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著作勢要彎腰,親熱地和老太太聊天。
手臂上傳來一陣大力,整個人被抓起,丟進了一旁男人懷里。
安然冷聲說:“電梯超重了,姥姥,我們去等下一趟。”
和蘇黎對視一眼。
兩人間的默契讓們無需多言,蘇黎接過推椅的工作,將老太太帶出電梯。
林枝悶哼一聲,握住了自己的手臂:“安然姐,你對我有意見可以直說,不要手腳。”
安然面沉如水:“你剛才想做什麼?”
林枝眼神躲閃:“我看姥姥親切,覺得像我過世的,下意識想和說說話而已。”
“安然姐,你是不是太敏了,我表哥和姥姥之間的恩怨,跟我又沒關系,我不怪的。”
又來了,顛倒黑白這一套,還沒用膩!
安然懶得跟他們多費口舌,翻了個白眼就想出電梯,林枝忽然抓住的手。
“安然姐你別走,該走的是我才對……”
人手指甲進里,安然不耐煩甩開,哪知就這一下,林枝忽然摔倒在地。
整個電梯廂壁晃,安然下意識想去扶,林枝卻瑟往后挪。
“你裝什麼啊,我剛才有那麼用力嗎?”安然氣得想踹這綠茶兩腳,“趕起來啊,別我你。”
往前走,林枝朝后退,直到退無可退,林枝抱頭發出慘。
安然一把掐住手臂,才將人提溜到半空,肩膀被人按住用力朝后推了一把。
砰的一聲。
安然撞到了腦袋,只覺天旋地轉,暈乎乎的往下,卻在落地前一秒被扶住。
“安然清醒一點,你傷到哪了?”
好友急切的聲音響徹耳邊,安然迷糊了半晌,才抬手指了指頭。
該死的顧景軒,讓腦震了!
視線下垂,顧景軒抱著林枝,兩人像對苦命鴛鴦一樣,靠在一塊。
這死男人,不把前任當人!
安然狼狽至極,也是要面子的,催促蘇黎帶自己離開。
“你得去做個檢查!”蘇黎態度堅定。
帶著老太太出去后,電梯于合攏狀態,里面發出巨響后慌忙按下電梯開門鍵。
就見安然搖搖墜,顧景軒奔向了林枝。
安然沒有反駁力氣,張說話都想吐,大半邊都靠在了蘇黎上。
“我帶去。”
顧景軒安好了林枝,跑出來,彎腰將安然打橫抱起,正要往醫護人員所在地走。
一道清脆的掌聲驟響。
安然用了僅剩的力氣,咬牙切齒瞪他:“別用你的臟手我,滾開!”
男人愣了瞬,手上力氣松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更加用力將抱。
“對不起,這次不能如你的愿。”
他飛快奔走,任由安然掙扎打罵,直到沒了力氣,功接治療。
蘇黎慶幸自己剛才讓保鏢帶著老太太離開。
不然就以剛才的況,足夠老太太自責難半天。
蘇黎和林枝前后腳追了過去。
“二位請回吧,你們在這,安然永遠都離不了危險。”蘇黎語氣譏嘲,看向顧景軒的眼神更是厭惡。
得知安然與他之間的故事時,蘇黎對他的觀便不太好。
此刻親眼見證他是如何為了另一人傷害安然的,便更多了一埋怨。
“醫生說不嚴重,休養一兩天就沒事了……”顧景軒強裝鎮靜,語氣未變。
蘇黎冷笑:“關你屁事!”
“要是有個好歹,你們兩家加起來都不夠賠!”冷眼掃著兩人,“你最好老實一點,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我真正的手段。”
顧景軒心中一凜,張還要說話,卻被林枝挽住了手臂。
“景軒我害怕,我們走吧。”
蘇黎閉了閉眼,懶得看他們秀恩,轉進了病房。
經過急理,安然腦袋的眩暈減輕不,方才門沒關,外面的談話也聽到了不。
已經氣憤到做不出任何表了。
“姥姥來電話問了,寶,你帶我下樓吧,我現在覺良好。”
安然緩和好緒,扯出一抹僵的笑。
地下停車場。
林枝神志回籠,心疼地看著顧景軒上被折騰出來的痕跡。
“車上有醫藥箱,我去給你上藥,安然姐也真是的,下手這麼重,臉上脖子上都紅了!”
“你們平常也這樣打斗嗎?”林枝拆出碘伏,夾著棉球給他拭,語氣中有試探。
其實更想問,安然那個朋友到底什麼來頭,氣勢太強,都要過顧景軒了。
可不想為了一個男人,得罪一個林家無法對付的龐大家族。
林枝盯著顧景軒的臉,他眼中飛快劃過一抹譏誚,心下一涼,仔細看,卻又什麼都沒有。
難道是看錯了?
顧景軒按住上藥的手:“小傷,不上藥也很快就能好。”
“你表哥家里同意將人送去醫院治療嗎?我那個朋友在催了,他醫院的專家很忙的。”
話語之中藏的催促非常明顯,林枝打開手機,家人群里的消息過了九十九條。
快速瀏覽了一下,點點頭:“大家都信得過你,只是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能為你盡點微薄之力,是我的榮幸。”顧景軒勾,眼神變得和。
林枝雙頰泛起紅暈,咬了下,靠近他懷里:“景軒,太謝你了,我以后也會好好對你家里人的。”
在注意不到的地方,顧景軒角的笑意變得嘲諷。
他語氣如常,“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不是還要去理點事,我讓司機先送你過去。”
送走林枝,顧景軒靠著墻點燃了一支煙。
他的臉藏在繚繞的白煙霧之中,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派車去接人,好好招待他。”
“放心,哥們知道這是誰,一定幫你盡快解決他的病灶!在你辦酒席前,還你一個健康的大表哥!”
歡快的男聲從話筒中傳出。
顧景軒笑了下,未燃盡的煙頭狠狠碾在服上,隔著一層布料,灼燒在手臂依舊明顯。
疼得他皺了眉頭,額角青筋也跟著狂跳。
說話時,卻依舊平穩無波:“不用,按照你自己的流程來。”
做錯事,就該得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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