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新聞全部看完之后,楚韻徹底愣住了。
完全沒想到,僅僅是過了一個晚上的時間,這校長就被抓了,還上了新聞。
旋即,楚韻喝了口水,把卡在嗓子里的面包片咽了下去。
電視新聞上的記者說得很認真,緒激得恨不得把所有細節都講出來。
“這位校長人面心,因為一己私,居然讓無辜的學生們陷.......
而事后,校長居然勾結醫院,聯合出假的醫療診斷書,以此來糊弄學生家長,甚至為了堵住家長們的,提出了人道主義賠償金......
其行為惡劣到令人發指!”
不過,新聞中并沒有提及有關陳云的任何消息。
這倒是讓楚韻想不明白了。
難道說,是藍扉忘了?這顯然不可能。
“怎麼起這麼早?”季晏禮剛從樓上下來,睡都還沒換掉,就坐在了餐桌前。
他的瞌睡還沒醒,這會困得幾乎要把眼睛閉上。
但耳朵里,還是傳來了新聞的聲音。
他聽了一會兒,睡意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隨后一拍桌子,說道:“什麼?”
對于季晏禮的反應,楚韻并不驚訝,似乎早就猜到了季晏禮會是這反應。
于是楚韻順著他的話問道:“怎麼了?”
季晏禮抓了一把頭發,沒說話,又跟著看了一眼新聞。
在確定沒有聽到那個名字之后,才表現得松了口氣。
“沒什麼,想不到你前幾天給我說的是真的,我還以為這種事不會發生呢,真是抱歉小楚。”
楚韻默默吃掉了最后一片面包,知道這是季晏禮懷疑上自己了,但是季晏禮沒證據,所以不能胡說。
“我也只是聽說,沒想到是真的。估計是哪個膽子大的記者,去燕城大學當臥底了吧?
哎,我也不知道,但覺這件事暴是很正常的,因為在學校的所有人,都基本上在討論這個話題。”
隨后,季晏禮沉默了。他的臉上沒有一笑容,而且還多了幾分擔憂。
他又不傻,僅憑幾句流言蜚語就能把一個校長,在一夜之間曝,然后送進去。
肯定是某個在燕城的大佬出手了。
可是季晏禮悉燕城的人脈,知道的能管得了這件事人,也就那麼幾個。
而且那些人,平時都忙得要死,就不可能會管這樣的小事。
除了......除了........
除了藍扉。
可季晏禮又轉念一想,藍扉完全沒有去管這件事的理由啊,畢竟他太了解藍扉,這人心眼黑到了極點,活了快三十多歲,一件好事沒干過。
“你怎麼了,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
楚韻的話打斷了季晏禮的思緒。
在季晏禮抬頭的瞬間,他將目放到了楚韻上。
當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季晏禮突然想到,會不會是楚韻去求了藍扉,讓藍扉幫忙的?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再也止不住了。
季晏禮倒吸一口涼氣,想起之前楚韻讓自己幫忙,可是自己卻因為想要留下陳云,就隨意敷衍了過去。
而楚韻又在這方面倔得很,季晏禮能看出來,楚韻這次是鐵了心的要去幫這些學生。
但是......
季晏禮還是覺得,肯定不是藍扉幫的楚韻,一定另有其人。
而這個人,會是誰?
傅庭州?
這是季晏禮想到的第一個名字,也是唯一的一個名字。
而且之前,季晏禮也聽司機隨口提了一句,見過傅庭州在燕城大學里晃悠。
當時季晏禮沒在意,只當是耳邊風。
可是現在細細一想,說不定是傅庭州是專門來見楚韻的呢?
而且傅庭州也完全有能力將這件事曝。
越往下想,季晏禮就越是覺得這個可能很大。
既然不是藍扉,那絕對就是傅庭州了。
于是,季晏禮開口問道:“你這幾天有沒有見過傅庭州?”
“沒見過啊,他不是去世了嗎?我估計他在老宅守靈。”楚韻淡淡回答。
“真的沒見過?”季晏禮又問了一遍。
楚韻確信點頭,“確實沒見過啊,你怎麼突然問起了他?”
見楚韻不承認,季晏禮已經在心里篤定了,多半是見過的。
真是......明明只要說出實話,自己也不會生氣啊。
為什麼又要撒謊呢?真是讓人有些憤怒。
“好吧。我有事出去一趟,你自己繼續看電視吧,干什麼都行,隨便你。”
“哎?”
看著季晏禮急匆匆的走了,楚韻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不過楚韻不知道,季晏禮為什麼要生氣。
在學校見過傅庭州,那也是半個多月,快接近一個月之前了。當時兩人在場上打了起來,被一起帶進了局子。
是劉恩山讓樂塵葉過來,把楚韻撈了出來。
后來楚韻一直覺得這件事很丟人,就沒有告訴別人知道。
而除此之外,楚韻一直沒見過傅庭州。
可是季晏禮為什麼會問起他?
楚韻百思不得其解,難不......
是因為季晏禮覺得自己在說謊?
可是,楚韻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因為這幾天在學校,確實連個傅庭州的都沒見到。
那為什麼季晏禮會生氣?
算了,不管了。
楚韻關掉電視,不再去想這些讓自己煩心的事。或許季晏禮是在擔心陳云有沒有被牽連吧。
呵呵,果然季晏禮的心還是暗的嗎?
真是個無的壞男人。
雖然說今天劉恩山打電話,告訴楚韻這幾天不用來,但楚韻在云中居閑不住,就想著還是去學校比較好。
一來可以和大家一起學習探討,讓自己生活充滿樂趣;二來也能去看看,校長被抓的樣子。
想到這里,楚韻便沒有再猶豫,直接去了學校。
而與此同時的季晏禮,直接氣地回了云鼎。
他一個人坐在偌大的總裁辦,連了好幾煙。
最后又給陳云打了個電話。
這一次,陳云接了。
“喲,季總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哎呀,是不是想問一下,我有沒有被帶走呀?”
“確實,你那邊什麼況?”季晏禮問道。
“哎呦,當然是不好了。季總,你都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差點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