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西掛了電話，這才敢吐槽。

“找余云閑的黑料和給夫人找廚子怎麼同等重要的關系了？一個關系著我們能不能回京都，另一個……”

牧西吐槽到這里嘆了口氣，“算了，誰讓我跟了一個腦的老板呢。”

從吐槽到認命，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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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黎商剛掛了上一個電話。

下一個電話就到了。

來電顯示“老頭子”。

顧黎商特意晾了一會才接。

電話剛接通，就聽見低沉又中氣十足的聲音，明顯是被氣到都有些鼻腔共鳴了。

“顧黎商！項目推進到一半你突然跑到港城就算了，竟然還鬧出這麼大的事！余家那邊開口了，你要是不給他們一個代，他們就不可能讓你們回來！”

顧黎商：“我會給他們一個代。”

“你給他們一個代？你怎麼代？”

顧黎商：“我跟老婆決定留在港城過年了，你們自己過年就好，不用等我們。”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顧黎商輕描淡寫兩句話，氣得顧謙國抖三抖。

天天把速效救心丸揣兜里，免得一不小心就真的被這兔崽子氣死。

顧黎商：“人話。”

“！！！！”

顧謙國生生把一口老咽回肚子里。

被這兔崽子氣多了，顧謙國現在的心態明顯比之前好了許多，被氣到以后還能忍著不吐，這要是之前的話，早吐了！

“你還真打算在港城過年？”

顧黎商吊兒郎當地回答，“那不然呢？人家又不讓我回去。”

“他不讓你回來，你就不回來？”

“他不讓我回來，我怎麼回去？您來接我？”

顧謙國聽到這里大概是聽出來了，這分明就是想讓他幫忙，結果還說這種話氣他！

“接個屁，你死在那里算了！”

“哦。”

“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

“掛了。”

顧黎商果斷掛了電話，毫無留。

顧謙國皺眉收起手機，里嘟囔著。

“兔崽子掛得真快，求人是這種態度？”

也就只有顧黎商敢用這樣的態度對待顧謙國。

秦玉瀾一直湊著腦袋想聽清楚他們的談話，但又只聽到了個大概，急得不行。

“爸，怎麼樣了？他們不放人？阿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顧謙國：“阿商這一次在港城惹的事太大，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聞言，秦玉瀾氣得大罵。

“都怪那個宋皙，突然要跑去港城玩，一直待在那里不回來，我本來還想著要是不回來可真是皆大歡喜了，沒想到臨近過年了卻突然鬧出這麼大的事，還害得阿商被扣在港城回不來，真是個禍水！紅禍水！”

顧謙國：“你兒媳婦這次不是自己要去港城的，是阿商讓去的。”

“阿商讓去港城做什麼？”秦玉瀾來了興致，猜測著，“難道是不想要了？”

“……”

顧謙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秦玉瀾。

什麼都不用說，這眼神就足夠耐人尋味了。

秦玉瀾皺了皺眉，“可是既然都不想要了，出事了又跑去港城做什麼？直接讓那丫頭死在港城算了！”

顧謙國嘆了口氣。

他這媳婦家世，樣貌，材都沒得挑，偏偏腦子不怎麼聰明，在外面只是說幾句話倒是還能撐住場面，但一旦到了一些需要腦的地方就怎麼都想不。

他都懶得跟解釋。

“按照現在的況看來，你兒子對是認真的。”

“認真的？”秦玉瀾瞳孔地震，不敢相信。

這些日子一直告訴自己催眠著自己，顧黎商就是玩玩的，就是新鮮勁，等過了這新鮮勁就會離婚，到時候就會按照他們的意思另娶。

可現在看來。

事并沒有那麼輕松。

秦玉瀾頓時著急求助，“爸，那您可得想想辦法啊，阿商以后是要繼承顧家的，讓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人當他妻子，本就幫不到他！”

顧謙國沉思著沒說話。

大概過了幾分鐘，在秦玉瀾嘟囔聲中開了口。

“隨他去吧。”

“您……您說什麼！？”

秦玉瀾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聽錯了嗎？

他們不是一直都統一戰線的嗎？

秦玉瀾見顧謙國不說話，便又開始嘰嘰喳喳地抒發自己的想法，“這宋皙什麼都不是，二十歲剛出頭一點，要家庭沒家庭要背景沒背景，我派人調查過了，聽說還是個孤兒，就一張臉還不錯，那有什麼用？想當初顧淵岳想跟那人私奔，您不也是不同意，生生把他們給拆散了嘛！”

當年，顧淵岳和同班生，大學畢業以后便嘗果，懷了孩子，顧家不接他們，顧淵岳便想帶著那個生一起私奔出國。

結果在機場被抓了回來，顧淵岳被閉了整整一年，那個孩生下孩子以后被送出了國，之后不管顧淵岳怎麼找都找不到那個孩一點消息，又過了一年，顧家為他安排了一門親事，而對象就是秦玉瀾。

秦玉瀾嫁給顧淵岳以后，除了備孕，他們之間本就沒有可言，直到秦玉瀾懷孕生下顧黎商，他們兩個便開始分居，不管秦玉瀾怎麼努力挽回都沒有用。

漸漸地，也只能接現實，做好的顧太太。

秦玉瀾：“既然當年您可以做到，現在照樣可以，對吧？”

顧謙國有些心疼又有些無奈地看著秦玉瀾。

有些話，他一直藏在心里不愿意說，只是覺得太傷人了，如果不是提到這件事，他也不愿意說出來。

“淵岳只是個普通人，能力一般，如果當年不是有你娘家作為他的靠山，他本撐不起顧氏集團。”

“但阿商不一樣，從他開始著手顧氏集團的事務就能看出他的能力，淵岳為了讓阿賢能在顧氏集團擁有一席之地早早就讓他進集團歷練，我看得出來，這些年他都在盡力收攏人心，所以我才急著讓阿商也趕進公司，現在看來，我們的著急都是多余的，只要阿商想，他就能做到。”

秦玉瀾幾乎聽不進去顧謙國后面說的話，已經抓到了重點。

“所以您的意思是，讓顧淵岳娶我，只是為了利用我？”