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政別墅,嚴錚了滿滿一煙灰缸的煙,甚至煙灰都滿了出來,灑在茶幾上。
煙到都是。
客廳只有嚴錚和嚴霆兩個人,嚴霆跪在地上不斷地說著徐家的罪行。
沒人理會煙灰缸滿不滿。
嚴霆雖然說了很多上輩子徐家造的孽,但對于他自己和孟明萱的那些事,他是一個字沒提。
和嚴漠九那一次不同,他不是為了扎嚴錚的心,而是要讓嚴錚對他高抬貴手。
否則,他在京都這塊地界,什麼都做不。
嚴錚不可能讓他玷污嚴家的名聲。
除非,他給嚴錚一個必須這麼做的理由。
那,上輩子的徐雨禾害了林如雪冒著生命危險給嚴錚生的兒子,氣死了嚴老爺子,嚴錚也因此退了下來,直接讓嚴家從京都除名了,這算不算最正當的理由?
雖然,事實并非如此。
可上輩子的事只有他知道,他什麼謊都能圓上去。
嚴霆已經停下說話很久了,嚴錚卻一直在煙,沒有說話。
他在想,難怪他的夫人到死都不肯原諒他,到死都要留一句話來扎他的心。
他帶回一條毒蛇,毀了他和夫人的婚姻,也毀了他本來差一點就到手的,甚至還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毀了夫人給他生的兒子……
他確實,不值得原諒。
“嚴部,我知道您有原則,有底線,也在意嚴家的名聲,可您覺得法律真的公平嗎?它只能維持表面的公平,并不能真正審判那些害了人的惡人。”嚴霆眼底布滿,惡狠狠地。
嚴錚丟掉手里的半截煙,平靜地抬起頭,“法律當然是公平的,否則你早就被小九弄死了。至于說審判,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樣私下審判,這世上就會多出很多的冤假錯案。”
嚴霆并不能聽進去這番大道理,他只冷笑了一聲,“嚴部果然是令人敬佩的上位者,哪怕老子妻子兒子全都被徐家害了,都能坐在這個位置上淡淡地說,法律自會審判徐家。”
嚴錚看了嚴霆片刻,沒說話。
談話似乎到這里就結束了,因為嚴錚拿出手機了門口的人進來,把嚴霆送了出去。
嚴霆整個人都于暴躁和憤怒之中,他想他賭錯了,他早就應該知道嚴錚這種久居上位的男人,不可能把那麼一個虛無縹緲的夢境當真實存在過的上輩子。
所以嚴錚不可能幫他。
他還不如去求爺爺……算了,爺爺也不會幫他。
爺爺比嚴錚還頑固,就算整個嚴家都沒了,爺爺也不會讓他做壞事。
嚴霆頹然地靠在了吉普車的后座。
上輩子的仇,這輩子的仇,難道真的就這麼算了嗎?
他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
以京都嚴家嫡長孫帶頭的集月還在進行時,京都卻出了一件令人暗中唏噓的新鮮事兒。
原本以為會被摁進死局里的第二任嚴夫人徐雨禾,忽然以罪證不足的理由,被徐家保釋了出來,而針對徐家的一切調查,也忽然間都停了下來。
大家族中紛紛猜測,是不是那位念在二十幾年夫妻之上,高抬了貴手。
又或者,嚴翔其實并不是嚴義昌的兒子,徐雨禾被冤枉了?
于是念在夫妻、父子的分上,徐家才被保了下來。
但那位是趁著嚴漠九不在京都才保的徐家,不知道等嚴漠九回到京都,會不會和那位徹底翻臉。
不管外界怎麼猜測紛紜,甚至去打聽月中的嚴漠九的態度,徐家是高興得不得了。
本來以為死定了,誰知道柳暗花明又一村。
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而這個時候,嚴霆將一大堆文件摔在了徐家舅舅面前,把徐家舅舅嚇得差點沒給他跪下來求饒。
“我倒是想弄你們,但誰讓我姓嚴呢?現在嚴家我叔叔說了算,我也不能不聽他的。”嚴霆坐下來,面冷冽。
徐海心底一松,隨后眸閃了閃,“不知道霆這次的來意是……”
難道是來要錢的?
齊淑月的確是被他們徐家害的,怪只怪剛好在那個節點之前,和崔鶴松談了一場,只能算命不好。
“我叔叔放了你們徐家一馬,但他并不想影響他和嚴漠九的父子關系。”嚴霆掏出一煙,徐海趕上前小心翼翼替他點煙,卻被他一掌拍開。
徐海:“……”
“我不煙。”嚴霆冷冷地說。
徐海更無語了,你不煙你拿煙出來?
準備吃嗎?
但徐海不敢懟,默默地把打火機收了回去。
“我叔叔的意思是,徐雨禾跟嚴翔母子,必須離開京都。”嚴霆夾著煙在手指間,慢吞吞地說,“剛好老爺子要送我去部隊歷練,我叔叔讓他們去我部隊所在的地方,離京都越遠越好。另外,嚴翔要以我親哥哥的份,和我一起離開,這才符合常理。”
嚴老爺子要把嚴霆放到非常遠的的偏遠山區,進部隊歷練的事兒,整個京圈都傳開了,徐海自然也聽了一耳朵。
于是他立刻點頭:“可以,就按嚴部的意思。”
“知道這里頭的原因嗎?”嚴霆看著徐海,問。
“知道。”徐海心想他又不蠢,“眼下是嚴大爺不在京都,帶著大夫人度月去了,所以嚴部才能作。要是等嚴大爺回來,肯定會和嚴部一番鬧騰。只有把翔他們母子送走,離京都遠遠地,嚴大爺才能鬧得小一點。”
至于說他那外甥的份,什麼份都無所謂了。
一個雙殘廢的私生子,已經是棄子一枚。
永不可能翻。
嚴霆微微一笑,“你上道。”
“霆過獎了。”徐海笑。
嚴霆站起,“那麼,徐雨禾母子這邊,就由你去說服了。一周之后,我來徐家接人,到時候還要你親自送他們母子到達目的地,再返回京都。”
“好,一言為定。”徐海不認為他妹妹和他外甥還有什麼選擇的余地。
現在不聽嚴部的安排離開,等著嚴漠九回京都后再對他們出手嗎?
徐家可再經不起折騰了。
徐海將嚴霆送上吉普車,敬畏地看著車子遠去,然后才轉去車庫里開車,前往醫院見徐雨禾嚴翔母子了。
嚴霆坐在車上,想著徐家人的臉,眸中過一抹寒意。
可惜,不能把徐家所有人都騙過去。
便宜徐家其他人了。
不過,徐海和徐雨禾這兩個主謀落網就行,做人不能太貪心。
反正他帶著這幾個主謀離開之后,徐家還是會被繼續調查的,就徐家這些年干的事兒,一個都別想跑。
嚴霆心境平和了些,隨后將視線移到手里的手機屏幕上。
看著那串記于心的號碼,他目疼痛又帶著繾綣。
萱萱。
如果我死了,你會有一點點為我難過嗎?
A城的人都知道,溫盛然是易家大少易誠養的小替身。雖然跟高嶺之花黎瑜有著幾分神似……但終究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冒牌貨。黎瑜家世清貴,矜貴優雅,無人敢褻瀆。而冒牌貨窮酸不堪。全身上下兩百塊,漂亮但廉價。…
十八歲的沈知梨為保前程求到權貴傅錦墨跟前,得他庇護,畢業後到了傅錦墨身邊,既是助理也是情人。沈知梨不敢妄想她的身份配得上傅錦墨,可親耳聽見傅錦墨說她不配嫁給他,還是紅了眼痛了心。傅錦墨要結婚,沈知梨主動退出,傅錦墨卻不樂意,處處為難。後來,沈知梨成了名副其實的公主,上門提親的人踏破門檻。大雪紛飛天,傅錦墨跪在雪地裡,“知知,再給我一次愛你的機會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