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云居前臺。
江之珩聽到宋辭的回應后,角滿意地上揚,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他摁下掛斷鍵,掏出一疊現金遞給服務生,“等人到了,你就直接把帶到包廂里面去,喏,這些錢就當是給你的報酬。”
服務生掃了眼現金的厚度,眼睛倏然發亮,雙手忙不迭的接過。
這一沓起碼有大幾千,抵過他一個月的工資了!這麼好的差事,他不介意再來幾個啊!
秦宿在外面完一煙走進來,視線不經意間瞥到地上的酒瓶碎片以及那灘紅酒,隨口問道:“搞定了?”
江之珩本來斜靠在前臺,手肘撐著桌面,渾上下著懶散,看到秦宿進來,立刻直了子,臉上換上一副得意洋洋的表,豎起兩手指頭,說:
“我江之珩辦事,就沒有失手的時候,宋辭說了,二十分鐘到。”
“那就行了,走吧。”秦宿不不慢地把打火機放進大口袋,長闊步,轉往大門走。
“誒?”
見他又要走,江之珩快走幾步,手臂搭在秦宿的左肩,住他,“老秦,我們不留下來看看?”
“看什麼?”秦宿腳步不停,頭也不回地問道。
“當然是看阿宴追妻啊,多難得的好戲。”
秦宿把他的手甩開,皮笑不笑,“江之珩,你要是嫌命長,不想活了,我不攔你去找死,但別想拉著我墊背。”
江之珩一聽這話,腦海中瞬間浮現出祁宴禮那張冷峻嚴肅的臉,不知為何,莫名地打了個寒,剛剛還熊熊燃燒的想要看追妻大戲的心思,頓時被一盆冷水猛地澆滅,消失得無影無蹤。
“算了算了,小命重要。”江之珩小聲嘀咕了一句,抬眼一看,見秦宿已經邁下臺階了,趕忙加快腳步追上去,“老秦,我沒開車,捎我一程啊。”
此時,服務生正沉浸在數鈔票的巨大喜悅之中,眼角的余突然瞥見地上的酒瓶,猛地回過神來,沖著江之珩遠去的背影大聲喊道:
“江,那瓶紅酒的錢還沒付呢!”
零下二十五度的晚上,江之珩雙手哈氣,打開秦宿車子副駕駛的車門,一邊坐進去,一邊滿不在乎地丟下一句:
“你找祁宴禮要去,他追老婆,憑啥我花錢!”
話音落,只見那輛沉穩大氣的庫里南如梭飛馳,很快便駛離服務生的視線范圍。
服務生:“……”
二十分鐘后。
宋辭剛進水云居,等候多時的服務生就認出,直接把帶到祁宴禮所在的包廂外。
“宋小姐,這是祁總的手機,麻煩您收好。”服務生畢恭畢敬地將手機遞到的面前。
宋辭低眸,目靜靜地落在那部手機上,“你們沒給其他人打電話試試嗎?”
服務生想也不想就回答道:“打過了,但是除了您之外,其他人都沒人接。而且祁總一直不停地喊著您的名字,我們這實在是沒辦法了呀。祁總手上還有傷,這喝多了要是手傷加重,這責任我們可擔待不起啊。”
水云居這地方,白天是充滿高雅格調的會所,到了晚上就是紙醉金迷的銷金窟。
能在這里當服務生的,個個都是八面玲瓏的人。雖說演技未必比得過電視里的演員,但也差不到哪去。
服務生將江之珩走之前教的話說得那一個真意切,見宋辭遲遲沒有要把手機接過去的意思,又喚了一聲:“宋小姐……”
宋辭斂了斂眸,拿過手機。
服務生心下松口氣,“祁總就在里面,我還得給其他包廂送酒,就不陪宋小姐進去了。”
說完,也不等宋辭說話點頭,他就轉匆匆離去。
宋辭站在包廂外,睫羽微垂,不知在想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才推開門,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