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而已。”白嵐著指甲,回想著對江蔚的印象,“長得那麼好,但眼神太干凈,你倆不是一路人。”
賀誠不置可否。
江蔚確實漂亮,但看起來沒什麼格,也就悶的阿譽喜歡那一款。
相比而言,他更喜歡火辣熱的白嵐。
晚上吃完飯,賀誠帶著白嵐去澄江游湖。
老式的搖櫓船,船夫劃著槳咯吱咯吱響。
白嵐半趴在船邊,看著兩岸的夜燈靜靜出神。
賀誠淡淡道:“下周我要出差。”
白嵐應聲,“去多久。”
“十天左右。”賀誠漆黑的眸子閃過一道微,“真不打算繼續上班?”
白嵐搖頭,“現在好,跟人打道的事,干夠了。”
跟賀誠在一起的兩年多。
除卻剛開始的半年在茗城酒業上班,后面白嵐在扮演‘無業游民’這個角。
至,在賀誠眼里,白嵐是個無所事事的籠中雀。
其實不然。
在賀誠不知道的況下,白嵐在悄悄搞事業,而且風生水起。
早已是兩家連鎖咖啡店的老板。
此時,賀誠聽這樣說,便終止了話題。
一個人自己不上進,他生拉拽的也沒意思。
游湖結束。
兩人回了酒店。
白嵐洗完澡出來,就見賀誠坐在臺煙。
不到邊際的墨星空下,男人的影看起來模糊而遙遠。
白嵐凝神看著,忘了收回目。
賀誠掐了煙回到臥室,瞧見圍著浴巾段婀娜的人,目深了幾分。
卻不復從前的癡迷與火熱。
男人走到人跟前,攔腰把抱起。
疊的影跌大床。
賀誠親吻著白嵐雪白的脖頸,呼吸仍然平靜,著幾分心不在焉。
白嵐的手掌向下,卻被男人攫住,“我去洗澡。”
賀誠撐起,直到影消失在浴室的門口,白嵐著天花板,輕輕地笑了。
他厭倦的如此明顯,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呢。
白嵐的浴巾敞在兩側,坐起,低頭看著自己。
這般沙丘般起伏曼妙的段,看久了,也會視覺疲勞。
他表現出的興味索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白嵐重新圍好浴巾,下床拿起行政臺上的煙盒,剛轉,視線落在了牛皮紙袋上。
那是他去事務所談的合同。
袋口沒有封,幾張A4的邊緣在了外面。
白嵐一手攥著煙盒和打火機,一手拿起紙袋打算把白線纏起來封口。
也許是手里東西太多,一不小心牛皮紙袋就掉在了地上。
里面的文件飄出來一張,白嵐彎腰撿起,然后怔住了。
調出來的那頁紙,抬頭五個大字尤為刺眼:婚前協議書。
白嵐呼吸停滯,全不控制似的涌了上來。
有一瞬間的昏蒙,幾次深呼吸后,若無其事地把文件塞回了紙袋里。
賀誠洗完澡,白嵐早已躺下。
男人上帶著水汽,將人擁懷中,“困了?”
白嵐聲音淡淡,“嗯,睡吧。”
“睡這麼早不是你風格。”賀誠吻的后頸,把人往懷里按,“來一次。”
白嵐始終背對著他,含糊地應聲,沒什麼耐心的樣子。
但兩人共眠太久,對彼此的都過度悉。
不出三分鐘,都起了興致。
賀誠翻而上,不知是不是錯覺,今晚的白嵐,似乎很難取悅。
半小時,草草了事。
賀誠心無旁騖地睡著了。
白嵐自行去浴室沖了個澡,心里空的厲害。
已經記不清上次事后賀誠給洗澡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半年,還是一年。
時間太久,事后再無溫存。
每次都像做任務,難怪會意興闌珊。
回到榕城的第二天,賀誠就出差了。
白嵐以為他是去其他的省事,無意中聽到他打電話,才知道原來是出國。
白嵐送賀誠出門,站在廊下的遮雨檐,目送男人打著電話上車離開。
他甚至忘了回頭看一眼,甚至沒有像以前那樣,給他一個離別吻。
白嵐知道,這段關系,要到頭了。
回到別墅,打開帽間的柜門,看著里面的兩只皮箱,幽幽發笑。
也許,很快又能用上了。
上午十點,白嵐來到城西的街角的咖啡廳。
這間咖啡屋白墻灰瓦,鎏金的藝字,主打文藝輕奢風,很小資群的歡迎。
白嵐坐在屋外的傘下,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走。
不多時,年輕服務生送來一杯咖啡,“嵐姐,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白嵐示意他坐下,“二樓的儲藏室是不是還空著?”
服務生是儲備店長,從開業就在咖啡廳干活。
算是白嵐比較信任心的員工。
服務生點頭,“是空著,只放了幾個料箱子,隨時能騰出來。”
白嵐抿了口咖啡,“騰出來吧,做休息室。”
“嵐姐,你要住這里?”
服務生目閃爍,眼睛亮的過分。
白嵐見狀笑了笑,“有這個打算,你這麼激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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