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宋長國還是半信半疑。
可宋辭每次說起這些細節的時候,眸明亮,聲音帶著難掩的甜和幸福,久而久之,宋長國就信了。
所以在聽到宋辭說兩人只是拌后,宋長國便語重心長道:“阿辭,夫妻倆在一塊生活久了,總會有吵架的時候,俗話說床頭吵架床尾合。
“只是你子一向倔,不肯低頭,總等著宴禮給你道歉,這樣是不好的。偶爾你也可以說點話,男人嘛,隨便哄一哄就不計較了,誰對誰錯,只要不涉及原則底線,沒那麼重要。”
宋辭睫羽微垂,掩住眸中的黯然。
‘你的子一向倔’
如果是兩年前,宋氏沒出事,還沒嫁給祁宴禮,那宋辭的格確實倔,認死理,畢竟那時候的宋辭可是帝都上流圈子里人人仰慕的宋氏小公主,眾星捧月,一顰一笑間都著傲。
可如今,的棱角早已經被磨平,再也不像以前了。
尤其是在祁宴禮面前,那個總低頭道歉,自己哄自己的人,是。
宋辭點頭,‘恩’了一聲,不想過多說這個話題,怕會餡,隨口扯了個謊:“爸爸,我先去接他,他的胃不好,不能喝太多,我怕他喝醉酒會胃疼。”
宋長國一聽,也沒再糾結他們吵架的問題,“好好好,快去吧,今晚兩人好好談談,我這有你林叔陪著,就不要回來了。”
宋辭聽見了,并沒有回應宋長國,徑自走出了病房,乘電梯到地下車庫。
…
十分鐘后,宋辭坐在駕駛座,撥通霍九的電話。
明面上答應宋長國,但其實本就沒打算去接人。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剛撥出去,既甜又方的提示音從手機里傳來。
宋辭眉頭一皺,霍九作為祁宴禮的特助,非特殊況下,手機是需要二十四小時待命的。
又打了一遍,還是同樣的回復。
難道是手機沒電了?
宋辭又在通訊錄翻了一下,找到秦宿和江之珩的電話打過去,要麼是無人接聽,要麼就是關機,像是約好的一樣。
就在想著還能給誰打電話時,手機鈴聲忽然一響,屏幕閃爍著來電顯示——
‘祁宴禮’
宋辭下意識想拒聽,卻不想指尖一,選到了接聽。
宋辭:……
“喂?請問是宋辭,宋小姐嗎?”陌生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宋辭太跳了兩下,“我是。”
“您好,我這里是水云居,是這樣的,祁總在我們這喝多了,一直喊您的名字,不讓我們進去,剛才給您打電話,您父親說您會過來接他,請問您現在在路上了嗎?”
服務生按著江之珩遞給他的紙條上的容,一字一句的念出來詢問。
宋辭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尖微攏,沉默片刻后,道:“抱歉,我這邊臨時有事過——”
‘啪!’
突然,手機里傳來什麼東西猛地砸在地上的聲音,將宋辭的話音戛然打斷。
服務生目瞪口呆看著江之珩把一瓶價值十萬的紅酒猛地拿起砸地上,然后又在紙條上寫下一句話,示意他說給宋辭聽。
“哎呀,祁總,您小心右手的傷!”
服務生看著紙條,像模像樣的喊了一聲,轉而對手機話筒,明知故問:“宋小姐,您剛才說什麼?”
宋辭咬了咬腔的,直到傳來細的刺痛才松開,幾秒后,說:“我這里過去大概還要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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