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應行替說了。

“像條狗？”

王樂憋了一下，沒憋住，把手收回來，嚴肅道：“首先聲明，我沒有罵你的意思，狗狗是人類最忠誠的朋友，我也有兩只狗狗……”

“行，”應行拉過王樂的手腕，把對方的手掌重新放回自己的頭上，“再兩下吧，最忠誠的朋友。”

王樂和最忠誠的朋友一起看了場日出。

七點出頭，本來是打算給王建國打電話哭訴的，但因為了幾下應行的腦袋，心變好，想想又沒打。

到底是地頭蛇，爸明面上也不好幹涉。

王建國已經幫了一個大忙了，也不至于什麽都回家找爸爸。

“有本事他們再來一次，”王樂沒一點怕的，“他們來我就哐哐撞牆，我還真不信了，保鏢叔叔們能看著我活活撞死。”

應行在一邊無奈：“我也不能看你活活撞死啊……”

上午，趙晴雪在學校裏找過王樂。

中午，陳斌來了趟應行家。

他們都聽說了昨晚上的事，幾家人都怕王樂被牽連報複。

王樂反而是裏面最無所謂的一個，不得那些人再出現。

于是晚上時，他們又出現了。

頂著突如其來的蒙蒙細雨，王樂和應行一把傘。

本來放完晚自習是直接回應行家的，但想起來自己有套卷子落在了孫姨家，就在回家時多走了一趟。

和昨晚相似，那些明明滅滅的橘火星又出現了。

如果說大晚上出來煙有可原，那雨夜也出來就有點奇怪了。

王樂偏頭去看，被應行按住後腦勺轉了過來。

他把王樂送進大門，囑咐對方上樓把門窗關好。

關上門，應行隨手撿起地上的掃帚，兩下卸掉掃把頭，把子豎在後。

結果沒走出幾步，發現王樂又開門小跑著跟了過來。

“我知道，你要去打架。”

應行：“……”

沉默片刻，他說：“你回去。”

“你打架得帶上我，”王樂十分認真，“只要有我在，絕對安全。”

應行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把子往路邊石一扔：“我不打了。”

即便知道王樂邊有人保護，他也不可能真把對方置于危險之中。

然而，他話音剛落，那幾點橘走出了巷子。

應行下意識把王樂護在後，在王樂張地一把抓住他的擺準備呼保鏢叔叔時，應行直接轉攬住王樂的肩頭，幾乎像兜著個塑料袋似的，直接把兜進了孫姨家的大門。

“砰”一聲，應行在裏面上了鎖。

王樂背抵著門板，幾乎被應行護在懷裏，雙手拉著橫在前的手臂，還不忘再三強調：“我邊有人！”

“有人也不行，”應行單手按在門板上，彎腰從門鎖上方的門往外看，“他們人多，我們——”

說話間，他轉頭看向王樂。

瓣幾乎是著姑娘家的耳廓，兩人四目相對，鼻尖挨著鼻尖。

有點太近了，呼吸都纏在一起。

危險與他們一門之隔，但王樂的心思完全沒放在上面。

下意識地靠近，目隨之也一并落下。

姑娘家的香味拂面，應行的呼吸有那麽一瞬間的錯。

但僅僅是一瞬間，之後就猛地往後躲開。

距離瞬間被拉大，溫熱的呼吸散開，徒留雨夜裏的清涼。

王樂一愣，眼眶瞬間就紅了。

把應行推開，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分明都已經說六月了。

分明他們離得這麽近，近到稍微努力一下就能到彼此。

為什麽還要躲開？

“咚——！”

一道巨大無比的砸門聲。

門板震，就在王樂後。

了腦袋，往前挪了半步。

應行去拉的手腕，也被王樂甩開了。

孫姨聽見靜出來查看，見著兩個人挨在一起，一個地轉，怎麽出來的怎麽又回去了。

“我……”

應行開了個頭，又啞了。

王樂等了片刻沒下文，也不打算繼續等了。

悶著頭上了樓，卷了自己的數學卷子下來，接著直接開門出去了。

應行實在沒想到能有這一出，連忙跟上去握住的手臂。

“我看誰敢我，”王樂再一次甩開應行，直面守在門外的三個男人，冷著聲道，“有種就試試，我保你們缺胳膊斷。”

說完，也不怕什麽其他，大步走進茫茫的雨幕中去。

可能是說話時的語氣太過強，真的把那幾個人給唬住了，沒人敢追上來。

只有應行追在的側，傘面幾乎都擋在了的頭上。

王樂一路走到最後一個路口，在應行家的屋檐下被他抓住了手臂。

“王樂，”他拉住，微微著氣，“我剛才不是故意的。”

王樂抿了下，總覺得這個解釋不如不解釋。

擡頭看向應行，調整好自己的呼吸：“下意識的行為才會投心的真實想法，你排斥我，你真的喜歡我嗎？”

應行結一滾，說不出話來。

“你總是這樣！”王樂氣得去推應行，把他推進雨裏，“不說話！又不說話！”

傘倒下去，的聲音帶了些難以克制的哭腔：“你是喜歡我，但只有一點點的喜歡，不足以讓你克服困難走向我，可即便如此，你還要眼睜睜地看著我不停走向你。應行，你真是討厭，你還不如明明白白拒絕我，讓我死了心去英國！再也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