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事結束,倚靠在人懷中的知夏徹底沒有了睡意。
周敘白著細的發,樂此不疲地繞在指尖纏圈、松開、再纏圈,忍不住再次吻向的額頭,卻換來對方瑟的后退。
某人不挑了挑眉,出一曖昧的笑意,“已經答應你今晚不會再…”
“你一個小時前也是這麼說的!”結果抱著去清洗子的時候,在浴室里又鬧了半晌。
知夏后悔了,就應該讓他繼續當個和尚,自己著什麼急啊!
“好好好!我錯了!真的錯了!”周敘白可沒準備只做一錘子買賣,看懷里的姑娘真的有些生氣,忙把心里剛起了苗頭的小九九摁下去,岔開話題,“睡不著嗎?那聊會兒天?”
“聊什麼?”
周敘白裝作不經意的看向天花板,問:“嗯…就聊我們周太太畢業之后想做什麼呀?”
畢業之后想做什麼?
知夏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既然人開口問了,也不排斥現腦子想一想,“辦婚禮。”
“辦婚禮才花多久呀!”他失笑不已,了小姑娘的頭繼續問,“那之后呢?”
不知為何,隨著他的繼續發問,腦子里突然出現的是阿慧小腹、一臉幸福微笑的樣子。
自以為猜到了他的話外音,知夏了然輕笑,反問道,“敘白哥…想做爸爸了嗎?”
周敘白一時語噎,沒明白話題怎麼能偏到這里呢?
他其實是想問問對方在事業上有什麼打算——想做老師還是家庭主婦?想留在京城還是回到曲源?
轉念一想,既然提起這件事,就干脆流流意見,畢竟也影響夜里這點事的某些步驟。
“你呢?這麼早就想做媽媽了?”
“也不是,只是想著……如果我有了寶寶,一定會全心的,說不定會忽略你呢!”
雖說是開玩笑的語氣,周敘白卻明白的意思,忍不住把人往懷里又抱了抱。
他們兩個人自小便背負著“克親”的罪名,惶惶二十幾年過去,盡管那些話已經不再能夠傷害到他們,但心底深留下的傷疤,卻無法抹去。
如果他們之間有了結晶,大概率會把TA寵上天吧!
不過,他還真沒那麼早想要孩子,在他看來,懷里的這個也還只是小姑娘呢!
而且這一年來發生了太多的事,他差點失去人,直到現在才將將把人養的白胖一點,短時間舍不得再生育的苦楚。
他突然就理解了父親當年對他的忽視——與孩子比起來,他更希人平安無虞。
妻子的緒有些低落,周敘白猜測大概想起了那些不開心的回憶,開玩笑般的跳過這個話題,“那我肯定不想這麼早要一個小燈泡,到時候還分我的寵!”
也不賣關子了,直截了當把自己最初想問的事說出來,“你畢業之后,還想回曲源村繼續做老師嗎?”
“回曲源村?”稍稍升起了一些困意瞬間消失,知夏有些不可思議,“為什麼會這麼問?”
以為,對方這輩子都不會再放自己回去那里了。
周敘白不疾不徐的說道,“如果你想回去的話,這一次,我陪著你。”
他并不是今晚才興起的這個念頭。
兩人領證之后,周宜年曾準備送弟弟一套房子,作為小兩口的婚房,所以專門問過他選在哪個地段。
畢竟需要提前設計、裝修、散味,等辦婚禮的時候再想起這件事,就有點來不及了。
周敘白當時就有一些遲疑,因為他并不肯定,人是否愿意留在京城。
如今,白舟的運營已經走正軌,有他沒他都一樣,就算將權全部轉讓給周氏、為其旗下的子公司之一也未嘗不可。
智行更是從一開始便由周氏全權控,不存在管理權問題。
時隔多年,他已經對證明自己沒有什麼執念。
無論是權轉讓的資金、還是家族企業的分紅,都足夠他攜妻兒坐吃山空一輩子。
不過重點在于,他到現在還不確定妻子以后想去哪里、想做什麼。
所以他暫時推拒了自家大哥的好意,準備找個機會,夫妻倆好好聊聊未來。
察覺到他一瞬間的安全缺失,知夏眨了眨眼睛,嗓音綿的說道,“其實…我沒有想過要回去。”
這個答案,倒是出乎某人的意料。
周敘白沒有說話,只是輕輕親了下的額頭,示意對方繼續講下去。
“我更早的時候就知道,以個人微薄的力量,能做的事很。”這個更早,可以追溯到支教以前,“但我曾經答應過父親,要回去教書,所以我當年做了那個決定。”
三年支教,曲源中學從無到有,做到了自己的承諾,無愧于心。
“現在,因為有你,我有了更多的選擇。”
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姑娘,早已知道周敘白或者說周氏代表的是什麼?
靠方知夏的份,能幫助只有那幾十個學生。
但靠周太太的份,能幫助就是一個村子、一個縣城、乃至于一個城市的貧困學子。
自顧自說了半天,男人都沒有出聲,知夏心中難免升起了忐忑,“會不會覺得…我有些自大啊?自己還沒賺錢,就開始算計你的錢。”
“誒!這位士,你可不要害我,”周敘白似笑非笑的看著,悠悠然的說道,“我沒有錢,我們家所有的資產都在我太太名下。”
這不是俏皮話,而是他正在做的事。
不過很顯然,某位即將獲得巨額財產的士,并沒有聽懂這其中的深意。
知夏一喜,“所以…你是支持我打著你的幌子做公益咯?”
可下一秒,周敘白卻堅定地搖了搖頭,“不支持。”
“誒?”
“周太太,你不會以為周氏這麼大一個集團,沒有公益慈善基金會吧?”他好整以暇的開口,“我覺得打著我的幌子不行,不夠霸氣,都說扯大旗、做虎皮,還是打著周氏的幌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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