球場,不料后突然有人喊。
“顧同學!”
顧傾城回頭,眸出意外,很快皺眉沉著臉。
居然是林瑯。
想到陸君堯把他姐姐弄走了,顧傾城擔心這人是來算賬的,當即收回視線加快步伐。
可林瑯卻小跑兩步追上來,一手指掂著籃球轉悠,在邊倒著走。
明顯就是刻意耍帥。
放著大一大二沒見過世面的小生,肯定要被這一幕迷得神魂顛倒。
可顧傾城看著,只覺得油膩。
他肯定是被很多孩崇拜過,追求過,才會清楚地知道在孩子面前怎麼做能最大程度地吸引對方。
“顧同學,好久不見,你的腦震好了嗎?”
“好了。”
“你真的不要賠償嗎?神損失之類的……”
“不用。”
“我們學院跟你們金融學院,明天有場友誼賽呢,你來看比賽不?”
顧傾城覺得可笑,直截了當地說:“跟我無關。”
“噢,你是不是上次被球砸了腦袋,有心理影了?那次真是意外,我打球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手。”
顧傾城懶得搭理。
正好,路中間一輛豪車駛來,遠遠認出是陸君堯的座駕,臉上出笑意。
“我先生來了,林同學,請你識趣點主離開,我先生脾氣不好。”顧傾城看向他,直接下逐客令。
林瑯聞言驚訝,轉過四查看:“你老公來了?他這個點不在上班嗎?”
話音未落,陸君堯的黑邁赫已到近前。
自從傾城嫌棄他的科尼塞克太過包,他很久沒開了,近來出行都是這輛進口邁赫,車牌三個六。
陸君堯遠遠看到自己老婆,也看到圍著他老婆的“蒼蠅”。
“蒼蠅”單手指轉籃球,明顯散發著求偶信號,惹得他眉眼一沉,臉出不悅。
邁赫靠邊停下,陸君堯推門下車,朝他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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